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印斯矛斯海的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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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东部，海滨之城印斯矛斯山脉的海边。受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影响，即使已经到了深秋，海边并没有如冷到入骨。温度适宜，只是有些微微和潮湿。
夜间的海岸线呈现出一道黑色，海水卷带着白色的泡沫，拍打再礁石上，发一阵阵有规律的哗哗声响。海滩上停靠着一个白色的房车，灯光从窗户里溢出来，给静谧的海边带来一点世俗的烟火气。
此时小丑的助手强尼，正坐在驾驶室擦拭机关枪，顺便时不时的扭头，警惕的监视着车内格瑞斯。
格瑞斯带着个大框圆眼睛，辫了个松散的鱼骨辫，只穿着一件无袖吊带碎花长裙，正趴在小床上，惬意的捣鼓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这辆车是小丑抢来的，原因是他那辆喷紫色漆的豪车，在途中抛锚坏掉了，他就在沿公路的地方抢了第一辆经过的车。
joker 其实并太喜欢，说它慢的就像一个笨笨的腔肠海洋生物。
joker 来距离哥谭百里外的印斯矛斯海，是为了收割一种毒芹，是笑素里重要组成的元素。笑素毒气，是小丑最得意，最喜欢的发明，所以毒芹一定也是必不可少。
这种毒芹，主要毒性在毁灭人和动物的中枢神经系统方面，它有非常显着的致痉挛作用。中毒后有头晕、痉挛、皮肤发白、嘴唇发红，面部肌肉痉挛，呈现一个笑脸模样，最后出现神经麻痹现象，大笑不止，如果重量过度就会死于呼吸衰竭。
小丑是个天才药剂化学师，将毒芹加以提纯，再加上点别的元素就成了他常用的笑气弹。
格瑞斯打开电脑登录了她好久没登录的社交帐号。看到跳动的动态时，简直快让她瞬间跌爆了眼镜！她的留言区已经泛滥了十几万条留言了。
她的帐号，简直像中了荨麻疹病毒一般，蔓延传染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些留言的人，都是些用古怪头像的家伙，小丑面恐脸大笑的嘴，大笑蝙蝠之类的奇怪头像，猪面具脸，恐怖组织lgo头像。
原因很简单，因为joker 的网络公众帐号，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关注了她。并且现在joker 还绑架了她，所以让她上了舆论大热门。
joker 那些丧心病狂的粉丝，现在也扒出了她研究了起来。连她最后一条动态心情照片，下面堆满了一大波乱七八糟评论。
“好美丽！仙女一样的小姐姐！支持！”
“好丑啊她，没觉得好看，就是路人脸好不好！”
“小丑爱的只有蝙蝠侠……格瑞斯是第三者！”
“ joker 你这样带其他女人私奔，哈莉不会伤心吗？小碧池快去死~”
“路过，路过”
“你们懂个屁，这都是团长的套路而已！”
“你猜他们睡了没？”
“HIHI！麻烦你问一下boss 在他没进去之前，能不能先把工资结了？我叫汤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和joker 是一伙的！”
“我也好想被joker 绑架！”（桃心眼）
“安息吧一路走好，白小姐！”
她汗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虽然自己有时候很想得到关注，让更多人认识她，但却不想得到那样一群人的剖析，这一群乌烟瘴气的家伙估计都是个小丑一样丧心病狂的人。
她长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愤愤的把电脑扔在了一边，又翻阅起了一本杂志。过了几分钟，她眼睛一亮，犹豫了片刻，又拿过电脑，猎奇的点开了joker 帐号。仔细的看了起来。
小丑的帐号头像是他的丑脸鬼牌。
他关注的人并不多，只有六个。
有阿卡姆医生、 哥谭警局、 MJ的小南瓜哈莉、 牙科医生Max ,治疗失眠症的图拉斯医生，最后就是她的帐号，格瑞斯. 白的象牙塔。
但关注joker 的粉丝却有多到十几万，其中还有几个比较臭名昭著的超级恶棍。哈莉.奎茵是头号粉丝自然不用说了，成天在joker 的帐号下面发比较暧昧的文字，pudding 么么哒，pudding 万岁撒花，永远支持我的，MJ~
另外还有企鹅人波科特 ，稻草人、 疯帽子、谜语人，居然还有成天来撕逼的蝙蝠侠粉丝团，和鼓励小丑和蝙蝠侠在一起的cp粉丝团。
小丑经常在社交平台发一些恶作剧的小计划，还有怎么对付蝙蝠侠的一些构想，机关图纸。有时还会召集一些不用花钱的小粉丝们，帮忙搞一搞恶作剧。
joker 最后一条动态是他前天发的，内容是：宝贝们万圣节来临之际！爹地我会给大家一个惊喜！来一个欢乐party ！此处应该有掌声! HA ! HA ! HA ！
躲在暗处的犯罪者喜欢窥探他，哥谭的大佬们也喜欢关注他，唯恐joker 的计划设计到他们利益和地盘。至于各方警察局关注他，是希望在他的帐号中可以找到一些线索，从而捉住joker 。
然而并没有任何用，所有人都知道，警察只有被小丑虐杀的份儿。
动态中j oker 所说的这个万圣party ，谁都知道他是在预告犯罪，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大动作，以什么样的方式作怪。
格瑞丝摘下眼镜，托腮思索，如果她能在小丑的话语中猜但他的计划，那就会避免一场人祸，还能成功给自己洗白身份，回归自由。
“爹地回来了！”小丑猛的踹开车门，还拖来了一大麻袋鼓鼓囊囊的钞票，“我还弄到了一辆很棒的新车宝贝！”
“哦！万圣节快到了你打算回哥谭吗？”格瑞斯眸子转了转，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她和joker 结束冷战后所说第一句话。
“当然！万圣节可是我最喜欢的节日，我肯定要搞一场大party ! ”小丑将抢来的一麻袋钱扔到旁边。
他穿着深爱的紫色外套，花花绿绿的领结，一身张扬的色调，装扮像个调色板。
他白色的内衬袖口沾上了血，黑白相间的布洛克皮鞋上，也有一些血渍。
鬼知道他到底又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但格瑞斯还是出一个笑，“哦？多有趣，在哪里？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小丑盘腿坐在沙发上，回转着手里的扑克牌，飞出去的鬼牌扑克，像回力标一样，又以回转到了手中。轻盈无阻，毫不拖泥带水。
他眼神犀利如锐利的尖刀，死死盯着格瑞斯，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了一切，看穿她的想法，他露出一个上扬的大笑表情，“别想套我的话宝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grace ！如果你们知道了我的计划，那还叫惊喜吗？ ”
格瑞丝摊开手，一脸无辜的瞪大晶亮的双眼说，“我什么也没想，是你想多了，不过我想看今天的《梦想之声》，你能帮我把电视剧修一修吗？”
“电视看多了也会变成神经病的！不过好吧，看在你恢复活力的份上，我就修一修，谁让我，总是不能拒绝你的要求呢！”
joker 用力啪啪的拍了两下，电视就出映像了。
这时，电视机出现一道插播，是蝙蝠侠的报道，是他今天刚刚逮捕了泥巴怪的报道。另外蝙蝠侠还说，他会尽快一个月内抓捕所有阿卡姆的逃犯，尤其是小丑，希望各位市民放心。
joker看到蝙蝠侠就十分不爽，愤怒浮上脸，拿起手中的枪，一枪崩烂了电视，此时电视像引爆了一颗炸.弹。发出“boow !” 的一声巨响。
惹的强尼都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小丑不知道已经崩过了多少电视，强尼没算过，大概十几个的样子。
但如此，格瑞斯却不依了。
“电视机！今天可是露娜的复活之夜！”格瑞斯激动的将一盒喝了一半的牛奶，直接拍小丑头上，用手一按，全都淋在了他头上，“你毁了我的电视！”
他那绿盈盈的头发，顿时变得狼狈不堪，小丑暴跳如雷，一把将格瑞斯壁咚在车窗上，对着她吼道：“嗨！小妞！你这样打我，像磕药一样上瘾了是不是？？你就不能温柔一点？难道你爸爸没有告诉过你，整理头发是件很困难的事！”
格瑞斯此刻也是急的直跺脚，“我要走，我想看，能不能暂停绑架我一会，看完电视，我再回来！”
“肯定不行女孩！不过我想好了一个好办法！”
随后，他们飞快飙着车，找到了一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小丑惯用的做法，拿起机关枪对着灯就是一通乱射。
“ 现在暂停营业！HA ! HA ! HA ! ”
一个黑人卷发胖大妈营业员，和一个金发美女收银员，尖叫着躲到角落里。
格瑞丝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对她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安静在这呆这儿，不要出声，不然joker 疯起来会杀了你们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呀，女士们，哦对了，电视遥控板在哪？”
收银员惊恐的望着她，也像看到了怪物。黑人大妈，手颤抖不止的指了指收银台上的电视遥控板，她说了句谢谢。
随后她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看起了电视，她拿了一蓝莓味的盒泡泡糖，和一盒烟花棒，并掏出了10美元递给了收银员。
joker 不耐烦的守在外边，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这种节目荼毒了多少青少年的心智！因为这个节目，她居然又打我，电视台，电视台，有空一定要把它炸掉。”
强尼如鲠在喉，随后还是忍不住，以幽默的方式劝解说:“boos ! 你不能太惯着这个小妞，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我听我奶奶说，格瑞斯的老家东方那边，有一种狐狸变成的妖怪，会迷惑男人心智的～”
小丑不耐烦的朝着他的头，就是狠狠一下，“怎么！？她也迷了你的心智？
我也是一直惯着你不是吗？以后你，不许再看她一眼！”
强尼点点头，“明白了boss”～
等格瑞丝看完节目，他们飞车离开。
收银员才颤抖着报了警。随后那个卷发黑人女人说，“那个姑娘就是莫克森家族失踪的那个女孩吧！”
金发姑娘回道：“是啊！那么表情自然的和小丑待在一起，估计脑子也不怎么正常，要是我得吓疯了”
黑人大妈反驳她说，“不不不，要是你估计得死翘翘了！这姑娘她很聪明，没有表现出任何抵抗情绪，一直在和他周旋，你没看懂吗？她还递给了我纸条。”
二人绽开纸条，上面写着：警方到来时，告诉他们我是受害者，我和绝对小丑不是一伙的。
金发姑娘又说：“上帝呀，就是绑架啊，要不是她，估计我们得被射杀了。”
随后他们又回到了海边，这时月亮很圆映在海上，一会又躲进了云层里。
格瑞斯和小丑并肩坐在钓鱼的折叠椅子上，一边看月亮，一边看强尼一个人在卖力的收割着毒芹。
这时她，看到了毒芹田旁边时样锦种子，秋季已经干枯了，但一串干花苞上，有很多种子。
她兴奋的采了很多，随后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口袋。于是直接将那把种子，也不顾小丑惊愕不理解的表情。
径直的塞到joker 的西装口袋里，理所当然的说，“帮我保管一下，我回家的时候还要种到花园里。谢谢你joker 先生！”
“只要它不在我身上生根发芽就好，该死的！想到发芽，就想到毒青藤那个有毒的小花，她总是一脸不屑的望着我。对我竖起中指！”
格瑞斯听着joker 的谬论突然很想笑。宿命这东西真是个奇怪，可以让两个人之间毫无陌生感，没有任何隔阂感。
格瑞斯只从上次失恋以后，她就非常排斥异性，看见就觉得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家伙们。尤其是艾伦对她虚伪的火热攻击，让她觉得恶心。
她独自生活的这些时间，没有朋友，没有人关心，亦是没有人在乎。
小丑出现在她的视线后，并没有觉得意外和排斥，相反的还让她看清了莫克森家族的本来面目。
前几天她是有些情绪低沉，抽烟熬夜。
但她伤心的也只是自己被抛弃的事。
小丑虽然是众人眼中邪恶的化身，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而且对她非常迁就。他亦是最了解她的人，他了解她所有的情绪，并知道她所有的过往。
他懂得在何时安慰她，有时候还会说笑话给她听。让她又重新感觉到了，被爱和温暖的触觉，甚至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的错觉。
可能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小丑蛊惑人心的计谋，但即使如此她此刻也不想醒过来。因为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时，心里特别安稳，内心洋溢起幸福的感觉，或许她也疯了？
他冲进银行抢劫的时候，她喜欢藏在他身后，他们过公路的时候，他总是拉着她的手，她想知道，自己对joker 是不是存在一种依赖？他拉着她的手，是不是因为他的心中有那么丁点她的一席之地？
月光照耀海水，随着波浪闪耀千万里，被涌动的水势碎成点点星尘。细腻的白沙和月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分明。
格瑞斯又拿出了一只烟花棒点燃，窜起的星星火苗，火光不像阳光那么刺眼，火候洽好，靡靡的光，笼罩着她面容一层金色，温柔而静谧。
海风吹来撩起她的长发头发，微微凌乱在脸上。
小丑看见有那么一瞬间，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那种熠熠生辉的眸光，是绵长而温纯的爱意，爱意这东西来至灵魂深处，在眸光中表达出来，是永远也藏不住的。
小丑整理了下自己绿色的头发，向前一步靠近她，捏住她的脸颊，尽量放缓语调，尽量温柔，“嘿~Angela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给我说，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小丑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黑暗之下，只觉得他因为迫切，一直在逼近她，他的面容就快要贴住她的脸了。
只让她觉得心里嘭嘭跳个不停，口舌打结，“我想说……”
joker深情专注的看着她，非常认真，等着她的回答。
格瑞斯静了片刻，内心却斗争起来。
她想说，我可能有点喜欢你，这句话。
但理智又把她的思维拉到现实。
我在想什么？他可是小丑啊！一个诡计多端，对我的遗产有企图的家伙。最擅长玩弄人心。我可不能犯傻，天呢我是不是爱上他了，不会！不会！
这个念头闪过后，她瞬间清醒了，还是把那句喜欢憋了回去。随着她一声淡淡的叹息，如熄灭的烟火，只剩下一缕烟儿，最终消声灭迹的荡回了内心深出。
她眼低湿润了，只觉得起了一层雾，垂眸回避他炙热的眸光，淡淡的说，“我想说……能不能让强尼帮我把外套拿过来，有点冷哦~”
小丑失望至极的抱头，愤愤的说，“grace ! 我要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能直白面对你的内心，你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你真有意思！哈哈哈！”
格瑞斯苦涩一下，心里默默道，因为你是小丑，我是格瑞斯。因为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我不必感激你任何的仁慈和温柔。
joker 也没有再逼问她，向强尼喊道：
“强尼！强尼！快收割完了吗！把格瑞斯的衣服拿过来，顺便再帮我煮一杯咖啡”！
“强尼。再顺便帮我拿个枕头来！”
“就好了boss ！马上来格瑞斯小姐！”
“快点强尼！”
“强尼~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