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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缘起【上】 ...

  •   一觉醒来,某人觉着甚是不爽利,脑子里满是浆糊不说,这骨头也跟酥了似的发出缺了油的轴承一般涩涩的响动,仿佛在棺材里躺了几百年的老僵尸。不满地嘀咕几句,某人伸展手脚,想活动活动,然而,惊喜来了。

      不是他记忆中的寝宫,更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环境,某人发现自己竟然挂在树上!并且是一棵长在半空绝壁上的歪脖子书上,若不是这棵树他可能就掉下去见亲娘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难不成有人在他困觉的时候想杀了他,却没成想他是个命硬的幸运MAX。某人用此时并不灵光的小脑思索着,当务之急是赶紧爬上去,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闪身的小事情。

      某人其实忘了,自己素来是个极其点背的人。

      譬如出生那会儿,别人都是头向下从亲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某人却不是伸脚倒出来的,他只是个想屁股先出来的奇葩,因此卡在亲娘的肚子里三天三夜险些一尸两命的憨货,险些世上就没得他这号人了。

      再譬如他第一回救人那会儿,因着自小生活在江边,全村的小孩水性特别好,当然也包括他,每回与小伙伴们比拼时某人总能赢,然而某日当他仗着水性救起水中的人的时候,明明已经把人送到了岸边吧,偏偏他脚下踩踏了水下空洞岩石层,一头栽进了地下水道,险些尸骨无存。

      再譬如他拜师父的那会儿,入门考试最后一关,走过几百米长的栈道到山门,一尺宽的栈道让所有人平平稳稳过去了,就是轮到他的时候山体滑坡,就算腰上挂了跟绳索,他也因为被活埋而在床上躺了半年……

      平地摔跤,靠墙墙倒,上山蛇咬,下山碰上强盗,他亲娘去世那回也因为碰上岷江决堤而没能赶上……

      第一次定的婚约,女方同情郎私奔了,第二回定的姑娘,过门那天得急症死了,一年后某人亲爹不信邪又定了一次吧,结果成亲那天才发现人姑娘快生了,孩儿他爹都找上门了。

      从此他爹一脸憔悴地摆摆手道以后就算他娶个男人他也不管了。

      我们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点背的人生。

      某人还是顽强地如同他们家灶台里的小强一样活着,并且活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没有之一。

      从某个方面来说,某人其实还是个蛮好运的人哒!

      然而我们说,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某人还是一个点背的人的事实……

      所以在他脚尖一点,以为就能轻松到达崖顶的时候,某人确实往上急速而去,然而就在将将瞧到崖顶的瞬间,某人如同一根拉到顶的牛筋顿了顿,然后“嗖”的一声被反弹了回去,并且错过歪脖子树,直奔崖底。

      吾命休矣!某人忍不住捂脸哀嚎,想不到堂堂某人就这么去见亲娘了,娘嗳……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来。

      某人等了半天才惊悚地发现,自己如同他亲娘曾说过的阿飘一般,飘在了……半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脚底下的深不见底,再抬头瞧了瞧不远处的歪脖子书,怔怔地嘀咕道:“他娘的老子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虽然他武功够高,然天下没有人能够如此这般如同平地一般踏在空中,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总不至于他成仙了吧?就他这种人也能成仙那天王老子图什么呀?

      崖底往上而来的风夹杂这水汽的腥味吹得他身上的白色袍子猎猎作响,然而就是没能将他吹动分毫,寂静的周围除了风声还有细微地哭声。

      某人醒过神来,招风耳动了动,往上瞧去,一个小小的脑袋微微伸出树丛,满脸惊恐。某人脚下一动,身形缓缓向上升去,直到轻轻点在纤细的枝上。这才看清卡在他醒来地方不远的树枝丛里小毛孩子满脸泪痕和惊恐地表情将他盯着。

      “你,你是何人,不,不对,你是鬼吗?”小孩强压惊恐,颤声问道。

      某人不答话,复杂地瞅着小孩的脸,准确地说是小孩额心那道血红的竖痕,仿佛未开的天眼。

      他见过这道纹路,在他醒来这里之前。

      某人将这哭得很怂包的小孩细细瞧着,试图从他的小脸上再找出让他熟悉的东西来,然而毕竟点背。某人叹了口气,觉得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事情。

      “你又是何人?”某人抬了抬下颌,蛋疼道。

      小孩一愣,似乎是没想过这鬼(?)还会问话,恐惧之下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的身份全说了出来。

      小孩名叫陆镜辞,是中州陆氏一族的庶子,各种家族斗争之下的牺牲品,被人谋害扔下了悬崖,谁知好死不死的被这棵歪脖子树救了。其实是个人醒来发现自己在这么个鬼地方都会吓个半死,某人表示很同情。

      某人自认为自己一向是个非常和善并且仁慈的人,就像他当年没有将倒霉的楚氏皇族给屠戮了反而将之好好圈养起来一样。于是他甚和善地对小孩道:“莫慌,否极泰来。”

      “……”

      一天一夜过后,某人终于察觉了自己同这小孩之间的关系,当然,并不是什么亲戚关系,他家亲戚早就在那些年里死绝了。某人发现真相的时候抹了一把脸,心下叹道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哟……

      简而言之就是某人发现自己现在就向他亲娘小时候给他讲的鬼故事里鬼一般的状态,能飘上飘下,就是不能离开小孩十丈以外的距离,就像……曾经他家牛棚子里被拴着的驴子。

      某人整个人都不大好,想着自己八成是一觉睡死了之后没能及时被牛头马面带去投胎,转而不知为何被这么个小鬼拴住了,郁卒不足以形容某人此刻的心情。

      然而毕竟点背。

      某人很快释然,不就是当一回阿飘么?除了自由以外,好处多多啊!比如偷看姑娘洗澡,听人墙角,跟踪人约炮……总之,某人就是这么开朗的一个人,哦不,现在是一只鬼了。

      小孩最初的惊恐过去以后,对于某人的状态十分好奇,小孩子对新奇怪诞的东西总有种天然的好奇心。折腾了半宿后,小孩才记起来自己的处境,垮了一张小脸甭提多沮丧了。

      某人明白一切之后,勾起他自认为最性感的嘴角,抬了抬下颌道:“有何难?区区悬崖而已。”话毕,拎起小孩的衣领,脚下轻轻一点,倏地便落在了崖顶之上,放下一脸目瞪口呆地小孩从惊讶变成崇拜之后,某人觉着许久没有见着这么单蠢的眼神了,还是蛮怀念哒!

      “你好厉害!你生前一定是大侠!教教我好不好?!”小孩想抱着他的大腿被闪开,一脸激动。某人掸了掸袍角,淡淡哼道:“你想的美。”

      说起某人这一身功夫,那简直要抔一把辛酸泪,并且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并且瞧着陆镜辞眉心的那一抹碍眼的红痕,某人恨不能把鼻孔放到脑壳顶上瞧他。

      “你要回家么?”某人用下巴点点陆小孩,问道。

      小孩一听,脸色犹豫起来。“我不想回家,我娘死了以后,他们都希望我死。我不回去。”

      “你爹呢?”

      陆小孩脸色更差,不愿意说话了。某人心下了然,果然大家族就是这么复杂,幸得他是乡下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某人笼着袖子。

      “我想过了,去投奔我舅舅,我娘说过,如果她不在了,就让我去找我舅舅。”

      “那你知道你舅舅在哪里么?”

      陆小孩回答:“知道,在宣州。”

      某人不置可否,答道:“也行,那你晓得往哪走么?”

      陆小孩犯了难,摇了摇头,非常沮丧。突然,陆小孩仰头道:“你是大人,你肯定知道!”

      某人挑了挑眉,摊手道:“可惜我并不晓得,我连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而且也不晓得死了多少年了。”

      “那怎么办啊……呜呜……”陆小孩又哭了起来,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小膝盖,缩成一团……这是他新发现的绝招。

      果然,笼着袖子准备冷眼旁观的某人脸一刻钟时间都没有扛过,挫败道:“算啦,我有办法,别哭了。”嘀咕道:“……幸得某些人从来不哭。”

      屡试不爽。陆小孩木着脸心想。

      捞起陆镜辞,某人脚下一点,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数十米之外,朝燃起炊烟的地方掠去。某人想着,许久不用的功夫还没生疏,不错,不错。

      “真的好厉害!你真的是鬼吗?是神仙吧!我娘说鬼是碰不到的,你肯定是神仙!”陆小孩非常兴奋道。

      “神仙”停下的地方是一条有人的官道,不远的前方隐约有城镇的样子。某人放下陆小孩,拉住一个路人想问路。被拉住的人回头不耐烦道:“作甚作甚?我还忙着赶路呐!”结果某人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人神色一变,看见一步之外的陆小孩,神色怪异。

      “怎么去宣州?”某人用袍角擦了擦手,抬了抬下颌道。

      然而却不见那路人回话,仿佛未曾见着面前之人一般往周遭环视一圈后,瞅着陆小孩。

      某人眉头一挑,这是被无视了?虽说他老人家长得不是英俊无比吧,可凭着他老人家的皮相也不至于到被无视的地步。想了想,某人提脚踹在那人臀上,

      “唉哟!谁踢我?!”那人如同受惊的跳蚤般跳了起来,捂着尊臀。

      陆小孩瞅着某人,不明所以,却见那路人一副并没有看见站在他跟前的某人的样子。

      然而某人却若有所思,这不明摆着只有这小孩能看见他。然而原因又是什么呢?某人又开动他原本就不怎么发达的小脑思索着这个“难题”……

      嘛,反正……也想不出来就不想啦!

      某人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非常有难度的运动,转而对小孩道:“你问他怎么去宣州。”

      小孩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问:“叔叔,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宣州吗?”

      “哈?”路人随人觉得哪里怪怪的,思索无果也只得放弃。“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走散了?看你这衣着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难道被拐卖后逃出来就一个人流浪想走回家?”

      你脑洞太大好吗!某人抽了抽嘴角默默吐槽。

      小孩睁着蚊香眼,讷讷说不出话,只得把目光转向一旁捋着袖子的某人。

      “算了,碰上我算你好运,我正好和商队要进城交货然后去宣州,就顺路带你回去吧。”路人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孩一时不忍心了。

      “谢谢叔叔!”小孩一听能去投奔舅舅了顿时高兴了。

      喂喂喂,有点警惕心好吗!随随便便就跟人走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现在的孩子这么没有常识吗?算了,有本大爷跟着算你好运。某人摸了摸下巴。

      “好运”的陆镜辞小朋友顺利地踏上了归途,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于是三人,啊不,两人一鬼一起进城。

      与朱颜的相遇,是在一个天气非常好的春天。厌倦了寨子里的乌烟瘴气的某人决定去踏春。

      寨子外的蝴蝶谷春意盎然,清泉叮咚叮咚的冒,清澈见底的潭水和活泼的小溪雀跃地往外小跑,漫山遍野的各色小花在春日阳光下怒放,从潭边特有的素心兰上一直往外,停着数不清的蝴蝶,阳光下反射着幽幽蓝光。没有风的蝴蝶谷上的石台被日头晒得暖暖的,躺在上头直让人想眯起眼皮美美地睡上一觉。

      从出了村子时起到现在,有多少日子没有这么想松下来了?某人记不太清,只是觉得走到现在他好像已经记不太清最初走出村子的时候的目的了。只是下意识觉得,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境况。

      虽然和寨子里的兄弟好友们依旧感情不错,然而随着寨子规模的不断扩大,纳入的人不断增多,某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被稀释,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但是小脑并不灵光的某人也思索不出到底是什么,嘛,这种动(yin)起(mou)脑(gui)子(ji)的事情还是让聪(yin)明(xian)过人的狗头军师秦征去忙活吧~反正如果有不服气或者想反抗的人的话,打爆他们就好啦!

      某人惬意地把那些并不适合他的“愁云惨淡”抛之脑后,伸了个懒腰就听见自己浑身上下骨头的脆响。真真是好久都没有酣畅地大干一场了,从云州一仗之后就没碰到什么像样的对手,尽是些小鱼虾米让人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唔,早知道就不放云州那个穆云清走了,应该把他拉进寨子,这样就每天都能好好打一场了呀!果然该听秦征忽悠吗!

      打了个呵欠,某人想着最近在和寨子谈判的龙雀军里据说有个人挺厉害的,不如睡醒了就去玩玩好了,解决乐子问题后,某人安心地睡着了。

      “咄!”

      耳边的破风声和撞击声让某人惊醒后一跃而起,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才注意到将将躺着的地方上插着一支银枪,细看枪尾还在微微颤动,而枪头插着的位子却是某人躺着的位置的脑袋边上。

      某人顿觉有趣,因着还没有能做到这样,即使睡着了他也保持着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警惕。看来是个高手呢,某人兴味地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

      某人目光倏地射向看向水潭对面方向,横躺着满是青苔的枯木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满是破绽的人。

      一个人的实力越高,破绽就越小;反之一个浑身破绽的人恰恰意味着不是菜鸟就是高手。

      而某人恰恰就属于那种满是破绽的人。

      秦征曾说过,别的高手就算有破绽也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或者故意装出来引人上钩的破绽,而某人的浑身破绽却真的都是破绽,如果不是某人无与伦比地反应速度,一个三流高手都能随便戳死你啊戳死你!

      眼前那个人的破绽却似是而非,其实毫无破绽。

      “嘿,小子!要不要来打一场!”某人兴奋地笑道,握了握拳头,跃跃欲试。

      而对方却并未有什么反应,站在背光的树荫下一动不动,让人看不清面容。

      某人有些不耐,他最腻歪那种磨磨蹭蹭的人。“喂,来不来一句话,别娘们唧唧的!”

      “好。”风声中传来低沉的回答,人从树荫中走出,明亮的阳光下明净的面容让某人想着,这下秦征个自恋狂可以把他的鞋子吃下去了,明明就有比他长得还漂亮的男人嘛!

      骨子里的好斗因子让他抛开一切念头认真起来。

      而事实确实证明某人虽然不靠谱但是无愧于寨子头目的武力值和作为武者的敏锐直觉,对方确实是个高手,不一般的高手,比云州的穆云清还厉害。

      最终两人打成了平手。

      “喂,你还挺厉害的啊!我很久没碰到过能跟我打成平手的人了!”某人气喘吁吁地高兴道。

      对方并未立刻搭话,只是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瞳把某人瞧着,半天才道:“这次不算,你受过伤。”

      “啊嘞,被你发现了呀。没事,早就好了!咱们,明天继续?”某人期待地瞧着对方道。

      “出血了。”对方淡淡道。

      “咦咦咦?哎呀糟了,回去又要被秦征唠叨了!”某人看着胸前濡湿的痕迹颇为懊恼。“不打不相识啊兄弟,要不跟我回寨子里坐坐?”正好把人捡回去天天都有的打了,都不用去找穆云清了。

      某人觉得这个主意真的太妙了,一石三鸟,秦征再嘲笑他笨就,打爆他!

      然而某人忘记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赢过秦征,除武力外的各方面,而秦征总能在某人使用武力之前将他撂倒。

      “好。”就在某人以为对方要拒绝的时候,这人答应了。

      回到寨子某人果不其然被秦征唠叨到死,全寨人民都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们的老大被师爷训得跟孙子一样,各自忙活去了。

      “都警告过你了伤好以前不准瞎跑,不许打架斗殴,我说的话都被你吃了是吧?!”秦征拧着某人的耳朵吼道。

      “拉出来了……”某人忍不住吐槽。

      “还敢顶嘴?!不想出门了?!”秦征眼睛一瞪,某人立马熄火。“随便捡人回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都说了特殊时期要注意万一是细作怎么办?!”

      “你不也是我捡回来的……”某人嘟囔。“不是细作,这人很厉害的!我,我也是为了寨子!”

      “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去上药!再把伤口崩了你你这个月都别想再碰你的剑!”秦征将人一把丢到郎中那儿去,转身变脸似的一脸淡定地看着一旁坐了半天喝了两杯水的被某人带回来的人,眉头一挑。

      “阁下不知道他身上有伤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凤凰台的大统领竟然敢只身深入我天都寨,在下十分佩服。却不知阁下意图何在?”秦征坐在上座,端起茶盏,神色严肃。

      “我对伤了他的事道歉。我来,只是他请我来。”对方神色淡淡,一丝异色也无。

      秦征暗暗感叹对方的名不虚传。“阁下若是我们首领的朋友,我们自然欢迎。可据我所知,他与大统领似乎从无接触?还请统领解惑。”

      “交易条件换了,把他给我,我把苍都送给你们。”对方答非所问,突然的一句话却把秦征气笑了。

      “阁下可真会说笑!莫要以为是天都在求你合作一般!且不说他是天都的首领,大统领似乎高看了你龙雀军的力量!罢了,既是他带阁下回来的在下就不为难阁下了,大统领,请吧。”秦征抬手送客。

      然而对方却稳坐不动,摸了摸手边的银枪,缓缓道:“你拦不住我。”

      秦征阴沉着脸:“那便试试看!”

      话音刚落,堂内藏着的人戒备地围着那人,剑拔弩张,武器对准那人。

      “秦征我跟你说那小子武力值不错你可以把人忽悠进寨子来嘛?”突然堂后某人大喇喇的声音顿时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秦征一挥手,那些人即刻便撤了出去。

      “都说了那叫说服不叫忽悠,再乱说半年不给肉吃!”秦征扭头吼道。

      “哎呀,有什么区别嘛!呐,那小子,我看你舒坦要不要加入我天都啊!我保证你跟着我有架打,有肉吃!”某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笨蛋谁会用这种理由挖人啊!”秦征翻白眼低吼。“那边的阁下好走不送!”

      “喂喂喂,别啊,把他赶走了我上哪再找对手啊!连名字还没问呢!”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往家里带你能不能靠点谱啊混蛋!”

      “名字,名字!快告诉本大爷!”

      “朱颜。”

      “哈?那不是个娘们的名字吗!”

      “……”

      秦征和某人的“争斗”再次以某人的完败而告终,然而屈服在秦征半

      年不给肉吃的淫威之下,仍旧不甘心地嘟囔:“那边的小子再给你一

      次机会要不要跟着本大爷!”

      秦征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是个除了吃肉和打架就万事

      不管的笨蛋吗?何况人家本来就不缺这些,真招进来到时候被人卖了

      还给人数钱啊!

      “好。”

      “哈?!你答应了!太好了!”

      “什么?!你他妈到底有何目的?!”秦征多年的修养再次喂狗。

      谁都不曾想到,天都寨一直想攻略的目标龙雀军,就这么被人拱手送上。而苍都城里的皇帝最信任的大统领则直接归顺了天都寨的头目而大开凤凰台的门让天都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转瞬间便改换了朝代。

      某人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的时候还小小地吓了一跳呢,虽然小脑不灵光却也知道对方当初其实并不比自己的实力差多少,各方面来说。所以虽然秦征一直告诫他朱颜这个人不得不防,某人却觉得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你吧。

      然后被听了此话的朱颜表情莫测,眼神幽深地看着某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传·缘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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