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杞裳》十三阕

6、（五）

　　真累啊...

　　妖姬躺在床上,闷闷的想道,身上残留着紫罗兰香,淡淡的,幽幽的.

　　回想起今天的事真有点一言未尽,那个说讨厌自己的高傲的家伙应该不会再遇到了吧,尽管说妖姬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但是嘴里却无时不刻诅咒着偶遇的家伙,言寒间.

　　如果没有他,自己可能还是这么静悄悄的吧,可是他的出现不免使她有点芳心大动,虽然说他是那么讨厌,还辱骂自己,但是感觉来的时候也是无法挡的.

　　但是释之怎么办?另一边妖姬仍是坚信释之一定会出现的,所以她想避免与言寒间的见面,因为她真的很担心自己若是再看他几眼可能真会爱上他,他的魅力真的很难阻挡.

　　她一直在床上辗转不停,怎么也睡不着,就这么一直睁眼到半夜,最后终于被瞌睡虫打败了,眼皮渐渐也撑不住了,最后,就这么睡着了.

　　可想而知,第二天又要上演一场催醒戏.

　　可能妈妈又要骂了吧.

　　这是妖姬睡前最后一句能听的到的话了,可能这还是梦话.

　　第二天....

　　死丫头快起床.

　　房门边传来妈妈的河东狮吼.

　　妈妈,再睡一会吧,我好困..

　　嘿,你这丫头,不每次都说自己困,知道自己起不来的话就早点睡啊,快点起来拉.

　　妈妈,真的只睡一会,真的..

　　妖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恐怕是已经睡着了.

　　你要不起来,妈妈可冲进来拉你起来拉...

　　妈妈怒气冲冲的说,妖姬也知道妈妈说的一定能办到,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多了个胆,就是不肯爬起来,她已坐好临死的准备,等待酷刑的到来.

　　可是妈妈似乎没有冲进来,而且似乎还很礼貌的和一个陌生人说着话.

　　啊,大少爷啊,真不好意思,妖姬这孩子就是爱睡,我现在去把她叫起来,你等下.

　　妈妈,不用了,既然妖姬小姐还想睡就让她睡下吧,我不急的.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朦朦胧胧中似乎很好听,虽有一点低沉但是却很悦耳,妖姬不免想象着门外之人的模样,应该是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才是.而且他还帮自己向妈妈求情,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就在这么一瞬间把妖姬的睡意给消没了,她慌忙之中穿起衣服,

　　耳边还能清晰听到妈妈与那位公子的对话.

　　哎呀,大公子真是一表人才,还很体贴呢,要是娶到哪家姑娘那姑娘一定很有福气.

　　这应该是妈妈很普遍的奉承话吧,

　　那公子在心里暗想,但仍是一脸笑样地说,

　　妈妈真是太夸奖了.

　　.......

　　妈妈..

　　妖姬穿完衣服后,轻轻的开了门,很低声地唤着妈妈.

　　哎呀,女儿啊,你肯出来拉.

　　妈妈可能是看有客人在场也不好直言恶骂妖姬,所以用了比较和蔼的口气说,但是在妖姬看来应该属于讽刺.

　　是啊,妈妈,这位公子是谁啊?

　　妖姬斜视了一下旁边这位公子.忽的就变了脸色.

　　言寒间?

　　啊?

　　那公子不免也有点吃惊,但是很快换了副笑脸说,

　　妖姬姑娘认识令弟啊?

　　原来是言寒间的哥哥啊,说的也是,眼前的男子虽然说言寒间有几分相似,但是却远比不上言寒间,如果以单个人看,这位少爷的确也是很好看,但是如果和言寒间相比较,真的逊色很多..

　　妖姬把斜视转化成了正视,整双眼直盯着大少爷看,大少爷可能不太适应一个陌生女子一直盯着他看，忙把脸往一边憋.

　　妈妈看到了别扭的二人,忙戳了戳妖姬,示意她快说句话,这样盯着客人看很不礼貌.

　　妖姬被妈妈这么一戳也回过了神,点点头,笑着说,

　　不算认识吧,只是说过几句话.

　　虽然大公子没言寒间这么出众,但他的举止言语可是比言寒间不知道要好多少,而且待人友善,不像言寒间总是一副不理睬的样子,让人很是讨厌.

　　怎么老想着言寒间那家伙呢,

　　妖姬不免打了个冷颤,转了个话题.

　　大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

　　言绍仲..

　　大少爷仍很有礼貌,似乎已习惯了笑脸.

　　大公子似乎不是很常来,我都没见过你.

　　妖姬随意找了个话题,不然应该会很尴尬..

　　是啊,是第二次吧,因为很想见妖姬姑娘,所以,...

　　大公子说着脸不免有点泛红,看着大公子害羞的样子,妖姬不免觉得好笑.该不会是大公子对自己一点钟情吧,这世道一见钟情的事应该少至又少,既然大公子对自己有意思,那自己也赏脸陪大公子玩一玩吧,当然也只是在没有肌肤之亲的前提下.

　　呵呵,大公子真好玩,我们走吧.

　　凭妖姬的职场经验来看当然知道大公子下面要说出多么让人掉鸡皮疙瘩的话了,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妖姬用一张迷死人的笑脸马上把大公子迷的神魂颠倒,只是恩恩作响.

　　两人同步走到大公子所在的房间.

　　言寒间.

　　贱女人.

　　房间内同时传来惊讶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

　　真巧啊.这样也能遇到你.

　　妖姬干笑了几声,该遇到的还是遇到了不是吗?

　　是啊,原来大哥所说的女子就是你啊.

　　言寒间一脸嫌弃的样子,和昨天一模一样..

　　有没有搞错?自己怎么说都是名妓啊,只要自己那么一微笑,就足够迷倒全街的男人了,这种姿色了怎么还要被人嫌弃啊,不就是长的比其他男人出众一点吗?就这么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了,妖姬仍很愤愤的想..自己本来那么好的心情都被他弄差了,真是个衰神..

　　言寒间,不要用你那恶心巴巴的眼睛对着本小姐.很不配诶..

　　妖姬决定将回一军.

　　嘿嘿,瞧那,真好笑,妓女还清高啊...

　　言寒间,你凭什么说我,你也不过是靠爹娘养大的败家子而已..

　　妖姬冷笑了几下,看来她真的火了.

　　贱女人,你别以为你贱我就不敢打啊?你给我记着啊...

　　什么烂道理嘛...这言寒间是出来搞笑的吗?

　　你别老拿身份压我,你有种就打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人少说一句吧,还有,三弟啊,这件事是你不对,妖姬姑娘是没有退路才做妓女的啊,而且她也只是为了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你是男人,就应该谦让下女人啊.

　　站在一边的大公子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对言寒间说道.

　　哥,你竟然偏护这贱女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做我的嫂子的..

　　你不要胡乱说话好不好?我又没说要做你嫂子.

　　妖姬觉得言寒间真的是不可理喻,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甩下一句话,离开房间.

　　大公子,妖姬还有事,不能陪大公子了,下次吧.

　　背后传来言寒间的嘟囔声.不过声音很小,妖姬是听不到的..

　　可能是对不起吧,

　　妖姬被言寒间弄得心里极度不舒服,以帮姐姐买丝巾和绿布为借口出了沁心楼..

　　呼....

　　一出门,妖姬轻轻的叹了口气...

　　丝巾.绿布,应该是在南街吧,

　　于是,妖姬向南街走去.

　　另一边...

　　哥,你怎么会看上这种贱女人啊?

　　言寒间不满地嘀咕着.

　　呵呵,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她呢,可是第一次看到她我就有种感觉,她一定就是我想找的人,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言绍仲越说越激动..

　　言寒间懒洋洋地起了身,

　　我是不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拉,既然哥哥喜欢我也不勉强,你就继续在这慢慢等吧,弟弟我想出去透透气呢.

　　是想去给若纤妹妹买丝巾吧?

　　言寒间一下子涨红了脸,说话也吞吞吐吐,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今天出门的时候若纤让我提醒你记得买丝巾,她说怕你忘掉了.

　　真是个傻丫头呢,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她的事..

　　提起若纤的事,言寒间眼里有一种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嘴角也似乎微微扬起,他似乎在笑.
　　而且很温柔的笑.

　　啧啧啧,还说自己不知道那种感觉呢?看弟弟你一定是喜欢若纤妹妹了吧?也是.若纤妹妹温柔娇小,谁不想保护她呢,而且又长的这么美,也难怪不识人间烟火的弟弟会对她有感觉,好好把握啊..

　　哥,你别管我的事了,自己才是要加油呢..

　　言寒间的脸更是通红,心还刺刺的,就像自己的秘密被暴光一样,难道哥哥说的喜欢就是自己对若纤那样吗?

　　若纤是言寒间爹娘的养女,所以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言寒间对她很是疼爱,记得以前爹问他长大后要娶谁为妻,言寒间毫不犹豫的说若纤,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若纤也是满脸通红,当初的自己真是好笑啊..

　　言寒间回想起以前的事不经意的又笑了,以前他想娶的是若纤,如今也是,一直都没变.
　　等若纤的身体好一点了,自己一定跟若纤表明心意,言寒间暗自下定觉心.

　　然而如今让他这么肯定的事而后却让他十分动摇,最后...

　　嘿嘿,小子,瞧你那样子,快去买吧,若纤妹妹一定很开心.

　　恩..

　　说完,小跑跑到南街,听说南街的丝巾是最好看的,若纤妹妹看到了,一定很高兴,可能病也就好了也说不定.

　　妖姬来到南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丝绸店,一进门,就看到...

　　哇,怎么是你?

　　可想而知是谁了吧.

　　贱女人,你跟踪我啊?

　　谁跟踪你啊,我看是你跟踪我吧,一个大男人买丝巾,是不是想做太监啊...

　　放心拉,少爷我想得很开啊,而且店门口又没说只许进女客.

　　妖姬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不过言寒间,只是耸耸肩,挑丝巾..

　　忽然一条粉红的丝巾吸引了她,她忙伸手拿丝巾,不料被人捷足先登..

　　喂,言寒间,你又抢我的?

　　妖姬看清那只手的主人,然后仰起头不服的说.

　　谁抢你的,我也看上了你不肯啊?

　　好吧,不和你争论,老板,这条丝巾还有没有啊?

　　妖姬省下和言寒间争吵的力转身询问老板.

　　有是有,不过得先问言少爷的意见.

　　那个老板畏畏缩缩的看着言寒间,用试问的口气说.

　　不行,若纤不喜欢有别人和她一样的东西,老板把和这条丝巾一样的都烧掉,我给钱.

　　言寒间掏出银子给了老板.

　　老板乐呵呵的收下钱,忙点着头,不停说是是是.

　　言寒间这才露出满意的样子.

　　言寒间,你太过分了...

　　妖姬气得脸都有点浮肿,不过很快地她就静下了心,随手抓了一条丝巾,拿了一捆绿布,扔了一些钱,大步流星地走出店门.

　　可是天公不作美,她刚那么一出门,就被石头绊倒,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身后是言寒间幸灾乐祸的笑声,

　　不论言寒间的声音有多么好听,这一刻对妖姬来说都是非常刺耳的.

　　可能刚才把脚给摔伤了,妖姬想起来都很艰难,但是一想到背后还有一个看笑话的人,忍痛从地上这么爬了起来,然后拿着布和丝巾一拐一拐的回沁心楼.

　　真痛啊...

　　妖姬小声的嘀咕着,她本以为自己这么小声应该也没人听到,但偏偏就被一旁看笑话的言寒间给听到了,

　　他追上来,带着讽刺的口气说,

　　你妈妈怎么生你的,连走路都会摔倒啊?

　　妖姬板过脸不理他,要嘲笑就嘲笑个够吧,自己反正生来就没有妈妈,你要骂就骂吧.

　　见妖姬不出声,言寒间也不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簪说,

　　喂,你叫妖姬是吧,还你.

　　是上次他夺走的玉簪.她还以为他扔了呢.哪知道原来还在啊.

　　妖姬不客气地伸手拿过玉簪,继续向前走.

　　喂,你也累了吧,坐着休息会吧.

　　言寒间坐在石栏上招呼着妖姬.

　　是你自己想休息吧,

　　妖姬闷闷地说,

　　你要这样想也没办法,只是,你的脚好象扭伤了,再继续走的话以后会好不了的.

　　言寒间说的似乎有模有样的,就信他这一会吧,妖姬轻轻地坐在他旁边.

　　你买丝巾做什么?

　　妖姬不免有些好奇,一个大男人也犯不着用丝巾吧.

　　你想知道?

　　恩,

　　妖姬轻微地点头,但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说的,所以也没抱有多大希望.

　　送给我妹妹.

　　可是他竟然说了,妖姬不免有些惊讶.

　　妹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若什么的吗?

　　不是.

　　啊?不是吗?

　　她不叫若什么的,她叫若纤.

　　言寒间一本正经的说,他现在的表情真的很难得.

　　哦,若纤啊,名字不错,人长的应该也不错吧...

　　妈妈说一个美人就一定有一个很美的名字,那样才匹配,所以若纤这么美的名字一定要有一个很美的才能匹配.

　　是啊,至少在我眼中是最好看的.

　　呵呵,你喜欢她吧?

　　妖姬已经断定那个叫若纤的人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不然怎么吸引的了言寒间呢.妖姬突然觉得那个女子真的很幸福.言寒间那温柔的眼神只有她独自能享受到,他除了对若纤这么温柔外对别人总是冷冰冰的,对妖姬也是如此,妖姬不免有点心寒.

　　我不知道,只是我很想让她笑,只要她一笑我就觉得好开心,心情也变的很好.

　　嘻嘻..你一定是喜欢她,

　　妖姬露出很不自然的微笑.她察觉的到,自己的笑有多不自然,只是希望他没察觉到.

　　是吗?那个玉簪我是想送给她的.

　　后来呢?为什么还给我?

　　我觉得,可能你更适合吧.

　　言寒间轻微的叹了口气.

　　哎呀,我真是夺君子所好啊.

　　妖姬更不自然的干笑了几下,那个玉簪如今自己真不是收下好还是还给他好.

　　你脚没事了吗?

　　啊?怎么可能会没事?很痛诶.

　　妖姬眉宇间露出一丝痛楚,脚真的很痛,似乎比刚才更痛了.

　　那你不早说?刚才还那么死撑着.

　　废话啊,不死撑着会被你笑死的.

　　那现在为什么不继续撑了?

　　因为撑不下去了嘛.

　　妖姬一脸苦笑,其实真正的原因应该是现在觉得他其实人也挺不错的,并不是那种只会嘲笑人的有钱少爷,所以才会想不勉强装的不痛的样子.

　　从这里回沁心楼,好象还有一段路程,我看你也不可能撑的回去..要不...

　　言寒间话说到一半,就这么停下了,然后似乎在思考什么.

　　要不什么啊?妖姬真想问,不会是背她回去吧,可是又一想,他也不可能是这么好的人,那到底干什么呢.

　　这样吧,先去我家吧,我家离这近.

　　言寒间终于发话了.

　　啊?恩.

　　如今除了答应妖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去他家总比这么撑着回沁心楼要好.

　　上来吧.

　　言寒间打断她的思绪.

　　啊?

　　她似乎还没回过神.

　　我说我背你,你快点,别这么慢吞吞的.

　　言寒间不耐烦地说.

　　哦.

　　妖姬第一次这么乖顺地听一个男人的话,她轻轻的爬上他的背.

　　搂着我的脖子.

　　妖姬先是迟疑了下,但还是搂住了言寒间的脖子,她似乎隐约间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的异常快,脸为什么这么烫呢?

　　你好轻啊.

　　言寒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因为要招呼客人,不仅要脸蛋还要身材啊,过肥的客人不喜欢,所以,饮食很注意.

　　那也太轻了吧,你瘦得只有骨头了.

　　才不是呢,这叫骨感美,妈妈说客人特喜欢这种,所以...

　　妖姬突然想起言寒间说过最讨厌出卖□□的人,虽然自己没出卖□□,但怎么说都也是妓女,而如今自己一直跟他提自己做妓女的事,言寒间一定很反感了.

　　怎么不说了?

　　你不是讨厌妓女吗?

　　算了,我是气头上才说的.

　　是吗?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妓女.

　　妓女不都一样吗?还有多种的吗?

　　言寒间很不耐烦的说道.

　　是啊,我没出卖过□□,我只是卖艺而已...

　　这么说你还是清白的?

　　是啊,我不喜欢客人碰我.

　　那你还做妓女?

　　言寒间有些不解,妓女不是喜欢做妓女才做的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可以选择以后的路吗?做妓女的姐妹们她们都是逼不得已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宁愿做平凡的女子,而不是被人们随意践踏,出卖人格的妓女,但是她们不能自己选择,她们只能接受.

　　妖姬深深叹了口气.

　　你也是吗?

　　我生来就没有爹娘,是妈妈收养了我.所以,可以说为了报恩吧,我要做到最好,给妈妈招来很多客人,让妈妈赚好多好多钱,那妖妖就很快乐了.

　　妖妖?

　　啊,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妖姬.

　　哦,是吗?

　　是啊....

　　妖姬有点心虚,她也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的确是妖妖,要是言寒间问起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把前世的事全都告诉他,不过幸好他没问.

　　到了...

　　言寒间轻轻放下妖姬,似乎比以前要温柔的多,可能是错觉吧,妖姬这么想着,他不可能会对自己温柔的.

　　寒间哥哥...

　　门口传来一阵柔柔的撒娇声...

　　这声音很好听,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

　　言寒间爱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说,

　　若纤,你怎么出来了?

　　声音中还带着关切,怜惜.

　　她就是言寒间喜欢的女子啊..

　　的确很美呢.弯弯的柳叶眉,水灵灵的眼睛,还有一张精致的小嘴,她蕴涵了女性的娇嫩,尤其是她那纤小的身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是男人的都想伸手保护她.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妖姬,然后走到妖姬面前,极度不礼貌地指着妖姬,说,

　　哥,她是谁啊?

　　她是哥的朋友,她脚扭伤了,不方便回家,所以哥让她先到我们家.

　　哼.

　　那女子露出一脸的不高兴,轻声说道,

　　我不喜欢她,

　　语气中有一种和言寒间一样的傲气.

　　若纤,别这么任性啊,她把脚扭伤了,走不了了啊..

　　哼,她是假装的,她一定是假装的,她是为了博取哥哥的同情,哥哥是我的.

　　那女子紧紧抓着言寒间向妖姬示威.

　　无聊.

　　妖姬终于忍无可忍,这女孩除了任性还能有什么啊?

　　什么?哥,你听那,她说我无聊啊,哥,把她拉下去,痛打啊,不,不,不,把她杀了啊.

　　那女的就像疯了似的自言自语.

　　若纤,你别任性了好不好?

　　言寒间真不知道若纤是怎么想的,只是带一个女子回来而已,用的着这样吗?但是又不好对若纤发火.

　　算了.我还是回家了.

　　妖姬实在没什么精力和这任性的丫头玩,转身想离开.

　　哎呀,是妖姬啊...

　　是大公子....

　　啊?大公子...

　　怎么了?不进去吗??

　　我...

　　妖姬只是憋过脸,大公子看到若纤一脸怒气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抱起妖姬直径走进门...

　　进去吧.外面风大.

　　言寒间松了口气,事情终于解决了.

　　恩,哥,你不要不要若纤.

　　恩,不会的.

　　言寒间牵着若纤的手进了门,

　　真冷....

　　妖姬心里是这么想的,要是不是大公子的出现,可能现在的局面还是很尴尬吧...言寒间就这么喜欢那个叫若纤的女子吗?任由她这么任性也不生气?

　　可能采蝶姐姐说的对,爱会让人神智不清...但是若纤对言寒间的也是爱吗?

　　妖姬,你先在这里呆会,我去找个大夫,你妈妈大边,我会派人过去的.

　　大公子真体贴啊..看着言绍仲的背影妖姬笑着说..

　　你怎么样了?

　　门口的人仍是一惯的表情..丝毫没有关心的样子,

　　很好啊,你的宝贝妹妹搞定拉..

　　是啊,不好意思,她今天特别的任性,以前都没有这么任性的,

　　言寒间很无奈的说,

　　你站在门口不冷啊?还是进来讲吧,要是你站在门口被你的宝贝妹妹看到又说我勾引她哥哥了.

　　言寒间轻轻进了房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算了拉,我也不介意,毕竟是我引起的,可能不进来比较好.

　　不关你的事,你安心的待在这吧,我会告诉她不要打扰你的.

　　言寒间说的很认真,也很真诚,是想她待在这儿吗?

　　知道了,我会尽量避免与你妹妹的冲突的..

　　言寒间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原来还是为了若纤....

　　那一晚,妖姬睡的很不安稳,被大夫绑的紧紧的脚因透不过气而很不舒服,再者是言寒间的事让她十分在意.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可能还真是梦也说不定..

　　妖姬突然希望自己第二天醒来正躺在自己的房间,然后耳边是妈妈的催醒声...

　　我还没得到幸福呢?不,我还没找到幸福呢?

　　妖姬默默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