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忍耐，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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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儿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不一会儿，我们已经吃完了。如果食物不好吃，那么我便连碰都不会碰。这都是师傅和裳儿惯起来的。
“哈哈，姐姐，你昨天走了以后，我帮你的刺绣改了。你看。”她像献宝一样的拿了出来。我从她手中接过，看了看。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她的刺绣还是那么精湛，退回给她，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前刺绣。”
“诶？”
“看看我的，在看看你的。”
我绣的是一只完整的毛毛虫，她把我绣的完整的毛毛虫绣成了一只完整的蝴蝶。
“落花，去你御花园吧。”
“？”
“现在是春天，御花园里一定有很多蝴蝶，你去看看吧。”我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梳头发。“你现在先去吧，我过会儿再去。”
“恩。”跑的好快。
我做在梳妆镜前，裳儿过来帮我梳头，一梳一梳地梳到底。
“小姐，你的头发还是那么好啊。虽然用你的药粉用了好多了，但是还是差了一大节啊。”
“慢慢会好的。”我拍拍她的手，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对了，你去把莹衣和兰衣叫进来。”
“头还没梳好呢。”
“先叫进来。”
“是。”
裳儿出去，我自己接过梳子梳头，慢慢的梳了起来，昏黄的铜镜中，照射出的我，似乎很郁粹。
“小主。”
“你们来了，把手伸出来。”我转过去，对着她们，看着她们伸出的手，比初见是好了很多。我从铜镜下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她们，说：“这里面的药，你们睡觉前摸一点就好了。”
“小主，应小主来了。”
应天惜，现在已经被升为从七品选侍，原先的选侍和采女被升为了正七品的娘子和选侍。落花从五品良娣，玉香雪和冉罄曳也被升为从五品小媛、良媛，昨日已过，我却已被升为从五品里最高的小仪。
“姐姐，落花妹妹在御花园的时候，看到了齐夫人，被齐夫人带到了齐河宫去了”
齐齐特穆尔因为怀孕有功，所以被升为夫人，另一个估计还有几天便要临产了。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我在起来，随便梳了个头，便起身。
“玉小媛和冉良媛也在旁边。”
这两人，虽然对我们好，但是我素来是不喜欢的。
“天惜，你跟我去齐河宫。”
“姐姐，为什么那么急，齐夫人对我们还是比较热情不错的。”
“她对你们好是没错，但是她不喜欢我，懂了么？”我快步上前，虽然上次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这次难保，都是夜轩临的错。
“姐姐，你担心齐夫人会对落花怎么样？”
“恩。”
“玉小媛和冉良媛他们在，应会好些的吧。”
“说不准。裳儿，还儿在哪里？”
“还大哥现在应该在执勤。”
“好，一会你去他那里说我的情况。”
“姐姐，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呵呵。”我冷笑“你看着就好了。”
很快，我们到了齐尔特穆尔的齐河宫，有人进去通报，这里除了她从阳日国带来的人，似乎全在外面。
这次，和上次不同，很快便叫了我们进去，进去时，落花是跪在地上的。
“齐夫人不知道落花犯了什么错，要落花跪在地上。”进去，没有跪安，就是这么一句。
“冷小仪的礼义，本宫知道你一直是做的最好的，怎么，今天妹妹犯了错，你就不知道什么和什么了。”她的眼睛瞪向我。我盯向她的眼睛，嗜血的感觉又回来了。
“齐夫人，请问落花究竟犯了什么错。”
“没什么，只是包庇了她姐姐而已。”她坐下来。继续说：“我说她的姐姐和别的男人勾结，她却是硬是不听，一直反抗着我。我便让她跪着了。”她说的很轻松。
“敢问齐夫人，请问我勾结的是哪位男人！”我用的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来人，那我的鞭子来。”有人递给她鞭子，说：“后宫一日无皇后，那么便是我管辖，今天，我执行的是家法，惩戒你的不洁。”
她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鞭子。“那么，请齐夫人明示，我是与哪位男子勾结。”
“二品侍卫，还。”
她开始举鞭子，怎么样，接下她的鞭子，还是挨下她的鞭子，师傅说要我记得忍字。如果接下，那么我便落下以下犯上已经□□的罪名，如果挨下，那么以后她便会更加猖狂。还有落花。
“啪。”一条鞭痕狠狠地烙在了我身上。
“姐姐。”落花想要过来，应天惜拉住了她，裳儿应该已经听到鞭声，去找还儿了，但是还儿来了，就真中了她的全套。我已经听到裳儿跑出去的声音了。最好还儿能带个有用点的人来。
“啪。”第二鞭。
“啪啪。”两鞭连着落下，她有武功，打下来自然不同于普通人打的，我的背上很快就有血染红了衣服。玉香雪和冉罄曳没有看，应天惜不赶看，用手闭着她的眼睛。
虽然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伤，虽然打到我的身上是锥心的痛，虽然鞭子还有在我身上回抽，但是，有在多虽然，我都没有叫。
“啪。”第十鞭。
“小月儿！”“小月儿。”
是师傅和冷师傅。师傅真的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冷师傅抱住了血迹斑斑的我，师傅扯过她的鞭子撕烂。
“师傅，你回来了。冷师傅怎么也在？”我伸出手，师傅来了，我再也受不了，软在了冷师傅的身体里。
“今天太后请我来讲经，你师傅回来了，就和我一起来了，然后是还儿赶来通知我们的。”
“小月儿，你为什么不反抗。”师傅和冷师傅的眼睛开始发红，我知道，这是嗜血的前兆。
“小月儿。”夜轩临的声音？为什么叫我小月儿？
“为什么叫我小月儿，除了师傅们和潇湘，没有人可以叫我小月儿。”我火了，挣脱冷师傅站了起来，玉箫慢慢从袖子里露了出来，指着他，说：“即使你是皇帝、也、不、可、以。”
“啊。”是应天惜的声音。
“小月儿。”他慢慢走了过来，身后的还儿也走近，似乎想看我伤度：“小月儿忘记了？说过要叫我临的。”
他怎么知道。“临？你是潇湘？”头好晕啊。好想就这么一睡不起。
好柔软的床，好闻的熏香，仿佛，似曾相识，周围，好像还有很多人的气息。
“我把药调好了，玉兰你去把药给她敷上，我们都出去。还有，潇湘你也出去。”
师傅的声音，玉兰？是谁？师母？还有，潇湘？临也在？
有人轻轻掀开我身上的被子，我感觉到冷气冲了进来，不由的皱了皱眉毛。
有东西倒到了我背上的伤口。
“啊。”好痛，我叫了出来。
“好了，好了，忍忍就过去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挨过去的。”我睁开了眼睛，看到正上方的女人。美丽的如同一朵玉兰花，皮凝如脂，眼亮如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师母？”
“真是聪明的丫头。”她笑笑。“好了，再忍忍，你能不吭声挨过那顿鞭子，怎么就不能挨过这顿鞭子呢。”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嘛。”我厥厥嘴，“啊！”又是一次失声大叫。“好痛啊。”
“真是的，你怎么不挡下来呢，反而硬生生去接了下来。真是个傻孩子。”
“啊。”
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嗯？这才发现，这里是养心殿。
“我怎么在养心殿？”而且给我的感觉是□□。
“我们带你来的。”师母把要放到了桌上，说：“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趴着，等身上的药吸进去了，就好了。”
“师母，齐尔特穆尔呢？”
“暂时先晾在那里，你师傅说，等你好了再玩。”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我笑笑。
春天，还是冷的，光裸的背露在了外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哈，你这小娃子。”师母大笑，继续说：“我去叫临叫御膳房送碗热的燕窝粥来，你现在可不能补。”
师母出去，好长时间都是我一个人。
“姐姐。”是落花，我看过去，应天惜也在。落花的头一脸低在那里，说不出的歉意，全部集聚在眼中。
“玉箫仙子？”是应天惜问的。
“是，我是。”
“多谢玉箫仙子几年前的救命之恩。”她突然跪了下来。
“落花，把她扶起来。”
“是。姐姐。”落花慢慢蹲下，把她扶起来。
“你以后还是叫我凝月姐姐吧。”我说着。“落花，你们过来。”
她们慢慢走过来，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齐齐特穆尔早就看我不爽快了。”
“可是姐姐。”
“好了，姐姐有点冷，你去看看桌上的水是不是冷的，是热的就倒来给我喝。”看着她眼泪婆娑的样子，我不由摇了摇头。
“你是因为我才喜欢白衣的吧？”
“是。”
我笑笑，说：“你做下来吧。其实，我只有是在玉箫仙子的时候才穿，其他，一律不穿。”看看这里的摆设，桌子在离床好远的地方。想想也没有做的地方。
“啪噗。”是门打开的声音，正在往里走的落花也转过去看，是奇怪，有谁敢不敲门，进皇帝的寝宫。
是，是夜轩临。是，潇湘？
“你，你，你给我出去。”我的声音很颤抖，完全没顾他手里的托盘，就飞了一个枕头过去。
“小月儿，你别闹。”他用了一个很好的弧度，接下了那个枕头，对着落花和应天惜说：“你们两个先出去。”
“可是。”是落花。
夜轩临的目光开始冷下来，应天惜把落花拉了出去。
刚才的目光，是临的味道。
“你别过来。”我没有忘记，我的背露在外面，上面有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师傅说了，你要喝完这碗粥。”
“说了你别过来就是别过来，你放在桌上就好，我，我可以叫裳儿来弄。”
“别胡闹，你以为这里是谁都可以进来的么，落花和天惜在这时候进来已经是不合规矩了。”他慢慢走过来，我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全部包在里面。
痛。
被子直接与我的伤口接触，就像是蚂蚁在你身上啃噬。
“你疯了。”他把盘子放到地上，向我跑过来。把我的被子掀开。顿时冷气全部冒了进来。
“你干嘛。”我叫起来。好冷。
“是你疯了。”他转身，去拿燕窝粥，然后要喂我？
“我自己喝。”我想伸手去接，但是他的手却是一偏，反而好笑的看这我，说：“你怎么喝。”
拗不过他，终结是拗不过他，他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我喝。
“齐齐特穆尔呢？”
“师公说等你伤好后，你自己和她玩，这样才好玩。”
“以后我的身份会是什么？”
“还是我的妃子。玉箫仙子的身份，除了天惜和落花，谁也不知道。”
“哦。”喝完最后一口粥，他把碗放掉回来时却一直盯着我的脸在看，“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
“是有东西。”他说完，俯身在我唇下烙下一个吻，长久不动。
“玉箫仙子。”是齐尔特穆尔。
“啪。”我砸了一个枕头过去，说：“一大早吵人清梦，你还敢来见我。”
“玉箫仙子，是我妹妹的错，又不是我的错。”他装出很可怜的样子，我越发生气。
“还儿。”我朝门外用内力传声。
“师傅。”现在还儿这个二品带刀侍卫已经变成守门的了。
“把他赶出去。”
“是。”还儿走到齐尔特穆尔面前，说：“请大王出去，这里是养心殿，不适合大王逗留。”
“小月儿。”是师傅。
“师傅，你也想一大早惹人清梦么？还是你想师母把你从房间里扔出去？”我笑笑。
“才不是类，师傅有事和你说。”
我们几乎是一齐瞪着齐尔特穆尔，最后他只有无奈耸耸肩，出去了。
“小月儿，你知道么，那天你晕过去以后，齐尔特穆尔也赶到了，当着全部人的面煽了她一个耳光呢。”
是么？
我久久盯着门外。
半晌，回过神来，对着师傅的眼睛，盯着他那漆黑如夜眼睛，说：“师傅，我可不可以不忍耐了。”
师傅看这我，长久才叹出一口气，摸摸我的头，说：“小月儿，你的忍耐过度了，让我们心痛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忍耐，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