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38、人间蒸发

　　Hilton酒店偌大的总统套房，大的空荡荡，让人感觉不安，无所寄托。

　　室内没有开灯，繁华夜景的光线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窗前一半光亮，室内一片黑暗，光影交织气氛沉郁。

　　小丑背光窗坐在一张大桌前，面前是黑暗，背后是光亮。身后的光照着他紫色的衣服，绿色的头发，色彩极其张扬明快，而正面却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阴暗的看不见面部表情。

　　两种极端，悲哀和可笑的完美交融。

　　猪面教授释放了他研制的超级疯狂病毒。灾难遮天蔽日一般席卷这个城市，病毒在肆虐，混乱进一步在发酵蔓延。

　　玻璃窗外远处，蝙蝠灯投射在愁云满布的夜空中，是警局在召唤蝙蝠侠对付他的明示。

　　哥谭毁了，世界大乱。蝙蝠侠慌了，正满世界的找他较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掌控当中，他本应该高兴的享受这些成果。

　　但此刻的小丑，此刻却怎么笑不出来，他手里反复搓捏着一串带血的金属饰品，格瑞丝的脚链，上面是染的她的血。

　　这是那晚折腾她的时候扯下来的，这串金属饰品，是个组合各有寓意，十字架信仰，皇冠权利，骷髅头献祭，Mr.J，他。

　　可爱的金属脚链，在她睡觉的时候，会安静的贴在她脚踝上，金色和她白皙的皮肤相称，金属更加明亮，肤色更加柔白。

　　在她赤脚走路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索索的声响，在他们亲热的时候会增加无比的情趣。

　　现在可笑的小丑，算不算是睹物思人，因为这串饰品的主人，已经失踪了。

　　事实上打那天，他把她丢下楼，她被人发现送去医院，他就用了各种渠道在她的病房安装了摄像，像观察笼中鸟一样，偷窥着她的行为，他本来就是个控制狂，他得时时刻刻看着她。

　　第二天，她得知亲人去世，在病房里大哭大闹，随后好像很害怕，只觉得无处藏身。

　　她一会躲在桌子底下，一会躲在床底下，抱紧自己，无助又可怜，她抵触全世界，撕窗帘砸医疗设备。

　　医生进入病房输液时，她趁机拔了输液想针逃走，可惜又几个人按住，被关了病房。

　　摄像头是连麦的，他可以听见她的哭喊。

　　被禁锢的她，经濒临崩溃了。她大叫着拍打着门，撕扯着窗帘。她声嘶力竭地哭，并且在哀求。

　　她屈服，她求饶，她跪在地板上敲打着门，声嘶力竭的哀求着：“放我出去！ 他杀了她！joker杀了她……”

　　又是一个早晨，他听不到她哭喊声了，她轻轻打开门，女孩已经晕倒在门边了。她嘴唇发紫，脸色蜡黄，手指半握着，企图抓住什么。

　　什么？亲人？还是爱人？无论是什么，她都失去了……

　　最后莫克森家族妥协，终于允许她参加了莫妮卡的葬礼，结束后又被人押送回了病房，医生给她打上镇定剂后，对旁人说，“她疯了，需要每天接受治疗！”

　　她疯了？疯了……

　　joker意识到自己确实毁了她，此时她遭受如此打击，像一只病入膏肓的天鹅，再也张不开翅膀飞翔了，最后跌落在满是污垢的倒在泥浆中，奄奄一息的等死，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和生机。

　　那个善良而固执的小姑娘已经不复存在！

　　虽然小丑喜欢在显示设备上看她慢慢死亡，但他总有分神的时候，次日再看摄像头，格瑞丝不见了，病房空荡荡，床铺被叠的整整齐齐，只有光线照进来，照像一只形单影只枯萎的玫瑰花。

　　一切都是空荡荡，而她好像露水随阳光蒸发了！

　　整理弄乱的东西，是她养成的好习惯，这种绝望的状态下，还不忘了叠好床铺，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还真是让人觉得惊讶。
　　她任何时候都能如此推己及人的善，之所以她太好，所以她的遭遇，让人更加心疼，更加让他后悔，幡然醒悟的痛阵阵侵袭着他。

　　joker很急躁，杀了在医院盯哨的手下，和那个打安定针的医生。随后四处寻找她，发疯的找，他终于意识到他丢失了最重要的，但一无所获，直到今天。

　　这时直达这间套房的电梯，叮咚响了一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大都会超人死敌，卢瑟。

　　他望着小丑非常满意的说:“ 你干的真漂亮joker！真不愧是哥谭之疯狂的恶棍！因为哥谭病毒蔓延，你帮我引出了正义联盟的人!所以超人也出现了！”

　　小丑语调故作轻松的说:“卢秃子……你又能和超人相亲相爱～相互捅刀子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

　　卢走近小丑，捏过他手中的那串金属饰品，颇有兴致的打量了下，这种小女生才喜欢的东西，突然笑了，“ 原来我以为，你为会为这个女人停留，结果我猜错了，joker就是joker ，利用完了后，毫不留情的甩开……”

　　小丑微眯眼，莫名带了一股残酷，扁嘴说，“混球！你从大都会赶来，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卢瑟忙解释说:“哦不不！我来恭喜你！你赢了joker ！你看哥谭混乱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能不能进一步合作，我帮你征服哥谭，我会帮你成为哥谭之王，我们一起联合对付蝙蝠侠和超人！”

　　哥谭之王？多么大的诱惑！

　　小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突然低沉的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阴险奸诈，他起此彼伏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心灵颤抖。

　　卢瑟楞了楞，也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以为这是达成协议的默契。

　　这时，小丑笑声戛然而止。

　　他面容阴沉的可怕，目光变得凶狠暴戾，随后突然暴起，出其不意，拿出一把折叠小刀，捅进了卢瑟腹部，干净利落，杀伐果断。

　　卢瑟不明情况被插一刀，觉得温热的液体在腹部传来，他痛的倒在地上，“混蛋！你在做什么！”

　　小丑抽回刀子，任由鲜血在他腹部流出来，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子，幽深的眸俯视着他，剖析着他，
　　“卢瑟，老秃瓢，我对你的馈赠没兴趣，我觉得你在侮辱我，哥谭变成什么样，一直由我说了算……知道主动权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有多重要？还有蝙蝠侠只能我一个人杀戮，任何时候！”

　　卢瑟痛苦躺在地上，满头大汗，小丑夺去了他手中的那串金属饰品，十分厌恶的用手帕擦了擦，“混蛋！谁让你碰这个的，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会玷污它，这可是grace留下的!”

　　卢瑟讥讽他说:“呵呵，joker！还有人比你更肮脏卑鄙吗？什么人都利用，包括喜欢的人 ，最后终于自食其果，现在终于有人能抹去你笑了……”

　　小丑活动了一下僵硬脖子，用带血的刀子挑进了卢瑟嘴里，只需轻轻一挑，皮开肉绽。
　　自嘲一般的说“你说的很对，终于有人能抹去我的笑了，一切都是因为我认不清什么重要，所以活该。哦，对了，飞艇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要开始彻底毁灭哥谭了…… ”

　　卢瑟感受着口腔中刀刃的锋利，恐惧席卷全身，随后支支吾吾， “ 隐藏在福克斯工业区，已经组装完毕……”

　　小丑收回刀子，“很好！现在打电话报警，能保你一命，也能顺利的让蝙蝠侠知道我的行踪！ 我也要开始和蝙蝠侠玩玩了，知道怎么做了吗？ ”

　　卢瑟忍痛拨打了电话，“知道……”

　　听着小丑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渐行渐远，卢瑟才强忍痛意起身，扶住桌子，骂了句，“就知道不能和这种疯子合作！该死的混蛋，简直是个魔鬼！”

　　大街上，因癫狂病毒随空气蔓延，街上一片混乱，很多失控的人在街上狂奔，互相攻击，警车救护车停的到处都是，闪光灯爆起，光线光怪陆离。

　　小丑行走在混乱不堪的街上，像个失魂的驱壳，他无视了所有，脑子里，只有她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缭绕，以往种种，全是她柔和的嗓音。

　　“虽然很荒谬，但我就是很依赖你呢，我们算现实版，美人与野兽吗？野兽先生，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盗亦有道，行有行规，真诚一点，是人都会感动……我觉得你应该学学善良～”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任何时候都会陪在你身边……所以别怕想起以前一些事～”

　　“我美吗？我美吗？我不管别人怎么评论，你说好看就行，虽然你的色彩调配很庸俗，嘻嘻，不要打我～”

　　“呵！原来你对我，一切都是谎言，都是欺骗？”

　　“你的脸下年，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孔，胸膛里是一颗溃烂怎样的心，是不是黑到骨子里……”

　　“我们非要用这种极端方式完结吗？”

　　“我相信了，你不爱我了”

　　“你是恶魔，我恨你……更讨厌我自己，因为玩火自焚的是我。”

　　想到这里，小丑感觉心越来越空，这个城市开始变得扭曲怪异，随后一切都在崩塌，崩塌，他只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薄，像个纸片。

　　一个人孤独在黑暗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突然闯进你的世界，带来光明，真犹如盲人突然见到光亮，闭眼的痛苦措手不及。

　　失去你竟然那么可怕，我知道错了，小可爱你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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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弱化了卢秃子，不过最蝙蝠侠超人电影《最佳拍档》上面，卢瑟确实被小丑吊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