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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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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事实上。
赵奎贤同学现场放送的绝对是阳光美少年的杀人微笑啊，绝对！
无公害绿色微笑。
即使李晟敏的眼刀飞过去，也还是无限量的持续放送。
金希澈歪着脑袋眯着眼睛抱着双臂站在远处对着吧台上演的眉目传情戏码持观望状态。
“看什么呢，蜡烛到现在没拿过来？”
“嘘~~小庚庚你看。”抬起尖下巴示意韩庚不要错过好戏。
“哎？他们俩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个地步了？”上次吃饭的时候还是一副冰火不容的状态，现在是怎样，
暗送秋波吗？
“进展？我看也不知道赵奎贤这小子打了多少针鸡血，在这儿乱放电活抽风。臆怪吧啦的。”
深知李晟敏最讨厌这种鸡皮行为，赵奎贤这样无疑是自讨苦吃。
免费的好戏，他金希澈怎么可能错过。
韩庚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停止在别人面前叫我小庚庚的鸡皮行为啊？
远目~
“李特哥，你来吧。”
李晟敏从来没这么失常过。
已经严重到连伏特加和杜松子酒都混淆的地步。
低级错误一再的发生，旁边的李特也看的云里雾里。
不是怕砸了CLASSICAL的招牌，只是——一向公私分明沉静内敛的人会这样。
好奇怪啊。
这个赵奎贤，究竟是何方神圣？摸下巴。
“李特。”吧台边的一个女人勾勾手指，俩人的脑袋一起看向赵奎贤“那边那个小朋友，
是不是对晟敏有意思啊？”
音量不是很大但杀伤力很强。
李晟敏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出吧台。
“生气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会呢丝丝亲爱的。”李特弯着眼睛递过一杯威士忌一碟椰子杏仁“我请客。”
晟敏发飙了？李特搓了搓手臂。
赵奎贤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看着李晟敏一步步走向自己赵奎贤自然是欣喜若狂。
“晟敏......”
“闭嘴！”声音很好听可是人很讨厌。
“你......”
“你一个晚上到底笑什么啊，跟个白痴一样！”
“今天没见了，发短信你又不回，看看还不行啊？”居然是很委屈的样子！受短信骚扰的是我好吧？！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哪里都很好看！”什么？？！！
气结！但是又被赵奎贤噎得没了话语思维紊乱，只好就......
“哇！你怎么老喜欢弹我脑门？”
“我乐意！”然后又是一记！
“晟敏，你的手劲很大啊，别弹了！”哀嚎中的赵奎贤。
“老实点谁会给你吃爆栗？！”
转过身李晟敏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终究，还是个孩子。
尽管比自己高出许多，外表亦是比自己成熟。
可是捂着脑袋呲哇乱叫不停跳脚的样子，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喏，看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短信眼神语言骚扰统统都不准，
再惹毛我，两颗爆栗可解决不了问题。
身后的赵奎贤揉着脑袋泛着嘀咕‘有暴力倾向啊！不过，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痛。’
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金希澈眼珠子卡在眼角看着他
“赵奎贤你小子来之前残害了多少只壮年雄鸡？！”
其实赵奎贤应该是那种你说东他非向西的性格不是吗？
按理说吃到两个爆栗和收到李晟敏的警告之后，对他的追求应该是不屈不挠和变本加厉的。
奇怪啊奇怪。
金希澈眯着眼睛看这俩人越看越奇怪。
李晟敏还是一副冷冰冰的状态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赵奎贤那小子啊，啧啧......
完全是以李晟敏为圆心，5米为半径的圆之外为活动范围。
唯一一次突破范围就是几分钟前走到强仁面前请假，李晟敏在旁边擦着玻璃杯。
“强仁哥。从明天起我想请一个月的假。”
“可以啊，不过是什么原因？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客人都喜欢听你的歌......”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和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举行一个互相交流的活动，为期一个月，
机会很难得，我不想错过。”
“这个假，我当然准，不过一个月后要是不来，你小子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哦。”
“怎么会呢。”
......
从赵奎贤走过来说话开始，金希澈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晟敏。
可是一直到对话结束强仁和赵奎贤搭着肩膀走开李晟敏的表情都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好像没有听到对话一样，一脸霜冻的忙这忙那，和平时一样忙得不得了。
终于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前方。
“哥......”我在我在，是不是舍不得那小子？
“我的脸......就这么好看么？”金希澈风化。
李晟敏你就装吧，装不在乎吧，你那点小把戏能躲得过老子的法眼？早晚现行吧。
然后赵奎贤也就真的买了机票跟合唱团去了纽约。
然后的然后李晟敏生活的一切如常。
然后的然后的然后金希澈满心欢喜的成天跟在李晟敏身后等着看好戏。
好戏？
就是应该饭吃不香觉睡不着
这是就这几个星期的观察而言，李晟敏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牛奶没有倒在杯子外面，切胡萝卜没有切到手指，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因为走神而把勺子伸到最怕的辣椒酱里去。
酒的味道也是越调越正......
这家伙对赵奎贤，是真的没有感觉吗？如果是隐藏的话，这戏也演得太逼真了。
金希澈的心思，李晟敏全都知道。
支着下巴弯弯嘴角——赵奎贤那小子的实力，应该比现在台上的这鬼哭狼嚎的家伙好多了。
虽然鸡皮的行为很讨厌，可是唱歌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
其实本来就是很帅的男孩子，客观的还是要肯定一下。
“喂！”腰间被金希澈很大力的捅了一下。
“干嘛？”嘴角的笑意还未消除。
“下班我要去吃冰淇淋。”
“韩庚哥又有事？”
“老板成天霸着他说什么发展计划，我能唧唧歪歪没完么？”
“他不在的时候才想到我哦？行啦，我陪你就是。”
总是叫嚷着‘甜食好恶心’的金希澈对草莓味道的可爱多完全没有抵抗力。
十一月末的晚上，首尔的气温已经是低的吓人。刚从温暖的酒吧里出来，金希澈被冷风激的起了一身起皮疙
瘩。
李晟敏不紧不慢的跟在金希澈身后。
鼻尖被冻得通红，裹了裹颈项上的围巾。迎着风的关系眼睛里已经隐隐生出泪花。
呼一口气，看见一长串白雾飘在纯黑的天空背景之下，好像寒冷的天气里，空气真的会格外的清新。
便利店的两个收银员在边吃宵夜边聊天。微波炉‘叮’的一声过后狭小的店里瞬时满溢着酱汤和白米饭的香
气。
金希澈付过钱后递了一只甜筒给李晟敏，两人靠着雪柜一点点地剥着包装纸。
这么冷的天才不会笨到边走边吃，在有暖气的便利店里现场解决掉才是上上策。
“喏，老规矩。”
老规矩就是金希澈将甜筒的尾巴掰下来给李晟敏吃掉。
一是那巧克力甜的太腻人。
二是金希澈说既然我不喜欢流汗运动去保持身材那就管好嘴巴比较保险。
李晟敏不屑：有本事不要让我半夜爬起来做外带两个煎蛋的泡菜炒饭。鄙视之。
“喂。”
“干嘛？”
“你为什么讨厌赵奎贤？”
“我没说讨厌，只是不喜欢，没感觉。”
“那不喜欢要有个理由吧，好歹他也追的很卖力。”
“嗯，不对胃口，就这样。”
“你当人家是菜么？还胃口。”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他不是我的那盆菜。”
金希澈嚼着冰淇淋突然的就发现疑似味觉失灵。对话的过程中一直看着李晟敏的侧脸。
他周身散发着的气息嗅得出寂寞的味道。
抿抿嘴终于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看见韩庚最爱的香芋青团，骂骂咧咧的还是拿了几个结账走人。
一路默默的握着李晟敏的手腕，紧到骨节和李晟敏的腕骨相互抵触生生揉磨着滋生出再明显不过的痛楚。
就像是对着偶尔倔起来一根筋的韩庚一样，李晟敏倔起来金希澈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言相劝没有用，
亦不能对他大吼大叫大动肝火——那样除了自己受气之外当事人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期盼那倔性子的
人早日撞着了南墙根儿，自己有所悔悟的回头。
金希澈猛然觉得自己想太过的复杂了，错过赵奎贤只不过是错过一个交往的对象，也并不是错过了就足以抱
憾终生。只是怕他真就习惯了一个人一辈子，那么好的男孩子，形单影只的看在眼里，终究是有些不忍。
内心柔软下来手里的力道也逐渐放轻，在他身后疼得龇牙咧嘴的李晟敏，也终于有了摆脱魔掌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