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物语》邬兰

18、第十八章母女相向争良穗

　　这时一声很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小铃，终于找到你了。你就是这么办我交给你的事情吗？我昨天接到你父亲给我的电话，才知道你在这里这里已经把事情完全弄乱了，我当即从德国飞了回来。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我亲爱的女儿。”

　　这时，楠木铃那苍白的脸更苍白了，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到楠木铃的臂膊在颤抖，躯体在颤抖。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位身着淡黄色色长裙，年龄大致二十四五左右的女士慢慢从暗处走了出来。我这才看清楚她的形象，长裙下部的褶皱随着她的走动一摆一摆的。配着长裙，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外面罩着一件淡黄色的小外罩，而裙子还有外罩，装饰着大量的花边和蕾丝边。挎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脚下的酒红色的高跟鞋在咯噔咯噔的在响。

　　慢慢我定了定神看到了那张脸，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当时家里发生变故，自己心灰意冷想到东京塔上看风景，转换一下心情。当时，碰到了一位姐姐，这位姐姐当时和我说了一些话，让我的心情轻快起来。而且这位姐姐给我的印象特别深，以至于我以后在个人休养和打扮上默默的想像那位姐姐靠拢，想要也变得姐姐那样温柔那样和善那样知性，甚至打扮上也倾向于那种清新风格，甚至我特地留了那头长发也是想成为姐姐那样的长发美女。

　　而现在这位姐姐依然那样美丽，细致的五官，如同玉匣般的脸盛装着如同美丽珠宝的五官，而那如同金黄色珍珠般的眼睛和楠木铃一样漂亮。那头长发乌亮柔顺，依然是那么飘逸，让我不禁迷醉了一下下。但我注意到，这位姐姐，哦不，应当不是那位姐姐吧，十年了应当现在是三十五岁，应当是那位姐姐的妹妹或是其他的家人吧，那为什么这位女士称楠木铃是自己的女儿！她们相差的岁数很小！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长发美女面无表情，用着一种含有淡淡悲伤的口吻，开口了：“小铃，你知道吗？岛津雪凡托你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看了一眼楠木铃，楠木铃震动了一下，一直低着的头惊异的看着长发美女。长发美女仿佛喃喃自语一样说着：“居然是一封信和一张光盘，信里告诉我，我的女儿居然喜欢同性，你知道吗？看完之后，我是什么感觉。当时我就想给岛津雪凡打个电话。但我忍住了，我看了看那光盘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了给岛津雪凡打电话，岛津告诉我，光盘里面的记录就是你的梦境你知道吗？在你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

　　“妈妈，不要说了，请不要说了。”楠木铃居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估计是哭了。

　　那位长发美女又继续说：“看来你这是承认了，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坐镇大阪，让你父亲调查的。但是，我不信，不信自己的女儿居然是蕾丝，所以才会让你接手这事情。想证明，你没有喜欢她，你也不会向那禁忌迈进。岛津只不过是和我做了一个恶作剧，就像往常的那样。（分明你们这是单纯的怄气好不好）虽然我只当了你十年的母亲，但，这十年来我一直以一位真正的人类母亲来要求自己，想让你感受到亲情不在孤单。而我一直以来也是想以身作则来想让你变成一个合格的姬。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告诉我，你是不是受到岛津她们的影响才……”

　　长发美女说完竟颓然了起来，说不下去了那个白色的小包包也被长发美女当做发泄之物甩走了。

　　楠木铃擦了擦眼泪说道：“妈妈这不关岛津阿姨的事情，女儿是在您收养之前就喜欢她，而到现在一直喜欢她。”

　　长发美女突然打断道：“这伊藤家的女儿，你十年前就见过？”

　　“是的。怎么了？”阿铃很茫然的说道。

　　我这时实在受不了这一对母女在这里把我忽略，自顾自的感情流露，而且我现在突然感觉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和我有关系！

　　我插了一嘴：“请问您是谁？您所说的伊藤家的女儿是我么？”

　　长发美女这才对着我说：“当然，你以为我说的是谁？迟钝也要有个限度，还记得十年前东京塔上我和你说的话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开窍？非得追求真相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发美女在说的时候，楠木铃就不断挥着胳膊要张着嘴想要打断，但是最后被这位女士的气场给压住了。

　　我此时看了一眼楠木铃，不会楠木铃喜欢的是我吧。我不想相信事实居然是这个样子，又问道：“楠木铃喜欢的是我吗？”

　　说道这里，那位女士好想对着不成器的孩子似的和我说道：“说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家的孩子喜欢的就是你，而且我现在才知道她十年前就认识你，在那时候就喜欢你。而我居然还让她安排保护你的事情，现在看来你的愚蠢已经使很多人深陷困境了。”

　　说到这时候，我身体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楠木铃。我不是蕾丝，永远不是，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突然，我怀疑了，怀疑了关于楠木铃的一切。一想起前几天，和她睡在一起，我就从身体里面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我终于明白了，她的低血糖是假的，借着低血糖让我照顾，趁我给她暖身体的时候吃我豆腐。（原来你在纠结豆腐么？）

　　一想到这里我就生气了气。不禁对着那对母女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位美女这时无奈的笑了笑：“这重要么？”

　　“当然重要！”

　　“反正现在马上也无关紧要了，你马上就要死了，告诉你月无妨，真后悔我当初会遵守诺言留下你这个种子。我就是楠木秀，是楠木铃的母亲，准确的说是养母。你听说过血族吗？就是电影电视剧里的那种，我们就是啊，十年前我把她变成了血族。所以才会容颜不老！”

　　“你们是吸血鬼。”我惊异了，双腿不自觉的震颤，难道我一直是和一个吸血鬼相处的吗？楠木秀不就是那个觉远秃驴所说的让他父亲久能大师烧尽所有材料的那个人吗？

　　我嘚嘚索索的问：“你就是楠木秀？我十年前在东京塔上见过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想求的真相吗？”

　　楠木秀这时候，苦笑到：“没想到你的记忆力那么好。的确，我的确知道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但这都是你母亲的意愿，我只不过是执行者罢了。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真相往往是最残忍，最无情，最没有意义的，有精力的话，让你好好品味生活吧。为什么现在还执迷不悟。”

　　“那也不能不追寻。”

　　没等我说完，楠木铃插进话：“小穗想要真相，我会陪着她一起搜寻。小穗想要报仇！我也会跟着她一起报仇。小穗想要实现愿望，那么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楠木秀撇着嘴等楠木铃慢慢把说完，先啧啧了两声：“那你就假扮她的家臣替她办事，趁机获得她的好感。虽然我刚才德国回来，可是，但是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你的情况我了如指掌。小铃，你想没有想过，你隐藏你是血族的身份，而且假扮她的家臣，我不知道你那个伊藤家的家臣戒指是哪里来的，即使短暂赢得了伊藤家女儿的好感，可是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时候，她还会对你有好感吗？她还会相信你吗？看来还是我平时教育不够，没有教育你怎样正常的喜欢一个人。”

　　楠木秀说的话就像一把剑刺进了我的心，本来，我还以为楠木铃是病弱少女，感觉那么可怜，而且她还主动多次帮助我，让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一个好人，可是现在一看，她帮助我接近我也是为了赢得我的好感，想想她居然喜欢我而且是爱意的那种，我背脊发毛。而且她不但不是好人，而且还是一个可以随意伤人为了达到目的人，不不！甚至还不可以称为人。如果阿铃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话，我回忆着阿铃那香香的□□，或许接受或许也不错！等等我这心里是开启了什么开关。

　　而且她什么都欺骗我，说什么自己的母亲是德国人，可是她妈妈一看就知道是日本“鬼”，说什么是我家臣，也许为了接近我，她杀掉了我的那位家臣把戒指抢到了手里，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喜欢的是我，如果为了得到我而把我……

　　我实在想不下去了。我仿佛突然明白似的向楠木铃发起火：“你还有什么在骗我？还有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人。”

　　楠木铃刚要开始解释。楠木秀就打断了：“你的小情人已经恨你了！小铃，这一次你是败给了自己的私心哟。现在快和妈妈回家好不好，伊藤良穗我会亲自解决的？”

　　“妈妈，亲自解决是什么意思？”楠木铃露出质疑的神情。

　　楠木铃的母亲露出一抹饱含杀意的微笑：“当然是从这个人间抹去了。十年前我就警告过她，让她不要随便调查，现在她的调查已经对我们产生不利影响了。本来还想保护她，但为了大家不被她的愚蠢牵连，更是为了我自己的女儿不会走入迷途，我只有破弃对伊藤由纪子的诺言，我要把她消灭！毕竟，我的女儿才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为了你我会作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妈妈，不可以，我可以说服她不让她继续调查，而且，岛津雪凡阿姨和丰臣龙葵阿姨不是也可以在一起吗，您为什么不同样我和她在一起呢？”

　　楠木秀叹了口气：“岛津和丰臣她们受过多少压力你知道吗？我没有和你说过，当成她们为了在一起。岛津雪凡用了多少心机，丰臣龙葵受了多少苦。后来大家都不赞同她们在一起，岛津雪凡为了捍卫她们的感情，甚至不惜和我交手。早知道你会受她们影响，我就不送你倒熊本了。孩子你稍微正常一点可以吗？我知道，像你这样年纪的血族是很渴求亲情和爱情的，只要不是女孩，你想要什么类型的雄性妈妈都能给你找出来。不管是人类，血族，鬼族。”

　　“可是我只喜欢她，从十年前就喜欢，深深的喜欢，忘不了的喜欢。我知道我和她是同性，但是我喜欢她。我知道我这样很不正常，但是……”

　　楠木秀有叹了口气，难掩哀伤道：“那她喜欢你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能强迫让她喜欢你吗？还有她已经迷进寻求真相这件事里面去了，调查她想得知的真相已经是她人生的一部分了，这就是说她不能停止调查，现在她的调查已经被东国有些人利用了，如果不除掉她，大阪本部就好受到打击。今天中午，紧急会议上已经决定除掉她了。你是楠木家和平家的公主，难道这点觉悟都没有？”

　　楠木铃说道：“既然这样，事情到了这种般地步。那就对不起了，妈妈。”

　　说着楠木铃轻轻闭上眼睛，之后猛然睁起，那双原本金黄色的眼睛此时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湛蓝在这幽深的黑夜中显得那么诡异和不详，微风使她的头发在空中慢慢飘舞，而整个人的气质也大大转变。

　　楠木秀说道：“你下定决心了吗？”楠木铃点了点头。

　　楠木秀愤然道：“你要为了她和你的母亲兵刃相向吗？”

　　楠木铃甩去泪水坚定地说道：“对不起，妈妈。”

　　楠木秀之后仿佛很欣慰：“果然女儿大了，不好管了，早知道就该多听一听小早川的话。虽然，我很生气。但还可以理解。我年轻的时候毕竟也做过不少傻事……你已经大了，你既然选择了，那么你确定你要负责吗？”

　　楠木铃的脸一扫病弱的姿态：“妈妈，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但，在打倒女儿之前。女儿是不会让你伤害她。”这句话说的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