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今夕复何夕》流光浮影

11、第 11 章

　　11.
　　“C4，我的防护服破了……”
　　“A2和A3牺牲了……”
　　“E4，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你可以选择撤退，H4，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你也可以继续，交给你了，G4……”
　　高城坐在指挥中心的通讯器前，仔细的听着每一个小队的频道通话，直到所有小队的老队员都“牺牲”之后，他才示意通讯员重新调整频道。
　　调整之后，高城对着通话器说：“演习第一阶段完成，通讯频道已重新调整，各小组听组长指示，按原计划行事！到达指定区域后组长向指挥中心汇报！”
　　刚刚虚弱的交代完“后事”的齐桓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钻出来。
　　“C2，C3，报告位置，完毕。”
　　“C2还在躺尸，完毕。”刘波的语气永远不紧不慢。
　　“C3在C2旁边躺尸，完毕。”马健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C2，C3顺原路返回，地面集合后前往L区，完毕。”
　　“演完尸体还要演恐怖分子，我们就是被压榨的命啊。”
　　“别抱怨了C2，一会儿我们还要陪着第二批南瓜再演一遍呐。”
　　两具“尸体”在昏暗的地道里爬了起来，迅速的后撤离开。
　　“谁叫我们人手不够呢，队长这次又大发慈悲留下这么多人。”
　　“队长大发慈悲？又是炸药又是人质的，这场演习不淘汰一半我把手里的95吃了。”
　　“也不知道今年能有几个南瓜完成任务。”
　　“我一直很想知道，历次演习里有人完成任务吗？”
　　“我那年没有，C3你呢？”
　　“我差一点点就完成任务了。”
　　“连爆炸目标都没摸到就被我击毙的人，就别说差一点了。”
　　“C1揭我老底，不厚道啊！你自己呢？”
　　“我入队时还没有这项考核。”
　　“C1，你说C4要是能听见我们现在的频道，会不会找你拼命？”
　　“计划又不是我定的，C2，C3，报告位置，完毕。”
　　“C2已抵达地道入口，正在向外爬，完毕。”
　　“C3在C2后面，完毕。”

　　吴哲被火力压制的不能动弹时，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怀疑。
　　为什么这家当地最大的化工厂有些厂房破旧墙面斑驳，有些粉刷簇新刚刚装修？为什么刚刚走过来的设备间冲床陈旧，出厂日期居然是46年？为什么污染这么严重，在厂区里活动的人只带一个防毒面具？
　　对面射击暂缓时，吴哲小心的探头观察，一颗自上而下的子弹一下子打在了他旁边的墙上，逼得他赶紧缩了回去。
　　再加一个为什么，吴哲心中默念，为什么这些暴徒的武器精良？他能分辨出的枪就包括M16、□□、81-1，现在还多了他们常用的95。而且他们的射击手法如此熟练，绝对不是没摸过枪的普通人。
　　吴哲从这处操作间退了出来。枪声停了，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他知道不是。
　　他脑子里的小人一直在问自己，这么严重的事态却派上了他们这帮刚受训四个月的新兵，真的不是一场演习，一个骗局吗？
　　可是，吴哲脑子里的另一个小人说：如果是真的呢？
　　这么大的化工厂，有几处年久失修的地方并不奇怪；陈旧的设备显然放置已久无人使用，可能只是因为疏于管理没有报废；厂区不比地下通道封闭狭小，化学污染可能已经扩散，毒性不大……而那些匪徒，既然没有提要求，那么也很有可能，是反动势力出于某些目的找来境外的雇佣兵兴风作浪。
　　所有他一切的怀疑都可以得到相对合理的解释，吴哲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矛盾过。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到在会议室里大队长对他们说的话。
　　“你们的中队长已经带着一部分队员前往现场，希望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的队长，高城，可能还在化工厂里，也可能……
　　吴哲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另外一种可怕的可能，老兵里唯一一个在三个月考核期后会真诚的对他们笑的队长已经不在的可能。但地道里发生过的一切又在他眼前闪现：被子弹射中的G2，摸上去湿热的液体，频道里G1越来越微弱的声音……
　　离开地道后他在阳光下看到了自己的手套上发暗的印记，也闻到了血的味道。
　　吴哲咬了咬牙，绕过这处火力点，向资料中记载的，距离自己最近的爆炸点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