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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似梦非梦梦已醒灾祸重叠遭磨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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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眼睛,等等。我这是在哪里?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哎,我的小屋的窗户不是在厨房那头吗?(就是我睡觉兼客厅的小屋没有窗户,没有阳光,阳光和日光灯还有其他电能光线的差别,我还是能分清的。虽然很想起来看看究竟,但是,因为昨天休息的不好,自己想今天好好睡一觉在去大阪,调查再紧也不差那点时间。我也不担心什么坏人进来之类,要是想动手,何必把你弄醒了。可能是我弄的定时开灯系统吧。(无聊时候弄的o(╯□╰)o)
我把被子拉过头顶。想再睡一会。等等,如果是我弄的定时开灯系统,那也是电能光线,我也会清楚啊。可着应当是阳光啊!我决定睁眼看一看。睁眼看的时候把我自己吓完了。这里不是打自己懂事开始就居住的卧室吗?(当然不是我那个小不点公寓,是我伊藤良穗和爸爸妈妈幸福在一起的居室。)我记得虽然这个房产权,我依然持有,但是为了防止睹物思人,心生悲念!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老宅了!(现在应该落一层灰了吧)难道我在睡梦中穿越回从前了?
“小穗,快点起来,把你窗帘拉开没想到你还睡!真是的,虽然高考结束了。但是你以后不是还有生活工作吗!这么放松自己可不对哟!”终于看到了那种,我注定会永生怀念的脸,那张脸属于我母亲伊藤由纪子。(母亲的娘家姓是千叶)
“妈妈,我这是做梦吗?”我不管仅仅只穿着睡裙就抱住了母亲。
“傻孩子,你哭什么呢?”妈妈还像往常一样慈祥。为了确定这不是梦,我不禁触摸着母亲的脸颊,不顾任何礼仪。
“小穗,你已经长大了!不要闹了。”母亲不禁轻轻训斥我。面颊的这种温暖的触感不会是在做梦,不能是做梦。妈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我死死抱住不肯放开母亲。
“哈哈,小穗明年你就是大学生了,就要成人了,不要像小孩一样缠着妈妈了。”那声音是父亲的声音。虽然,有一些抵触。但,父亲我也好想你。经父亲这么一说我意识到,自己太失仪了。不禁脸红。穿着青花色和服的母亲轻拍着我。之后,把过来看热闹的父亲以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到女儿卧室为理由,驱逐出去了。
我回过神之后问了一下:“妈妈今天几月几号了?”
“孩子,你是不是因为今天要取通知书太紧张了!”母亲认真的说。今天该取录取通知书了吗?那么今天应当是12月22日(japan高考是在冬季,接到通知书也是在冬季),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哦,的确蛮紧张的。”
“也是,虽然考上了东京大学,但是不知道分到哪个系。”母亲又很认真的说。
我恩了一声。离开了洁白柔软的床铺,脱去绿色调的睡裙换上了一身轻松的运动服。妈妈安然的离开了我的卧室,估计是给我准备早餐了吧。我定了定神,我家里的悲剧是发生在我取通知书的前一天,也就是12月21日。难道我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了,而这个时空,我的家庭没有发生悲剧!我不禁眼睛又湿润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卧室,我的卧室其实和普通女孩子的没有什么两样,就是大了一些,风格也按照母亲最喜欢的设计成了比较有欧陆风情的那种,简单的梳妆之后。我来到餐厅,爸爸妈妈都在等我。我边吃着面包和牛奶,边瞟了爸爸妈妈好几眼。爸爸还是那么英俊,一点都看不出已经过了四十的样子,爸爸相对于同年龄段的人,可能是因为习武的原因,显得特别年轻和帅气,刚毅的脸上两道剑眉,显示出了自己的个性。嘴角永远是上翘的。不大不小的鼻子恰到好处,眼睛也大大的,炯炯有神。至于妈妈吗!妈妈其实就是成年版的伊藤良穗!我和妈妈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我暗暗在想,我继承爸爸的那部分基因跑哪里去了。
吃完了之后,我用带有莲花形象的餐巾擦了下嘴。笑着对他们说:“爸爸妈妈我吃饱了!我出去去录取通知书了。”妈妈把我送到门口,还不忘说:“路上小心。”妈妈身上的那种大和抚子的气质,果然我还是学不来。(其实你继承你父亲的那部分基因大部分都是身体性质和性格)我到邮局取到了录取通知书,当时就开封看了一眼,果然,被东京大学医学系录取了。看来,这是我家变故没有发生的世界!我之后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回家了。回到家之后,才发现爸爸妈妈背着我准备了一个庆祝party。吃着蛋糕,我感觉好开心。下午,妈妈换上了外出的裙装,如同昭和时期偶像剧里面美女一样(昭和美女的形象,类似于我国邓丽君正火的那个年代那些明星的形象)。
爸爸看着车拉我们去游乐园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吃到了母亲精心制作的和食,连山葵酱都是最新鲜的。玩和吃的心满一足的我陪着父母再看电视,往常感觉陪他们看电视非常无聊,但现在感觉好温馨。最后进被窝的时候,我默默的在想要是这样的日子永远存在该多好。如同梦一样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果然是梦,我的眼泪已经荫透了堆在我大腿上的被子,果然如同那样真实的情景,是一个梦境,是我29年人生之中经历过的最真实的梦境,也是最让我感动的梦境,也是让我最伤心的梦境!
如果第二天去死的话,那么我也会含笑而终吧。“唔唔”手机震动的声音,是短信的声音,因为工作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会,老是调震动和调正常铃音太麻烦了,干脆直接震动得了。我翻开绿色手机的手机盖,发现是一条短信息:“你父亲想要见你,到桥见监狱,急事。”桥见监狱是关押父亲的监狱。见到了父亲这个字眼,又想起了我的梦。不禁想起了我真正的人生。我的真实生活是这样的。在十二月二十一日早上,父亲就被一帮警察带走了,罪名是贪污受贿还有涉及地方势力纠纷。当时,母亲一听到就晕了过去。痛苦流涕的我不知所措,只知道把母亲抱到了床上,在她的床边哭泣。妈妈终于醒了,之后默默想了半个小时,她叫我在家等待不要出门,然后一个人换好了外出的衣裙,打了出租车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想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母亲走后的3个小时,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母亲出车祸了。我立即换好衣服,打车去医院。可惜,来迟了。母亲已经仙逝。
那天的泪水已经流的太多了,虽然已经不想在流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在盛放母亲遗体的旁边痛哭流涕。最后,医院的工作人员强行把我带出了病房,因为,他们要将母亲的遗体抬到太平间。其实,想想也很正常,都已经死去五个多小时了,尸体还放在正常的急救病房里面有些不太好,其实医生也很照顾我了,让我看在我母亲的遗体旁3个多小时。但是,毕竟死去的人还是放到太平间里比较好,医生感觉也让我哭够了。让护士把我架住不让我阻拦他们,把母亲的遗体抬下了床。之后运往太平间,之后,那位和蔼的医生待我冷静了一下之后,有安慰了我几句,就去做本职工作了。还有很多重症病人需要他救治。我一个人在医院的长廊的椅子上发呆,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总之,父亲已经被抓了起来了,母亲也去世了,回家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不回去的话……还是先回家吧,从早上就开始不断的有噩运来袭扰,我已经被打击的不像样了。我尝试先打电话给警视厅,想询问一下,可是,也没有熟识的人(一个高中生能认识几个人)。只好作罢。而有想起了母亲我正想到这里,突然家里的座机响了。我紧忙去接了一下。
“你好,这里是康松医院。您是伊藤良穗小姐吗?有一位叫千叶胤富的先生,他想要领走您母亲的遗体,他出示了相关证件表明他是伊藤由纪子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外祖父。他向我们说明了您家的情况!我们认为,您现在没有能力给您母亲办理葬礼还有后事。我们向警方核实,发现他所说明的情况的真实性,鉴于您父亲的情况,和您才高中刚毕业。所以,我们比较倾向于把您母亲的遗体给您外祖父,现在我想要询问一下您的意见?”听到这里,我先是一愣,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外祖父?(如果没有外祖父也就没有你妈,没有你妈也就没有你,你当然有外祖父!当然,自从你出生起,你父母就刻意回避提及你外祖父他们)
现在的我只有气愤,我是我母亲的女儿,她的遗体当然要由我亲自送别,而不是什么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千叶胤富。想到这里我带有略许气愤的说:“我已经十九岁了,已经是成人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应当负有自己的责任吧。我母亲因为意外去世了,作为她最亲的女儿,我应当尽到一个做女儿的责任,尽到应尽的孝道。我想,你们医院不会连让人尽孝都不允许吧。至于,我的外祖父,他们可以来我主持的葬礼,但是我母亲的后事必须要由我来完成!”说完我狠狠的挂下电话。现在我气满胸膛,肺里面就像有一团火似的,脑袋也很热乎乎的,感觉有嘶嘶水蒸气不断从头顶的冒出。
“呤呤。”电话又响起来了。我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谁?”
对面想起了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我就是千叶胤富,你是伊藤良穗吧!”
“我是。”
“那你就是我外孙女了!”
“可是,从我出生起我母亲就没有告诉过我有过外祖父!”接下来是一阵静默。我随后又说道:“如果没有事,我先挂了!”
“等等,我的确是你的外祖父!至于你母亲没有提起过我,也说明这孩子有孝心了。”(我一听就糊涂了,不告诉自己女儿关于自己父亲一丁点的事情,这也算孝心吗?)
“不过,那孩子还是没有原谅我吧!总之,作为她的父亲,我希望能陪她最后一程。一开始在医院,有点爱女心切了,没有考虑到你这个外孙女的心情!这是我的失误。希望您能原谅。”
“外祖父,也不要一口一个您了,作为长辈您这么对晚辈我说,很不好的,您叫我名字,或是叫我外孙女把。”虽然考虑到母亲肯定很外祖父之间有某些过节,或者误解。但,一方面毕竟死者为大,外祖父作为长辈都可以放下面子,来看望已经去世的女儿,说明已经不想再介意以往双方不愉快的事情了,而他们也都一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看着就心痛,作为外孙女也只能顺从。另一方面,外祖父在电话里面频频示好,软语频出,如果我再恶语相加就不太厚道了。在电话里面我既然已经叫他外祖父,就已经代表我承认他是我的亲人了,至于他与母亲的种种过往,我想母亲如果在,知道现在外祖父这样的态度,也会叫我不必在意,从而支持我和他们和好。毕竟从心里来讲,现在一个在身边的亲人都没有了!(这个才是重点,说白了还是没有长大。还是想依靠周围的亲人。)
“那良穗,我下面说的话没有恶意,也希望你能够冷静的思考。你现在有能力自己给你母亲,也就是我女儿办一场葬礼吗?如果,感觉费事的话,外祖父可以帮助你一下。”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都没有想一下:“当然我有能力。”
“那就好,下面是一个父亲的最后的请求,我和我老伴希望能参加由纪子的葬礼。”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请留一下电话号码。”我记下电话号码挂断电话之后。想了想葬礼的事情,不禁头大。当时果然就是想都没有想一下就说,当然我有能力。现在冷静下来一寻思,实在是太棘手了。父亲那头的事情,涉及到司法。我就是关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先好好把母亲的葬礼准备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