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往事》青稞久

6、婚礼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我和安亦也开始了初中生活。程怀安还在实验小读六年级，看到我们都读初中了开始热切的盼望起小学毕业。程笙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并且丝毫没有谈恋爱的意向。程怀安他爸倒是给程笙介绍过一个，直接被程笙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见面，并且去书房和她大哥详谈了一次，后来我这大表哥也就不再管这事了。

　　学生最期盼的就是放假了，尤其是各种小长假。开学一个月之后就是国庆，一个星期不上学的喜悦充斥着我们几个小孩的心房，同时，程家要办喜事的喜悦也充斥着程家每个大人的心房。

　　国庆的时候程笙的二哥程明祁要结婚了。

　　婚礼当天，一大早我们就被叫了起来，虽然是新郎家属不用陪着化妆，但是也要准备接新娘的东西。伴郎是程笙没结婚的两个堂哥程明济和程明扬。程明扬是程笙最小的哥哥，只比她大一岁，性格很开朗，脸上总挂着笑，我们几个小孩子都喜欢他。可能因为年纪相仿，平时总是喜欢和程笙开玩笑，程笙和他说的话也比较多。今天作为伴郎，穿了一身正装往那一站还挺帅的，看到程笙带着安亦走过来笑的更欢了。

　　“哎哟，我们的小安亦今天是小公主啊。”

　　安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今天穿了条淡粉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又直由亮。安亦打小就好看，皮肤白鼻子挺，平时总穿着校服或者运动服我还没发现，今天这么一打扮跟个洋娃娃一样，看的我和程怀安眼睛都直了。

　　本来表婶也给我准备了一条和安亦差不多款的连衣裙，但我打小野惯了基本就没穿过裙子，本能的拒绝了，这看安亦穿了，我才回去乖乖的把裙子穿上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按照程明扬说的 “我们小牧野长的也挺好看的，怎么穿上裙子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我心想，让我成为安亦那样的洋娃娃，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穿着个裙子和程怀安他们一起疯跑，直到要去接新娘了，才被表婶领回来带到程笙身边。

　　程笙今天穿了身收腰的藕色礼服长裙，本来就四肢纤细脖颈修长，这下衬的她更加美了。程笙有一米七，现在还穿了双高跟鞋，左右手还牵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简直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结婚虽然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但是伴娘堵门这个环节还是必不可少的。我本来就好动，现在有这好玩的事自然要上去看看，程怀安和程怀远今天都穿的小西装，跟在伴郎后面还挺像那么回事。到了新娘家门口，还没进去程明济就代替新郎做了19个俯卧撑。塞了9个红包才进了大门。
　　这进了第一道门还有第二道门，又是脑筋急转弯又是塞红包的一顿折腾这第二道门才算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束着高高的马尾，五官深邃。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姑娘怕是个混血儿吧。
　　小姑娘打开门，对着程明祁甜甜的喊了声姐夫，程明祁笑着递上了一个红包做改口费。小姑娘笑眯眯的接过红包让开了门，一行人便顺利进到屋子。

　　新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身红色的喜袍衬得人比花娇。程怀安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新婶婶好漂亮啊，我以后也要娶个漂亮的新娘。”我白了他一眼，程怀安从小就比较憨厚，果然连长大的愿望也如此“单纯”。

　　“是挺好看的，不过比小笙姐还是差点。”

　　我压低声音答了他一句，话音刚落，站在我斜前方的那个像混血儿的小姑娘就回过头，斜着眼睛看我。背后说人还被那人的家人听见，自然是很尴尬的。我干咳一声，稍稍后退几步站到程怀安的背后。程怀安在小姑娘刚转头的时候就已经眼观鼻鼻观心了，这会儿在那低着头做沉思状。那时候程怀安还太小，个子都没我高，自然挡不住我，我俩就站在那一个低头一个望天，小姑娘看了一会，冷哼一声，转过头。

　　接了新娘拜了父母，然后就是去婚礼现场了。我那时候就感觉结婚真是个麻烦事，换个地方还要换身衣服。脱了中式的婚礼服穿上西装婚纱，新人进场就开始了。

　　新娘进场的时候，安亦忽然对着程笙说了句：“小笙姐姐，你以后也会穿上婚纱和别人结婚吗？“

　　程笙没料到安亦能问出这句话，想了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说完摸了摸安亦的小脑袋，继续说道：“我们小安亦以后也会穿上这么漂亮的婚纱，做个漂亮的新娘吧。”

　　安亦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听了这话来了精神，

　　“安亦以后嫁给我，给我做媳妇吧。这样我的媳妇一定比程怀安找的媳妇好看了。”

　　安亦听我说完看了我一眼，“谁要嫁给你做媳妇。”

　　程笙被我俩逗乐了，旁边的大表嫂听完我俩的话点了我鼻子一下笑道：“小姑娘家家的，你也是要给人做媳妇的。”我听完撇撇嘴，心道我才不要嫁人，像程怀安那样的臭小子有什么好的，没有程笙香没有安亦软的。

　　那边，程怀北和新嫂子家的另一个小姑娘作为花童，跟在新娘子后面有模有样的撒花。男方的亲属都坐在现场的左侧，女方的亲属则坐在右侧。我和安亦一左一右坐在程笙旁边，看着新娘入场。

　　结婚大部分都是这样，男方家笑女方家哭。我们这边娶了新媳妇，一个个笑意盈盈的。反观女方那面，新娘子的妈妈和姨妈一个个都红着眼圈。不过整场婚礼还是很感人的，一对新人浓情蜜意的满满的都是幸福，大家说着祝福的话，一派的温馨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