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旅行》董江英

23、第二十三

　　张国强知道自己着急也没有用，一连串的出事，都被一只无影的手控制着，院长是最大的嫌疑犯，没有他的命令，谁敢对献血者下手，最让人愤怒的是没有人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自己无意中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却拿不出有力证据，想到自己无能，就让人头痛，心里的着急，让他眼睛发黑，为了战胜对手，他需要体力。
　　王新华为了他准备了一桌丰富的午餐。
　　下午三点，监视清福医院院长的人给王新华传来消息，院长二点钟离开本市，他们追踪在怀化境内一小时，目标丢失。
　　张国强听说目标丢失就开始着急，急切说道：“让我去追，只要他们在湖南，我一定会找到他。”
　　“能找到当然好，找不到又能怎么样？现在路况复杂，谁知道他去那里，我们没有这样的能力，再等一等，总会有办法的，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再受伤害。”王新华也没想到院长会跑出市区，不知去向，也许有可能他已察觉有人在跟踪，错过这个机会，再找到他可能就难了。
　　“我的伤过几天就会好的，但我不能拖延时间，我只想抓住院长，让他把阮文雄交出来。”张国强很不得马上把那个该死的院长抓起来，有些话他要亲自审问，为什么要害他们。
　　“办法总会有的，院长溜了，主任还在，让张成亮叫上几个兄弟马上到医院里监视那两个主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们盯住，只要他们没出医院，总有回家的时候，他们跑不了。”王新华说完就给张成亮打去了电话，吩咐他们，只要抓住一个，就会有办法让他开口。
　　这次张国强要求和兄弟们一起去，如果主任一离开医院，就进行跟踪，决不能再让他们溜掉。
　　现在是工作时间，科室主任一定还在上班，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他们增加了人手，在下班之前提早让人潜伏在医院的地下车库，只要目标出现，就马上通知外面的人，一起跟踪。
　　时间在五时左右，地下车库陆续有医生和病人家属出现，他们都打算离开医院回家去。
　　赵紫辉和杨富昆带上一个小兄弟，藏在车里，在认真识别要找的人，他们都见过那两个科室主任，不知为何目标没有出现，一拔拔的医生护士都走光了，留在车库里的车不多，静悄悄的，地下室安静下来，守门的警卫也暂时离开去吃饭，在这空档期，进出的人及少，要等的目标一直没有露面，是不是已被他们察觉？还是他们今天不开车上班？也许他们从别的地方走掉了？
　　几个小时的等待，已经让他们感到厌烦，看着空旷的车库，一个个有点沮丧，判断出现了错误，可能他们早就走了，没见到人影，他们不开车，又会去那里？
　　时间在焦虑中度过，赵紫辉他们在车里闷得慌，再等下去也是徒劳，决定后撤，他打电话给王新华说：“华哥，目标到现在还没出现，是不是我们已经暴露？现在地下室已经没人，可能今天等不到他们了。”
　　王新华、张国强、张成亮他们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外的马路上，也在急等赵紫辉他们的消息，看着马路上匆匆回家的路人，也打算放弃追踪，现在是到了吃晚饭的极限，谁都受不了了，个个肚子饿得发慌，再不补充能量，就坚持不住了。
　　“赵紫辉，我们没有暴露目标，今天不同与寻常，这是猫抓老鼠的游戏，人家也在防备我们，当他们认为危险已经过去，那就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候，要有耐心，天黑之前，你们不能暴露自己，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王新华考虑到多种可能，今天事发突然，对方一定也加强了防范。
　　“好吧，大家都肚子饿了，老鼠的肚子也不是铁打的，只要他们今天没出医院，到现在也该准备回家了。”赵紫辉无奈地说。
　　“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你要抓的是只大老鼠，注意，这时候出来的人都要特别留意，一定要记住他们的车牌号。”王新华特意吩咐道。
　　“好，华哥，现在没有人，如果主任出来，我们是在地下室抓他，还是到了外面再抓他？”赵紫辉拿不定主意，他认为在地下室抓他，动静不会太大。
　　“不要，车库有监控，你们谁也跑不了，还没出门，大门就可能关上，而且他们还有打手，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跟踪，乘机会下手。”王新华知道做事不能急，对方也在猜测他们的行动，谎言终究是压不服正义的，没有人会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摆布。
　　“不会白等吧？肚子已经饿到极限啦，对家的能耐会比我们强吗？”赵紫辉开玩笑地在电话里说。
　　“就算白等也要坚持一下，为了尽快把张玉琪找回来，今天等不到，还有明天，我们不能错过任何机会，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人生死未卜，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王新华尽量让兄弟们知道事件的重要性。
　　“知道了，华哥，当间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靠的是意志。”赵紫辉不好意思地说。
　　“知道就好，意志是磨练出来的，不是靠吹牛吹出来的，其实我们也快挺不住了，现在我们不至是为了救玉琪他们，还要铲除这地方的恶势力，不揭穿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王新华认真地讲道理给赵紫辉听，让他理解后，其他兄弟也能接受。
　　“别说话，有人出来了。”赵紫辉停了一下悄悄说道：“我们的目标出现了，就是那两个主任，他们真的躲到现在才出来，而且还有几个打手送他们一起出来的。”说完，低下头，躲进车里，不敢出声。
　　就是今天早晨，让张国强辩认的那两个主任，出电梯时非常小心谨慎，让警卫仔细观察地下车库的动静，走动时，尽量朝灯光下移动，如有人靠近，他们可以尽量防范，只要不出这道门，谁都别想逃出去，有警卫送他们到地下室，就是为了预防有人偷袭，检查过后，确定没有可疑车辆，就送俩主任上车，看到他们的车一前一后开走，才返回电梯。
　　赵紫辉偷偷摸摸压低声音打出了电话：“注意目标出现，车牌是〈湘K05550〉是七号病区主任叫洪秀武，〈湘K22226〉是八号病区的戴宗平，两个目标同时出现，我们要跟踪谁？”
　　“就后面那辆车，不管是谁，抓住一个再说。”王新华果断说道。
　　“好，我们跟踪〈湘K22226〉，你在前面，我在后面，到时让我超过他。”赵紫辉为了避免让监控发现，他不能紧随其后，等到前面的车出了车库，他才离开。
　　“好，我已经跟上22226，在市区我们只能跟踪，不能动手，但是，只要有机会被我们抓住，就不要对他客气。”王新华与平时随和的性格不相同，这次的事件让他人心险恶，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这才像个老大，我已在你后面，必要时，我会提前拦在他前面。”赵紫辉用蓝牙保持联系，随时能跟上。
　　“不要掉队，路况复杂，我们都不知道他要去那儿。”王新华在紧紧咬着22226不放，穿梭在路上，怕被红绿灯拦截，就前功尽弃。
　　“车里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可他一定认识我，这该死的东西，想把我们害死，我决饶不了他。”张国强盯着前面那辆车，记住了牌照，摸摸自己受伤严重的头颅，心中的怒火就要爆发。
　　“想宰了他吗？”王新华发问。
　　“这种人，应该在地球上消失，但是，我不会杀人。”张国强急忙回话。
　　“看你的样子，也杀不了人，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去杀人，他是关键人物，一定要让他开口，把真相说出来，幕后的主使是谁，最好让他当证人。”王新华开车不忘自己的打算。
　　“我会让他开口，我们的血不能白流，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这么可恶的一家医院，他们以为不承认自己犯过的罪，就不能控告他们，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张国强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辆车。
　　“是啊，这家医院太可疑了，如果真向你说的，他们可能还有更大的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张成亮插上话来说，此刻，他最大的心愿就是马上抓到这个主任，问他张玉琪到底去了那里。
　　“盯紧一点，他的车要开出市区。”张国强提醒王新华。
　　“前面有个花园别墅小区，可能他的家就在里面。”赵紫辉把车开到他前面。
　　“出了市区，人少的地方就可以拦截他。”王新华立即吩咐赵紫辉。
　　赵紫辉立即回应：“知道，从市区到花园别墅还有一段路，行人很少，在那个空档区拦截他。”挂断电话，他对车里的人说：“都坐好抓紧了，看我怎么对付他。”
　　一出市区就加足马力，绕过王新华的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前超车，他知道在什么地方截住他。
　　三辆车在公路上飞快奔驰，两头夹击让戴宗平产生恐慌，前面的车在拦阻他，后面的车在追赶他，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害怕，眼看马上就到家了，竟然有人跟踪他，这里是行人最少的地方，他们是有备而来，想到此，他加大油门，尽量把车靠路边走，想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赵紫辉把油门放慢了一点，紧紧贴住戴宗平的车身，猛打方向盘，想把他的车挤出公路，迫使他停车。
　　不想被撞的戴宗平硬碰硬地要与对方抵抗，他可是决不想束手就擒，咬紧牙关，让两车并驾齐驱，更多的是猛烈地碰撞，后面的车也紧咬住他不放，也想把他逼出路基。
　　所有的车都撞坏了，但发动机是好的，别看人家是医生，有时像个绅士，斗起狠来也是凶悍之极，他一心想突破，几个围合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他想反败为胜，不能与对手以同样的速度前进，就在赵紫辉向他猛烈撞击时，他突然放慢了车速，来了一个紧急刹车，让后面的车躲避不及，两车重重地碰在一起，差点冲出了跑道，这是戴宗平没想到的，这次他失算了，但他看着身旁的车急打方向盘，像箭一般冲向前去，远远的把自己甩在后面，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不逃，还等何时？转动方向盘，放慢油门，准备调头。
　　王新华早已猜到了戴宗平这道险棋，他不会轻易放对方走，当对方的车变道的时候，他就堵车撞上去，迫使他走直线。
　　赵紫辉越斗越狠，撞过去的车，又被撞回来，以他不服输的性格，不把对方打倒，是决不摆休的人，突然他想到一计，说道：“杨富昆，快拿两罐红牛，从天窗扔到对方的挡风玻璃上去，不够，就继续扔。”
　　“啊，车开得那么快，我都站不起来，好吧，我试试。”杨富昆和另外一个兄弟，早已在车厢里摇得晕头转向，车子在打晃，他们找到掉在脚边的红牛罐头，打开天窗，让赵紫辉开快点，看准机会，就朝戴宗平的挡风玻璃窗扔了过去。
　　只听见玻璃与金属的撞击声，在空中爆炸，顿时，挡风玻璃前炸开一个大洞，碎玻璃满天飞。
　　戴宗平只顾着开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魂飞天外，碎玻璃划伤了他的脸，经不住这突然的袭击，他懵了，错打方向盘，终于一头冲出路基，倒在水渠里，动弹不得，在这危机关头，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逃了出来，跑向田野，冲向树林。
　　如此恶作剧的计划成功，让他们好不得意，赵紫辉他们三人开心得大笑，随即停下车，跟着戴宗平追了过去，年轻人的脚步也够快的，奔跑的速度不会比戴宗平慢，而且还在超越，关键时刻他们的爆发力发挥了出来。
　　王新华的车早已撞得变了形，现在他顾不了许多，看到那个医生跑了，也是一鼓作气，跳下车就追。
　　戴宗平跑得太急，满头大汗，鞋子都掉了，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心在狂跳，跨出去每一步都是乱的，追赶他的人太多，都是一些不要命的，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抓住。
　　树林的密度不大，也没有参天大树，要进去没法躲，只会跑得更慢，戴宗平被人追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当他双脚发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动了，脑子缺氧，让他大口喘气，他知道，对他紧追不舍的人就在身后，最后两步让他靠在树上再也走不动了，转过身，追他的人就在眼前，看上去，别人没像他一样狼狈，他被包围了。
　　日落西山，白天的余辉还未散尽，周围的一切都无法躲藏，主任医生戴宗平心里明白，麻烦来了，这些人阴魂不散，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说与不说，人家都不会放过他。就算鱼死网破，他也不能束手就擒。
　　做好了心里准备，大大松了一口气，在众人面前，他挺直了身子，扔掉了眼睛，暗暗抓紧了拳头。
　　缩小了包围圈，最后一个赶到的是张国强，他双手抱着头，脸色难看，走路也不稳，看来他的体力开始透支，吃不消了。
　　戴宗平看到最后一个赶上来的人，一切都明白了，自己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后天，他们也会找上门来，自己做的事，只有自己知道，一个外地来的人，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帮他，看来院长失算了。
　　这些人围着他，当然是来者不善，心一慌，说话也结巴，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找你，你逃得真快啊，差点没追上你。”王新华做为老大，就先发话，反正他已跑不了，自己先喘口气，好戏还在后头。
　　“找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戴宗平嘴硬，知道别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还是嘴巴不饶人，死扛。
　　“是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跑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啊？”赵紫辉接着他的话，靠近了他，出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他认为这种人就该打，不打他不服。
　　瞬间，戴宗平出手拦住了他，双方的手臂硬生生碰在一起，发出了肉搏的击掌声，镇住了所有人。
　　赵紫辉第一下打不到他的脸，猛抽一下，第二次打回去，又被他拦住，突然来一个掏心窝，冲着他的胸口就来一拳，也被他挡住，看来对方是练武之人，不容小觑，他只是势单力溥，不敢还击。
　　大家都看出了戴宗平有一身的武功，回挡之时也是凶狠发了力的，让对方占不到一点便宜，现在他以防为守，没有出手还击，他知道敌不过狼群，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对抗。
　　王新华走到戴宗平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戴宗平你想死，我们不拦你，可你不能害人啊，他们三个人出了车祸，从你医院里出来二个，还有一个你不能说你不知道吧？”
　　戴宗平知道他们会问这些问题，但他在院长前面发过誓，工作中的任何秘密，都不能向外透露，医院里的核心机密，是绝对保密的，如有违反，后果会很严重。
　　面对这些问题，他躲不过去，但也是不能说的，他咽了下口水说：“早上你们已经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我不认识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明明是在你们医院把他们救出来的，你说不认识？不认识就躲得过去吗？”赵紫辉气得脸色发青，这人脸皮真厚，真想一巴掌再打过去。
　　“跟你们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医生，我只关心我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戴宗平把视线飘向远方，对询问他的人不屑一顾。
　　“那好，我问你，我妹妹今天到那里去了，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张成亮看他们什么也问不出，自己妹妹的事，他应当知道。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戴宗平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提问感到惊奇，当然他对什么事，都不想正面回答。
　　“我是张玉琪的哥哥，她就在八号病区上班，你是她主任，知道她去那儿了吗？”张成亮想在翻脸之前好好问他，问不出，就对他不客气。
　　“她被院长派去出差，具体我也不知道。”戴宗平真的不知道，就随口出。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说，你是真的不想活？”张成亮估计对了，但也把他气得够呛，说话也大声。
　　“他们三个人，少了一个，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在骗我们？”王新华阴着脸再次发问。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少了一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戴宗平看穿了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他有能力对付他们。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在你们医院无缘无故少了一个人，还有他妹妹的血快要被你们抽干了，这些都与你们医院没关系吗？”王新华凶狠地责问他，在他不防备时，狠狠抽了他一耳光，算给一点教训。
　　原以为自己强硬，对方也拿他没办法，这突如其来的耳光让他脸色发青，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而且还不能反抗，毕竟他们人多，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自己守口如瓶，死不承认，坚持到底，总会有办法逃脱，戴宗平想到这里，不情愿地摸着被打痛的脸，这一掌是出了力的，自己没防备，让他得了手，肉与牙齿的碰撞，让他的嘴角出了血。虽然不能反抗，但就是不能说的，他看着手掌中的血说：“你们想干什么？你说的这两个人我从来没见过，难道要我负责吗？”
　　“你没见到过他们，我不否认，可你天天在监视我，我们出了车祸，是你们医院收留了我们，护士都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张国强一直用手扶着头颅，生怕疼痛加剧，每说一句话，头就会痛。
　　戴宗平早就注意到张国强了，他的头还没好，需要物理治疗，还要静养，在医院，他们没有在病房见过面，这是医院定下的秘密规矩，他是个特殊病人。
　　“在我们医院，没有你的任何病理资料，你怎么知道有人天天在监视你，你别胡话。”戴宗平知道自己没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回敬的语气也不客气。
　　“是吗？我胡说，我没交任何费用，你们却收留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张国强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对他的诡辩让自己很无语。
　　“谁知道？对你们的存在，我没有任何好处。”戴宗平对他这种黄毛小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再说一个外乡人拿不出任何证据，对医院也够不成威胁。
　　王新华对这位主任医生软硬不吃，火气上来，再也沉不住气，生气地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做人，你不做，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说完，轮起拳头就打，不打他，就不会说实话，还一直在诡辩，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王新华知道这些小兄弟打不过他，只有自己才能对付他，不敢大意，一招一式都用尽了全力。
　　戴宗平不再退让，迎头还击，只听到肉搏击的声音，一推一挡都有奥妙，用力还击都在痛处，他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在树林里左躲右闪，你追我赶，武术中的实力派，难分高下，直打得全身统红，眼睛冒血，汗流满面，显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杀气，越打越来气。
　　时间一长，赵紫辉怕华哥体力消耗大，吃不定对方，也不管以多欺少的说法，上前就帮华哥痛打戴宗平，两人合力打他软肋，乘机使用无影脚，扫他下裆，不扫地出门，也让他下跪不起。
　　轮番暴打，每个招式都力发千斤，戴宗平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他俩合伙对付他，也是绰绰有余，打的招式也是狠毒之及，双手难敌二虎，不把他打到，他们决不会罢休，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戴宗平的双腿开始发软，他边打边退，还击的力度减慢。
　　王新华停下打累的双手，不是不想打，对手已经快不行了，乘这个机会也让兄弟们练练手，他用眼神暗示，让杨富昆和他手下一起上。
　　杨富昆和他兄弟，冲上去拳脚并用，左右夹攻，轮番攻击，不成套路，也让对手自顾不暇，无良医生永远都变不成绅士，在他嘴里满口都是谎言，一个不诚实的人，不配被别人尊重，对付他就该狠，这就是大家对戴宗平的看法。
　　体力在搏斗中耗尽，人多势众，让他如丧家之犬，戴宗平知道自己的狼狈样，一定会坚持不下去，乘现在还没被他们抓住，就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以自己体虚为破绽，边打边退，退到眼前只有一人跟来时，拔腿就跑，顾不得脚底的疼痛，决心提起勇气逃跑，也许命不该绝，摆脱他们的追捕，明天就可能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用怕他们的纠缠。
　　张成亮不会武功，早吓得躲在一旁看热闹。
　　张国强很想过去帮忙，为自己出口气，剧烈的头痛，让他两眼发黑，脸色难看，一阵追赶已耗尽了他的体能，他抱着一棵大树，不想让自己跌倒，看着这些陌生的兄弟为他打架，委屈加感动，他在流泪，也担心今天这场面该如何收拾。
　　突然有人高喊：“戴宗平跑了。”
　　一声喊叫让大家都神经紧张，今天要问的事情，到现在都没说，真让他跑了，第二次抓住他就难了。
　　“他跑不了，成亮跟我来。”王新华招呼一下张成亮就追过去。
　　张国强顾不得自己头晕目眩，踉踉跄跄移动脚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