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后来》林葺

48、第 48 章

　　周二，林叙去了学校。
　　一班的班主任想来已经收到通知，不再过多注意他。
　　周四又开始第三个月的月测。毫无疑问的，林叙得了第一。
　　周五回家，林叙和沈念同搭一辆车。
　　穿过人挤人的车厢，沈念扶住把手，站在林叙身边，恭喜他考了第一。
　　沈念倒是没想到，会被回问自己考了多少，“和你比起来，不值一提。”
　　在那一晚后，沈念私下里把林叙当作了朋友，所以，语气或多或少放开了不少，有了十几岁少年的朝气和调侃。
　　那一晚，依旧有很多过私密的问题还是没问，比如，你为什么来S市？
　　车厢里有不少的人，偷偷打量林叙的不知凡几。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恰好的气韵和机会来走近他。
　　认识一个人，有时候，可能真是一种缘分。
　　转两趟公交，下车的时候，沈强已经骑着小电驴，等在站台口。
　　见沈念一下来，程玥吩咐带来垫肚子的小饼干就已经拿着凑上来。
　　沈念踩着踏板，坐在沈强小电驴后座。恰回头，看见林叙一个人站着。

　　林叙第一次做小电驴是在今晚，觉得吹来的风都带着几分自由和凉意。
　　三个人挤着同一辆小电驴，互相之间靠的特别近。沈念能特别清晰的闻到林叙身上的茶香味。
　　闻着闻着，她就饿了。
　　小包装的饼干里有三片饼干，喂给沈强一片，递给林叙一片，自己吃了一片。

　　饼干从前面传过来，在林叙尚未察觉到的时候，引起人注意似的，晃了两下。
　　接过饼干，才停止。
　　像是凡尘的幸福。

　　回到家，程玥正好将菜都放上桌。林壹林贰也估算着时间来了。
　　一张方桌上，四面围着人，灯光明晃晃的从顶上射下来。
　　林壹最近学校考了试，分数还不错，主动的提起，像是为了求表扬。沈强特别给面子的拍手，拿着林壹特意带过来的试卷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还竖起大拇指。
　　程玥顺带问起沈念的成绩，她支支吾吾的，最后从书包里拿出卷子，直接给程玥看。
　　一贯的水平，文科好，数学烂，偏科严重。
　　程玥又问了问林叙，后者如实的说了。听到林叙的成绩，程玥偏向头看着安静吃饭的沈念，有点想开口说什么，但到底没出口。
　　沈念准备送林叙他们走的时候，程玥拦住了她，想她向林叙请教，问问他不懂的问题。事关学习，沈念点头答应了。
　　回到房间重新拿了试卷，才走。
　　一阵穿堂风恰好在门开的时候吹过，在这残有热意的夜晚送来了一点凉爽。
　　沈念在一阵踯躇后，敲了敲林叙的书房门。
　　他似乎很喜欢站在窗边，透过窗看外面。看的很静，也很远。
　　张了口，收到林叙可以的答复，沈念还有点点不敢相信。
　　数学卷子没有保留的放在桌上。林叙从笔袋里拿出笔，拿过纸直接干脆的开始就着错题开始讲。
　　前面的填空题沈念还能勉强跟上林叙的思路，但大题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怎么也跟不上了。
　　林叙偶尔会在停下里，转头看她，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及时沟通。他发现了沈念的无声，终于把笔搁了下来。
　　考试的时候，有人一个小时做完一张数学试卷随着不少错误，有人三十分钟，又快又正确，多数原因是人家的解题思路快又准。
　　不能否认的是，高中老师教授的解题思路适合于大众，普遍不容易出错，但林叙的思路，硬要打个比喻，就像是乾坤大挪移加上凌波微步，是最无上的功法，但沈念还只是个峨眉练基本招式的小弟子。
　　沈念没再让林叙教了，只是在真的解不出题的时候，偶尔问一两句。
　　错题集在做，课在认真的听，作业在一丝不苟的写，但这并不能改变期末最后的数学分数。
　　班主任也就是数学老师似乎也意识到沈念的问题，多次找了她谈话。对于最后出来的数学分数，沈念只能接受。
　　并不是所有事情，你百分百的付出就一定百分百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