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年代》沈清玥

5、黑凉粉

　　下午午觉起来，夏奶奶在把家旁边的猪圈收拾好，去了旁边搭的一间小厨房里。农村地多，当时选这块地方就是看准了建完房子，屋前屋后都有大片空地，小楼边上盖了两间瓦房，一间用来养猪，一间里面搭了个柴火灶，上面一口小锅，一口大铁锅。小厨房平常不用，烧柴毕竟要麻烦一点，过年煮瓜子，炒花生才用，现在煮凉粉也需要大铁锅。

　　夏清出来的时候，夏奶奶正坐在门外的阴凉处，在挑拣干凉粉草，把里面的杂草什么的挑出来，“奶奶我来帮你吧，妈呢？”

　　“你妈去菜地浇水去了，那你帮奶奶挑杂草。我去打水过来。”夏奶奶说着站起来去打了几桶井水。

　　两人一起洗净凉粉草，倒入大铁锅中，加水将凉粉草煮烂。夏奶奶在干净的盆里放一块纱布，捞出煮烂的凉粉草和水，倒入盆里，和夏清一起抬起纱布，慢慢过滤这些水，“夏夏，你帮奶奶拿着纱布，奶奶要把这些凉粉草里的汁液挤出来。”

　　夏清两手提起纱布，看到夏奶奶直接用手去挤，“奶奶，这些凉粉草太烫了，要不咱们等它放凉吧。”

　　夏奶奶笑笑，“奶奶不烫，等会儿还要忙呢，不抓紧点天就黑了。”她手上不停，一会儿就挤干净了凉粉草的汁液。

　　将汁液倒进大锅，加水，煮沸，将薯粉生粉倒进一个稍大的碗加水调好，倒进锅里，不停地搅拌至均匀，捞出表面的泡沫。

　　将煮好的凉粉倒入几个干净的盆中，放凉，凝固成果冻状，即可。

　　第二天陈海兰和夏奶奶去摆摊，夏清一醒就跑到餐厅去看桌上的黑凉粉了，伸手轻轻地摸一下表面，□□弹弹的。洗漱完，拿水果刀慢慢把凉粉都切成小块，到了点井水在盆里浸着。

　　陈海兰收摊后没有急着回家，去找了个开小卖铺的熟人，给了老板20块钱，说好了每天在小卖铺的冰柜里冻上两大瓶用家庭装的雪碧瓶子灌好的水。

　　小卖铺老板喜滋滋的答应了，马上找来两个大瓶子，洗干净，灌上水就放冰柜里去了。“嗨，咱两这么熟，还用收你的钱，这就给你冻上，下午就能来拿。”

　　毕竟是用来做生意的，怎么好不给钱，最后小卖铺老板还是收下了，说好每天晚上就冻上水。

　　家里，“妈回来啦。快坐下歇歇，我刚刚切好凉粉了，要是能冰一下，就更好吃了。等以后咱们挣钱了就买冰箱吧，可以买雪糕回来，还可以吃上冰西瓜。”夏清有点怀念吹空调吃冷饮的日子。

　　“我刚刚去找了开小卖铺的张姐，在她那冰冻了两瓶水，下午妈去拿了放在凉粉里头，就可以吃冰凉粉。”听了女儿的话，陈海兰想多挣点钱，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妈妈真聪明！”

　　昨天做的凉粉有点多，陈海兰决定给亲戚邻居分一点，给赵国安和小卖铺张姐送点去，留下自家吃的，多的就下午拿去卖掉。

　　把剩下的凉粉倒入一个干净的大桶，盖上盖子，又拿了个桶装上碗，勺子，白糖，本地老表自制的米醋。把东西都放上车，她去张姐店里送了凉粉，顺道拿了冰好的水放进桶里。

　　下午太阳大，在户外走动的人不多，小孩们也都在家看电视没出来玩。

　　陈海兰把车停在钢铁厂职工宿舍门口的大树底下，端了一碗冰凉粉给门卫大爷，聊了几句，才往里头去。

　　钢铁厂是本地比较大的一个厂子，宿舍也先后建了几批，加上附近的居民，人数很多。

　　“卖凉粉！卖冰凉粉！五毛一碗嘞......”陈海兰放慢速度，一边骑车一边喊。

　　有小孩子听见了，掏出零花钱就跑了出来，也有的老人拿了自家的碗出来的。

　　陈海兰把车停在大树下面，打上满满一碗凉粉，挖出一勺白砂糖，再到点米醋，用勺子稍微搅拌就递给顾客。

　　安县人多数都喜欢在凉粉里面，放点糖和醋，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一个小男孩接过凉粉，觉得碗都是冰的，“阿姨，这个凉粉好冰呀，再给我来一碗。”

　　“阿姨放了冰块在里面，最好是不要多吃哦，阿姨过两天再来，到时候你再吃好吗？

　　虽然天气炎热，老人小孩也不能多吃冰的。

　　一桶凉粉卖了30块钱，本钱倒是没花多少，就是做起来比较繁琐。陈海兰想等丈夫回来以后一起动手，多做一点凉粉。

　　七八两个月都可以卖凉粉，现在安县卖凉粉的人少，大多是一些老太太，他们做的也少，一般就是上午在菜市场附近，摆一个桶子，卖完就没了。

　　陈海兰觉得可以在早上摆摊的时候一起卖凉粉，下午还能和夏安平两个人骑车出去吆喝，好卖的很。

　　卖完凉粉，陈海兰买了几个大桶和盆子预备着，才骑车回去。

　　又过了一天，夏安平回来，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赵国安把拿米粉的时间改到下午，30斤改到50斤。

　　夏国安一听答应下来，“行啊，安平，生意不错啊，还没尝过你媳妇儿的手艺，改天去照顾你生意。”

　　“欢迎欢迎啊，那我就明天下午去拿米粉了啊。”

　　回去后夏安平和海兰在家帮夏奶奶煮了两大锅的凉粉，最后装出来有四桶。他出去找朋友借了辆三轮车用几天，过两天再去买一辆回来。

　　早上夏安平还是骑着原来的三轮车，陈海兰就骑着三轮车，上面放着两桶凉粉。因为是早上卖，都是方便顾客们买完菜拿塑料袋装着拎回家去的，就不用自己再准备碗了。

　　夫妇俩出门后，夏奶奶也慢慢走着去摊子帮忙。夏清倒是想去，无奈家里三个大人都不同意啊。

　　小红爱上了夏家的虎皮蛋，这几天也和陈海兰熟了，“陈姐，给我来份拌粉加蛋，夏夏怎么没来呀，今天卖凉粉呀，可惜我去上班吃不到了。”

　　陈海兰忙着炒粉，没什么功夫说话，夏安平一个人负责拌粉，“夏夏这不还小呢，不好让她天天这么早起，想吃凉粉可以让你家里人买菜的时候过来带一份，我们下午还要去钢铁厂宿舍那边卖，小红你家在哪，到时候我们过去那边。”

　　“这么巧，我家就在钢铁厂宿舍，你们去了那边我妈看到肯定会买的。”

　　王凯前两天来得晚了，都没碰到小红，现在看到小红在夏家早点摊，也走过来买了一份拌粉。“早上好，小红。”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看到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凯，你来啦。”

　　“嗯。”

　　吃完两人一起渡口等船，王凯一直想找话说，偏又想不出说什么，尴尬的很。

　　李小红浑然不觉。

　　家里，夏清买了两个包子当早餐，在家看借来的初一课本。她不是真正的小孩，休息的时候，也没什么兴趣去找小伙伴们玩，想到一年多后弟弟就会出生，家里交了一大笔罚款，生活也会变得拮据起来，慢慢回忆起初中到重生前发生的重要事情，看看怎么多赚点钱，她想了很久想起几个可以赚钱的事件，怕自己忘了还拿了个本子记了下来。

　　就这样早上卖米粉，虎皮蛋，凉粉，下午再去几个厂职工宿舍卖凉粉，两个月下来，赚了一万多。放在以前，夏安平两夫妇一个月收入还不到2000。一家人都已经很满意了。

　　忘记保存，又重写了一个小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