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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矛盾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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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夏澜安一个人担受错误,那她不会多说一句,可覃商却连带着扯到了她组长的身上。
此时夏澜安和覃商距离极近。而公司的骨干们,低着头整齐站得远远的,没人再敢上前。
“覃商,公报私仇是你的行事风格吗?”夏澜安压低了声音,嘴唇靠近些覃商,轻吐一语。
覃商唇角一勾:“你也知道你做了怎样的事,这可是你的债啊,怎能不偿还?”他一字一顿的说,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冷若冰霜。
“覃商,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你顺带扯上我的组长,是不是,过于小气了?”
就是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覃商的怒火,他的眼神变的更加阴冷,喃喃重复一句:“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叶小姐真是洒脱,对于人和感情这种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你真是玩弄的游刃有余啊……”
语罢,一摞文件,瞬间被扔了出去,杂乱的排布在地上。
还不待夏澜安反应,覃商果断的与她擦肩,大步往前走。
总部的大老板空降集团的分部,并且担任了分布总裁,这显然成为了公司里最大的一件事,公司上下无人不议论此事。然而还有另外一件事也成为了公司里高热度话题,那就是夏澜安在大老板刚来的时候,就把他给得罪了。
夏澜安刚在部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文梵便快步迎了上来:“澜安,部长没骂你吧?”
夏澜安自嘲一笑,笑容满是无奈:“还好,没少骂我。”
因为覃商那件事,最近夏澜安可是把这些年来,比别人少挨的骂,全都受了。
总经理办公室里,秘书对覃商交上一份文件,文件被缓缓的放到桌子上:“覃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这份文件整理出来了,剧本难度不低,且完全不适合夏澜安接触的风格。”
覃商漂亮的手正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字,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找个合理的理由交给夏澜安处理。”
“好的,覃总。”
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唯独夏澜安和文梵还在。文梵趴在夏澜安的办公桌上,道:“澜安你给我说实话,你和咱们的大老板到底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处处刁难你,这会儿还给你一个这么难搞定的剧本,你们两家是有血海深仇?”
夏澜安的眼睛颤抖了一下,随即立马又恢复了平静。她盯着电脑屏幕上,强行打趣道:“我要是和老板有关系,第一个就提拔你,还用得着在这幸苦的码字?”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一刻。“快回去吧,我还要一会儿呢。”
“我在这里陪你,你可休想赶我走。”文梵坚定的摇摇头。
夏澜安不经一笑:“你帮我整理资料已经算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在这里加班一个小时就回去了,你别让我再分心在你身上了啊。”
文梵有些执拗,每次劝说,得费上好长的时间。总算是将文梵送走了,她也就能熬夜加班了。
夏澜安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最近的天气潮湿,夜里也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出租车在路上平稳的开着,她头有些疲惫的倚在车窗上,长窗外面一闪而过的人,让她顿时坐直了身体……
前面就是红灯,出租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夏澜安也因此将路边的人看的更加清楚了。
一辆车子停在会所的门前,覃商在驾驶座上下车,转而绕到了副驾驶座上,车门打开的同时,他手里的伞也撑了起来。伞并不大,但是容纳两个人,足够了。
在车上下来的人,是一位女人,即便隔着一些距离,仍然能够看的清,女人精致的面庞。衣裙翩然,清新雅丽,覃商身边,什么时候会缺优秀的女人?
车子离会所非常近,覃商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夏澜安这边。她身体一僵,随即将头低了下去。
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夏澜安这样自我安慰,再次抬起头来时,覃商已经扶着女人踏上会所的阶梯了,女人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侧头一笑,眉目舒展而俊美。
夏澜安的心,猛地一沉……
楼道里的光照柔和,夏澜安满是困意,她用手指解开锁,继而走了进去。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突然被一只手掌推开。
夏澜安转头:“你……唔……”她反应不及,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客厅的墙上。门被关上了,整个房间没有一处开灯。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唇便被堵住……
男人的力道很大,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好闻的气味漫入鼻中,似乎能抚平心里的一丝慌乱。男人急促的鼻息声仿佛充斥了整个房间,也像是在一次次打算冲破夏澜安的最后一道防线,对覃商敬而远之的防线。
夏澜安眉头紧拧,男人下一秒将她从怀中决绝推开。
血腥味蔓延在夏澜安的嘴里,伴随着酒的味道,却苦涩无比:“覃总,你发什么酒疯?”就在刚才,她咬了他,没有片刻犹豫。
覃商眸子一分一分的冷下去:“叶乔,你不是很能吃醋吗,今天我和别的女人喝酒了,你为什么不质问我,为什么不发火!”他的语调越来越高,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甚。
回忆铺天盖地的涌来,夏澜安心里一阵疼。她的表面越是镇定,心里越是狼狈,这些年来,她虽然没有将对覃商的爱降低半点,却也学会了武装。
“因为覃总知道的,我叫夏澜安。”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滴……她将客厅的灯也顺手打开了,她讨厌极了黑暗。
覃商眸光骤然暗淡下去,他一步上前,抬手掐住了夏澜安的脖子:“夏澜安夏澜安,那我的叶乔呢!”
听到这句话,夏澜安的心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心里那个代表覃商的城堡,摧枯拉朽间,更是不堪。
覃商的叶乔啊,到底去哪里了呢?
夏澜安微微扬起来脸,目光对上他的眼睛,淡然吐出来两个字:“她死了,在六年前。”
安静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