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攀富贵双姝怀鬼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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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王熙凤有了身孕，贾琏的嘴就没闭上过，一直持续的傻笑着。得到消息赶来的贾赦，也是满脸笑容。大房里如今比较淡定的，一个是邢夫人，再来就是不敢置信呆愣愣的王熙凤本人了。
凤姐既然是在荣庆堂晕倒的，自然暂且移至贾母这边的暖阁里。如今贾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王熙凤躺着的地方，神色难测，到比平时沉稳许多。
林晚偷眼观瞧沉稳不语的贾母，以及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的王夫人，心里脑里飞速脑补起来。
大房和二房一直都不合，但是好歹看在贾母份上，一直相安无事。贾赦容忍贾政一家住在荣禧堂，也是觉得贾母在就这么着，贾母有哪天走了，他就立刻撵走二房！因此也一直相安无事。
而二房，一直没觉得自己会被撵出去。相反，反而有一种自家会继承荣国府的信念。为何？因为贾赦如今只有两个儿子了。嫡出的贾琏不成器，庶出的贾琮更加不济又年幼，根本没什么指望。贾琏这唯一有资格继承荣国府的男丁，却是没后的！二房自然有恃无恐。
可如今，一切都被打破了。因为，琏二奶奶有孕了，很有可能生下男孩，那么琏二爷就有后了，继承这荣国府的，可不就是琏二爷了吗？
一时间，不管几个主子作何姿态，但说贾家但凡有些脑子的丫头、婆子，相互对望，眼珠乱转的就合计上未来的打算了。
林晚站在一边，看着一屋子人算计着，觉得大戏将至啊！
贾赦最先发声，直说如今凤丫头有喜，头三个月最是关键，不能再有一点儿劳累，需要静养才可以。说完，也不等贾母说什么，就吩咐婆子丫鬟赶紧弄顶软轿，把二奶奶抬回去休息。
贾琏也回神，跟着父亲贾赦一样，大呼小叫的着急把自己媳妇儿安送回去。
邢夫人自然跟着告辞离去。
贾母看着大房的四口人离开，终是眼神暗了暗，但并没说什么。
王夫人依旧微微低着头，只手里转动的佛珠串儿，比平时转的快多了。
大房一家子回去了，二房一家子都安静下来。贾母推说有些乏，想要歇息两天。林晚除早晚的请安外，只和迎春、惜春一块儿闭门看书、下棋、画画罢了。
元春那里倒是还依旧热闹，几乎每日里都有人上门攀交情，元春处理的游刃有余。
探春和宝钗也是向来爱深思的人，她们又都是二房这边儿的人，如今凤姐怀孕，府里的局势眼看要变，两人都有些烦闷。
而贾府的下人们，则是难得的安静下来。他们都在等，看看琏二奶奶这一胎能不能好好地生下来，生的又是男是女。
是夜，王夫人还在元春房里。母女俩坐在灯下，看着嫁妆单子。
“我儿做的很好，单子简单明了，我自然是放心的。”王夫人看罢，放下单子，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骄傲。
“妈妈看好，我就放心了。”元春温婉一笑，自有一种风情。
王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皱眉道：“我儿，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打听，听闻四皇子和原配感情不错，眼下他们嫡子都不小了。”说到这里，王夫人叹口气接道：“我儿进府之后，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要被那原配拿到什么错处才好呀。还有，听闻那四皇子最不受皇上喜爱，平日里阴郁得很，我儿一定要小心啊。”
元春在宫中那么多年，自然对这几位成年皇子多有了解。听了王夫人的话，她也只是略微皱皱眉，就又笑起来：“妈妈莫要担忧。四皇子妃并非出身大家族，不过和四皇子少年夫妻感情稳固罢了。还有那嫡子，虽说年纪不小了，但身体很差，能不能成年还有待说呢。我既然进了四皇子府，还是以侧妃进的，是一定要拼一拼的。就算我相安无事，恐怕底下的小蹄子也不会让我安生呢。”
元春拿起一把精致的雕花小剪刀，一下一下轻轻剪着烛花。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的她也飘远起来，一时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王夫人听着女儿温温柔柔的声音，看着她模糊不清的表情，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惊恐起来。她的女儿，不再是那个依偎在她的怀里，寻求她保护的小姑娘了，她已经长大了，即将要成为皇子侧妃。
元春剪完烛花，并没有将小剪刀放回去，反而是留在手中把玩起来。她一边用白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尖利的钢尖儿，一边轻声道：“妈妈，凤丫头这一胎，你打算什么时候弄掉？”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好似再问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王夫人手一抖，佛珠串儿掉在了地上。
“什。。。。。。什么？”王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抖着嘴唇问道。
元春微微一笑，道：“我是妈妈的孩子，是二房的人，难道妈妈还要和我打哑谜不成？这爵位必须是宝玉的，凤丫头肚子里的那个，一定得弄没才行呀。”元春依旧笑着。
王夫人喘息了几口气，脸色复杂的看着元春道：“我儿即将出嫁，这个时候闹出些什么，怕是不好。不若等等吧。”
元春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妈妈思虑的周全，的确不宜现在动手，皇家忌讳还是很多的。”
母女两个又密谈了许久，方才散了安歇不提。
王夫人贴身服侍的，有两个小丫头是姐妹，一个叫金钏一个叫玉钏，姐两个并肩躺在一起，一边注意窗外有没有人，一边小声说着话。
“你可真看到了？真是。。。。。。那个么？”金钏有些羞红脸的问道。
“自然是的！”玉钏压低声音强调着：“抱琴她老子娘给弄回来的，好几本呢！都是见不得人的画册，专门学来伺候男人的！”
金钏听完脸色更红了，她接着问：“哎，可是抱琴给大小姐弄的？以后进了皇子府，讨好皇子的？”
玉钏翻了一个白眼，嗤笑道：“你可真笨！是抱琴老子娘给抱琴弄的！”
“啊？”金钏捂上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她不解道：“抱琴一个姑娘家的，看那种东西做什么？”
玉钏撇撇嘴：“大小姐给皇子做了侧妃，将来抱琴还不得也做了皇子的屋里人啊！”说到最后，玉钏不屑的哼了声：“抱琴倒是有造化嘞。”
金钏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抱琴有造化，你又知我们两个是没造化的？”
玉钏瞪大眼睛：“我说，难不成你还真想趁着二奶奶有了孕，就去琏二爷那里作呀？”
金钏烦闷的瞪了玉钏一眼：“你那个脑袋是榆木的？我是说，抱琴能做大小姐的陪嫁丫头，难道我们就不能？”
“我们？”玉钏一下子坐了起来，皱眉问道：“抱琴和大小姐是什么情分？我们又是什么东西？大小姐怎么可能选我们去？”
金钏将玉钏重新拉回被子里，小声道：“抱琴生得那么好，我就不信咱们太太能同意抱琴跟大小姐一起进皇子府！再者说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金钏咬着嘴唇，满脸的不甘心。
玉钏被说得也心动不已。只不过她性子素来比金钏软和，不敢做什么。但这会儿，心里长了草，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们这种家生的奴才，长大后不过是再给配一个差不多出身的小子，以后生了孩子，依旧为奴为俾。可是。。。。。。若能攀上皇子，自己肚子再争气，将来可就是人上人了！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两个小丫头怎么能不动心？
姐妹两个缩在被子里，絮絮叨叨的直说到天亮，才算完事。
另一边，抱琴则是哭到天亮，才昏昏睡去。
为何？金钏和玉钏说的事情，是真的。抱琴的老子娘听说自己女儿要做为陪嫁丫头，和大小姐元春一块儿到皇子府去，把这老婆子乐坏了！
抱琴能做元春的丫头，长相身段都是上乘，如今年纪也有了，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抱琴的老子娘，就暗自打起了小九九。
男人喜欢女子，还不是看长相身段？什么大家的小姐还是丫头奴婢，只要长得好，入了贵人的眼，还怕没有好未来？
抱琴的娘和老子一商量，觉得自己女儿说不准以后真的能入四皇子的眼，说不定还能生出儿子来呢，将来指不定如何的富贵。这般一想，他俩立刻着手，淘换来好几本春画册子，想给自家女儿抱琴好好看看，将来讨好了皇子，富贵就滚滚而来了。
谁料等他们俩将一大叠的春画捧到自家女儿眼前的时候，被抱琴好顿说嘴！
抱琴跟着元春，从皇宫那吃人的地方走出来，心气儿早就不比从前。她早已知道，一旦和大姑娘入了皇子府，那她们两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自己人。”她们俩若是反目各自争宠，只能最快去死啊！
面对自家娘和老子的打算，她简直是要气死了！
老两口被自己女儿一顿数落，心里不好受，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捧了画册赶紧回屋。俩人好不容易才把这画弄进院子，再拿出去可就难了。烧了，都是大价钱买回来的，又实在是不舍，于是藏在了炕眼儿里。这个时候也不烧炕了，藏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注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去方家赴会的日子。
一大早，林晚就被林嬷嬷、冬晴、冬暖、竹青、竹明给强拽起来了。沐浴、梳头、换衣、挂上各种首饰等等。
天气也暖和了，林晚身上一件杏粉的绸长衫，外面一件嫩黄的对襟褙子，前襟绣着细碎的紫丁香花，领口绣着流云暗纹。往下看，是一条略深的杏粉绸长裙，裙摆上只绣了一些紫藤花，淡紫的腰带，上面坠了一个淡黄色的香袋，里面只有一点丁香干花，有香味，又若无。看起来有点素，但她本身就是小姑娘，又是第一次上门拜访长辈，这般穿戴也可以了。
林嬷嬷手艺高超，把林晚不长的头发，几下就梳好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双丫髻。两个小花苞上，戴上两只小块儿黄玉做成的蜻蜓，看起来童趣十足。耳朵上是一对小巧的黄玉芙蓉耳坠。只右手戴了一串蜜蜡手串儿，那蜜蜡色泽艳黄，却颗颗小巧，衬得小手格外白皙。
“咦？今天给我打扮的这般素净？”林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比前几天成日圣诞树般的装扮，不禁好奇问道。
林嬷嬷一笑，开口道：“我们虽没去过方家，但老奴已经让林申家的打听明白了，方家可是书香门第，最重礼，金银等物虽说不厌，可也没有戴在身上的道理。”林嬷嬷一边说，一边给林晚抖身上衣服的褶子：“姑娘，你是第一次去方家，还是没有长辈带着，只身前往去拜见长辈，衣服首饰上，不能一水儿的素净，但也绝对不能花枝招展的！我们林家也是书香人家，也要打扮的清雅些才好呢。”
林晚一边配合林嬷嬷调整身上衣服，一面仔细听着林嬷嬷说的话。
看来，喜欢晚辈穿红戴绿的，也就只有贾母了吧？哎，富贵荣华放在外面看，果然是武将世家吗？林晚不禁莞尔。
“姑娘，二姑娘和四姑娘都到了。”竹明小声报告着。
“快请进来呀！”林晚转身高兴的往外迎。才刚看到迎春和惜春，就不禁抖动着双唇。
也不知是谁给迎春和惜春打扮的，姐妹俩都穿着洋红的缎面长裙，外面罩着菊红绣金线的缎面褙子，居然还套了珍珠花领子，都梳着堕马髻，头上戴着金丝凤，耳朵上也是金耳坠，手上也套着金镯子。
这。。。林晚觉得姐妹俩站在那里好耀眼。。。
迎春看见林晚，一见她的装扮，立刻羞红了脸，直接低下了头。
惜春则是直接翻白眼道：“还是姐姐这里的人有见识！姐姐打扮的真好看，不像我们两个，简直是首饰匣子！”
林嬷嬷实在忍不住，但她规矩惯了，赶紧扭过头去，只不过不断抖动的肩膀，暴露了她此时正在爆笑的事实。
“是，是二婶的意思，说是第一次上门，打扮的庄重些。”迎春看惜春说的太过，赶紧小声道。
额。。。庄重些？林晚扼腕。
“二太太说的自然是正理儿。”林嬷嬷调整好状态，回过头道：“不过，你们都是小姑娘，又是第一次见长辈，倒是打扮的素净些更好。”对于王夫人的审美，林嬷嬷也算是有了见识了。
“那感情好！那我们这就回去换！“惜春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呀。前儿给我们姑娘做衣服的时候，就给二姑娘和四姑娘带出来了，这会儿着急出门，不如就先换上，也便宜些。”林嬷嬷赶紧拦下。
这会儿她们急着出门，再闹出什么来可是不好，赶紧把三位姑娘带出去才是正理儿！
惜春和迎春，都被林嬷嬷带着人领进里屋，赶紧捯饬去了。林晚也没闲着，赶紧抓紧时间吃点心。
她就不懂了，明明是去做客，自己也备了礼物，为什么还不能可心儿的吃点心？林嬷嬷说了，到了方家，茶略粘粘嘴也就罢了，点心、水果略看看也就是了，万万不可吃起来！说是有辱脸面。。。哎，大家闺秀都是风餐饮露的吗？
不一会儿，惜春和迎春被林嬷嬷领了出来。
惜春年纪小，穿了一身翠绿的绸面小袄，领口和袖口绣着黄莹莹的桂花，下身是翠绿纱裙，配了浅黄的汗巾，又带了一个小小的暗金香囊，也梳了双丫髻，戴了点翠蝴蝶钗，耳坠子也换成青玉珠子的了，金镯子也换成了青玉镯。
再看迎春，一身耦合长裙，桃粉的褙子，领口绣的是蓝白色的玉兰，一条深紫的腰带，配了轻巧的银质八宝镂空香盒，轻轻一动，就是茉莉的清香。梳了垂挂髻，戴了一套珍珠质的花钿，耳环也换成珍珠的，手腕上也是珍珠串，刚刚闪瞎人眼的金镯子也退下来了。
林晚和惜春相貌也出众，只不过到底年纪小，看起来稚气未脱，再好看也就那样。可是迎春不一样，到底年长几岁，稚气也渐少，属于少女的甜美逐渐显露。平日里打扮的略显老气，因此也没太出众。如今，这一身衣服和首饰，把迎春的娴静亲切可人衬得非常出彩，林晚和惜春一时都看呆了。
“二姐姐真漂亮！”惜春跑过去，围着迎春转了两圈，看的眼睛也不眨。
“二姑娘样貌这样可人，应该多穿些嫩的颜色，才显得出众呢。”林嬷嬷由衷的感叹。这贾家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灵气啊。
时间也不早了，林嬷嬷赶紧安排出发。
贾家一门两国公，在京中位置自然极好，但城池历来是东富西贵南贱北贫。贾家白手起家，即便曾是天子近臣，依旧只沾上了富，所以住在城东。可是方家却是世家，住在城西。林晚她们这一趟，虽说是坐着车过去，也实在是路程不短。
她们卯正一刻就早早出了门，一路疾行，也是巳时才到方家。
和贾家那招摇的宁荣街不同，方家是极其低调的。明明整条街都是方家一族的，只在街口立了一个牌楼，上面并没有写什么。进了街口，就是一栋栋院子，都是紧密挨着的，青瓦黑门，门口台阶很高，但是门上匾额，除了写有方宅之外，并没有别的装饰。
林晚从车子窗口，隔着帘子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方家真是太低调了！
到了方家门口，自然有人前去门房交涉，不一会儿，方家就大开侧门，几个老嬷嬷和一帮媳妇子，相继迎了出来。
林晚她们几个坐着车，到了二门，才又换乘几顶小轿，往内院里去了。
这期间，人声是有的，但方家仆人们的言语声，只是若有若无，一片肃静之态。
林嬷嬷跟在林晚的轿子旁，心中感叹不愧是世家门楣，果然规矩了得。但是跟在惜春和迎春轿旁的两个奶妈，就觉得紧张起来。她们在贾府见惯了呼天喊地的模式，见到方家如此，还以为人方家憋着要给三位姑娘一个下马威呢！
方家极大，轿子走了足足一刻钟，才慢了下来。又走了一盏茶，轿子才停住，缓缓放了下来。
幸好林晚吃了不少点心，这会儿感觉还可以，她赶紧整整衣襟，端坐好，准备下轿。
迎春和惜春那边也差不多，都是紧张的整理下衣服。
“请三位姑娘下轿。”一道沉稳的女声响起，听着像是有了年纪的老妈妈说的。
林嬷嬷和另两位奶妈，分别扶着林晚和迎春、惜春下了轿。
姐三个都微微低着头，不敢乱看。
先不说林晚三姐妹如何，来说说贾家剩下的几个姑娘。
元春即将出嫁，嫁的又是皇家，恐怕以后难得见娘家人，故此今日王夫人来请元春过府相聚。这王夫人便是王子腾的夫人，元春舅妈。
元春不能去别人家，但是去自己舅舅家还是可以的。故此，一早元春就带着宝钗、探春一块儿往王家去了。
因凤姐有孕了，贾赦把人扣在东院，直嚷着让好生休息，所以管家的事情，都是王夫人在管，自然无法陪元春去王家。但都是亲戚，又离得不远，也是放心的。
元春出去了，抱琴却没有。因为元春的嫁妆实在丰厚，抱琴这个大丫头就留在家里，好生看守院子。
金钏看着玉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咬牙道：“你还有没有点出息？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玉钏低着头，犹豫道：“我们这么做，抱琴她。。。岂不是要。。。”玉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金钏打断了。
“你还有空替别人想呢？！难道我们就是世世代代奴才秧子的命？！”金钏呸了一口。
闻言，玉钏皱皱眉，终是狠下心来！
天光大亮，将近午时。只见有一个体相壮硕的姑娘，手里抱着什么，嘻嘻哈哈的往荣禧堂附近跑了过来。而她的身后，还有两个样貌不错的姑娘，正在追着。
“傻妞，你快点停下！傻妞！”一声严厉的娇喝，从金钏嘴里喊了出来。
“哎呀！她这是进了荣禧堂了！你们都是瞎子不成？还不快拦下她！”玉钏竖着眉毛，对看门的婆子说道。
看门的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过来拦这傻妞。怎想傻妞力大无比，竟是一时按不住她，让她嗷嗷乱叫起来。
金钏和玉钏赶到近前，刚想堵住她的嘴，王夫人从正堂里走了出来，脸上无表情。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这是动怒了。
“这是怎么了，尽然如此吵闹？”王夫人沉声问着，看到婆子手里的傻妞，不禁皱眉：“这不是老太太屋里的傻妞吗？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们两个还不放开她，她可是老太太屋里的人！”
“太太，万万不可！”金钏满脸急色，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王夫人见此，赶紧让周瑞家的上前，帮忙把傻妞连扭再打的弄到一边的倒座房里，示意金钏进屋回话。
傻妞被弄走后，玉钏赶紧跑过去，把刚从傻妞怀里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护在怀里，和金钏并肩进了王夫人的屋子。
“到底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没了外人，王夫人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太太！”金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流了一脸，眼睛通红道：“我们姐妹今儿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怕是再难活了！只是求太太怜悯奴婢的老子娘！”金钏说罢，不停地磕起头来。
一边的玉钏，也跪倒在地，跟着一边哭，一边磕起头来。
见此，王夫人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们是我身边的人，向来忠心，我怎么会轻易要了你们的命？”王夫人皱眉道。
玉钏已经哭倒在地，金钏听了王夫人的话，一把掏出玉钏怀里护着的东西，双手举过头顶，递到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一脸不解的接过，见是一个暗青布裹着的布包，便打开了。只见里面是几本颜色鲜艳的书。她好奇的翻开看了一眼，整张脸都黑了！
她瞬间裹好布包，眼神凌厉的看向金钏道：“哪里来的这种脏东西？！”布包里的，正是几本春画。这样的东西，若是让人知道了，这府里女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王夫人恨不得立刻咬死眼前这两个小丫头。
“太太。。。这，这是傻妞从大姑娘的院子里拿出来的。。。”金钏小声说完，头贴在地面，不敢抬起来。
王夫人闻言一惊，布包一下跌落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攀富贵双姝怀鬼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