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的高三》满山李

145、打工

　　第二天，李可被顾欣然的一个吻唤醒了。
　　顾欣然已经换了日常衣服，洗漱完毕，近距离看，光彩照人，丝毫没有晚睡的痕迹。
　　李可昨晚精虫入脑，胡思乱想，却终究不敢有所动作，夜深人静，偶尔还能听到其他房间的异响，他辗转难眠，到快天亮才真正睡着。
　　“我去叫醒一姐他们。”顾欣然说。
　　“别去了，我估计秋明累得够呛，让他们多睡一下吧。”李可挣扎着起身。
　　顾欣然又淡淡地一笑：“怎么，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也这么累的样子。”
　　“怪我喽，身边有个尤物不让碰，急火攻心难以入眠。”李可倒也毫不避讳，不管怎么说，他和顾欣然至少已经同宿一晚，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顾欣然从李可身后抱着他，那团柔软隔着衣服传递过来，李可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对不起，李可。我爱你，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时候。”顾欣然解释。
　　“我知道，欣然。我先去洗漱一下。”李可得尽快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自己能作出什么事。
　　房间的账由秋明来结，两人退了房，找了早点店，吃起早餐来。
　　“今天怎么打算？”
　　“你今天陪我在县里找份工作，如果找到了，我就租个房子，然后把放在同学家的行李搬过去。”
　　“你要不要去陈丽姐姐那里帮忙卖衣服？她开了新店，忙不过来，都要志刚白天去帮忙。你也知道，志刚一个晚上熬夜，白天再守店，身体哪里吃得消。”
　　“那好呀，我刚好要学习如何做生意。而且，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去做活模特，一定会有生意的，对不对？”
　　“那是。如果你和一姐把自己的照片挂在橱窗，一定会吸引很多人。”
　　两人开始谋划着美好的暑假生活。

　　和陈丽的沟通非常顺畅，陈丽也确实喜欢顾欣然乖巧青春的模样，说是在店里学习两三天，就可以去新店那边当店长了。
　　工资也让顾欣然满意，800元底薪不包吃住，但有提成。那个时候初中文化的农村孩子在县里餐饮小吃店洗碗帮工才400元一个月，还要求能长期做下去才招人，陈丽给的800元确实已经是让人惊喜了。
　　顾欣然不在乎工资，只在乎有个地方让她待下去。
　　上午的时间就用来找房子。
　　逛了一大圈，最后选了离服装新店不远的灵河边的一个小出租屋，单间配套，没有家电，120元一个月，从窗口就可以看到灵河，而且是步行街，晚上休息没有汽车声的嘈杂。
　　幸好是夏天，而且也不能长久住，顾欣然觉得很满意——这比学校总好多了。
　　等两人把行李搬到出租屋，又从超市购买了许多生活必需品和电磁炉，并彻彻底底把房间打扫布置完毕，已经到了吃晚饭时间了。
　　下午李可回了趟家，偷偷把自己一些衣服和一些锅碗瓢盆的小物件带了出来。
　　李可陪着顾欣然把半个县城都走了个遍，自己累得够呛。“晚饭我们去梦巴黎庆祝一下吧，问问秋明和一姐有没有空过来。”李可提议。
　　“不了，我就只要和你庆祝。以后我有空，学习做菜，煮给你吃。”顾欣然的话，让李可觉得幸福满满，忍不住把顾欣然拥进怀里。
　　“身上臭臭的，别闹了。”
　　两人俨然开始过起小日子来。

　　第二天，顾欣然开始了在服装店的学徒生涯。
　　顾欣然跟着陈丽学习盘货和定价、跟物流打交道、怎么判断顾客心理。好在她冰雪聪明，嘴巴够甜，又习惯用小本子做记录，很快就上手了，独立卖了好些衣服。
　　三天后，陈丽就放手了，说：“欣然，这个店就给你打理了，你现在只管销售，以后做顺畅了，你就自己联系订货，全流程都由你来做。”
　　李可想出来会员制的办法，帮顾欣然做了很多贵宾卡，以顾欣然的名义招揽客人。
　　“秋水伊人”新店来了一个漂亮的学生店长的消息，也在李可、秋明等人刻意传播下，在他们的圈子里传开了，周末小兰带着女同学们过去关顾，生意比原来志刚这个虽然待人热情、但不懂女人衣服、不懂营销的大男人好不知道多少倍。
　　连志刚、陈丽都不自觉地为顾欣然竖起大拇指。
　　不久，顾欣然和一姐开始用自己做模特拍了相片洗出来，又张贴到海报上挂在橱窗，新店人气就更旺了。
　　这期间，李可时不时来帮忙，基本很少在家吃午饭，两人感情进一步升温，连李可的妈妈都知道了顾欣然在县里打工。
　　但李可妈妈并没有点破，孩子大了，由着他们好了。
　　虽然陈丽没有规定开店的时间，什么时候开店，什么时候休息，都由顾欣然自己决定，但顾欣然确确实实喜欢上了做生意的感觉，每天早早来到店里，有时候到晚上很晚才闭店。
　　李可想吃顾欣然做的菜的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
　　好几次，李可晚上送顾欣然回出租屋，赖着说晚上不走了，但看着顾欣然累了一天、和顾客说了一天话，回到出租屋连动都不想动的样子，不觉心疼起来，再也没有用强的想法。
　　顾欣然害怕李可老和她在一起，会被家人发现，如果夜不归宿，就更严重了。
　　两人感情升温，但始终没有越过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