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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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岁，正是自身人格完善与定型的重要阶段。
就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里，泽田天音见到了她的生母——那位特立独行骄傲无与伦比的大小姐，那份初见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的印象，深深烙印进了她的心中。她怀着某种包含憧憬渴慕的复杂心情，一点一点变化着自己的人生与处世，仿佛认为变成她才能更了解她一样，渐渐地，学得高傲倔强，不喜爱求助他人。
她的母亲重视自由胜过一切，她尝试去学，但早在那之前，她已在长久的教育中深深地爱着彭哥列了。她已经不可能如同母亲那样潇洒离去，不顾及身外的一切。
可是她仍然在试图模仿，最终只笨拙地根据他人知晓母亲学了个四不象的框架。
据父亲追溯，母亲在前往密鲁菲奥雷之前曾对他说：“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天吗？二十年……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一直用听力判断一切……你是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会爱上你也未必。可是，你做的事情我绝对无法原谅！……我帮你做这件事，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想再遇到任何一个彭哥列的人！”
她从父亲的话语里，依稀地捕捉着那个兼具了古典的高傲与现代的炽烈的女性的影子，更加地崇敬。
甚至于她到最后也固执而坚持地如同母亲一样不在意情感，她以为，自己绝对不可能爱上谁，所以她更愿意为了家族牺牲掉自己的婚姻，就如同母亲为自由放弃爱情那样。
然而，却没想到意外如此突如其来，如此让她惊愕万分……
泽田纲吉小心地轻轻敲了几下房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请进”，他便如作贼样溜了进去，摸着头发讪笑：“音彩姐，我来晚……咿咿咿咿——！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放松的表情只维持在最初那一秒，就在转回身看清楚室内情形时垮成一滩。
这间办公室内并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只有那位温柔亲切的“音彩姐”在，约他来吃下午茶的主人翁放下正在批阅学生作业，朝他扬起抹温柔的笑脸，而他的下午茶份额却正被另两名“恶客”所瓜分。
偏偏这两名“恶客”他一个也惹不起：一个是班中女生们推崇备至与羽山前辈并列两大“王子”的六道骸，招惹他根本就等于招惹全班那几千只鸭子来轰炸；另一个分明就是造成了他连日来噩梦处境的家庭教师里包恩大人，又哪是他敢违逆的！
阿纲同学绝望于下午茶和茶点的灰飞烟灭，却连半点抗争的意思也兴不起。
他这副懦弱的样子令在场的一位大为不满起来。
不是家庭教师，也不是姐姐，反而是无关人士六道骸不悦地眯起眼睛，向另外两个人投以怀疑的视线：这就是下任的彭哥列首领？
他嘴里还咬着本该属于阿纲的抹茶冰淇淋的木勺柄，此时木勺柄宛如挑衅般动了动，但是被示威的对象却根本没留意到。这更加深了他的鄙夷意思：彭哥列是打算找个把家族败掉的废物首领吗？
瓜分了下午茶另一半奶茶方面的里包恩优雅地吹了吹茶面，脸上一星半点表情也没变化过，完全无视了学生。
邀请发起人天海音彩不由皱起眉，只是她的不满不是针对阿纲，而是针对两位不请自来的“恶客”。
“你们两个！吃了阿纲的东西还这么一副别人欠了你们的表情，是不是太过分了啊！”自己弟弟，别人不爱护也就算了，她可是很护短的！
天海音彩不客气的收走仍有大半的茶壶，又从一旁的便携食盒内取出一份水果蛋糕，一起放到了阿纲的面前，笑眯眯为他斟上一大杯香浓奶茶，举手示意：“吃吧，阿纲。”
她没忘记回头背着阿纲威胁性地瞪了那两人一眼，这才继续：“没人会抢你的，你可以慢慢享用。”
“谢、谢谢，音彩姐……”阿纲同学感激地看了这位温柔的大姐姐一眼，几乎把对方当做了圣母化身。
然而，没有人会抢，不代表没有人会打扰。
办公室的大门被突然推开，一个银发的少年走进来，目光冷漠：“泽田纲吉。”
他一字一句念出要找的人的名姓，于是，刚刚喝进去一口奶茶的阿纲同学将喷出到天海音彩身上的液体被他硬生生吞回，直接呛住咳嗽起来。
眼中惊讶地神色一闪而过，继而浮起温暖的感动。天海音彩站起身，有如护崽的老母鸡般，将阿纲挡在身后，笑吟吟的神情中隐隐藏着威胁：“你找泽田同学有什么事情吗，今天刚转来的狱寺隼人同学？”
从某方面来说她确是知道狱寺到底为什么来找阿纲，毕竟是日后的狱寺叔叔怀念不已屡屡提起让几个小辈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的“震撼性初次会面”。
只不过她如今这身份，疼爱喜欢阿纲的年轻女教师，应该就是这样的表现才对。
老母鸡的身后，里通外敌的阴险公鸡将无助的小鸡推了出去：“既然狱寺同学要找泽田，应该是大家同学间有什么私下活动，老师恐怕不方便参加吧？”
天海音彩回过头，带分懊恼的神色对上了六道骸笑眯眯的无谓神情，无奈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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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优住院也有多天了，这些日子以来，摆脱了原本需要负担的工作，整天半卧在床又有可爱的妹妹细心照料，他的生活可说是惬意得很。
尤其在爱海为他抱来台笔记本电脑后，某位游戏爱好者更是每天埋首键盘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便连小花优花送来情报部门近段时日的总结报告过来时，他也正专心致至玩到兴头上，一分注意力也未转移过。
这时候羽山爱海自然是未在病房中陪护的，否则她定然要以“长时间接触电脑对眼睛不好”为由收走自家哥哥的玩乐工具。不过，她近来对医院中的白衣或是绿衣护士们产生了类似惊讶般的好奇，正每个病房依次行走观察着她们的言行举止，暂时没时间回来发觉哥哥的不听劝告。
小花优花在羽山优不在期间负责统筹本地区情报部门——亦即是Venti在此的小分部，事实上如果不是亚洲部分老大羽山优本人就赖在这地方从不挪窝，她早该是这一分布的一把手了。
“会长。”所有学生会的女会员们不管是否隶属Venti统统都习惯于这称呼，羽山优本身也不介意这方面问题。
小花优花虽然因为身在医院这特殊环境的缘故放低了声线，然而表情里的严谨肃然却并未因此软化多少。
她将一叠特殊语法打出的文件交到羽山优面前，一面沉了声音汇报：“欧洲那里发来一则消息，据说在您的邮箱里有原件，是和那一位有关的。”
小花优花说话很严肃，羽山优的应答于是也很郑重，同时双手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游走，脸上是全神贯注的表情。
然而你若换个视角，便可以从那只液晶显示屏上看到一个个正努力减少中的方块——这东西你可以叫它广为人知的通名：俄罗斯方块。羽山优正为了消灭方块忙到不可开交，精力集中以至鼻尖上沁出数粒汗珠都顾不上去擦拭，更何况抽空打开邮箱确认下那重要消息详细情况到底是如何。
好吧，Venti确实不是什么利益至上组织，成立目的是为了测试，核心成员的爱好都是玩，便连掌握在手的情报也是半卖半送全部只为了那些情报在手的高层们某一次心血来潮。
可是就算如此……好歹也是个以情报闻名的组织，身为二号人物便连情报这东西早一秒知道和晚一秒知道差别多大也不清楚吗！
到底自己是否进错了组织？是不是该申请提前退休，理由那栏完全可以象诸多前辈那样填上“心力交瘁”。
小花优花略微思路涣散了半刻，就听到羽山优松口气的声音：“总算打开了！”
她斜了身体瞄过去一眼，看到方块门被巧妙搭建了从上到下三排共十二个数字加字母形式，闪烁在正中界面那一行金色璀璨字迹似乎正是“密码过程正确”，正在打开的也似乎正是会长大人的私人邮箱。
她别过头，嘴角抽动了动，骤然想起了上次总部会议时非洲区那位爱吃甘蔗总是嚼得满地板都是甘蔗末的最清闲的大洲总负责人茉莉小姐有提过一句“优小弟和Boss的邮箱密码都设定那样奇怪，害人家那几次想做黑客玩一笔都累到够戗，听说就连他们自己开邮箱也是这样，哈！”。那时候她因为被对方最后那声嘲笑或者说冷哼喷了一头发甘蔗末子，根本没顾上理会对方到底讲了什么，然而如今她终于懂得了……
不知道传说中的Boss的密码到底如何艰难……如何给自己和妄图破解的人找罪受……到底是高层人物，每一个都不是她平凡内心所能理解的。小花优花按住了抽搐的胃，几乎要不能忍受继续保持严肃呆在这房间。
而被情报专员念及的Boss大人，现如今正拎着一样物事努力远离自己身周狂奔着，一边不断打喷嚏，一边扭着泪流满面的头一手还在竭力堵住口鼻。
可惜这些防御措施完全阻止不了那些借由空气与呼吸道传播的可恶粉末，她鼻尖一痒，一个喷嚏没忍住的后果是连锁性的喷嚏。
当然，被她拎在手里的那位更是喷嚏不断鼻头和眼睛都是红通通泪汪汪一片。
至于说更凄惨的不是没有，譬如说仍旧停留在那片生物杀伤性强悍的粉尘范围中的某位银发少年，早在挣扎出了中心区后余力不支昏迷于地，根本连救援也不及等待了。
脸上罩着副防毒面具的阿尔克巴雷诺小婴儿绝不插手的旁观者姿态鲜明无比，只在看到勉强逃跑出的那两人纵入游泳池中后才堪堪马后炮一样询问道：“用了多少量？”
“你问辣椒粉吗？”一手制造了这起悲剧现正清爽立于上风处的某绝色少年笑眯眯一派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全然没在意被陷害的三人中有一个尚是自己倾心的女孩，“没想到爆炸开以后会这么好玩，呵呵呵……也许食堂那里明天的菜色可以清淡点了。”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全部甜食的话就更好。”
他这话和三天后发生的一起事件仿佛有不谋而合的绝妙处，只不过他似乎志愿在陷害更多人因为吃甜食过多诱发蛀牙，而那次是不明好心人士为了防止广大同学被蛀牙问题所困扰特意提前帮多位同学免费拔走了可能蛀牙的部分牙齿，一前一后倒是正好搭配得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