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圣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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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朔月悬在当空。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
他不回答，只是坐在我旁边静静烤火，取暖。连食物也没有。
而奇怪的是我竟然也没感到一丝的饿。
我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见他说：“我叫圣青。”
他是离我那样近，近的我可以看见他的眼睫在细颤。他又是离我那样远，远得我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却一点也听不出他的音色—他的嘴唇在动，我却无法领悟他是怎样发出声音的。
他好像天生就没有声音一样—不是哑，是没有任何声音。
好像这张嘴，这喉咙脖子，都是别人的一样。他只是在替它发出声音。
其实想来，我那时就应该明白他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他有五官，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他的样貌。我能握住他的手，却永远无法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他不是人。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