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30、你还有我

　　他掉进一个不见底的黑洞很久很久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那个兔子洞？

　　但黑暗中，并没有出现新世界，而是突然从四面涌来很多人，有男人女人小孩，他们齐刷刷的盯住他，那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窥探的、嘲笑的的双眼，让他觉得恐怖，他无处可逃，所以他想抵抗，要把他们都杀光……

　　焦虑不安的同时，黑暗中又窜出来一只穿黑斗篷的怪物，蝙蝠侠向他扑来，并不停地在追着他跑。

　　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斗篷怪物，他根本就触碰不到，他们却又像幽灵一样围绕在他身边，嘲笑着他，戏弄着他……

　　这个黑色的漩涡里，他的灵魂被生生搅碎……只剩下无助绝望和悲伤～

　　“mr.J ……醒一醒……”

　　“ 拜托……快点睁开眼……”

　　一个温柔有安抚魔力的声音，突然向光一样，穿过黑暗传进他的耳朵里，像是从天堂的抛下来的云梯，要救赎他出炼狱。

　　这时，奇迹出现了！ 周遭一切恐怖的东西，突然都消失了，黑暗破了一个洞，随后涌出五彩斑斓的色彩，有花香味阵阵袭来，花香像丝带柔柔的滑过鼻翼。

　　他猛的睁眼，终于冲破了这个恐怖无限循环的噩梦。

　　此时，他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吗？他正躺在床上，还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金色的晨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帘，把一切都渡上层柔和的金沙。

　　室内是淡蓝色的壁纸，红木床上是深蓝色的床被，布料柔软，上面印着白色优雅兰花，本是优雅格调，却又堆满了兔八哥和加菲猫之类的幼稚玩偶。

　　窗户上挂着几个印第安羽毛扑梦网，复古浪漫又有毛绒玩具情趣，墙上挂了一副字，是用黑墨写的中文“笑”字。

　　这个字是她写的，这是grace的卧室。

　　床檐上正趴了一个人，她枕着自己手臂睡着了，正是grace。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疲惫，一缕乌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浮动，长而密的睫毛，像黑色蝶翼。

　　原来那个声音是她的，在黑暗中将他唤醒的人就是grace，那个熟悉的味道，也是她的清香，感觉还真奇妙……

　　小丑记得他在酒吧枪杀摄魂女孩红桃A，结果却被她秒杀，灵魂禁锢在心灵最深的伤痛的黑洞中，差点就出不来了。

　　显然格瑞丝是将他带回来，并呼醒了他，但她也见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难以启齿不堪回首的阴暗过往……

　　小丑发过誓，谁见过他脆弱的一面，他肯定会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再放到火上烤一烤，或者剁成肉泥装进盒子里去喂狗。

　　但是呢，也有人是例外，比如对格瑞丝没有那种想法，反而却觉得有点甜有点释然。

　　他害怕自己还在做梦，想验证一下，真实用苍白的手指，轻轻挲摩着她的唇，很软有温度，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没在做梦，不过，就这么看着她，觉得特别安逸。

　　觉得自己神经没那么脆弱和焦虑，反而非常安稳，她真像个活生生的镇定剂。
　　比如在一起后，夜晚抱着她睡觉，甚至治好了他长期的失眠。

　　她一项敏感，被触碰了一下，就睁开了双眼，满是喜悦，“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嗨，亲爱的，见到你真开心，能告诉我昨天在酒吧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好像有点短路～”

　　她不快不慢的解释，“昨天红桃A攻击了你，随后你就昏倒了，瞪大双眼浑身僵硬，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反正样子非常可怕，强尼接了我的电话，我把你带回公寓的～”

　　小丑听到自己昨天是挫败，顿时炸了毛一样气急败坏，“king和红桃A呢？想让我高兴，就告诉我，他们死了！”

　　白初又说:“我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个摄魂少女，所以我只能报警，是警察把他们带走了，并交给政府组织的～”

　　小丑除了愤怒，就是满脸不敢相信，“报警？！你居然报警，让警察救我，天呐，他们是不是都在嘲笑我”

　　“ 真没有”她忙摆手解释，企图化解他的窘迫。
　　随后又好奇的问，“ 你昨天好恐怖，浑身抽搐，像犯了羊角风，所以到底梦到了什么？”

　　小丑还没在噩梦中平复心情，苍白的面孔尽显颓废恐惧失落，眼眸中阴沉到谷底，呼吸还有些絮乱。

　　她突然很贴心的说:“对不起……你不想说我不该问的”

　　“ ……我梦到了最糟糕的一天，随后一片黑暗，然后被世界抛弃……真他妈的悲催～”

　　室内骤然一滞，白初其实很欣慰他能坦然的告知心声，她觉得她得做点什么。

　　于是蹬掉拖鞋，爬上床，搂住他的腰，窝在他怀中，把头亲昵抵在他胸前，声音又软又糯，又真诚，“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小丑搂过她，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笑起来，“hiahia……甜心我可没那么脆弱，你以为我是刚出壳的毛绒绒的小鸡？有那么不堪一击吗？”

　　“不 ，你是个怪物，却有个玻璃心，我昨天又当爹又当妈的在照顾你，但一直在噩梦中挣扎，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把我吓坏了～”

　　小丑突然盯住她认真问，“爸爸昨天的挫败，你觉得joker可笑吗”？

　　“嗯嗯！本市最可笑的人～没有之一”

　　想听安慰的话，却听到了她的嘲笑，小丑顿时不爽。

　　于是伸手捻了捻她的耳朵，“你想死吗？！小混蛋～”

　　她一脸无辜，狡猾一笑，“额……为什么你晕倒的时候，在叫蝙蝠侠？”

　　小丑目视天花板，想象着以前戏弄蝙蝠侠的乐趣，颇有兴致的说:“因为蝙蝠侠，是我最喜欢的玩具～”

　　她学坏了，故意逗他一般，“你们不会像传闻中……真有基情吧！”

　　小丑幽绿的眸蕴着风暴，“oh! HAHA，我看我是让你活的太久了，哪个基佬会成天抱着你。”

　　成功惹怒小丑＋2，于是她反射性逃跑，像只兔子一样，迅速跳下床。

　　“我去做饭”

　　听着她哒哒的跑去了厨房，小丑捏了捏太阳穴，起身跟了上去。

　　厨房里，她穿了一件大恤衫，牛仔裤，带着个方格围裙，很居家的打扮，看上去乖巧可爱。金色的光洒在她和新鲜的果蔬上，像个色彩饱满的厨房广告。

　　厨房和美女搭配，原来可以营造处这么和谐温馨的画面。

　　她此刻用一把程亮的刀，在切番茄和青瓜，是准备做色卡用的，红色的番茄在刀锋下爆浆，红色汁液渐到她白皙手腕上，有些诱惑，想让人去舔舐，然后贪婪的吞咽到肚子里。

　　小丑就喜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只属于他的女人。

　　回想他整个犯罪生涯，刺激又疯狂极致，他唯有那样做，才觉得自己活着。
　　他精通心理学，亦会分析每一个人，很容易，就能发现人内心根深蒂固的恶，然后加以利用，所有人都会成为工具。

　　比如另一个美人哈莉.昆茵，外表是个保守的医生，内心却渴望冲破枷锁，只要说点甜言蜜语，再说说自己的自由犯罪蓝图，就能收服她的芳心～

　　但格瑞丝不同，简直是个另类，任他怎么努力诱惑她作恶，传播思想，她都没被他带坏，纵使她心中有仇恨，却从来不乱原则，十分固执有趣。这是正派的人身上，都有这个特点，比如，那些义正言辞的法官，还有，大蝙蝠？

　　没错的，她和大蝙蝠一样，是站在光明中的人，让小丑自觉形秽，所以越是接触她，他就越想占有她，狠狠地蹂.躏她，他就喜欢玩弄她时感觉，真他妈的是来至灵魂的愉悦～

　　这是小丑骨子里的劣根，对一切美好事物都有摧毁的欲望。

　　但是爱在情.欲后才察觉，他今时今日才察觉，其实自己还是非常爱她，非常迷恋她的……

　　此刻厨房里的grace，准备做蜂糖烤面包，拿了一瓶蜂蜜打开了盖子。

　　小丑恶作剧似的阴冷一笑，一只手自她的背后伸来，撩向她顺披于颈后的乌发。
　　吻上她的后颈，轻轻咬咬了一下。

　　疼痛伴着酸麻，她错不及防的尖叫一声，蜂蜜洒了一身，怒转头说，“喂喂神经病啊你”

　　他气息肆意地喷吐在耳边，“噹～噹～开个玩笑！”

　　白初此刻被握住了手腕，按在案台上，表情委屈，蜂蜜洒了一身，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想是惹人怜爱呢，这么乖巧的女孩，越是这样孱弱的模样，越是惹的小丑，更想弄哭她！

　　小丑将她罩在身下，双手撑住厨台，“瞧瞧，一个沾满蜂蜜的美人！”

　　她皱眉举起刀，用刀背挡住他，“ 我还没做完饭，别捣乱……”

　　小丑低头望她，此刻的她胸口微微起伏，v领口处沾满了黄色的蜂蜜，流向了两峰深深的沟壑里，简直是致命诱惑。
　　他眼神炙热，游离在她沾满蜂蜜的胸前，“honey！你看上去更好吃～”

　　她白皙的小手把他向后一推， “我今天想休息，我可是熬了一夜照顾你，下午还有家族年会”

　　小丑沾了一点蜂蜜，按上了她的唇，随后手指按进了她口腔，在她柔软小舌头上画了圈，随后力度加重，眼神闪动着危险的火苗，“grace，你在拒绝？啊哈哈，长胆子了呢？”

　　她此刻视乎想到了什么，看他的眼神有些冰冷陌生，“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由商量，他已然低头，舌尖小心地碰了碰她沾染蜂蜜的唇，再轻轻舔去，而后含住那双晶亮水润的唇瓣。

　　满是甜蜜的气味缭绕唇齿间，那抹柔软竟有些惊心动魄。

　　但她有些抵触，突然用力推开了他。

　　被拒的小丑有些恼火，“What is wrong with you？刚才还活蹦乱跳？”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说，“我心里有个疑惑……你昨天除了叫蝙蝠侠……还叫了珍妮的名字，你还没忘记她吗？”

　　“ 我不是天天也叫你的名字～”

　　她突然较真起来，“不一样，潜意识里的叫，和清醒的叫不一样，你的另一个人格说爱哈莉，你的潜意识里还念着前妻……我呢，到底算个什么？”

　　小丑此刻歪头眯着眼看她，嘴里还噙着笑意，很邪的笑容，感觉坏到骨子里。

　　“哈哈哈，你在吃醋吗？宝贝。”

　　她又问出了那句单纯无脑的问题，“ 那你爱我吗？”

　　小丑眼神带着危险气息，因十分不满她猜疑，低沉的嗓音带着不耐烦和愤怒，“你让我说多少遍，当然爱，珍妮已经成了一个句号，只是一段悲伤的过往，至于哈莉，我最近都快把她忘了，不要再给我提另一个人格，我是joker！ ”

　　小丑迫切的解释，只希望她相信自己。

　　她半信半疑的又问，“会一直爱吗？”

　　他的声调拉的很长，“当然，格瑞丝，我有时候想，怎么会败在你手里！”

　　“………”

　　看她情绪不太高，看来不能继续下去了～

　　于是小丑猛的灌下一杯冷水，浇灭此时躁动的邪火，“ 好啦，现在亲爱的，帮你把这些黏糊糊的蜂蜜清理干净怎么样？”

　　她抵过去纸巾，他真的在认真帮她清理身上的蜂蜜，动作很轻很麻利，最后他来了句让她喷血的话。

　　“别生气了，darling，衣服脱下来，我来洗怎么样？”

　　一向放浪形骸，桀骜不驯的joker，此刻居然认真的要求给她洗衣服？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其实觉得自己也很好哄，终于笑逐颜开，“好吧，暂时先不计较那件事了，是我想多了，但我还有要求，一会吃饭要喂我，我想当宝宝~”

　　小丑按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说，:“哈哈，学会讨价还价了？不怕我不高兴了，又变一张脸，把汤喂到你鼻子里～”

　　她眨了下眼，“阴晴不定才是你，我习惯了~”

　　joker突然认真起来，从没有过的认真，“grace！我有一个大计划，等做完这件大事后，爹地就带你乘热气球离开哥谭好不好？”

　　她好奇的问，“当然好，要去哪里呢？”

　　“如你所说，我还有你，我也只想有你，去哪里都可以！”

　　曾经的joker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干掉蝙蝠侠后，他的人生会多么空虚没有任何意义，可能他会自杀。或者在精神病医院了此残生，但现在因为有了grace，所以关于以后的事，一定会有她。

　　女孩又说，“还有呢，等我找出杀死父母的幕后主谋，我们就离开这里，那我们为我们各自的计划要努力啊”

　　“as you wish”！(就如你所愿)

　　此刻抱紧她，小丑突然有种罪恶感，毕竟他的大计划一直都是关于酒神因子，利用它才能毁灭哥谭杀掉蝙蝠侠，然后才能带她走开始新生。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接触她消遣她，待在她身边，都是为了酒神因子，但是只要计划一开始，根本就不能停止，所以他对她的这种利用关系，一直都在，joker想，如果她知道真像，会怎样？恨他吗？离开吗？
　　如此倒让小丑有些忌惮，根本不敢去想有一天真相大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