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我来自新技术刑侦科》疑似银河

35、阶段性总结

　　“疑点不少，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自首的嫌疑人，是在替别人顶罪，因为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你能够隐身的事。我需要你与他当面对峙。”程祈看向申彤。
　　申彤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抱歉，我不能。除了你们三个，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异人这件事。”
　　“申彤？”周放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劝她改变主意。
　　程祈了然答道：“明白。我不会强人所难。”

　　拒绝了与嫌疑人当面对峙的申彤，并没有随程祈他们去新技术科。
　　她独自回到了位于城郊的私宅。
　　一进门，便看见地上摆着两双男士皮鞋。
　　她脸上浮现一抹异色，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走进客厅。
　　“彤彤回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靠坐在沙发上，状似关切地问出声。
　　另一个中年男子笔挺地站在沙发后，满脸严肃。
　　“祖父、父亲，”申彤恭敬地鞠躬行礼，“请问有什么指示？”

　　白发男子做了个手势，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语带责备：“为什么违抗盟主的命令？给个解释。”
　　“那人叫周放，身佩青锋剑，是周青鸿的后人。”
　　“糊涂！咱们两家的私人恩怨，怎能与盟主的大计相提并论？”中年男子斥责她。
　　“算了，”白发男子摆手，“确认了周家后人，盟主也很满意。彤彤，从现在开始，你就继续潜伏在他们身边，随时听候差遣就好。”
　　“是。”申彤恭敬应道。
　　白发男子露出微笑：“咱们彤彤这么能干，应之祖师爷在天有灵，一定会万分欣慰。”

　　清早，市局下属新技术刑事侦查科在官网发布了一条通稿，内容如下。
　　连环密室失踪案有重大突破，一名嫌疑人自首，一名嫌疑人在逃。经证实，此案与凌氏帝国集团完全无关。涉案人员属于独立研究团体，租用凌氏总部的实验室，没有经过凌氏集团授权，便私自进行有违道德伦理的秘密实验。
　　具体案情，新技术科会在结案后的记者发布会上，向民众公开。

　　新技术科会议室。科长程祈正在对这起为期半个多月的离奇案件，做阶段性总结。
　　悬浮在半空中的大屏幕上，条理分明地列着三个大点。
　　到目前为止，已知的事实、有待验证的事实和未知的疑团。
　　已知地事实全部围绕被解救出的第三名受害人申彤，譬如她被绑架的过程、实施绑架的人员等。
　　有待验证的事实，主要围绕第二受害人纪晓晴。她是否是被在逃嫌疑人绑架？罪犯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她的尸身又现在何处？此外，自首的嫌疑人是否真的是绑架申彤和周放的幕后主使，这件事也有待商榷。
　　而完全未知的，则是第一受害人柴青至今生死不明。

　　坐在下面的顾暖偷看了台上的程祈一眼，见他双目有神，面容冷峻，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他是彻底从晓晴被害的打击中解脱出来，重新恢复了理智与斗志。
　　那么作为新技术科的特聘顾问，现在是她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
　　她举起手：“程警官，我有补充。”

　　“你想说什么？”程祈不明所以地问。
　　“柴青不是生死不明，我确定她还活着。”
　　顾暖的回答掷地有声，瞬时吸引了整个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
　　程祈愣住，半晌，想到了什么可能性，他厉声道：“好，你可以闭嘴了，这个私下讨论。”
　　“没关系啊，公开讨论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的职业，哦，确切的说是我的兼职。我是一个神婆，可以招来死人的鬼魂。然而，我却没能招来柴青的魂魄，这说明她还活着。”
　　顾暖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这才发现，程祈正又惊又怒地瞪着她。

　　然而，有人比程祈更惊诧，更愤怒。
　　“这是在做什么？”一声厉喝响起，全体新技术科的员工不约而同低下头，默默祈求来人看不到自己。
　　“局长，你怎么来了？”程祈脸上的神情转为错愕。
　　“我再不来，你们新技术科就要变成新聊斋科了是吗？”
　　市局局长马柴湖，个子不高，气势很足，局里人私下都叫他“马判官”，此刻，正对着顾暖的方向吹胡子瞪眼：“谁允许一个装神弄鬼的神婆参加会议的，还不给我轰出去？”

　　顾暖摸摸鼻子。这位大叔还真凶啊，她灰溜溜起身，自觉地向外面走去。
　　“等等。”程祈叫住她，“局长以前经常教导我，‘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科学技术也好，聊斋志异也罢，只要她能帮我找到真凶，我就会留她在科里做我的特聘顾问。”
　　“你？”没想到程祈敢公然与他叫板，马局长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局长事务繁忙，大驾光临，不会只是想来听听我们的会议，并且赶走一个神婆吧？”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程祈点头：“不难猜。官网通稿刚挂出没多久，局长就急急赶来，大概是想催我结案？”
　　“你知道就好。这案子拖了这么久，舆论持续发酵，而且牵连甚广。你再不结案，绝对会夜长梦多。既然该招供的招供了，该通缉的也通缉了，我以局长的身份命令你，今天就把结案报告交上来。”
　　“我要是交不出呢？”程祈语气生硬。
　　“那你就交辞职信。”马局长冷哼，“我可不怕麻烦，正好提拔一个新科长，下个案子就交给他。”
　　“下个案子？”程祈一愣。

　　“你以为我为什么催你结案？是因为惧怕那些个大财团？那你也太小瞧了局长我。这半个多月来，新技术科全部警力都被投放在失踪案上，其他案子积压了多少你知道吗？昨夜又发生了起棘手案件。”
　　马局长说“棘手”，便不会是普通案件。
　　程祈忍不住询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