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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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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赵奎贤一边想着泡菜锅做的一级棒的李晟敏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支离破碎的肉块看的神童于心不忍，一边暗叫赵奎贤暴殄天物一边玩心大起的把自己的空盘子换过去。
赵奎贤果真很给面子的划拉的空盘子吱嘎作响而不自知，引得客人们纷纷侧目做观望状。
一个响指惊醒眼前魂游韩国的人——“嗯？”
“我怕再不叫醒你待会儿不止付饭钱，还得赔盘子。”
赵奎贤低头看看：“我还以为自己还没吃呢，没想到都吃光了。”
笑得一脸局促的赵奎贤叫来侍应生买单。
赵奎贤除刚到茱莉亚的前两天特别兴奋之外，一直到今天都是蔫儿了吧叽的。
本来很热闹的欢迎舞会，美味佳肴漂亮姑娘赵奎贤一概视而不见见而装傻，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
心不在焉的喝橙汁儿喝到饱。
代价就是夜里赵奎贤频繁的跑厕所，和同房的神童谁也没睡一个安生觉。
原因吗？
浑浑噩噩的原因，不知道要不要归结到李晟敏身上。
但是只要一闭眼他的脸就从脑海里跳脱出来，‘咻’的一声——这就无论如何不能说与他无关吧。
可是那个人，告诫着自己要离他远一点。
真是，又不是什么毒药，自己靠近一步他就远离三步。
少退一步也是好的嘛。
纽约闹市的一角，人影萧条的书店。
手边的一本漫画书，赵奎贤拿起仔细端详。
繁体中文——《红胶囊的悲伤1号》。
然后赵奎贤就笑了。
“哥。”
“干嘛？”
“我去付款，你那食谱要不要也一块儿结了？”
漫画书封面，带着框架眼镜粉色头发的少年，有着兔子一样的三瓣嘴。
和某人很像。
强仁终于解放韩庚的后果是，凌晨时分李晟敏只好一个人回家。
重色轻友的事情金希澈干了不是一回两回，早就习惯了。
公寓离酒吧街不是很远，一会儿就能到家。
连续好几天的雪，下的人满眼都是白色，觉得会有雪盲症的危险。
李晟敏锁好门深吸了一口气。
呼出的温润水汽想要暖手，谁知道风一吹更觉得寒冷。
半截毛手套在温度零下的寒夜里，起不了一星半点的作用，裸露在外的指节，无一例外的又红又肿。
认命将手的收进口袋里。
蓬松的积雪下面路况不是很好，李晟敏像企鹅一样走的东倒西歪步伐虚浮。
路灯下穿着黑色渔夫褛的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下雪天走路手可要拿出来，要不然跌倒了会很疼。”
本应在美国的人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李晟敏有点搞不清状况。
“不是在美国么？”
“剩下几天是城市观光，没意思，所以回来了。”
“几点到的？”
“一个小时前。”
十四个小时的时差，近五个小时的旅途，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小时。
傻的，赵奎贤是傻的。
时差加上旅途劳累的感觉他知道，头痛欲裂的滋味不好受。
“你回家吧。”
“我送你回去再走。”
李晟敏转过身背对着赵奎贤。
很久才侧过脸。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也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没有希望的事情，尽早放弃的好。”
没有回应。
转身看见少年宽阔的肩背，幻觉还是怎样，竟然有些颤抖。
听见吸鼻子的声音，接着叹出一串白雾
“我没有听到......”
浸满委屈的五个字。
“我就当作没有听到，我也......不认为这是没有希望的事情。”
迅速的将手套和一本书塞进李晟敏手中，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终究，还是伤到他了。
封面上的三瓣嘴男孩慢慢演化成赵奎贤的脸。
明媚的微笑，嘴唇的触感，醇厚的嗓音，记得一清二楚。
才明白不是不喜欢，而是看不见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