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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2-16 等式 ...
早晨六点的报时钟一响起,克莱曼汀就睁开了眼睛。思虑过重,一夜浅眠,可她现在了无困意。洗漱完以后,她拉开窗帘,望了眼黑黝黝的庭院。
如今仍是深冬,日出姗姗迟来,整个庄园仿佛还在沉睡。不过等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便知道沉寂是假象。和寒风一同钻进屋里的,还有楼下窸窣的走动声,想必仆人们已经暗中忙碌起来。
时候这么早,人一般什么胃口都没有。克莱曼汀没打算立即进食,而是坐到写字台前,铺开一张空白羊皮纸,用羽毛笔蘸着墨水开始画图。上辈子混迹于麻瓜中间那段日子,她也曾入乡随俗地使用铅笔、咫尺、圆规等工具,然而作为女巫,她仍是更习惯用魔法辅助。画线、画圆及修改、抹除的咒语霍格沃茨当然不会教,但很容易自学,仅是初级难度。到今天月圆还没不算结束,她体内魔力丰盈活跃,连魔杖都不必多挥舞。
心中有具体图像,克莱曼汀很快画好了几样首饰,有戒指有项链有手镯。考虑到需要使用的是夺魂阵,包括魔法纹路和带有指示性的卢恩符文,承载宝石大小有限的戒指先排除,那就只能在项链和手镯的装饰上做文章。她摸了摸肩头的金发,考虑了片刻,从柜子里翻出一块赤金,一只皮盒,后者装着前天卢修斯捎给她的红碧玺,半年前由伏地魔亲自赠予她。抚摸着宝石尖锐的棱角,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重新摊开一张空白羊皮纸,开始设计宝石要精加工成的形状。
因为注意力始终不算完全集中,克莱曼汀到天亮也没定下初稿,倒是管家老汉德来提醒她下楼就餐。她迅速换好一身相对正式的衣服,跟随他抵达早餐室,毫不意外地看见正读报的伏地魔。
“……早上好,主上。”克莱曼汀停在他身侧。
“嗯。”伏地魔从报纸间抬起头,一边示意她入座一边说:“也不必因为一次迷路,就吓得足不出户。书房挂有当初我改建庄园的设计图,能当地图使用,你有空去看看。”
克莱曼汀下意识地瞥向静候在一旁的老汉德:“我可以进您的书房吗?”
“无需看他。他拦你是因为没得我的准许;现在说清了,整个庄园你都可以任意行走。”
“好的。谢谢主上!”克莱曼汀顿了顿,保险起见地追问:“有什么禁区是我该远离的吗?请您告诉我,我一定注意,绝不生出多余的好奇心。”
伏地魔忽然一脸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是蓝胡子?”
“啊?”虽然了解相关童话,但克莱曼汀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你权限,又言明禁忌,看似稳妥,其实是在引逗你的欲望,诱惑你去冒险——”伏地魔眉毛一挑:“我看起来像这样的庄园主人?”
“不,不,不是的。”克莱曼汀赶忙否认:“我是想着……好比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有些地方学生止步,您这里应该也有类似的规矩。”
“没有。”伏地魔断然宣告:“真正的禁区不会摆在明面上,也不是钓鱼的饵料,意图考验谁的忠诚。如果有地方,我禁止你去,那么即使你刻意寻找,也不可能找到。”
克莱曼汀听完他的话,尽管依旧无法肯定,在伏地魔庄园里到底有没有禁区存在,却也确实不必再束手束脚。这种自由活动的资格让她感觉受到尊重,一时忍不住得寸进尺,提出了进一步的请求:“我是不是也可以任意外出?”
“我不禁止,也不提倡。”伏地魔一抖报纸,音调重归冷淡:“你身份敏感,外出不安全——想想上次在对角巷由你引发的骚乱。假如真有需要,提前向我报备,我安排人手保护你。”
“我可以用另一副外貌……”
“也是,你还有这个便利。同样,我也不禁止,前提是你必须让我知晓你的去向和归期。”
“我明白了。”对此克莱曼汀还算满意。即便他定下条条框框,但好歹没把她当成犯人。
保持着一丝难得的好心情,克莱曼汀在早餐后不久,即兴进入同在一楼的书房。书房在天井以北,虽然只有一层,但占地很广,空间开阔,入门即见的书桌被数座书架环绕,两侧均有楼梯,直达二楼藏书室。她在墙上装裱起来的手绘设计图前伫立许久,把庄园布局牢牢印入脑中,然后挨个浏览每座书架,熟悉这里的藏书种类。
显然书如其主,伏地魔涉猎广,藏书便文学历史政治哲学艺术宗教等各大类别应有尽有,且不拘于一两种常用语言。不过他是使用者而非管理者,因此由克莱曼汀看来,书籍的摆放并不规整,只大体按内容归纳,至于书本身的大小、厚薄和颜色,不被考虑在内,故而让克莱曼汀这个业余雕刻师大眼一扫,只觉高低起伏深浅斑驳,仅仅比杂乱不堪强上一点。
她从一楼上到二楼,再重新下到一楼半,找到一处最合她心意的地方。这是一小片半悬空的平台,背靠推窗,摆着低矮的沙发,铺有厚实的地毯。她在栏杆表面摸了一手灰,猜到伏地魔一定极少使用,于是在难得放晴的下午,她对着太阳算了算方位,抱着闲书画稿来到平台。魔咒光中浮灰尽消,她满意地拍了拍手,让老汉德送来热茶和抱枕,趁伏地魔再次不知所踪,享受平静的独处时光。
太阳早早落山,她的平静也早早结束,从壁炉火焰中走出的伏地魔脚步一滞,抬头望向她的位置:“你倒是会找地方。”
“主上——”克莱曼汀从栏杆上探出头:“我这样……可以吗?”
伏地魔没有回答,摆摆手让她随意,转身坐到书桌前,刷刷地涂抹了好一阵子。克莱曼汀自知视力极佳,又不敢偷窥,所以立即收回视线,只关心自己手中的画稿。
又过了一会儿,克莱曼汀身边的木质台阶被踩响了,传导给席地而坐的她轻微的震动。她抬起头,注视着伏地魔走近,不问自取地抽走了她面前的羊皮纸。
他对着楼下的烛火辨认了片刻:“在设计首饰?”
“是的,会用上您送我的红碧玺。”克莱曼汀屏息回答:“您交代的事情,宝石,还有雕塑,我会一样样办到。”
“很好。”伏地魔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肯定的只是她的态度:“不过这设计太普通,特别是手镯,我给你个更好的建议。”也不管克莱曼汀接不接受,他空手一扬,一本书从一楼飞上来,落到他手中。他翻了几下,找到一幅插图展示给她看。
“这是希腊女性雕像的复原图啊……”克莱曼汀一眼认出,语气难免有些叹息,因为图上的雕像并非常见的灰白色,而是几乎全彩,且色彩浓厚鲜明,和大众对希腊罗马雕像固有的素净印象大相径庭。然而她很清楚,这是历史真相,上过色的雕像,在两千年前希腊人眼中才是真正的常见。
不过伏地魔并非要和她讨论艺术史上存在的误解,他的重点在雕像的手腕上:“这只蛇形手镯很适合你。”
到底合不合适,克莱曼汀保留意见,却也把书接到手里:“今年……去年夏天,我去过希腊,在德尔菲的巫师集会上,见过有人戴类似的饰品。”其实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雅典一座博物馆的展览。玻璃柜中,镶嵌着四块红宝石的黄金蛇形手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哪怕对蛇类心怀偏见,也无人能否认它的美。
伏地魔把画稿还给她:“那没有问题了。”竟是越俎代庖地替她一锤定音。
“……好的,主上。”克莱曼汀答应着,却又忍不住问道:“主上,之前您送我宝石时,是不是就有这个念头了,让我佩戴这样的手镯?”
“差不多。”伏地魔微微一笑:“深层的原因是,我偶然意识到,大不列颠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秘宝,有长剑、匕首之类的武器,有杯子、缰绳之类的用具,还有挂坠、冠冕之类的饰品。最后一种中,没有手镯存在,正好留给后人以发挥空间。这个手镯你好好制作,说不定千百年后,也会成为秘宝之一。”
伏地魔没有久留。他离开以后,克莱曼汀抱着书思索许久,才领会了所谓深层原因,到底深在了哪里。
人类生存繁衍至今,创造的物品何其多,其中若干之所以能青史留名,足以被称为秘宝,要么拥有著名的故事背景,要么仰赖著名的相关人物,好比石中剑,好比霍格沃茨四学院创始人的遗物。
那么一只由她制作和佩戴的手镯如何得到这样的殊荣呢?她未必有资格,但伏地魔可以。他从未掩饰过改天换地谱写历史的野心。借她的技艺,留一样东西,以致敬传统的方式,标记他的功勋,不过随口一言,举手之劳而已。总归正史野史都将铭记他,像对阿尔弗雷德大帝那样。
万籁俱寂的夜晚,克莱曼汀重绘图纸,第二天开始制作。她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耐心打磨宝石融塑黄金,用三天时间获得成品。原计划刻入其中的阵法,她并没有因为它受伏地魔关注而放弃,反而在私自动手脚时,有种类似报复的快感。
手镯既然要成为秘宝,怎么可以没有秘密呢?被金色长蛇盘绕的四块红宝石下,各自掩盖一枚符文,构成了两个等式,帮她重新定义了她对伏地魔的感情。
大概是克莱曼汀闭门忙碌,表现得足够老实,不用她主动申请,伏地魔就为她安排了一次外出,建议她去对角巷,逛逛服装店之类的,把春装提前预定好。克莱曼汀欣然应允,走出房间时,已经从随月圆过去结束变身的银发变成金发,做回外人相对熟悉的“玫瑰女士”。
“主上,我和谁同行?”克莱曼汀问道,她记得他说过会派人跟着她。
“这次没有其他人。”书桌前的伏地魔抬起头:“你先走一步,半个钟头后,我去和你汇合。我想我也需要添几件衣服。”
他无疑不是合适的逛街同伴,哪怕他们目的相同,克莱曼汀毫不勉强地应和:“好的,主上。”
“当然若没有如意的,再招裁缝上/门/服/务。”
“都听您的。”
“碰面地点定在脱凡成衣店?”
“没问题。”
一方无有不允,行程很快确定下来。克莱曼汀回到房间后,脸上的笑容迅速淡去。有前车之鉴在,她不会单纯地以为伏地魔当真只是和她前脚后脚一起简简单单地出一次门上一趟街。报纸报道影射的暗潮汹涌,早就蓄势待发,也许因为留了她这一命,让伏地魔的筹谋略有拖延,但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她身陷其中,避无可避,唯有听话发挥自己的作用,才能自我保全,或者说得到保护。
打理好外出的行头,克莱曼汀的目光落在装着刚完工的手镯的首饰盒上,犹豫再三,还是挽起袖子,抽出魔杖,换成手镯戴上。手镯的周长完全按照她的手腕粗细设计,戴起来很熨帖,丝毫不挑季节。她放下袖子,心中暗想,既然伏地魔利用她,她也要利用他一次。
经壁炉直达破釜酒吧,再进入对角巷,克莱曼汀一路都在猜测,这次等待她的又是什么。会是记者围攻?还是敌人挑衅?亦或兼而有之?然而直到进入与古灵阁相邻的脱凡成衣店,一切都正常得如同不正常。克莱曼汀一头雾水,但也没有刻意拖沓,而是在斯托克夫人的接待下,有条不紊地测量尺寸,挑选款式。
由于今天是工作日,加上刚过完元旦节,对角巷的行人寥寥无几,店铺的生意都十分冷清,斯托克夫人没有其他业务,便热情地保证,用不了一刻钟,克莱曼汀即能试穿第一件长跑外套。克莱曼汀没有异议,转身坐进了等候区。
待喝完第一杯热茶后不久,克莱曼汀的衣角被人拉动,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女孩用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身上的衣物有些脏,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有擦伤,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纵然不是特别喜欢孩子,对上这样弱小的生物,克莱曼汀也难免心软。她取出手帕,蘸了蘸女孩的脸颊,放缓声音小心询问:“怎么了,小淑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小姐——”女孩细声细气地回答:“请帮我一个忙,好吗?”
“我的荣幸。”克莱曼汀握上她的手:“我要做什么?”
“请、请跟我来!”女孩拉着她往店外走。
女孩的力气比较小,克莱曼汀会被拉动,主要在于她没有拒绝。她们进入对角巷,走到路对面,朝破釜酒吧的方向前进。女孩似乎行动不便,总是落后她大半步,她刚准备迁就女孩放慢速度,却被身后的大力推了一个踉跄。
“你、你干什么!”克莱曼汀扭头质问。她都要对被人猛推生出心理阴影了。
女孩抿嘴不答,反而趁她失去平衡,捉住她的胳膊拖拽,力道大得离谱。她蹒跚几步,顿觉眼前一暗,抬头一辨认,原来她已经踏入翻倒巷范围。虽然那些平日里在此游荡的落魄黑巫师不见踪影,但没会有哪个在英国受过教育的巫师敢掉以轻心。
“够了!”克莱曼汀暗觉不妙,使劲挣开女孩的手,转身就要朝外跑。然而她没能成功,一只更有力的手把她按到墙上,一根深色魔杖对着她的咽喉戳了过来。
“女士,又见面了。”一个嘶哑的男声问候道,语气中尽是诡异的喜悦。
不等克莱曼汀开口,把她拖入险境的女孩先怯怯地提问:“先生,我按你的要求把人引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许走!给我等着!”男人朝她露出威胁的表情,回头又继续紧盯克莱曼汀:“女士,我们先处理你的事。”
“是你。”克莱曼汀认出了杂乱长发间的那张脸:“约翰逊。”他就是导致她半年昏迷的罪魁祸首。受袭时,她没机会看清他,但他如今是逃犯,他的面貌早已随报纸刊登的通缉令而妇孺皆知。
克莱曼汀不期然地想起了另一个曾被通缉的人——克丽丝多·里夫,一个从生到死都被食死徒利用彻底的牺牲品。伏地魔曾借助她挑起舆论争端,若她所料不爽,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正是被选中的暴力冲突的导火索。
这么想着,她的眼神不由流露出怜悯之色,看得约翰逊当即火大,恶声恶气地大声喊道:“钻心剜骨!”
“啊——”仿佛被一把炽热的匕首插入内脏,克莱曼汀疼得浑身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整个人也顺着墙壁委顿在地。
好在这痛苦没有持久,约翰逊很快移开魔杖,像是折磨克莱曼汀并非他的首要目的。隔着眼中热泪,克莱曼汀看不清人,忽然觉得十分荒谬。她依稀记得约翰逊原是出身格兰芬多的傲罗,眼下公然在翻倒巷口使用不可饶恕咒,到底是经历让他性情大变,还是他已不再是他本人了?
“邓布利多教授教导过我——”约翰逊突然激动地大声说:“从哪儿跌倒,就从而爬起来。上次施展杀戮咒,我在你身上失败,现在我要在你身上,享受第一次成功!”他如此宣告着,高高举起他的魔杖:“阿瓦达索命——”
裹挟着喧嚣噪音的绿光打在石墙上,砸开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射偏的约翰逊反手一掌,扇在刚刚推得他失去准头的女孩脸上:“多管闲事!”女孩登时摔倒在地,半晌没能爬起来,他见状没再多理会,再次转向克莱曼汀:“女士,我们再来一次——”
然而再一次他还没有如愿以偿,甚至在他开口念咒前,便被一个强有力的盔甲咒击翻。随即克莱曼汀被人托了起来,她几乎无需用眼睛确认,就知道又是谁这般及时地救她于危难之中。
“他对你用了钻心咒?”伏地魔的语气隐含愠怒。他摆正她的下巴,半是强迫地要求:“看着——”他话音一落,一道红光劈在约翰逊身上。
约翰逊在光中疼得满地打滚,受咒的时间远比克莱曼汀长。克莱曼汀抹掉眼泪冷眼旁观,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约翰逊,他都是活该。
约翰逊的惨叫终于引来路人的注意,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巫抖着双腿朝翻倒巷里喊话:“傲、傲罗马上就来了,你们、你们别动私刑……”
他没有虚张声势,几记空气爆破的声音在巷外依次响起,随之显形的巫师不约而同地抓紧魔杖,满脸慎重地缓慢前行,其中一个紧张地开口:“这位是伏地魔勋爵吧?既然你们发现逃犯,剩下的事,请交给我们全权处理。不管你们什么恩怨,魔法部都会公正审判。”
伏地魔不做理会,却低头询问靠在他胸前的克莱曼汀:“他刚刚想杀你,对吗?”
“是……”克莱曼汀轻声应道。
“再一再二,不可饶恕。”伏地魔上前一步,举起魔杖:“那我便为你杀了他!阿瓦达索命——”
“别!”
“住手!”
“盔甲护身!”
在场的傲罗纷纷出声或者出手,想要阻止一次明目张胆的杀戮,可惜尽数徒劳。劝言无效,咒语无用,形容狼狈的约翰逊被绿光射中胸口,四肢一抖再无声息。
“你!你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人!”一名傲罗站出来指责伏地魔。有他开头,他的同事纷纷声援,试图让对他们视若无睹的凶手露出该有的愧疚。
克莱曼汀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慢慢又把视线投向伏地魔,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心底迸射,在左手腕上绕了圈,先于她的意志,带动她的身体,让她一头扎进身前男人的怀里。
她不可自已地颤抖,被陌生情潮湮没,情绪激动如奔流,掩盖下理智如局外人一般的冷酷分析。
这个时候,她其实还清楚地记得她在手镯里究竟设定了怎样的等式。
逃避等于亲近。
恐惧等于爱慕。
她多想远离,就多想靠近;她有多怕他,便有多爱他。
鲜红的宝石嵌在黄金长蛇上,箍住她的手腕,拉扯她的心脏,让她在对践踏生命的恶行的震慑中,骤然萌生了对为恶者的依恋。
恐怖落定,爱情降临,恰似布景就绪,演员就位,舞台的幕布终于徐徐拉开。
手镯的样式不难想象,不过还是把照片发WB了,之前在博物馆看到实物,就觉得它们很斯莱特林,这不写文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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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2-16 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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