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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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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耳边摇滚乐愈加清晰,我在睡境中感觉到头越来越沉重
突然,我意识到这种音乐不是自己喜好的
而且不应该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梦境中
一丝恐惧感让我想到了梦魇
强迫人在梦中永不清醒的魔鬼
我试图睁开眼睛,但我做不到
眼睛裂开却无法适应强光痛苦的让我想不在醒来
意识让害怕此刻不见亮光,可能这一辈子也只能活在梦中
伸手想让我的眼睛能裸露在光芒下,但却无法使力
想换一个睡姿,意外发现我的□□和灵魂无法重合
想寻求帮助,脑中清晰的记得此刻除我之外别无他人
仍然发出了声音,感觉出声音的微弱
在梦中的挣扎,我疲惫不堪,想放松一下
好不容易努力的抗拒又回到起点
又得在沉睡中和梦魇开始拉锯战
在我全身虚脱,满头大汗,眼睛睁开,□□和灵魂还不太适应时
我飞快的爬下了床,面对冰冷的地板,我蹬了下来
让冰冷渗透我的□□,刺激我的灵魂
我摆脱了梦魇
我叫黑菱,出生在一个常人看来很幸福的家庭,父亲黑邴在商界权威和政治威望在B市是一流的,母亲黑氏温柔贤惠,大方得体在上流社交圈中一直有很高的美誉.
大哥黑邯28岁,英国剑桥博士学位,现以进入父亲公司上班,从最地层坐起,似乎很忙。
二哥黑邺和姐姐黑郢现就读于B市X大,是一对双胞胎,两人从来不过问家事,哪里有得完就往哪里跑,从我各方面观察他们不属于那种仗势欺人的类型,他们从来不在装着和用品上炫耀自己,从他们出门牛仔裤、运动服,简单的摩托代步可以看出。
我今年20岁,据家人说,我是在美国念大学,在一次回国途中,遇飞机出事,没有正确降落,以至于头部受创,失去了以往记忆,对此我不于怀疑,毕竟无从查起。
在失忆初期,面对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很陌生,脑海中只有一袭白影,很朦胧,想来很心痛.
在和家人相处的日子里,起初,我发现我很讨厌他们,但讨厌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或许因为感觉到在自己的心是冰的,感觉不出家人的温暖吧.
后来得知父亲放下很重要的会议来陪我列行检查,母亲为熬一碗我爱吃的稀饭,每天很早起床,亲自下橱,有几次我都看到她不着粉黛的忙碌在厨房,就为我吃的开心,从此我的心产生了一丝丝反映,暖暖的热流涌进了心头。
大哥,每天都很忙,在空闲之余,他也会打打电话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个国家,问我有没有需要的东西,给我带回来,虽然我每次的回答都是谢谢不需要,但内心真切的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大我三岁的双胞胎一点也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虽然父亲不老,我也不小,但最起码他们也不能无视于我们的存在,每天家里都要上演一出儿女气疯父亲的戏码,这不?又来了
“黑郢、黑邺,你们不要到学校无所事实了,到公司来上班吧”父亲在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家中每天必须的念念碎。
黑邺、黑郢不慌不忙的吃着饭,根本无视于父亲的权威嘛。
父亲狠狠的把吃饭的家伙摔在了桌上,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双胞胎,我不仅开始佩服起他们,他们两现在还吃的下饭。
“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怒吼从父亲口中传出。
“有啊,有啊,我们吃完了,还有事先走了”两人同时起身,同时准备离开。
“站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出去,出去就不许回来”开来好耐心的父亲被这对双胞胎搞的不行了,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由的叹息,现在小孩真不听话,干嘛只是明着反抗,万一不小心让父亲气出个心脏病、脑神经哽塞,一命呜呼了,谁来给零花钱啊。我用眼睛剽了一眼一旁的母亲和大哥,他们依旧吃着饭,肯定是见惯不怪了。
在看看双胞胎,矣,他们的眼睛在看谁啊,那副算计的笑容在打谁的主意,我心中一个寒颤,不会是我吧。
“爸,我们还在念研究所,是不是太早了点”逃不过只好硬拼了。
“不要以为你爸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的能力早就可以拿几个博士学位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游手好闲,大好青春就这样挥霍浪费了”
我顿时觉得父亲好伟大,顾了公司还要顾老婆,顾了老婆还要顾孩子,真不简单,奇怪,他头上怎么没有白发,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父亲的头发,黑黑亮亮的,真的没有找到一根白发。
“爸,我想问一下,菱一直在家呆着吗?他没有了记忆,更加应该出去锻炼锻炼。”天拉,看来矛头真的指向了我,我看着说话的黑郢,她居然好敢对我笑。
“他还小,即使要锻炼也不是去公司”我愈加觉得父亲的伟大。
“那是当然的了,我们是想让他去X大念书,由我们来照顾,不是很好吗?毕竟我们在学校也有一定的地位”
“这个”我看见父亲思考了一下“去读书可以吗?”我看见父亲在问我意见。
我想了一下,看着父亲背后的两张脸在使劲的点头,我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失忆之后对着他们笑,父亲很激动不等我回答就开口说“好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办入学手续,明天就可以去上课”
双胞胎明显的松了口气,异口同声的说“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母亲对我说“要小心身体啊”我朝她点了点头,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泪光。
“我跟你准备一个专署司机,好吗?”大哥黑邯似乎真的不懂怎样用语言关心人和照顾人,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灿烂了,大哥这种关怀方式,让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了,我喜欢这种方式,打从心底喜欢。
“不用了,大哥,我想和黑郢、黑邺一样,给我买辆摩托车吧”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叫家里人。
“你会骑摩托车吗?”母亲眼中的泪光更加清晰了。
“应该会,妈妈”我还是那不变的微笑,母亲的眼泪哗的掉了下来,我赶紧递上了纸巾。
“好好好,就这样,先吃饭、吃饭”父亲笑的很灿烂,我不知道在商场打拼几十年的父亲在怎样的情况下会掉泪,但此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水。
第二天早上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看到了门外停放的摩托车,经过双胞胎的大声叫屈之后我知道,这种摩托在国内是没有的,能够在一夜之间空运回国,一些证件齐全,我直觉的衡量大哥的能力,思索了一下,放弃了,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在母亲的千叮万瞩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出了门,摩托车一路飙到学校,我没有想到我的车技这么好,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刹住车,我取下安全帽,回头看到黑邺、黑郢也刹住了车。
“耶,我们家小菱菱车技怎么这么好”
“废话,肯定是练出来的,是不是,小菱菱”双胞胎真的是有心电感应,连说话也一唱一和的。
我讨厌他们叫我小菱菱,这个名字让人想到阿猫阿狗之类的。但他们死活要我喊他们哥哥姐姐才肯稍微改动一下,我考虑了一会,决定由他们去,反正我叫他们双胞胎一次性叫两人,还有赚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你们能告诉我,以前的事不都应该是你们告诉我的吗?”我自知不敌,也确实想不出来为什么,把问题丢给了他们。
“恩,恩,这个问题问的有深度,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你一直在国外,所以我们对你的了解程度也不高”他们象的极力在掩饰什么,我并没有深究。
医生说只要我想记起来。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可我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极力想回忆什么的欲望,我脑海中仅留有一抹白影,每次出现在脑海时,我的心就会痛疼。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以前我真的没有什么可值得的回忆,可这酸痛又从何而来?
双胞胎陪我进入了大学部,他们告诉我我进的是金融管理班,是他们为我选的。还跟我讲了许多关于金融管理的前途和希望,在他们口沫横飞的讲话 完毕,没有听到我预期的回应。两人又意有所指的跟我讲了一大堆兄弟手足,骨肉相连,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之类的话,看我还是没有反应,两人无力的得出了一个挽回自尊的结论“失去记忆,反应也肯定会变慢,我们讲的话,他应该得花几天时间才能消化”
看着他们像斗败的公鸡,我心里就得意。什么嘛就大我三岁,就想我跟我谈尊卑,也不看看至今自己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都没有弄明白,还到我面前说教。说什么为我选专业,还不想为父亲培养接班人,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溜,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不是白痴,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思考能里还是有的,当然,我是不会介意看到他们一脸白痴的以为我是白痴的样子。
我想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一群男女生拥挤在我们身边,我没有感觉到心花怒放,反而觉得很恶心,一群花痴。看着双胞胎一副痞子流氓的摸摸这个头吻吻那个脸,我敢发誓我绝对不是和这样一对人一起张大的。也幸好没有在他们的逼迫下叫他们哥哥姐姐,否则,面子底子往哪放啊。
我羞愧的闪开了这一堆人,没有想到我就这么一闪就出了人群,我觉得奇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回头看去,一大片人倒在地上,我更奇怪了,他们怎么都倒在地上,已示崇拜的新方案吗?
双胞胎向我走来,小声对我说,“不要一来就惹事”这次我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真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性格比较内向,刚才大家的热情吓到他了,所以失态了”双胞胎在为我辩解吗?我不太清楚。
马上又有很多人开始农村包围城市的大面积包围我们,我想闪,可双胞胎拉住了我,接着我成了众口矢的的对象,一些花痴还妄想用手触摸我的脸,我寒了脸,我明显的感觉以前没有人碰过我的脸,现在更加不会有。花痴们在接触到我脸的一寸距离前停了下来,开始安静下来,而且很自觉的在我面前让出了一条路,我走了出去再也没有人围着我和跟出来的双胞胎了。
“耶,我们家小菱菱会变脸,你看脸变的好黑了”
“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用颜料涂的”黑郢的手伸向我的脸,我直觉反应挟住她的手,而且用了点力。
黑郢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叫,黑邺伸手想掰开我的手,被我用另一只手一搁,黑邺就顺势倒在了地上,也发出了惨叫,尾随而来的人群则是一阵惊叫。
我赶紧放开了黑郢的手,她立即退了我几步,扶起黑邺,用自己的手揉着明显恰横的另一只手,他们两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我。
“难道我们从小练就的防身术和如今的柔道黑段是骗小孩的吗?”
“不可能我曾听别人说过,一个人,如果出现意外,失去一样必定也能得到一样,也许他失去了记忆却得到了这种怪力”
“那他还是我们弟弟吗?”
“废话当然是”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和我讲话,所以我很乖的没有插嘴。
“走吧,带他去教室”说完朝我看了一眼就走了,我跟着他们,一路上在也没有开口了。
我对刚才做的事没有一丝愧疚感,我觉得我对他们够手下留情的了,如果是那群花痴,我难保会使更大的力,照刚才的情形,缺胳膊少腿是正常的。我开始像小孩子一样对为什么产生兴趣,我思索着为什么对刚才的事没有一丝愧疚感,在和大脑进行空白于影象的剧烈斗争之后,我仍没有想出什么,但我明白了一点,我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道,还有我的聪明。
他们带着我进入教室,然后为我做了个介绍就离开了,没有理会教室里的深情呼唤,挥舞着衣袖,潇洒的离开了。
我感觉我好象失去了这对双胞胎,不过心中没有一丝内疚和伤心,虽然我知道我错了。
我的座位旁边坐了个看上去不让人生厌的女生,在全班闹烘烘之后,全用愤怒与仇恨的眼神看我的情况下,唯一一个眼睛不带杂质的人,所以我打开了我的耳朵听她说的话。
她告诉我双胞胎是学校的校花校草,是全校的男女领袖,是男生眼中的维纳斯,女生眼中的阿波罗,在学校各活动中都是一把手,他还说了很多很多,我知道了一些关于双胞胎的事,也了解了一下学校的现状,我也只是听着,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并不讨厌她说的话,她的声音不可否认的好听。
突然,她说话开始犹犹豫豫了,我觉得奇怪,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我这眼给了她鼓励,他终于开口说想要我帮她给双胞胎胎的黑邺带封信,我心里明白为什么他不顾全班学生的孤立而成为唯一,看来她是把我当白痴,以为好利用,我给了她一个鄙视嘲讽的笑,很露骨的那种。我看见她愣住了,随之低下了头,然后趴在桌子上,肩膀开始颤抖,她哭了。
我觉得好笑,我被利用都没有生气,他居然哭了,到底谁是受害者啊。
后来,我成了一个人,以前是一个人,现在也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我以上了一个多月的学了,在学校里,我没有和任何人讲话,包括老师的提问,当每次老师和同学被我无视于他们的存在气的失控时,双胞胎出现了,很快解决搞定,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要以为我们是关心你,我们是为了不被爸爸逼去公司”之后就抬头挺胸的走了。
我知道他们不是不关心我,而是在和我赌气,作为黑家的人,骨子里是没有因屈服而做某事的因子的。而且每每他们都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说不关系,这又是何必呢?
今天,我正在上专业课,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的,我则冷眼旁观,我就觉得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这么高兴的人,接着我看到了讲台上放着的瓶底厚的眼睛才恍然大牾,原来如此。
我的手机在不预期的情况下响了,照现在耳朵受严重分贝困扰的情况下,我相信台上的老师是听不到的,我从容的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我的手机号只有家人知道,原本我不准备要的,可母亲硬说方便,我只好接受了。
“喂”我的单音符惹来了很多人奇怪的眼神,我觉得很正常,在他们心中哑巴开口,天降奇观了,能不惊奇吗?我横扫了一眼教室,走了出去,老师仍在手舞足蹈,并没有在乎台下学生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