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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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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见雪儿前来,不禁感到愈发不解,雪儿是皇后陪嫁侍女,在侍女中地位的特别乃是人尽皆知,今日为传召清儿皇后竟派她前来,到底为何呢?
“王爷,三小姐品性如何,您为人父,难道不知吗?如此焦虑大可不必啊。”
“来人,为小姐备轿。”燕王见她如此说,思量自己再怎么担心怕也没用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吩咐道。
“不用,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外面。”雪儿说。
清儿见此情景,忐忑不安地看向雪儿,然而此时另外的两名侍女已经在催促她上轿了。
“王爷王妃,今日晚宴务必遵旨前来。”雪儿临别叮嘱道。
不一会儿,清儿坐到了轿子上,雪儿亲自放下轿帘时,说:“三小姐,若命中有缘,今日必不虚此行。”
微风拂面而过,通往皇宫的街道上一派祥和,而清儿坐在轿子里心情却极度不安。如果说,在雪儿来时,她只是觉得迷惑,外加一点紧张,而并不害怕,因为她确信她没有做错什么,皇后不会降罪。然而,当她看到停在外面的那顶轿子,她慌了。
那顶轿子装饰精美,是亲王妃等级的规格。辽国的礼法虽不森严,但是如此之举也做得太过了,而且还是皇后亲自指定的,皇后陛下她到底要如何呢?
片刻后,她踏入了皇宫的大门,原本认为自己会被带进皇后的寝宫,却不料,雪儿将她请进了御花园。
“雪儿姑娘,皇后陛下难道要在花园见我吗?”
雪儿神秘一笑,“小姐少安毋躁,一会儿自知情由。”说完,不待清儿发问,就转身离去了。
清儿无可奈何,只得在园中信步,借此打发时间,等待旨意。
“韩小姐,令尊别来无恙,一切安好吗?”身后突然传来话语声让清儿吃惊不小,连忙转身,竟看见上午在街道之上撞了她又救了她的那个人。
“公子,这里是皇宫内院,您究竟是谁啊?”清儿的声音已带有一丝颤抖。
“小姐休要惊慌,令兄德让未曾提起过我吗?我是魏王之子,当今皇后的弟弟,萧槐因,曾与令兄交好多时。”
“公子,妾身确实不知,望宽谅,”清儿嘴上应答,心下却暗暗思量着。
“区区小事何必挂怀,还有小姐今日提前进宫确实是我向皇后陛下请求的,小姐不必再惊疑了。”
清儿见她看透自己的心思并给予释疑,不由害羞,脸上泛起朵朵红云。
槐因见她羞涩不语,说:“我身边尚有一物乃是小姐上午遗落在箱子里的,幸而压在最下面没有损坏。想归还小姐。”
清儿闻言喜不自甚,“是我的琵琶吗?”
“正是,只是可否请小姐为我弹上一曲?”
“当然可以。”清儿愉快的答应了
于是,在花园的凉亭里响起了悠扬的琴声,他们陶醉其中。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这次以琴声为起点的交流扩展到了方方面面。他们还在那里开始了一场棋艺的较量。
“真不愧是二公子教导出来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我甘拜下风。”
“公子过奖了,二哥平日公务繁忙,近来以少有指教,难免退步。”
槐因忽然长叹一声,“真可惜,南京留守太屈才了。”
“公子是说二哥吗?韩家身为汉家有此重用,早已感激不尽。”
“看来小姐并不清楚,德让兄本该是家父的乘龙快婿。”
“公子,难道…….”
“是,他本该迎娶的就是现在的皇后陛下,而不是小吏之女。“
槐因就将前情原原本本一一道出。
清儿震惊之余,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隐隐感到二哥夫妇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好。
“不过,小姐,萧韩两家的姻缘并不会就此终结,你说呢?“
那看似无心的问话,却让清儿脸上发烧。无法应答
她这样聪慧的女孩怎会听不懂话外之音呢?
“公子,韩小姐,晚宴开始了,请跟我来。“正在两人不知该如何继续谈话的时候,雪儿来说。
中宫
宴席上欢声笑语,萧绰兴高采烈,频频向众人劝酒,参加这次宴会的除了皇帝特许的燕王一家以外,就只有萧绰的两个姐姐了。其中,萧绰的大姐早年丧夫,皇帝施恩,受封皇太妃,又因军事才能出众而率兵驻守西南边防,萧绰念其多年如此,太过辛苦。故,半月前降旨,准其暂且回京休养。
“皇后陛下,皇子和公主都闹着要找您呢。“雪儿说道。
“陛下您看我光顾着自己高兴了,把孩子们都给忘了。雪儿叫他们都来。“
一会儿,四个孩子都过来,不过,除了长女观音和长子隆绪之外,其他一双儿女还需要侍女抱着。
萧绰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姐,也就是赵王妃。轻唤长子乳名:“文殊奴,到二姨娘身边去,今天不必拘礼。“
作为长子,虽只有五岁,却已经在母亲严慈并济的教导下,变得非常懂事。
“母后,儿臣可以自己选择到谁身边去吗?“
“哦,皇儿,今天母后高兴就依了你,不过,下不为例。”萧绰答应了。对于儿子今天的表现她觉得十分惊讶又充满好奇。对于她的命令儿子很少违抗,更何况是在这种喜庆的场面。
隆绪径直走到了清儿的身边,要往她怀里靠。
清儿万万没有想到,求助似的看向萧绰。
“韩小姐,没有关系。他喜欢你你就抱他吧。”萧绰温和地说。
“可是皇后陛下,小女从未抱过孩子,恐怕会伤到皇子啊。”
“啊?据朕所知,韩小姐久居南京城,你从来没有抱过你二哥的孩子吗?”萧绰问道,她对清儿的回话非常诧异。
“皇后陛下,小女的二哥并无儿女。”清儿没有办法只好据实回答。
“十分抱歉,让你为难了,文殊奴回母后这来。”
宴会在继续,萧绰的目光却在韩清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三天后,萧槐因亲自造访燕王府邸。
他是来陪还损坏的物品,直到此时,燕王才知晓了那天的插曲。他也是来向韩府提亲的。燕王很吃惊,也很犹豫。
但是,仅仅在此事发生的第二天,皇后就颁布了赐婚的旨意。
于是,容不得燕王拒绝,这桩婚事就成为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