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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胡县长由于陶谦一案有功,已经被升迁至一富庶之地去做官了。新来的佘县长是受这次科举舞弊案的牵连从京城贬官至此,看到状纸后,觉得有点意思,一个读书文人居然管起这等“闲事”,于是立马就受理了,让陶梓和绣坊所有的人包括王诚第二日全部来衙门。
由于受审的人较多,县城又不大,不到半日,整个县城都知道这件事,于是第二日佘县长就被大家的热情震撼了,大家都一脸期盼地看着新来县长如何审这个明明就没有悬念的事件。
陶梓自是不怕,只不过还没有任何身份在身,所以要叩拜县长。王诚虽在县城算的上一富人,但是见了县长一样要拜。于是,陶梓、王诚和叶蕙芝三人一字排开,见县长大人一落座,按照规矩,跪拜了下去。
佘县长40岁左右,白净脸庞,虽说这次被贬官,但是心中也并没有太多怨恨,反倒享受起这些京城无法接触的“鸡毛蒜皮”小事。佘县长落座后,看着前面规规矩矩给自己跪拜的三人,左侧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相貌一样,但是周身气质却是淡然镇定,不似一般人见了官人那般紧张;右侧一人四十左右男子,看穿着应是状纸上所告的那个富商无疑,中间一四十左右女子,荆布衩裙看这装扮应是已婚妇人。
佘县长拿起惊堂木刚要落下,眼睛又扫了一遍这三人,这个顺序有点意思。佘县长的手不轻不重的放下,“啪”的一声后,佘县长先看着陶梓,“大胆刁民,你可知告诬状的后果。”
陶梓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佘县长,“草民所写句句属实。”
佘县长眼光又转向王诚,“堂下可是绣坊老板王诚。”
王诚忙说是。佘县长不紧不慢拿起陶梓的状纸,将状纸上诉说王诚的不是一字一字慢慢说出来,说完,紧接着问王诚,“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陶梓虽有一年时间在书院,刚回到县城不久,但是还是有人认出陶梓就是王诚的远方外甥,不免小声议论起来,说陶梓吃里扒外,为着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居然告起了自己的亲舅舅。议论声越来越大,居然有人在堂外大声说了句,“吃着舅舅的饭居然还要害舅舅,天理不容。”
王诚偷偷看了一眼佘县长,他已经偷偷打听过了这位县长的为人,不是个糊涂官。王诚于是缓缓开口,“草民平时经营酒店,无暇打理绣坊,于是请了一位管事。至于状纸上所诉草民管理绣坊不善,草民这一点认可。”
佘县长对于这个回答倒也不吃惊,像王诚这种成功的商人,更加注重的是个人的信誉,这种信誉并不是是指自己的不会做错事,而是做的不对时更有种勇气去承认并纠错。
佘县长又将目光转向了叶蕙芝,按照状纸上,叶蕙芝应是那真正受害者。佘县长并没有继续审问叶蕙芝,而是拍了下惊堂木,“传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