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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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戌时，两人离了菊下楼，却是在街上闲逛起来。
虽说应秋节是这特有的节日，除去菊花灯和菊花酿，晚上的娱乐其实也与其他节日差不太。不过，因为地处西域中原的相交处，两面的东西都有卖些，也可称得上是琳琅满目，花样百种了。
若是一个月前，两人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对过节逛夜市这种事情乐在其中。紫尘是因为不喜与人相处，平日即使出门也是挑小路，走偏门，住店时基本不出房间。而阿斯兰则是为师父寄予的厚望，日日勤练武艺，于这种一般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觉得浪费时间，对自己丝毫没有助益。
一路行来，倒也买了几个小物件。转个街就大多是路边表演，只有少数摊子卖些小吃。紫尘提议也买些来边走边吃，过节热闹不如一起应应景。阿斯兰自然是舍了君子陪着吃。
晚上的表演多与火有关。那头，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头顶着一个小碗，双手张开平托着两个，两边胳膊上还各放两个，每个碗里都有灯油点了火，身子有些晃，近看下才道是脚踩的木板下面还有个球。要保持平衡已是不易，还要稳稳地托着七个小油灯，自然引来不少人围观。
又见那少女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双臂轻轻一扬，六个小油灯被向上抛起，手上的抛得高些，趁这空隙，少女手掌翻转向下，却是用手背接了，七个油灯依旧稳稳地在少女身上，没有晃出一点油，这时，少女才敢慢慢地把气呼出。人群中自然发出一阵呼好声。
紫尘两人也在看，不觉得随着众人出声叫好。其实，这表演在深谙武艺的两人看来算不得什么，却也不由得为这气氛感染。
随着人流慢慢东行，走到了清涯江畔，离江不远处有个戏台，台上唱得正是这应秋节传说中的仙女临江。虽已快进冬，江边难免有些冷，却仍是聚了很多人。
这会儿，开戏已有段时间，别说那台下的坐是有钱也买不到，连站着的人都是里外三层。不少人都是抱了孩子放在肩上，就是过去踮着脚尖看也是视线受阻，更不用提那样一场戏下来人要有多累了。
“看来前面是没坐的地方了。”
“好在后面的雅座还没有被占。”
相视一笑，齐齐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房子。虽然对一般人来说人远声小地不便看戏，但于两人却是无妨。
雅座怎能无酒。
一人一坛，提着跃上了房顶。
酒有些烈，不是菊花酿，却正适合在这晚上的房子上喝。一口下肚，从胸中腾起一阵火辣，慢慢地那火辣的感觉蔓延向四肢，那被风吹得有些凉的手指也好似烧起来一样。
对阿斯兰来说，不是没看过戏，只是很少看而已。师兄弟几个偷跑下山的事情，即使不情愿也会被拉去，而印象最深的那次却是两个人看戏的时候。
基拉被阿斯兰捡回家后第一次下山，阿斯兰带着他先去吃了芝饼，热呼呼刚出炉的。因为平时都是吃冷的，一时忘了，基拉直接抓了就吃，自然烫了舌头也烫了手，哗地两手一松，芝饼也直接掉在桌子上了。两手半捂在嘴前忙吹起，眼角含了水，鼻子也有些抽搭了，不知是烫的还是怎么了。那边的阿斯兰也一时乱了手脚。周围的人看这桌的两个小人儿可爱的紧，有的就过来哄着，两人倒是吃了顿白食。
那天正巧赶上集日，人冲啊冲的，两个人就走散了。直到快入了夜，阿斯兰才在个大树底下找到人，却是睡着了。
后来，就一起坐在那树下看了台戏，戏名是什么却已经不记得了。
江边的风隐隐带着些水气，感觉上比一般的风冷些，高处不胜寒。几阵风来，不由得半眯了眼，许是刺激的，眼睛有点朦胧了，看着那戏台，觉得自己头顶上似乎也长了棵树。
那夜，阿斯兰做了个梦。
梦中的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以前虽然也梦见，却没有看这么真切过。生怕像每次一样，刚一伸手，对方就转头跑走了。
猛地扑上去，抱得紧紧地，再也不让他逃掉。
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不要走，基拉，不要离开我。
嘴里有点咸味，还有点涩，呼吸也不大畅了。
许是压得罢，这么想着，便撑起身子，耳边听到一种痛苦解脱后的哼声，轻轻的，柔柔的，好像那细柔的小手从心尖上抚过一样，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低头看见了那在心中描摹了数千遍数万遍的脸，还有两片唇，一张一合地，像是在说话，又听不。身子放低了些，想把耳朵贴过去，没想撑着的手一松，唇上传来潮湿感，还有一阵阵热气，却是唇与唇贴上了。
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似乎痒痒的。
喜欢那种柔软的感觉，伸出舌头轻舔着，又碰到了另一个柔软而且灵活的东西，试探地碰了碰，那东西就缩回去了，玩心一起，追述着进了另一个热热的地方，跟自己的好像，却是反着的。后来，那个软软的东西不退了，反而缠上来，舌头被推回自己的口里。觉得好像是输了，不甘示弱地又缠回去。
一来二去，身体越发热了，被压在底下的身体动两下，就觉得那地方在窜火，后背似乎起了汗，却有什么东西粘着，很不舒服。
有双手伸来，把那恼人的东西除了，可是身上的火却越来越大了。
下面有什么东西蹭着，不冰，很舒服。找到了解火的办法，越发地紧贴，滑滑的触感，好似上好的玉一般。
身体舒服了一下，可是觉得还不够，有个地方还囤积着火，散不出去。
刚这么想着，就觉得那团火碰上了一汪水，柔柔地包容着那团火。水滑来滑去的，火在里面包着，很舒服。但是还不够，水流得不够快，身子动了起来，水也流得快了，那团火也烧到了全身，很温暖的感觉。
突然，水没了，火又旺了起来。过于灼热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很快，又有水了，却是热的。而且似乎是到了水底，水压很大，略微解了火，但还是不大舒服。
水又流动起来，发现带着压力的水流起来更舒服。追着那种感觉，身子也向前跑，向下跑，那种柔柔的水压感传遍了全身，不由得喘着大气。
然后，看到远处的门透着一点光，向着那光用力地跑，光越来越大。
随着水流，越跑越快，越跑越觉得四周都是火，火在全身上燃烧。
终于，猛地推开门，眼推全部都是光，全身都置于光中。
火咻地小了，只觉得全身一片暖，很舒服的暖。
四周的火灭了，仿佛在梦中追寻了千百次的门，终于推开了，也终于看清了门那边的人。
“基拉……”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