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月临还》shehiiy

14、风寒，侍寝

　　“啊切。”我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小姐，你叫的好难听。”裳儿做在我边上，轻轻把我的被子掖好，说：“太医来了。”
　　“不要，我不看。”我一下子把头窝了进去。
　　“小主，太医来了。让他进来吗？”是莹衣。
　　“让他进来。”我正想答话，却被裳儿抢了先。
　　“参见冷小主。”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他朝我拜了拜，随即取出了一根红丝线给了裳儿，裳儿把丝线系到了我手上，那老太医开始玄思诊脉，一只手把着山羊胡子在琢磨。半会儿才说到：“小主的体制原本是非常好的，但是由于夜深水凉，定是泡了过久的冷水才得的风寒的，老夫开张方子，小主喝到病好了吧。”
　　太医过去写了方子，写完以后就走了。
　　“裳儿，去把方子拿给我看看。”我支起身子，对她说，呼，外面好冷。
　　“哦。”
　　黄芩(酒炒)、黄连(酒炒)五钱，陈皮(去白)、甘草(生用)、玄参二钱，连翘、板蓝根、马勃、鼠粘子、薄荷一钱，僵蚕、升麻七分，柴胡、火炭母草叶二钱。
　　为末汤调，时时服之，或蜜拌为丸，噙化。
　　“哼！”我把药方狠狠摔出了三尺远，说：“把火炭母草换成桔梗。”
　　“为什么？”
　　“火炭母草叶有毒，功效主治为主去皮肤风热，流注骨节，痈肿疼痛。”我躺回到了被子里。
　　“啊。”裳儿的眼睛直了起来。
　　“等等，还是不要换了。”我又挣扎着起来，说：“你去叫落花进来，你去煎药，不用换药了。”
　　裳儿出去，换进来的是落花。
　　“姐姐，你怎么了。”落花还是那么喜欢蝴蝶。
　　“帮姐姐倒杯水来。”
　　“恩。”落花跑到了桌边，给我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去，再去帮姐姐梳妆镜下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那瓶灰色的瓶子拿来。”
　　“恩。”
　　我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和着水和了下去。
　　“落花，把这些东西放到原来的地方，然后出去，不要让人吵到姐姐睡觉。”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落花颦节微皱。
　　“风寒，好了，出去吧。”
　　“恩？风寒？姐姐，我记得你从来没生病过的呀。”
　　是啊，从来没有。“好了，出去吧，姐姐累了，你不吵姐姐就好了。”
　　“恩，那姐姐快点好起来啊。”
　　呼，终于出去了。好好睡一觉。

　　本以为能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又有人来吵。

　　谁在我脸上乱碰。
　　“吵。”我迷迷糊糊的打掉了来人的手，并且翻了个身。
　　“嗯哼，刚好腾出个位子可以让我睡么。”
　　好讨厌的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呢。我朦朦胧胧挣开眼，看到了眼前的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你，你。”我的手颤抖的指着他。
　　“怎么见到孤，都高兴的说的出话来了。”
　　谁见到你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你给我滚，你害的我还不够残吗。”随即，我砸了一个枕头过去。
　　“送我一个枕头么。”他闻闻枕头上的味道：“还是桂花香，送个枕头给我还不如把你的人送我好了。”
　　“啧啧，真是不要脸的人。”我低头叹息。
　　“哦？敢那么和孤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他开是想要靠近我的床。
　　“小姐，药好了。”裳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呀。”
　　“小姑娘，告诉孤，你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小姐，大王怎么会在这里？”
　　“裳儿，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药倒到外面的茶树那里去，另一个是倒到他头上去。”
　　我指着齐尔特穆尔说道。
　　“小姐，我出去了，对了还大哥知道你病了，一会儿会过来。”裳儿退门出去，还带上了门。
　　“齐尔特穆尔，你究竟想怎么样。”
　　“哦？竟然叫起了孤的名讳，孤想要的，昨日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真想要这个？”昨日我摸到了他的筋脉，探出了他的武功底子，比他妹妹好很多，但，只比还儿好一点。
　　“当然。”他慢慢走近，已经到了床边“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我听说，你们夜国的女子大多都是足不出户的，而你，一身的武功，从何而来。”
　　“哦？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刚才，摸到了你的手臂里的筋脉。”他坐下来。
　　“师傅。”是还儿，他推门进来。
　　“还儿。”
　　“师傅，怎么又是他。”还儿冷峻的脸上出现了褶皱。
　　“你先坐，水壶里有水，不过是冷的。帮我倒杯来。”我坐起来，吃过药以后的我，精神已经大好，风寒已经减了大半“去我梳妆镜的第二个抽屉里拿药，你应该知道拿的是什么药。”
　　“师傅？你身上的迷真是越来越多了。还有一把玉箫，我真是要怀疑你是玉箫仙子了。”齐尔特穆尔讪笑。
　　我接过水，还儿拿的是一个黑色的药瓶，因为快好了，所以要吃的是这种药。我把药放到嘴里，喝下水，慢悠悠说：“你猜对了，我就是玉箫仙子。”
　　“哦？看起来，比江湖上传说的还要漂亮。”
　　“多谢夸奖。”我莞尔一笑，继续说：“我还要教还儿武功，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非要留在这里呢？”他也一笑。
　　“那么，你就是偷学，我可以按照江湖规矩，把你的武功给废了。”我的笑意更深，继续说：“以你的武功，想要打败我，还是太难。”
　　“哦？看来我是不得不告退了。”他出去。我对还儿说：“还儿，我今天教你新招式。”

　　风寒好的很快，一是自己的身体底子好，二是师傅教我的医术高超。风寒好了以后，齐尔特穆尔有好几次来我这里，但都被我推脱了。我老找落花练琴，落花也一直要我教她新的曲子，说是夜轩临和喜欢听。我便叫她自己去找乐师学更好当她性质勃勃去了以后又性质勃勃会来以后，我的苦日子又来了。
　　“姐姐，今天我在乐师姐姐那里看到衣服很好看的刺绣诶，我们来绣吧。”说着还献宝似的从背后拿出了刺绣，说：“你看，你看，我都带来了呢。”
　　“落花，不要吧。”我的眼皮直跳。
　　“姐姐，”我似乎看到了她眼里邪邪的笑意“姐姐你的刺绣一早都不见好，身为完美的姐姐怎么能有不完美的地方呢。”
　　终究是拗不过她。
　　第一天，
　　“哈哈，姐姐，你的蝴蝶怎么像毛毛虫。”
　　第二天，
　　“哈哈，姐姐，你的菊花怎么像草坪。”
　　第三天，
　　“哈哈，姐姐，你怎么还在就绣毛毛虫。”
　　第四天，
　　“哈哈，姐姐，你的蝴蝶呢，怎么没了？”
　　第五天，
　　“姐姐，你的刺绣呢？给我看看。”
　　“不给。”我牢牢藏在背后。“你看了准又会笑半天。”
　　“小主，传旨公公来了。”
　　？
　　“冷小主，皇上今天翻到了您的牌。”听太监说完，落花准备起来，因为，这里去的，都是落花，却听到他又说：“小主，不是您。是您。”他把眼睛对向我，接着叫人带我上了轿，我在一脸错愕的情况下，被他们弄上了轿。
　　被他们抬到了一间屋子，里面冒着蒸蒸的水汽，原来是澡间，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是石头做的。
　　里面的花瓣是海棠，我忍不住放了些自己做的桂花的精油进去。
　　被她们摆弄了很久，裳儿也在其中，似乎，都乐在其中。
　　完了以后，我被用轿子抬到了养心殿，进去后，只有夜轩临在批阅奏折。
　　房内，只有侍女在摆弄床铺，很快，就出去了，我，却还站在门口。
　　“你睡吧。”是夜轩临的声音。
　　“啊？”我错愕。
　　“害怕？”
　　“恩？”
　　“你自己去睡，我有很多奏章要批阅，而且，从来没想过叫你，今天只是翻到了你的牌子了而已。”他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黄色的本子。
　　“我睡哪里？”
　　“你是希望睡地上吗？”他终于抬头起来看我。　“你可以选择睡地上，也可以选择睡朕的床上，但是，先申明，朕今晚有很多奏章要批，不会睡觉了，你大可以放心。”他说完继续低下头看另一本奏章。
　　我不看他，走到了那金黄色床边，坐了下来，我并不害怕现在，因为我知道他动不了了半分。
　　慢慢躺下，发现这个床比我的床要柔软的很多，舒服的很多。对了，明天是十五了，师傅就回来了，快三年没见师傅了呢。师傅四十八了，但是却仍像是初见时的样子，那么年轻。
　　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丑时，到寅时的时候就改走了。
　　我起身，向夜轩临了看过去，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俊秀的面孔露在了手臂外面，朱砂笔还握在手中。他真的很努力。
　　我向他走进，这才发现，房间里用的是好闻的龙衍香，他真的很像是临，不论是那里。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像临一样的杀气。忍不主，我从边上拿了件袍子披在了他单薄的锦衣上。
　　“嗯？”动了一下，似乎醒了？
　　“你没睡？”
　　“醒了。”
　　“恩。”他坐正，把袍子往上拉了拉，说：“怎么不睡了？”
　　“醒了，而且一会儿就走了。”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虽说是互相讨厌，却是相敬如宾。
　　“那么你睡卯时再走吧，我再睡会，一会也该早朝了。”说完又趴了回去。我却是在也睡不着。
　　等到了来人来接我走的时候，夜轩临起来说，让我睡到卯时再走，这下是不到卯时走都不行了。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恩。裳儿，我要吃百合糕和菊花糕。”
　　“恩。”裳儿端出两个盘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还是裳儿知道我。”我进到寝宫，“落花要吃吗？”
　　“恩。要吃。”

作者有话说

　　(《江苏验方草药选编》) ②治大头天行，初觉憎寒体重，次传头面肿盛，目不能开，上喘，咽喉不利，口渴舌燥：黄芩(酒炒)、黄连(酒炒)五钱，陈皮(去白)、甘草(生用)、玄参二钱，连翘、板蓝根、马勃、鼠粘子、薄荷一钱，僵蚕、升麻七分，柴胡、桔梗二钱。
为末汤调，时时服之，或蜜拌为丸，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