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迦木

3、第三章 零疏被罚

　　第三章

　　龙泉村，念家别院坐北朝南，一片青堂瓦舍。一寨分三宅、一宅分四院，头门至堂楼一线串珠，五排房一幢高过一幢，头门楼屋顶上五脊六兽，正中间铁打的雄鹰展翅俯冲，呈抓鸡之状。两扇黑漆大门，铆钉茶盏大，对联书“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屋宇森然，鳞次栉比。和村里其他屋宇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厅堂里，念朗端坐在高椅上，面色沉静地望着恭敬站立在堂前的念清枢。念管家恭敬地奉上茶盏，神色担忧地望了眼三少爷，默默地退下了。

　　“祖父”，念清枢拱手作揖。等待祖父问话，念朗望了眼念清枢，端起茶盏，茶盖轻叩了几下杯缘，默不作声，茶盖与杯缘相碰发出清脆地声响。念清枢心里一沉，将头埋得更低了。念朗轻吹了口气，抿了抿茶水，盖上茶盖，

　　“何为孝？”念朗将茶盏置于桌上，缓缓开口问，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回祖父：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念清枢抬起头，谨身而立。

　　念朗微微颔首，似对念清枢回话的赞同，“何为\'读书三到\'？”

　　“回祖父：读书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零疏之心，何在？”念朗话一问出，念清枢跪于地，挺直背脊，拱手作揖，“零疏近日未认真温书，心不在学问上，请祖父责罚。”

　　“零疏可记得我们念家的家训？”念朗轻叹一口气，问道。

　　“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念清枢恭敬答道。

　　“甚好。我孙儿谨记，书不可一日不读，学业一日不可荒废，即日起，禁足三个月，在屋内认真省过。零疏，可有不满？”

　　“……孙儿不敢”，念清枢叩头作揖，头埋在两臂间，不敢直视念朗清澈的目光。心里直打鼓，原本答应今天下午去看“小泪包”，看来只能抱歉了。

　　“重阳节，你娘亲和大哥会从京都专程来看望你，昨日已经来过信。”念朗望着堂前情绪低落的念清枢，实在不忍心。

　　念清枢情绪激奋地抬起头，望向祖父，脸上闪烁着愉悦的光，眼里充满期待。“所以，这段时日莫要心浮气躁，多与圣贤为伍，平心静气。不然，零谨会失望。你哥哥这次为了来探望你，下了不少功夫。”

　　“是——，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