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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现实与虚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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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到那奇怪的歌声,零疏的生活就被彻底打乱了。很多时候叫着祖父、羽离、零谨的名字从梦里醒来。梦中的景象从最开始的朦胧到后来的清可见,历历在目,让他产生了自己就是念清枢的错觉。
从近段时间的梦中,零疏弄清楚了一件事。念清枢,字零疏,和自己同名。有时零疏会情不自禁地想念清枢是不是自己前世,然而根据梦中的情景和地名,查阅了相关资料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还有一件事情让零疏感到震惊和惶恐:梦中念清枢佩戴的翡翠葫芦,自己也小时候也曾有过一块一模一样的,至于什么时候遗失的,实在记不起来。
零疏惶恐不安中度过了自己的整个大三,恰逢暑假,室友们约着去临省的观音山旅游,放松心情,零疏也跟着去了。
现实与梦境的错乱,将零疏折磨得疲惫不堪。他不知道这些梦境意味着什么,或者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成天惶惶不可终日,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观音山气势磅礴,方圆百里,最高峰为南柱峰,海拔3820米。登临其山,可东观日出,南瞰浮云,西望沧山碧湖,北眺雪山,人称\"绝顶四观\"。山上松林茂密,修竹丛生,山间云雾缥缈,溪水琮琮,有大小寺宇百余座。
零疏和明宇去的那天恰逢一场秋雨过后,空气清新,红叶满山,苍松挺拔,整座山云雾缭绕,气象万千,不是仙境胜似仙境。清晨行走于山间,不时传来悠扬的钟声,平稳庄重。传说闻此钟声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
“零疏,你这段时间怪怪的。听说金顶上的佛寺很灵验,你可得好好拜一拜,去去晦气,哥们这段时间也被你的梦魇折磨得不轻。”明宇拍着零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给大家添麻烦了。”零疏摸着鼻梁歉意地看着大家 。
“自家兄弟,不存在。走——,咱朝着金顶寺出发!”一行五人,朝着最高峰——南柱峰上的金顶寺而去。
零疏不笃信佛,但是对它有种分外的崇敬和尊重之情。一跨入金顶寺的门槛,零疏虔诚地跪于蒲团上,双手合十举于胸前,沉默不语地叩拜。三拜之后缓缓睁开眼,寺内依旧香烟缭绕,木鱼阵阵。
“阿弥陀佛。” 零疏跨出寺门,循声望去,一位两鬓斑白,面容沉静,身着身姿挺拔,身着宽袖僧袍的尊者立于庙门外的八角形经幢下,目不斜视地望着零疏。
“大师,是在和我打招呼吗?”零疏甚是疑惑。老者颔首,面色沉静如水。零疏走近,立于长者身前。
“施主,面色沉郁,思虑过重,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施主何必自寻烦恼?”长者的话语洋洋盈耳,零疏为之一震。
“大师所言极是,只是晚辈分不清现实与虚妄,徒添伤悲。”零疏羞赧地低下头,神情寂落。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大抵就如此! ”长者沉静的面容上绽出了笑容,让零疏慌了慌神。
“晚辈驽钝,不晓其深意。”
“欲知前世因,则今生所受者是;欲知后世果,则今生所为者是。”
“零疏——,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明宇的呼唤从庙门出传来。零疏歉意地颔首,转过身应友人,“我在这儿。”
“说好拜佛的,你这家伙,一进寺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了你半天。”明宇没好气地抱怨。
“我拜完佛就出来了,和这位大师……”零疏转过身准备将大师引荐给明宇,结果一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刚才那位大师明明站在经幢下,怎么转瞬间没了影了?”
“零疏——,这寺庙的经幢五百年前就已经毁了,哪来的经幢?”明宇略带不安地望着零疏。
“我刚才见你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上铺的樊林溪道。“零疏,你最近怎么了?”
零疏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