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忆摇船》倩芯

6、旧事新情

　　旧事新情
　　欧楠问我：“你不会在秋季晚会上和他一起跳舞吧，这样我们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告诉你，不准。”
　　海冰说：“你跟欧楠在一起了，真好，等今年冬天开始的时候，我一定拉着尚英树的手来见你。”
　　大姨说：“等你毕业了，结婚了，我对你就放心了。”
　　明皓天说：“你若是爱上了那棵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徐教授说：“你离我从前带的那些学生差太远了。”
　　尚英树说：“请你来吧。”
　　我在梦中头脑如同有无数幻影在闪动，闪动。一丝光照到我的眼睛上，是天亮了吗？
　　我醒了，是秋天的月光。
　　我来到窗前，打开窗子。秋天的树木格外得美丽。看到那些茁壮而茂盛的枝桠，我的心却越来越沉重了。
　　徐教授又给我布置了一些我根本没有可能写完的作业。我怏怏不乐地回到家。
　　我根本就不想回家。因为家里有个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大姨。
　　等我回到家里，发现青青姐姐也坐在大厅里。她新换了发型，眸子晶亮如同水晶，美丽的长发上插着件漂亮的蝴蝶发夹，温文有礼，明艳动人。大姨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很心满意足。欧楠站在那边，看上去有点尴尬也有点不安，尤其是我进去以后。
　　我跟青青姐姐问了好，对欧楠和大姨说有作业要做要回房间，欧楠显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大姨却说：“有客人嘛，你也坐一会儿，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于是我就坐下来，听大姨和青青姐姐聊天。
　　大姨说：“青青啊，听说你在公司里面对我们欧楠特别关照，我代表她妈妈谢谢你了。”
　　青青姐用脉脉含情的眼睛看了看欧楠，欧楠露出微微内疚的神情。
　　青青姐姐说：“不会不会。都是欧先生在照顾我们。”
　　大姨听了这话眼睛笑成两个月牙儿：“这姑娘说话就叫人爱听。”她对青青姐说：“我听他妈妈说你还做点心给欧楠吃。你看，今天我邀请你来家还给我带了这么俊的点心。”她把青青姐姐带来的点心指给我看：“你看这是牡丹酥，这是花生酥，这是水晶饼。”欧楠说：“大姨，妹妹的点心做得也非常好。跟温小姐不相上下。”
　　大姨惊讶地看着我：“是真的吗。”然后又说：“从来没有做给我过。”我这段时间这么忙，哪里顾得及。
　　大姨说：“你帮欧楠整理文件，提醒他日程，还帮他安排重要场合的衣服。我家欧楠要是能娶你做他的媳妇真是福气啊！”欧楠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大姨，别这么说。”
　　可人的青青姐姐眼神一黯，随即说：“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了。”这句话乐得大姨眉开眼笑，对欧楠说：“听听。”欧楠无奈地说：“大姨！”
　　大姨板起脸：“听话。不要辜负女孩的心。”她喜滋滋地说：“那我就这样替你作主了。今天温小姐来，我给你们包饺子。”
　　青青姐主动甜甜地说：“大姨我给你和馅、擀片。”大姨喜悦地笑：“好孩子。”她又对我说：“你去温书吧。厨房用不着你。”
　　我听话地上楼，打开作业准备钻研。欧楠紧张地进来对我说：“你不必在意。我根本不知道大姨今天会把温青青请来。”我微微一笑：“然后大姨就使劲给你们牵红线。”欧楠说：“你明白就好。”我说：“你放心，我不在意。”欧楠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你不在意？”我不想再跟他争了：“我说我不误会也不对吗？”欧楠沉默了半天：“好吧，你这就是吃准了我喜欢你，不会为难你。好吧，我就等你在意的那天。”
　　他握着我的手说：“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功课，知道青青姐姐上楼来叫我吃饭。青青姐姐最动人就是袅娜的身形动听的声音和温柔大方的气质。事业发展过人，又能照顾家庭，谁能娶了她真是福气。
　　她们包了荠菜虾仁饺子，几样时新小菜，凉苦须辣海带还有一小碟酸梅。过量的劳动使我胃口大增，这饺子又格外得清鲜美味。大姨喜滋滋地说：“青青真是伶俐，知道荠菜里夹点柳眉草就能去涩提鲜。我这个资深厨师都不知道。”
　　欧楠也不答话。大姨又说：“瞧你，一句话都没有。”
　　欧楠放下筷子，说：“我要先回去了。” 青青姐立刻失落了起来。大姨说：“不许走。”欧楠说：“大姨我有工作。”大姨说：“不急在这一时，饭吃完走。”欧楠只好心绪不宁地又坐下。
　　大姨说：“你们的事，我想就这么定了。要是你们不反对，我下个月就帮你们订婚。”
　　欧楠大惊失色，连青青姐姐和我都吓到了。
　　我说：“为什么这么匆忙？”大姨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我经不住她看，低下头吃饭。
　　青青姐姐有点害羞地说：“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而且欧楠他。”
　　欧楠沉默了一会，说：“大姨，你不必再装了。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水晶兰，那天你明明都看见我抱着她了，你一直都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她。我们到底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在演什么戏？”
　　我的承诺
　　大姨站起来：“所以呢，你要干什么？娶这个会阻碍你一生的女孩吗。”
　　青青姐姐恼火而又惊讶地说：“怎么了 ，怎么会阻碍他的一生。”
　　大姨说：“水晶兰到你们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们家欠她父母的都要在这个女孩身上还回来。看看这个女孩，漆黑的大眼睛，雪白的皮肤，多么媚惑人心的一张脸。那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这种美貌的迷惑？而且这个女孩越来越聪明，越来越知道讨人喜欢。我们大家都尽力地对这个女孩好，希望她健康快乐地成长，来弥补我们大家内心的歉疚。你爸爸妈妈太善良了，可是我是清醒的。这个女孩会拿走你们的一切的。可是欧楠，这么聪慧的女孩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她从前的男朋友不就去世了吗？这么灵慧的女孩你能降伏吗？她会利用你，让你对她好，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她。慢慢地用你对她的爱折磨你，利用你所有的优势帮助她成功。我们做这一切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他说：“我愿意。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大姨生气地坐下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中泛出泪光：“你竟然敢说出来了，你竟然敢说出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反应，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热，手却越来越凉。我僵硬地站在那里，忽然我轻轻地说：“大姨，可是你已经看见了。”我看了一眼脸色同样苍白的青青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欧楠，轻声说：“我已经答应要和他结婚了。”
　　他看着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一句话了。”青青姐姐用手捂着脸，转身离开了。
　　大姨用颤抖的声音说：“可是大姨没看出来这姑娘爱你啊。”
　　我们的脸同时变得通红，他握住我的手，用一种让我惶惑和震动的语气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对我说你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什么？”“我爱你。”
　　我们在夕阳下，他看着我：“为什么答应我。”
　　我难为情地笑了笑。
　　“说。”他晃着我，“因为被大姨激怒了吗？”
　　“不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我不告诉你。”
　　他露出又似机警，又似等待，又似殷切还带着不安的神情：“不要让我伤心。你不会的。” 带着等待一些令人困惑的坚定和一种莫名的不满.
　　“可是你也没有对我说过.。”
　　“你会不会太得意了。”
　　“没有得意。”
　　他有点紧张地对我说，可是就像他一贯那样，隐藏住紧张：“你说话算话吧？”
　　我看着他：“我不会永远只会让你伤心的。”
　　他紧追不舍：“是的，我要一个诺言。”
　　有一天，我会是你的，这是我的宿命。.
　　颜紫珊
　　我最近很郁闷很郁闷。我要参加医学技能竞赛。这是医学院每年的盛事。许多不同的医学院都要比赛，这可是关系到一件学校尊严的事情啊。所以学院那些花白头发将终生献给医学事业德高望重的教授们非常重视。
　　首先当然是学院的比赛。我们大家都拿了报名表，复习得天昏地暗。初赛的时候我都感到很紧张。笔试的时候自己也是忙忙地答题匆忙瞅一眼别人，大家都是运笔如飞。
　　考过后我们几个好朋友聚在一起讨论，大家得出了一个普遍的结论—凭什么把题出得那么难！
　　几天之内大家都心烦意乱茶饭不思地等结果。我紧张地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最后的那个题目写上，本来已经有一个结果了，可是那道题超纲了超纲了！幸好我平时看高年级的教科书比较多。可是我当时特别忙乱，到底有没有把结果写上还是只在演算纸上。可能现在只有手里掌控着我的卷子的导师知道了。还有一个题，我的结论和韩静一样，可是和海冰许愿截然相反。另外的题目，有的本来已经达成一致，大家都松了口气。可是最后发现大家记的题号都不一样。
　　一片混乱。
　　结果出来的那天，我们拥到前面看结果，最先是海冰，她分数最高，我又看见了我的名字，韩静的名字，怎么没有许愿？
　　我们在为彼此庆幸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地不刺激到许愿。虽说许愿平时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可是她很在意自己的成绩，一下郁闷得两行泪珠就挂出来了，
　　在我们还没为自己的成绩或欣喜或沮丧够的时候，实战比赛就来了。实战一向是我的拿手部分，所以我自我感觉还不错。可是也是紧张到额头直冒汗。
　　结果是我们三个顺利晋级。
　　谢天谢地。
　　许愿最近很是郁闷，我们三个平时都忙于医学实验，周嘉组长忙着组织学院的医疗队实习，没去参加比赛，也没空安慰她。
　　所以在我们几个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许愿做完每天的作业后就失落地在校园里游晃着。
　　有一天晚上我看见许愿一改往日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很开心这只活泼伶俐的小燕子又回来了，就问她：“你怎么了？”她说：“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不像你们啊，不是忙得不理我就是成天和我作对。”
　　“忙得不理我”是指我们三个，“成天和我作对”应该是程思翰和周嘉，他们俩成天逗她。我忙安慰她，又切了好多水果给她，连连说哪敢不理你，她才重新开心起来。
　　好忙好忙的一段时间，根本顾不上想小许愿的小小心事。
　　一个漫天晚霞的黄昏，我实在是做实验累得不行了，就走到运动场去。
　　啊，在实验室里憋闷久了，重新享受晚霞、清风还有绿树，真是好惬意。
　　我往前走着，忽然看到周组长和一个长发飘飘身姿窈窕的女孩走在一起。我愕然，他不是一向钟情于小许愿的吗？
　　过了一会儿，那美丽女孩走了。我跑向周组长，第一句话就是：“那女孩是谁呀？我怎么没有见过。”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上高中时候的女朋友颜紫珊。”“果然好漂亮！那么，你们现在在交往？”他说：“还没有。”
　　我不想显得干涉他们的私事，就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最近很忙。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你不是心里喜欢，小鹦鹉吗？”
　　我们有时候就戏谑地叫快言快语能说会道的许愿小鹦鹉。
　　周组长的脸色铁青了一下，然后变得很难看：“她最近有了新朋友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现在公然在校园里出双入对的。”
　　“可是你没有告诉小恬你喜欢她呀！”
　　“怎么没有！”周组长的脸色变得有红有青的，十分好笑。“我被那个花花公子一刺激就忍不住向她表白。”
　　这么精彩的事件我竟然一无所知！
　　“她怎么说？”
　　周组长一脸无奈的样子，啼笑皆非地说：“朋友给出的馊主意，我还傻乎乎地拿一大捧花，背了好多表白必杀术。你猜怎么着？她把喝着的水喷了我一身，骂我是神经病。还很关心地说带我去找精神学的老师。”
　　我告诉他：“女孩子有时候爱口是心非。你应该再耍个赖，她就答应了。”
　　“我不稀罕。”他又说，“不过她不是这种女孩，她说的是就是是，她说的非就是非。
　　“她还是个孩子。”
　　“我比你更了解她。她已经长大了。她只是，只是，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我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浪漫，不会讨好她，还总惹得她生气。她的新欢呢，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你不知道许愿有多夸张，上次人家比赛带着一帮女孩去给人家加油去了，还穿着同样的拉拉队衣服。一向伶俐豪爽的女孩一下完全就变了气得我胃疼。我虽然爱逗逗她，对她的好你们都看见了的。算了，人家既然不待见我，我也不死缠烂打地讨厌。”
　　“比赛？是运动员吗？”
　　“对啊，就是铁手张小杰。”他又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我和程思翰真是跟网球队杠上了。”
　　他又自言自语道：“那个张小杰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许愿啊许愿，希望你将来不要为他伤心啊。”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嫉妒一丝无奈。
　　我说：“如果她受了委屈第一个想找来哭诉的就是你。”
　　周嘉敛了笑容：“她也知道我最关心她。
　　人间自是有情痴
　　其实我在心里暗暗思忖，张小杰果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他的发球特别有力，人称“铁手”，他平时也喜欢戴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他的容貌属于清秀中带着点邪魅，属于七分正三分邪的类型。平常的女孩子特别是天真型的特别容易沉迷。
　　而小许愿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天真爽朗的姑娘。
　　小许愿要沦陷了。
　　不过想起铁手就想到尚英树，心里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最近功课也是繁忙得不行，这几个家伙的爱情纠葛就随他们去吧。
　　有一天，我正在做实验，听教授说有人找我。我走出实验室，逆光勾勒出一个姑娘姣美的轮廓。
　　哦，是颜紫珊。她穿一身白裙子，背着个小书包，缎子一般的长发被晚风吹起来。打扮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眉飞如鬓，一双含笑的眼睛。
　　我以为这是个地地道道的淑女。
　　她要和我一起吃晚饭。于是我们一起向一家小饭馆走去。那个地方有特别好的蔬菜。夏天，吃下许多许多的蔬菜觉得很舒适。何况学了医以后我已经渐渐地转化成欧楠口中的“绿色食物支持者”了。
　　我要了煮扁豆，皮蛋豆腐，油麦菜。颜紫珊要五香花生，还有酒！
　　看我眼睛瞪得老大，她咯咯笑，声音动听，好像银铃在响：“一看就知道又被我的外表欺骗了。”她轻轻喝一点酒，动作优雅讲究，是我在心里暗暗赞叹的淑女风范。又孩子般地捞起一个豆角吃掉，嘴角还留下一点芝麻酱，看起来特别天真娇美。
　　自然的女孩，我喜欢。
　　“其实我还挺有暴力倾向的，不高兴就会出手。在大街上看到人家争吵都会插一缸子。我朋友都嫌弃我是祸头子。你会不会嫌弃我？”她的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好像一个天使！我的心都要融化了，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可是我觉得你也不像啊。”
　　她向我眨着无辜的眼睛：“我要是看到人家吵架会上去劝架，结果通常是我跟其中的一个人开始争辩，人家两个人倒不吵了。”
　　“我还爱跟小孩玩，你会不会嫌我幼稚？”
　　“当然不会，我也爱跟小孩玩，我还挺想做个优秀的儿科医生的。”
　　“可是有些人就不像你这样想。”
　　我义愤填膺地说：“谁这么没有眼光！”然后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指的是周嘉同学。
　　她有点郁闷地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慢慢喝了一点酒的她，脸颊水艳艳胭脂红。
　　周嘉一向都是很有眼光的。
　　整个晚上我知道了他们的故事，如何如何的认识又如何如何的分手。
　　这个叫颜紫珊的女孩说话特别的有意思，一派的天真爽朗心无城府，又一派的聪明可爱活泼妩媚。
　　“是他先追得我耶！可是我当时不懂得珍惜。后来因为一点事吵架就分开了。我就是想问你，他最近怎么样了。我那天看见你就觉得你好像一个翩然出尘的仙子一样，所以今天经过实验大楼就忽然想来找你。”她忽然郁闷：“他不会喜欢你吧。”
　　我喊出一连串的不会，然后说：“八十竿子都打不着。”
　　她呵呵地笑了，坚持要送我回实验大楼，说：“天这么黑她要尽到一个行侠仗义的女孩的责任。”然后却把“买回家给妈妈尝尝”的卤毛豆忘到她“观光”过的实验室了。我发现后追到门口送给她，却发现她哭得很伤心说是她真得很爱很爱周嘉，可是他好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天使。
　　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聚到我家里，大家这段时间都被功课压迫得要神经衰弱，就商量着一起做冰淇淋、蛋糕榨新鲜蔬果汁。没有程思翰也没有周嘉，今天这是女孩天地。
　　我已经准备好了新鲜的牛奶、奶油、黄油、香料，冰。草莓鲜艳欲滴，薄荷绿生生的，樱桃水嫩嫩的。当然还有夏天产量无比巨大的黄瓜西红柿。
　　她们要久没有来我家了。我的房间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我想我长大了一些了。从前我的蓝色格子壁纸已经拆掉了，那幅粉色的画也已经收起来了。现在它们是一种淡淡的蓝。我和戴姝灵一起用白色羽毛黑色绸带做了一架落地灯。
　　窗台上放着盆碧绿的滴水观音，许愿好奇地在我放的那捧荆棘旁左看又看，然后说：“是的，做人要坚强。”
　　大家说做就做，做蛋糕的做蛋糕，煮牛奶的煮牛奶。
　　我们的成果是几个甜蜜香软的蛋糕——黄桃蛋糕，玫瑰蛋糕还有抹茶蛋糕。夏天最有人气的冰淇淋！清热下火的酸梅汤还有双皮奶。许愿放了特别多的糖。
　　甜！
　　大家脸上敷着用蛋清和中草药调制的面膜喝着清凉饮料坐在一起畅谈理想，大家纷纷抱怨医学之路的漫长与艰辛，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转战商业的意愿——开一家小店。
　　韩静说：“我要开一家花店！里面有大朵大朵的百合，大束大束的各色玫瑰，满天星一眨一眨的。春兰秋菊冬腊梅夏睡莲。”
　　许愿乐：“何达哥就在花圃里种花。”
　　韩静先是脸蛋一红，然后豁出去地：“怎么样，夫妻店。”
　　大家忍不住大笑。评价道：“理想的田园生活。“
　　许愿说：“我要开家干果店，用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玻璃盒子装着乌梅、画眉、金橘、葡萄干、红薯干、开心果、花生、奶油瓜子、香蕉片、甘草杏，糖炒栗子。”
　　许愿报菜名似的说了她的梦想，全是我们喜欢的零食。海冰说：“我想天天到你的店里去。”我做梦似的憧憬：“我最爱吃葡萄干。”韩静评价：“消费者和店主会是同一个人，不划算。”
　　海冰说：“我要开一家服装店，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许愿说：“你也可以当服装广告模特。”“风格是优雅与先锋兼具。我的店里还会出售世界上最好的鞋子。高跟鞋，锥跟的，方根的，圆头的，系带的。有一双漂亮的好鞋，才能到最好的地方。”我评价：“此想法甚可行。”
　　大家问我：“小仙子你呢？一家书店。”韩静进行了深层描述：“里面什么书都有 ，柚木的地板，还有个落地窗，舒适的铺着小花垫子的摇椅。可以看外面连绵的远山和滴答的细雨。耳朵里是贝多芬的音乐。”我郁闷地呐喊：“难道天天泡图书馆的我就一定要开家书店吗？我想开家乐器店。音乐的世界也很美好啊。”
　　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