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与子同谋》骨头酿酒

17、江山为谋16

　　“花儿啊，花儿，你在最浪漫的时候独自飘零，可曾感受孤独？”少女一袭白色暗纹斗篷，独自一人站立在梅花树下，手捧一朵梅花，暗自神伤。
　　丽妃甚是好奇，为何旁人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身着鲜亮的服饰，想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在太后面前讨好，而她偏浪费这大好的时机。
　　“娘娘，那是柳太傅家的嫡长女——柳潇芸，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知书达理，是京都女子的典范。”迎春见她好奇，便说了那少女的来历。
　　“哦？第一才女，略有耳闻。只是听说她自视甚高，向来不会参加王孙贵族的活动。今日怎的会受邀前来呢？”丽妃对柳潇芸的印象，停留在当初在丽景轩听那些贵公子所提及的时候。
　　“奴婢也只是在宫宴时远远见过一面，并未接触过柳小姐。”迎春如实回答。
　　丽妃起了兴致，轻轻走过去，看着她被冻得绯红的侧颜，心中竟起了怜爱之心。
　　少女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望向丽妃。见得一衣饰华贵的女子，正在用一种别样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一抹红晕爬上脸颊，该是害羞了。
　　“臣女柳潇芸参见娘娘，娘娘万福。”柳潇芸虽不识面前的女子，但她认识此女身上所穿所用之物，皆是宫中妃位以上才准许用的。
　　“你见过本宫？”倒是个聪明的。
　　“未曾。”柳潇芸躬身答道，“只是见娘娘身上所用之物，有此猜测。”
　　“起来吧。”丽妃上前将她扶起，“刚才看姑娘在树下手捧梅花，暗自神伤，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潇芸谢过娘娘关心。今日有幸受邀来欣赏这梅园的风景，着实开心。”柳潇芸将目光聚集在那点点红梅之上，“梅花，傲骨铮铮，承受着风霜雨雪，展现出自己的美好。纵是旁人都因风雪，而将她遗忘，也会独自绽放。世人只知她的傲骨，却不识她的孤独。”
　　孤独啊……
　　“柳姑娘年少成名，世人只知姑娘的才华，却鲜少有人了解姑娘的真心，高处不胜寒，却是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丽妃伪装起眼底的不屑，读书人啊，最怕的就是无病呻吟。把她放在贫民窟中，应该不会有空感春伤秋吧。
　　柳潇芸微微讶异，这位娘娘确实与旁人不同，若是旁人，怕是早会说她无病呻吟，故作高深了。
　　“柳姑娘，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本宫一副山水图，看着挺好，却也品不出其中的寓意，不知姑娘可否随本宫前去，解读一二呢？”丽妃有意邀请，这柳潇芸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出生书香门第，该是不会如白诺一般心机深沉。
　　太傅虽为皇子师，却没有正经的品阶。若轩辕墨娶了柳潇芸，日后对他登位不会有太大的助力，如是想想，她倒不失为皇子妃的最佳人选。
　　落霞宫内，子衿与燕舞下棋，一直处于下风。燕舞早就失了兴致，在围棋的造诣上，一个大人与一个婴儿相比，却实没啥意思。
　　“娘娘，不如让绿柳陪您吧。”燕舞哈欠连天，已经不想再下棋了，可能下次看到棋就想睡觉。
　　“不行！”子衿斩钉截铁道，绿柳根本不会下棋，跟高手过招才能快速成长呢。“二哥那事儿，今天可有消息？”
　　“案发后，大人就带着二少爷去大理寺配合调查。二少爷如实交代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态度良好。不过还是被太子殿下当成最大嫌疑人暂时收押，准备进一步审理。”燕舞手执一棋，毫不考虑就落子。
　　“希望经过此事，二哥能长点记性。”姜到底还是老得辣，若穆晟枫真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那坊间必定谣言四起，说穆相官威压人，太子也担上官官相护的恶名。穆相此举定能平息一些日后的谣言。子衿换上一副讨好的笑，“燕舞，你让让我呗。”
　　燕舞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子衿自讨没趣，摸摸鼻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柳潇芸应丽妃的邀请，细细的观赏着这幅山水画。心中颇为震撼，这笔势浑厚有力、笔锋犀利，将这山川的磅礴气势悉数展现。
　　丽妃看她如此痴迷，不禁问道，“柳姑娘可是看出什么？”
　　“这绘画之人，想必是位胸怀宽广的少年。此画构图严谨，笔锋犀利，笔势浑厚。将山川的磅礴气势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只是这青蓝之色的用法倒是生疏了些，也让这画有了些许瑕疵。不过一副好的画作并不是因着有多完美，而是让别人感受到绘画之人的内心。”柳潇芸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作，难得一见的佳作。
　　“好，说得好。”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柳太傅教导有方，柳姑娘不愧为京都第一才女。”
　　“臣妾”
　　“臣女”
　　“奴才”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皇上上前扶起丽妃，握住她的手道，“爱妃，与柳姑娘在聊些什么？”
　　“臣妾仰慕柳姑娘已久，今日在梅园碰巧遇到，便请柳姑娘来鉴赏一下前些日子您赐的画作。”丽妃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桌前，“这画能得柳姑娘青眼，想来也是一种缘分，皇上，不如将此画赐给柳姑娘如何？”
　　“娘娘，怎么使得。这是皇上赐予娘娘之物啊。”柳潇芸识分寸，赶忙拒绝。
　　轩辕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儿，尔后嘴角噙上笑意，“朕知道，爱妃不喜欢书画，这画放在你这儿倒也是埋没了，可惜了老二这副上等的作品，如此就赠与柳姑娘吧。”
　　丽妃面上无异，心中早已在滴血。轩辕墨的画作，丽景轩也收藏了几幅，她怎会不识得。只是当皇上把这幅画赐给她时，就是一种警告，警告她自己的身份。宫外的苟且他不管，进宫后要安分守己，她再不舍也得撇清关系。
　　“迎春，将此画包好交给柳姑娘。”丽妃对着吩咐道，拉着皇上的手说道，“今日，太后娘娘邀了许多女公子来宫中赏梅，皇上要去凑凑这热闹吗？”
　　“母后一直独居宫中，过年了，想要身边热闹点也是情理之中，朕这一去啊，恐怕会扫了大家的兴致呢。”
　　“怎么会呢？皇上定是不喜欢那嘈杂的地方。”丽妃看了眼在桌旁，帮着迎春收拾画作的柳潇芸，“今天趁着柳姑娘在，不如——让柳姑娘与皇上切磋切磋，如何？”
　　“你这是想考验朕？”轩辕帝宠溺的刮了一下丽妃的鼻子。
　　“皇上——”丽妃挽着他的手撒起娇。
　　“好，那朕就依你。柳姑娘可要手下留情才行。”
　　“皇上，您说笑了。”柳潇芸笑着回应。

　　柳潇芸领着皇上的赏赐回到柳府，她觉得今天一天都不太真实。往日也随父亲进宫，只是未曾像今日这般，面对面的与皇上吟诗作对。还能得到如此的画作，丽妃倒是个和善的人，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放浪形骸，该是谣传了。
　　“女儿啊，你今日可是出尽风头了。”柳太傅看着柳潇芸带回来的赏赐之物，一脸的担心。
　　“爹爹，何出此言，女儿今日不过凑巧遇见丽妃娘娘与皇帝陛下，此事并未伸张。”柳潇芸不解的问道。
　　“这宫中哪有秘密可言，你今日得到皇上的赏赐，日后定要受人嫉妒。”今日听同僚说起，太后邀各家千金赏梅，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年关在即，皇子们都回宫迎新年，怕是要趁着赏梅给皇子们择妃呢。
　　“女儿自小顶着，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嫉妒我的人该排护城河一圈了，不在乎多几个。”柳潇芸不明白父亲的担忧，美滋滋的抱着喜爱的画作。
　　“唉……”希望那些都只是猜测吧，柳太傅只能抱着如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