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11、沉迷于狮子的温柔

　　此刻的哥谭TV大夏，已经被陆续赶过来的警察、市民、和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警车上，红蓝两色爆闪警灯，炫目的闪着。哥谭大厦周围，也已经封上了黄条警戒线，不许任何无关人员进入。

　　FBI全部武装，整齐的拍成一排，拿着警盾，正在和小丑党暴徒正在大厦一楼对势着。

　　天空惊雷阵阵后，淅淅沥沥落下了雨点。
　　吉姆.戈登站在雨中拿着传话机，在楼下，询问勘察队的情况，“呼叫第一小组，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阵杂音过后，传来了警员的回应，“所有入口，都被几个携带枪.支的极端分子堵住了，他们都带着小丑面具，不接受任何谈判，所以暂时没法入内，joke和其他人质都在楼顶，无法进攻。”

　　戈登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那就等待海豹部队和直升机部队的援助，今天一定要捉住小丑！让他知道秩序不容践踏！”
　　芮妮.蒙托亚问:“吉姆局长，通知蝙蝠侠了吗？”
　　戈登默默点点头，又盯向左边商场的上的大屏幕，这上正显示的，正是小丑犯罪现场的情况。

　　演播室现场，群众都被逼退到角落，惊恐的蹲在地上等待救援，他们在等待希望。

　　小丑坐在导演椅上，拿着一叠卡片，快速翻了几张，学着主持人的口吻说：“白博士，啊哈！第一题！这个比较简单，著名的喜剧大师Benny Hill！是哪国人”！

　　莫妮卡愣住，因为她从来不爱看喜剧的，她觉得那都是些低级趣味的东西，于是硬着头皮，随便懵了一个，“英国……”
　　小丑恶狠狠的看着她，“说真的！我真不喜欢你的态度！错了，所以，白博士你要接受惩罚！”
　　随后小丑摘下手套，做了一个响指手势。
　　一个带“神奇女侠”面具的跟班，立马回应，打开一个笔记本电脑，按了一下回车键盘。当Laing……的进度条走到头时。地图上的一个爆点，已经爆炸了，现场画面也在电脑上显示了出来。

　　莫妮卡看见了，地图上爆炸的位置，又看着远处铁桥附近的爆炸建筑，与电脑几乎是同步的。

　　随后，她直接情绪失控的吼道，“天呢，那是我的实验室，我的科研资料都在哪里。我不要在玩这种游戏！快停止你的犯罪！我要离开！”

　　“ 你不遵守规则白博士！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小丑恶作剧一般的笑了笑，“HA ! HA ! ”随手一个飞刀飙向了正绑在旋转盘上的卢。
　　那飞刀不偏不倚，直接插到了卢手上，直接插透手背，鲜血直流，他发出一声闷闷的惨叫声。
　　随后那个操作电脑的跟班，又按了几个键，地图上另外几个爆点，又爆炸了。
　　在哥谭TV的顶楼，俯瞰远处那几个地点，爆出火光的地方，也是莫克森家族的工厂产业据点。

　　可恶！那里事先被小丑埋好了炸|弹！无论赢还是输，他都会无耻的炸掉他们的产业，joker 就是这样疯狂没有原则。

　　莫妮卡愤怒的紧握了拳头，再看那个操作电脑的带“神奇女侠”面具的跟班，居然在微微颤抖。

　　她看见她海藻一样微卷的长发，和修长的身形，觉得十分熟悉。
　　当莫妮卡看见了她雪白的外耳郭上，有一点褐红色的痣，顿时恍然大悟。

　　于是她上前一步，用力扯下那个同党的面具，果然就是格瑞斯，莫妮卡愤怒的质问她说：“果然是你！初初，你在干什么？你在帮小丑做事，你炸掉了我的实验室，你是不是也疯了？卢受伤了你没看见吗？！”

　　格瑞斯缓缓起身，将头发拢到耳后，若无其事和说：“我不这样做，小丑会杀掉我的，就这么简单，我也是受害者。只是炸掉了产业园区，又没去炸人，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莫妮卡本来就怒不可遏，听到她的说法，更是无可控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还有没有人性！”

　　格瑞丝捂住火辣辣的脸，冷冷笑了笑，一步步逼向她，将自己内心所有的苦水，全部倾泻而出，“我没人性？你们把我定义为通缉犯的时候，有没有讲一点人性？从小你就是被万丈光芒包围的女孩，我却在寄居的姨妈家，受到刻薄的待遇，一直默默鼓励我，安慰我的只有卢。最后你居然也要把他抢走，你们一直对我如此残忍啊！
　　你们都没有发觉吗？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吗？
　　现在我可是受害者，我被绑架了。你见到我，不问我的安危，反而质问我有没有人性，我看没有人性的是你吧！”

　　莫妮卡向后退了退，心中也隐忍着几分愧疚，眸中含着悲伤的神色，“对不起！爱情总是自私的，我不可能把卢让给你，况且他也选择了我……”

　　格瑞斯冷然一笑，一针见血的说，“他爱不爱你，你心里清楚，别自欺欺人了，他只是受他父亲的压制，爱你的脑子而已！你们需要强强联合，巩固在家族中的势力！”

　　莫妮卡此刻只觉得心冷如谷底，情绪激动的，失去所有的优雅和从容，她按住她的肩膀，情绪有些不稳定的说:“好！我们说重要的，格瑞斯你变成了一个坏女孩了！在废弃工厂你为什么要帮这个丧心病狂的小丑开脱。为什么？”

　　“一个缺爱的孩子外表虽然坚硬如蛹，但是内心确实非常柔软，她禁不起一点恩惠。”
　　格瑞丝凄然的看着她，徐徐的述说着自己的内心，“如果有人拿命相救，她当然会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joker 救过我，我当时心存感恩，才袭击了蝙蝠侠，就是这样。”
　　莫妮卡又说:“joker 才是绑架你的始作俑者，你要感激将要把你吞进肚子里的狮子吗？”

　　格瑞斯，一脸无所谓，故意气她说：“狮子如果能温柔吃掉我，我也会很沉迷这个过程。”

　　莫妮卡失望的摇摇头，“别再说疯话了，格瑞斯，他会毁了你！”

　　格瑞丝反驳她说：“没有谁会毁了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小丑耍着手里的扑克，一副隔岸观火不嫌事多的模样，“哦，白博士你不要，总拿出这副大家长的模样，来说教格瑞斯，其实我们是真心相爱，哈哈哈！”
　　“相爱？！”莫妮卡听完骤然色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丑又大笑起来，“HA ！HA！HA ! 句句属实！”

　　格瑞丝此刻只觉得头要炸了，抬起食指，指了指莫妮卡和小丑 “行了，都闭嘴！ 莫妮卡，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不需要向你解释。
　　我的笑话好笑吗？joker 我不想说谎了！
　　我不会跟你相亲相爱，更不会站在一起。你以为我真想被你吃掉吗？我只是在气我姐姐而已，蠢货！我受够了！我要走！”
　　说完，她向破碎的玻璃窗走去，张开双臂做出要跳下去的准备。

　　小丑情绪有些激动的拉住她，双手按住她的肩，“嘿，你还是我的小可爱吗，格瑞斯！你难道忘了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你不是恨这两个家伙很久了吗？我们就惩罚一下他们怎么样？”

　　小丑暴力的拉过莫妮卡，并把她和卢绑在一起，命令人把向他们浇上了汽油！

　　格瑞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操作，
　　莫妮卡和卢本来光鲜亮丽，此刻却被汽油浇成了落汤鸡，一身的油腻和狼狈。她看见莫妮卡在尖叫，却不知如何是好。

　　小丑突然，将打火机打着了火焰，交到格瑞丝手里，“来！由你来释放这怒火怎么样？杀了背叛你的两个人！”

　　格瑞丝的心逐渐绷紧，惊恐的望着小丑，豆大的泪珠，像脱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下来，然后全身颤抖不能自已，“我……我做不到，我虽没走出这段阴影，但还没恨到，非得杀了他们的地步！莫妮卡是我的姐姐。
　　换作让我杀一个陌生人，我这做不到，我不像你这样嗜血。好了，我今天玩够了，我想离开这里行不行？”
　　小丑全然不理会她哀求的口吻，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丧心病狂的笑起来，“你可以的，格瑞斯，不要逃避了，试着释放你心里的愤怒，如此你的灵魂就自由了呢~HA! HA ! ”

　　她杏仁般的眼眸，泛起怨恨，哽咽不成声，“你……你，是铁了心的，想毁了我？让我变得跟你一样。”

　　小丑亢奋的双眼通红，布满红血丝，他绿色的头发像燃起的疯狂火焰，他兴致勃勃的解释，“不！不！这不是毁灭，这是重生，我试过将哥谭的白马骑士，拉到和我一样的档次，你猜如何！结果他很享受这个过程。HA ! HA! HA! HA ! ”

　　这时远处，30人的海豹部队已经用飞行器，按对形飞向哥谭大厦的顶楼，将哥谭大厦保卫。

　　直升机派遣部队也陆陆续续的飞了过来，环视在了四周，黄色的救援飞机紧跟其后。

　　小丑看到此场景十分火大，他抗起一个火箭炮对着一架直升机，就是一炮，直升机盘旋爆炸坠落，在哥谭的夜空像个一颗陨落的偌大烟火。

　　随后他扔掉炮筒，看见登录上来的强攻的海豹部队。和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他简直兴奋到颤抖。
　　小丑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杀手鳄说，“该你上场了，我的蜥蜴小男孩！”

　　杀手鳄接到命令后，虎跃一下跳起，地动山摇，只让人觉得楼层都快被它的蛮力震慑快要崩塌了。

　　杀手鳄鱼将登录上来的海豹部队一一击退，撕烂摧毁他们的飞行器，直接从高楼上丢个下去。

　　FBI直升机火力全开，对准小丑党的其他极端分子，就是一阵狂射。于是小丑党开始反击，使用火箭炮和直升机对哄了起来。

　　现场枪林弹雨，火光四射，乱成了人间炼狱一般。

　　格瑞丝趁混乱之际，解开了卢和莫妮卡的身上的绳子，将他们同其他人质一起，送上了左侧的救援飞机。

　　这却彻底惹怒了小丑。

　　joker 将她逼到破碎的墙边，，死死掐住格瑞斯天鹅般的脖子，像要折断一只纤弱的花颈，迫视着她说，“啊，格瑞丝！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固执的家伙 ，你放走了我的新玩具！我还没听他们的惨叫呢！”

　　格瑞斯只觉呼吸困难，定定看着他，“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最后一个亲人”。
　　小丑听此言，愣怔怔笑了笑，换成爱抚的动作，抚摸了下她的头，又煽风点火的说，“他们都不要你了，你还可怜巴巴的期望他们回心转意？他们不爱你，我来爱你怎么样？”

　　格瑞斯眼中燃起怒火，充满恐惧愤懑的望着小丑，“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小把戏joker ，你不就是想把我的脑子也改造一下么？
　　你让我杀了我姐姐和卢，那样我才是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对我的殷勤，和口中的爱，也只是谎言吧？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这样即可以利用我，除掉你的眼中钉莫克森家族，得到酒神因子秘密，又可以成功吸引来蝙蝠侠，任你杀戮！请停止你的表演！”

　　“HA! HA! HA ! 你自以为是的言论笑到我了”小丑狂笑不止，简直快要激动的跳起来了，随后他笑容骤然凝固，突然恶狠狠看着她，并使劲晃了晃她的身子，“听着白小姐，我今天的目的，除了出来开开荤，也是为了放你，回你自己眼中所谓的“文明世界”，还你自由。”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酒神因子的秘密？”

　　“酒神因子不仅我在为它沸腾，整个哥谭市的恶棍都在为它沸腾！就是这种执念才让他们失去了分寸，我只想做混乱的牵引者，先利用这个热点好好玩一玩！”

　　“你是想把我当成，疯狂混乱的催化剂使吗？”

　　“向你还有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证明，所有人的丑恶嘴脸，这个世界不需要正义。顺便嘲笑一下其他同行，懂吗？
　　哦，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美女，虽然有点残忍，你的父母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

　　格瑞丝听完小丑的话，瞳孔骤然收缩，瞪大双眼，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思维和言语，只觉的浑身的血都在倒流。

　　谋杀？她的父母死于谋杀？不是意外！

　　小丑此刻苍白的面容，显得那么冰冷没有温度，他带着个恶魔一般的笑容，语调轻浮的说：“ 哈，这和你的家族内部争斗，以及哥谭其他势力有关，你可以去调查，然后在决定要不要和我站在一起，利用酒神因子，毁掉他们！”

　　风很大，深秋的风肃杀之气更为浓烈，风雨交加，撩起了小丑紫色的风衣，像一个迎风招展的旗帜。

　　冰冷的雨水落在她脸上身上，她却毫无知觉。格瑞丝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像个没有心脏的木偶，也失去了所有知觉，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水珠一串串落下，妆容也花了，眼影顺着眼角流下来，像哀怨女人哭出的血。

　　她此刻狼狈不堪，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你，真的很残忍，为什么一直在让我看清残忍真相，每一次，都在无节制的，揭开我的所有伤疤！一次次把我推向毁灭边缘！”

　　小丑声嘶力竭的笑了，笑声中带了几分疲惫的嘶哑，“ 呵，呵，呵！我这是在让你成长宝贝！”

　　远处的夜空，发出了轰轰的声响，一架极速飞来的黑色飞机，正冲哥谭大厦使过来。
　　格瑞丝喃喃道:“蝙蝠侠……来了！”

　　小丑邪魅的笑了笑，又突然拥抱住她的腰，嗓音带了霸道的桀骜不驯，“我们即将要分离！吻别一下怎么样，小妞！”
　　那一刻，格瑞丝只觉得他深情专注，与平时的疯癫状态十分不同，那一刻她在他神色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不舍？和留恋？

　　措不及防，她还没反应过来，小丑将手掐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瓣。

　　身体瞬间被他束缚进再怀抱中，未尽的语声，全部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面对暴风雨一般的热情，居然让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此刻她忘了，他们正站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快断裂的楼板上，身处百层高楼，千米高空。

　　此刻她也忘了，他们正深处枪林弹雨中
　　此刻格瑞斯觉得，的脑海中景致全部崩塌，随后累积起来的，全都是美好的幻象，她沉迷于狮子的温柔不能自拔了，甚至都不会再惧怕他的利爪和獠牙。

　　糟糕，她此刻觉得她的心跳不再是她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