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朝堂篇（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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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淮一便带着清艺如约到了誉王府。
“王爷，昨日听闻府上舞姬生病，特地带了清艺到府上为其看病。她最擅长女性疾病。”淮一行完礼后，看齐柏诚屋里丫鬟们都在，便客套了起来。
“有劳了。”齐柏诚勾勾嘴角，他明白淮一的想法，“凌彻，带沈小姐和清艺姑娘到竹墨轩。”
“沈小姐，清艺姑娘，请随我来。”凌彻说着，便在前面为她们引路。
三人到了竹墨轩，告知装病的舞姬含烟，清艺是齐柏诚特地请来为含烟看病的。
含烟急忙说道：“有劳王爷费心了，但奴家已经好了许多，不需要再看大夫了。”
“你这样王爷可担心了，还是让清艺给你看看吧。”淮一给清艺使了眼色，清艺便坐在含烟旁边直接给她把了脉。
“姑娘可是小日子的时候容易腹痛？而且身体容易发冷？”清艺说道。
含烟担心清艺会说自己身体康健，暴露了自己装病的事情，没想到清艺却“提醒”了她自己有这样的症状，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已经很多年了。”
“姑娘离开故土，这里比东莱更冷，寒气更重，要是不好好调理，身上的寒气会加重，脸上还会起疹子。”清艺把脉之后，发现含烟确实有体寒的问题，很多女子都有这样的症状，估计含烟也没重视，但起疹子便是胡诌的，只是为了之后的内容做铺垫而已。
含烟有些着急了，毕竟事关自己的脸，便急忙问清艺：“请问怎么调理呢？”
“可以给你开些药材，但是见效比较慢。最好是去泡泡温泉，祛除寒气。”清艺说道。
淮一适时说道：“王爷有个庄子里有温泉，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姑娘寒气重，还是早日治疗为好。待会我让清艺去跟王爷说一声，王爷一定会让姑娘过去疗养的。”
“不，奴家还要服侍王爷。劳烦清艺姑娘为我开几副药便好。”含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留下。
“好，我们现在便去回禀王爷。”
待清艺将药方写完交给含烟身边的嬷嬷后，淮一便带着清艺去找齐柏诚，讲明了刚才的事情。
“这个药你收好，到时候找信得过的人加在含烟的药中，她脸上便会起疹子，到时候你就以治病为借口送她到庄子里，顺便让瑾烟一起去照顾她。”淮一拿出一瓶清艺配好的药，交待齐柏诚，“起了疹子之后不会痛不会痒，也不会留疤，只消半个月便会痊愈，她不会受苦的。”
淮一始终认为，含烟终究是无辜之人，如果她长了疹子又痛又痒，身体受一番折磨，那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
齐柏诚接过药瓶，将淮一的吩咐交待了下去。他本来是打算把人放在王府钓鱼的，如今，把人送到庄子，或许鱼儿会更快上钩吧。
“你是如何得知我有一处带温泉的庄子的？”齐柏诚在安排完事情后，不轻不重地问了淮一一句。
虽然齐柏诚买庄子的事情他本人没有刻意隐瞒，不然淮一也不可能打听到，但这么小的事情她都知道，不就说明了她很留意齐柏诚的事吗？
淮一讪笑，强行解释了一波，“我觉得吧，您作为王爷，有个带温泉的庄子是应该的，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嘿嘿。”
齐柏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显然并不相信。
“唉，非要我实话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悦你，所以恨不得多了解你一些，就让人出去打听了......”淮一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说着埋下了头。
齐柏诚现在一听到淮一说喜欢自己就头皮发麻，只能装没听到，拿起公文看了起来。
没想到淮一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问我，好让我多说几次我心悦你？”
“咳咳咳.......”刚喝了一口茶的齐柏诚差点呛到。
“王爷，你没事吧？”淮一赶紧起身走到齐柏诚旁边虚情假意地拍了拍他的背，随后又说道，“别因为我说了实话你就心虚成这样呐。”
“你什么时候走？”齐柏诚只希望淮一能立马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老是问我这个问题......”淮一抱怨道。
“好，不问。”齐柏诚说完，便对着门外说道，“凌彻，送客！”
“唉！齐柏诚！你老是一害羞就赶我走！”淮一便说，齐柏诚一边把她往门外推，接着紧紧地关上了门。
淮一想起刚才齐柏诚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她看不到的是，关上门的齐柏诚，也缓缓勾起了唇角，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
过了几天，淮一就听说齐柏诚府上的一名舞姬因为身体抱恙，被送到庄子治疗，另一名舞姬也一同前去照顾。
与此同时，沈父秘密拜访齐柏诚，二人彻夜交谈，最终达成了共识。
具体谈话的内容淮一不清楚，只是沈父上朝回来给淮一说了六月六要到宫里赴宴的事，其他的让她先别管。
六月六为天贶节，家家户户都要晾晒书籍、衣物，以除湿除虫。皇家也会晾晒书籍册子，但更重要的是向上天祈求平安和健康。尤其是如今边关战事未平，这祈福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当天，沈家又一同进了宫里赴宴，只见宫人们已经把书籍晾晒出来了。待祈福仪式开始时，皇上就把龙袍亲手晾晒起来，并向天祈福，下面的群臣和家眷也在皇上祈福时跟着下跪朝拜。
仪式结束后，皇上便给大家赐宴。
宴席快散场时，皇上有些微醺，酒杯没有拿稳，撒了一身酒。
一名太监便重新陈上衣服让皇上到里间换衣服。就在这太监走近的时候，只见银光一闪，匕首冲皇上心脏的位置刺去。齐柏诚站在皇上旁边，立马察觉到不对劲，电光石火间生生用手握住了匕刃。
齐柏诚的手，瞬间被鲜血染红。那太监眼看计划失败，便拼尽全力顺势将匕首刺进齐柏诚的肩膀，然后咬舌自尽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留给他人喘息的机会。
皇上瘫倒在一旁喘着粗气，显然被吓得不轻。皇后大喊抓刺客，贵妃看齐柏诚受伤了，急忙冲上来，嘴里喊着叫太医。
由于今日宫宴，所有人都被检查过没有利器才能进宫，御林军也在巡查，所以大家都没有料到这一幕。
不过皇上就是皇上，很快从刺杀中找回理智，醉意也消失殆尽。先安排人把齐柏诚带到里间等太医疗伤，又让人把那太监的尸体看好，最后叫来御林军统领贺子域和太监总管丘荣过来问话。
由于事情还没查清，所以所有人都必须留在宫里不能离开。
片刻后太医便匆匆赶来，到里间为齐柏诚诊治。事后太医一脸凝重地出来，不知他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那微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贵妃则哭着进了里间去看齐柏诚。
“传朕口谕，十二个时辰内，谁能解了誉王身上的毒，必有重赏。”皇上坚定地说道。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原来誉王中毒了，就连淮一也感到意外，也有些担忧。
“皇上，臣认识一位叫番道子的神医，就住在京郊，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说不定能解誉王身上的毒。”兵部尚书张泉立说道。
“召他进宫。”这位进了不惑之年的帝王说完，似是觉得疲惫，捏了捏眉心。
张泉立立马派人去请番道子。
“皇上，臣女能否进里间看誉王殿下一眼？”谢灵君忽视了谢国公夫人的眼神阻止，毅然跪下向皇上请求的。
皇上深深看她一眼，允了。
谢灵君只进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看她的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淮一手握成拳，眼神不时往里间探。想必齐柏诚一定很严重，但沈父一直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沈母也缓缓拍着她的手背，她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那丝焦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立难安。
两个时辰后，番道子被请进了宫，他给皇上皇后行过礼后，便到了后间为齐柏诚把了脉。
之后向皇上回禀道：“皇上，誉王殿下中的毒名叫梦朦胧，是一种西域毒/药。如果十个时辰内配不齐解药，殿下便会在各种噩梦中死去。”
“草民知道解毒的法子，但是却缺一味药材。”番道子顿了顿说道，“用眼泪滋养出来的黑珍珠。”
此话一出，在坐的都哗然。
这黑珍珠本就稀有，还要眼泪滋养出来的，真是少之又少。
皇上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便接过番道子写的药方，派人带他去领赏，把人送了回去。
人走后，今天的第二道圣旨又下来了，十个时辰内找到眼泪滋养的黑珍珠，将重重有赏。
沈父这时满脸犹豫和纠结，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咬牙对皇上说道：“陛下，臣想去看看誉王殿下。”
淮一见状，也立马跪下请求道：“陛下，臣女也想去。”
皇上似是疲惫，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但想起刚才看到沈父的样子，又说道，“朕同你们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朝堂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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