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觞菡萏曲》七月和四月

9、都说江南好

　　我老爸欧阳十四是京城的封侯，老爸在京城以南有封地，建了十四山庄，我被师傅赶出来之后，原本也是打算去江南看看，老妈说过，自古江南多才子佳人，不见识一番岂不可惜。一路南下，在信阳（今河南省）遇见哥哥。凌哥哥的打算是再往南沿水道入江南。估计也是想摆脱敌人的追击吧。

　　在车上度过三天，凌哥哥都不搭理我，不知道驾车的是谁，马车驶的又快又稳。一天我正在车内酣睡，被凌哥哥摇醒。

　　“小薰，到了，我们要改换水路。”揉揉眼睛我下车时看见车夫，居然是个年入古稀的老人。突然想到我好像连马都不会骑，面上一羞。

　　船不大，似普通的商船。虽然有货物，但是想也知道不过是用来掩饰我们两个的。上了船我才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晕船！在北方长大的自己根本没坐过船！

　　当天晚上我头昏眼花的躺在床上，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来，晚饭也没吃。‘砰砰’。

　　“谁”

　　“小薰。”

　　“凌哥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刚坐起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小薰”凌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我看你没吃晚饭，特意叫厨子熬了粥，”凌哥哥放下碗，将我安置在枕头上靠好。

　　“我自己来。”看见凌哥哥作势要喂我，忙去抢碗。

　　“我那个时候病了你不也是喂我喝的药？”凌哥哥舀出一勺轻轻吹冷，我想起那是十年前，凌哥哥被狼咬伤的那次，在床上躺了三天。那时我抢着要喂药，结果把药汤撒了一床。自知理亏，我就着凌哥哥的手把粥喝了。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少天，除了几次被哥哥叫到船板看几次晚霞。日子就这么过了，终于有一天凌哥哥告诉我我们到了下船的地点。

　　下了船，我都快忍不住要亲吻土地了。凌哥哥好笑的拉起半跪在地上的我，“我们先找家酒楼吃东西，这几天，你瘦了。”说着摸摸我的下巴。

　　落座酒楼，临窗是一片江南好风光。我开始打量明天的行程来。小二殷勤的倒茶上菜，凌哥哥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被我一把抓住。

　　“小哥，我问你这芜湖那里的地方最有名？”估计是被我星光闪闪的眼睛吓到，小二半天才回过神，用肩上的油布擦擦手，凑到我耳边不怀好意的一笑“芜湖四景当属‘天下有名楼’‘芜湖画舫’‘画意诗桥’‘水绕石门’，来芜湖不到‘天下有明楼’不算到过芜湖。”

　　从袖子里拿出碎银子，打发走小二，我开始风卷餐席，“凌哥哥，明天我们去‘天下有名楼’试试口味，我请。”

　　是夜，睡不着，开窗看见凌哥哥正立在一株木棉之下。月满晴空，绛河清浅，暖风来袭，风华绝代。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我喃喃道。

　　“小薰”凌哥哥转过头，月色如华泄在他发上，发丝如银，眼盛秋水，清音低唤，我从未见过如此飘然于世的哥哥，忙扔下一句‘我睡了’砰的关窗。

　　躺在床上再睡不着，都是王老头，平时不练武，从总拿些诗词歌赋与我。书名是什么‘唐诗宋词’王老头扬扬自得地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老头子一到八月十五就抱着桂花树唱“每逢佳节倍思亲”，据他的穿越定理来说，一般人穿越后，只要拿出其中几句显摆，定有绝世小攻（受）拜倒花前月下。可不刚刚那番清景，我便蹦出不知道何人做的诗句来。等等，凌哥哥才不是什么攻受，不过一想到我帮忙上药时看见的雪白肩背，更是无眠。

　　可想而之，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一楼用餐，凌哥哥还问候我昨天睡得好不好，难道要我说‘想了一晚你的事情么？一肚子火，不过，凌哥哥答应我去‘天下有名楼’，我便马上恢复元气，有美食吃嗳。

　　‘天下有名楼’真不愧是‘天下有名楼’。雕栏玉石，梁栋金装，暗香浮动，歌舞升平。等等，怎么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