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工作室》菲非菲

7、第一回合 闲言碎语

　　在昨晚想通了一些事之后,清晨醒来,觉得轻松了很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问爸妈早安，吃完早餐，去上学。我对自己说要珍惜这些日子，那会成为你最珍贵的回忆。试问有多少人可以将自己的人生再活一次呢？
　　我知道我一定错过了早上的辅导早读，可是，也没有必要大家都对我行注目礼吧。我表面上镇定地找到座位座下，拿出书本看书。一切地一切表现地一如往常，我相信，我越是如此，很快就会有人过来，自动说出大家异样眼光的原因了。
　　不多时，应该说，差不多连5分钟都没有熬到，就有人出声了。毕竟是高中生，定力差了点。“阿姐。”我抬头看，我的干弟弟，刘耀宗。我不说话，看着他，等他说。“阿姐，你认识那个天才季风？”就问这个？我看着他，不说话。“阿姐，你们很熟？”不是，昨天刚认识，不过好象不用特意跟你解释吧，我想。“阿姐”他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他有女朋友的。”这是新闻？我纳闷。他说完，退回去，巴巴地等着我回答。吸气，吐气，靠在椅背上，我差不多了解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了。难道昨天的事被哪个多嘴的人看到，传播很快，大家消息很灵通。呵呵，好象事情变得有意思了。在我思考的这短短几十秒内，我的眼角余光瞄到几乎全班的人都等着我的回答，以外地还包括我的同桌，班长大人。他也好奇？想到这点，不禁让我玩心大起。座直身体，对刘耀宗一个微笑，对他勾个手指，此时，我看到班长大人对我这个动作表现得很不削。小弟很配合我的剧本，探过身来，“小弟啊，”我顿了顿，发现大家都摒着呼吸，“老师来了，要上课了。”时间算得很好，在我最后一个音节发出后，亲爱的化学老师推开教室的门走入。那个时候，全班的同学都很有很默契的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气，俗话说积少成多，一个人的叹气声不响亮，但是50个人一起的话，听到人耳朵里就是哀怨拉。其实我早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就瞄到老师从走廊的窗口旁经过，可惜大家都太过于关心我的回答，而忽视了。有赚到的感觉。
　　在上课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而是在想如何回答刚才的问题。大家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天才？如果我回答认识，大家会有什么反映？不认识的话，又会如何？最后的问题是小弟的最后一句话，他有女朋友了。关我什么事？突然又意识到一点，其实刚才最好的回答是不认识。怪就怪自己太热衷于戏弄大家的好奇心，那样不是自打自招，认识他嘛，接下来一定会有麻烦。伯爵曾经说过，我的缺点就是容易随心所欲，往往会生出许多不比较的事来。现在我是深刻体会到了。
　　一上午的课，我都属于神游阶段，早上的课只是小事，问题是那个多嘴的人是谁，而且大家之所以用那种眼光看我，一定是那个人说了什么不利于我的话。我和谁有仇吗？？
　　午饭时间，只有镁佳和我座在一起，而其他人都差不多分布在我们四周，那些距离足够把我们的对话只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我觉得好好笑，很多人看起来都问题满满的样子，何不干脆跑过来，问我个清楚？午饭过后，我知道所有人都失望了，因为镁佳没有问我任何有关季风的问题，从那时候起，我把镁佳当做真正的朋友看。

　　午饭过后，我照例跑到图书馆去静思。这次，电梯大妈没有为难我，一路通行。噹的一声过后，自动门打开，我的面前出现一个人——季风。
　　“你好，这么巧。”他微笑着对我打招呼。
　　“好，好巧。”我笑笑。天下有那么巧的事情吗？而且他是站在电梯门口等的，说谎太差，要表现得像偶遇的话，至少应该在图书馆里面吧。比如算好时间，在一同时，伸手去取同一本书，那个时候“嗨，好巧。”那个才自然。等等，他要等我做什么？莫非也是为了闲言碎语，他也听到了？？我等他开口。
　　我们两个人在图书馆里逛了一圈，都不见他主动提问，只是偶尔拿本电脑杂志对我说，这个不错，那个很好等等。我觉得，如果他不是没有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话，那就是隐藏地太好。有何居心？
　　“那个。。。那个你盯着我看什么？”季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啊？”我回神，思考问题太久，没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季风，我才发现，你其实挺斯文的，让人感觉像18世纪的贵族。”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另外为了解释自己盯着人家看，说几句好话，再贴切不过了。我是这么想的。
　　“啊？那个。。。。。谢谢。”他笑着，“别说太大声，别人听到会误会的。”
　　我往四周一瞧，原本安静无人的图书馆多了些人，男的女的，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看似在找书，可是都往这里看。暗叫糟糕。一个人插入我和季风中间，“对不起，借过。”取走一本杂志。是他？夏政宁？这个时候大家不是应该去听化学老师的特别补习课吗？莫非，大家跟踪我？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些闲言碎语到低说了些什么？
　　我假装没什么地走到电梯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按下按钮。等电梯上来，3——4——“季风，快过来。”我对他招手，他跑来。9——10——门开。就是现在，我飞快把他拉进电梯。在大家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关上门，按下1，收回手时在电梯大妈前停顿0。01秒，撒开瞬间睡眠粉，转身对着季风，挡住他的视线。“你有没有听到关于我们的闲言碎语？”我只有十几秒的时间。瞬间睡眠粉顾名思义，让人睡觉的速度快，效力失效的速度也快。我要抓紧时间。
　　“什么闲言碎语？”他一脸不明，电梯在下降。他说谎？
　　“你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吗？关于我和你。”
　　“啊？没有人跟我提起过你。”
　　“噹”电梯停下，药力失效，我走出电梯。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好象被保护地很好，所有的不利都是针对我而来的。
　　“菲雪，我不明白，你说清楚点。”他追上我问。
　　这里人多，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刚想提醒他，一声呼唤传来。“季风。”漂亮的女声，我寻声望去，一个女生，嫩黄的上装，白色的及膝短裙，瓜子脸，长发过肩，气质很好，可以算美女了。
　　“白霞？”季风唤她。“你快过来，我给你介绍新朋友。”
　　一个是校内有名的天才学生，一个是漂亮MM，而且我已经差不多从他叫她的名字知道，她原来就是高三年级的公主白霞。两个出众的人物，何况是校内公认的金童玉女，我夹在中间，怎么看，怎么尴尬。想当年，知道年级里有个天才有个公主，就是没怎么近距离接近过，跟别提说话，做朋友了。现在回来一次，竟然都能碰到。
　　“菲雪，她叫白霞，我同班的。”季风很开心地为我们做介绍，“白霞，她叫菲雪，高三物理班的。”
　　“你好。”漂亮MM对我微笑。
　　“幸会。”我从漂亮MM的眼睛里没有看到笑容，却看到审视。我不服气，每当我不服气的时候，我总会变得很固执。
　　“我和季风从小就认识，他的朋友我还没有不认识的，今天倒是很稀奇。”白霞也应该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会感觉不到我的固执，所以特地说了这番话让我听，我又岂会听不懂。青梅竹马是不是？我又没有兴趣，不过我听了觉得很不爽，每当我不爽的时候，我就容易变得很不好说话。
　　“那你们不就是人家说的青梅竹马吗？”我笑笑，“不过我也只是和他昨天才认识，没想到他今天就把我当朋友，真是太令我受宠若惊拉。”我假装开玩笑地说。季风也跟着笑，“我把你当朋友，你也要把我当朋友哦。”
　　“那是当然拉。”我眨了眨眼，无意中看到白霞的眼里有火，但她仍在微笑，对于一个高中
　　生来讲，有这种功力，值得表扬，可惜我们立场不同。我比你大几岁，跟我斗，还太早。
　　“菲雪，你跟我来。”夏政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一惊，转身，“干吗？”
　　“还能干吗，班主任老师找你。”没有表情的脸。
　　“他是？”季风问我。
　　“哦，我班的班长。”我犹豫着要不要介绍他，除了班长还是我的同桌，不过我们不是朋友，而且不和。这些要不要说？
　　“原来，你就是物理班的班长，夏政宁啊。”白霞出声，回望我，不好，她的眼里有算计！
　　“是的。”夏政宁对白霞笑笑：“白霞对吗？学生会里应该碰到过吧。”
　　“我想也是，就是没有机会说话。”白霞眯着眼笑着，让人觉得亲切感。还不都是装出来的，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谈话。第一次谈话那么投机？骗人的吧。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她的。”夏政宁收起笑容，指了指我，“老师让你去一次办公室。”
　　“干什么？”我没犯错吧。
　　“我怎么知道。”臭臭的脸。
　　“哦。”对美女说话没见他摆那么臭的脸，好歹同桌了两年多，不会客气点啊！“我知道了。”口头上答应了，可不见我移动。
　　“那你还不快走。”见我不动，他开始刁难。
　　“不知道原因，我去干什么。”
　　“老师叫去，不去没关系吗？”季风问。
　　“没关系拉。”我挥挥手。“你是不是都没有被叫到办公室去过的经验？所以不知道吧。”
　　“是不太有。”他笑笑，递过来一块手帕，“擦擦，手脏了。”
　　我低头一看，刚才撒粉时，手心里沾了些，难得他有心看到。“谢谢。”我接过手帕。郎递妹绢，妹受之，在别人看来估计是个不错的言情桥段。“这年头，还有男生带手帕真不多见。”我感慨道。
　　“你再不去，估计班主任要打电话给你父母了。”夏政宁的冷冷地说。我回头，挑眉。于是他继续说，“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政治老师在。你不会忘记昨天早上的事情吧。”
　　我皱眉，记仇的家伙。“我去一下办公室，”我对季风说，“手帕洗干净还你。”
　　“不用了。”季风忙说。
　　“要的要的。”于是我俩一推一让，看在别人眼里，那个暧昧啊。
　　“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不要耽误人家。”夏政宁发话。
　　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他给我个白眼，气死我了。
　　“是啊，季风快上课了。”白霞温柔地语气，我发现我这辈子都学不来。“既然菲雪好意，你就不要推拖了，人家是女生啊。”多么贤惠？我的第一感觉。周围看戏的学生渐渐增多，她的一番话充分体现了她的懂事，体贴。我怎么看都觉得桥段很老，为什么我要卷入这些老桥段啊？！
　　于是我匆匆跟他告别，随夏政宁来到办公室。可是那个时候，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我第一反映，“你骗人。”
　　“谁骗你，估计等你太久，老师去上课了。”一如既往的口气，“你也不看看时间，还不都是你自己为了块手帕给耽误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
　　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劫！乃何我平素聪明伶俐，在他面前我永远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