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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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我们走右面的大路可好？”
“三公子，我们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一下？”
“三公子，你口渴不？”
“三公子，前面还有一座山就到苍山城了。”
“那个，三公子……”
正要张口说话的阿斯兰被一阵轻笑声打断。只是像现在这样絮叨又局促的阿斯兰是众人没见到过的。没想到素来以文雅称道的飞剑公子也会有这样的形象，让他那三个师兄弟见到，怕是要少不得调笑了。
“还是唤我紫尘罢！我也只叫你阿斯兰。一路相伴，那样称呼难免生疏了。”抬手半掩面，眼波流转，他人见了莫不要称一句惊艳。
“是，紫尘。”
“呵呵。”阿斯兰的回答只是使紫尘的笑声更大了，可当事人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好笑？阿斯兰不禁自省。
“你我份属同辈，阿斯兰这样回答，却像是听命般。”紫尘见阿斯兰不明所以，邃解释道。“难道我那么可怕么？令少年成名的飞剑公子这番敬畏。”
“不，不是。”阿斯兰赶忙回答。“许是事出突然，有些拘谨。”
阿斯兰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平日也不是没经过风浪、见过大场面。可……
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想要给紫尘留下一个好印象，但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阿斯兰刚才有话要说？”
“啊？啊，是。”正在自怨自艾的阿斯兰再一次尽显狼狈。不过，能换来佳人一笑，也算值得。
“呵呵。是我搅了。”
“没，没什么。只是想说前面就是市集，问问紫尘你需不需要整装。”
阿斯兰此问，也不是多余。以紫尘之貌，怕是当世花魁也要自叹不如，更何况那误落凡尘仙子般的气质。
紫尘出行，定以素巾覆面，头顶白纱帽。否则，杂乱街路，行人无不驻足侧目。女子倾心、男子动心。惹出什么祸端，也是不好的。
现下，两人还在苍山派界内，空野山林，只两人徐行。没了顾虑自不用遮掩。
“多谢提醒。到山脚再说不迟。难得能看看苍山之景。”
苍山位于鼎盛中原以西，人称西域。多山峦，更传说苍山林中有一秘处，是与仙境来往的通道。
西域风景习俗异于中原。先不论相貌如何不同，单是从人名就能分辨出。
自创派祖师以飞烟掠影独步武林，苍山派日渐壮大。慢慢有江湖人走动。那些武林人士多豁达好交，而西域又以美女众多而闻名，进而带动了中原与西域的各方面的交流来往。
行得半日，下了山。两人准备在苍山下不远的沧州城停下，置办一下再起程。眼见日正当头，便决定先去祭了五脏庙再言它。
“哟。今这西风吹得真旺，真是贵客临门。飞剑公子好久不来，可想煞我们老板了。两位贵客里边请。”这酒家的小二侧身让路，随即又向里堂喊了一声：“老板，快来招呼客人！”
阿斯兰无奈地摇头轻笑。这酒家他自小便常来，于老板小二都谙熟，那老板尤二娘更是对他分外热情。半年不见，看样子是少不得一番唇齿了。
“哎！我命苦啊！我尤二娘祖上经营这么个铺子，到我这代原也不指望能壮大多少，只盼安安稳稳地作个小老板。哪知竟雇了这种店小二，对他老板胡来喝去的。哎！真是命……”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着实哀怨却又清脆的女声，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待到出来，方见得是一年轻姑娘。本来哀怨的表情顿时喜上眉梢，声音也不再哀婉。“真是命好啊，这两天正想着盼着的贵客突然临门。”便施施然地向阿斯兰那桌走去。
旁的桌多是熟人，了解尤二娘的，也不多看，都继续干自己的事。
“哎呦，我的老板哟，你可冤枉我了，我的心，那可是比太阳还亮啊！”
闻言，尤二娘不禁一笑，也是清婉秀丽。她知这话本是说“可昭日月”，却被他这小二当作“可照日月”，那便是比太阳还亮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还不快下去招呼其它客人！”
“是，是。”小二应了两声，当即退下。
这老板虽被称作尤二娘，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姑娘。尤二娘性子豪爽，待人热诚，方才二人的斗嘴也是家常便饭。来往过客多是粗人，这二娘二娘地叫，还显得她年长些，免去了不少麻烦。
“哎。你个薄幸郎，一走就是半年。我这小酒肆来往客人那么多，那天不好运让人给砸了都不知道找谁去！”尤二娘毫不客气地在阿斯兰身旁一坐，故作嗔样地说。
“呵呵。”虽是笑，但阿斯兰的脸多少显得有些僵硬。心中则在想，这尤二娘的性子怎么几天一变啊！有时粗犷，有时娇媚。真当应验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您尤二娘的店，旁人谁敢砸啊！这，今天还有……”
“旁人在也不打紧，正好给我评评理！”说着，头转向了进店后一言不语的紫尘，道：“您说是不是啊！”
纱帽之下，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倒是轻快。“听了尤二娘的话，确实觉得是阿斯兰你的不好。”
“怎么连……哎！”阿斯兰只觉得再说什么都是讨不到好，只得哀叹一声。
“行了，行了，我也不搅你们了。来的便是客，更何况是阿斯兰带来的小兄弟，你便当这是自家一般，今儿这顿我二娘请你们。”说着站了起来，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却不是刚才那番怨妇的模样了。
“那就不客气了，还照平时那样吧！”
“好。我这就准备去，稍等片刻。”
“看来这老板倒是对你一往情深呢！”
“只是时常光顾这店，熟了，打悄两句，见笑了。”
“哪里，我倒羡慕你们呢！这老板也是个爽直的人。”
“就事怕一个姑娘家像她那样子，以后嫁不出去了。”
“这倒无妨，她于你情谊也深，你娶了他便是。”
阿斯兰正喝着一口茶，听了这句，顿时脸红，不过似有多半的原因是憋的。
“呵呵，在下僭越了。”
“尝尝这芝麻饼。”阿斯兰硬生生地吞了那口茶水，生怕再出什么状况，立即给紫尘夹了一个饼放在碗里。“尤二娘的芝麻饼，可是远近闻名。”
“确实很香。”紫尘已除下面纱，但还是带着帽子。故阿斯兰看不到此刻的紫尘脸上，浮现的惆怅之意。咬了一口芝麻饼，便细细地看着，慢慢咀嚼，回味着往昔的味道，双瞳似要透过芝麻饼看到什么，沉浸在的岁月往事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