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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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伊克尔，睡着了？”
“嗯…嗯？没，没有。”卡西抬起手准备揉眼睛，随即又放下了，害怕手腕上的名字会被发现。只用右手抹了一把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坐在旁边的贝克汉姆，”到了吗？”
贝克汉姆忍不住笑了，这么看着卡西真的太可爱了，他一直对卡西又说不清楚的感情，但是既然卡西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也不便表达出来。“早着呢，马车在雪地里走不快，可能要有一周才能到萨拉格萨。”贝克汉姆揉乱了他的头发。好在卡西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孩子，虽然举止显得有些越界，但是卡西也不反对。
卡西嘟囔了一句，又靠回软垫上，马走的还算稳，两天前早上他和哈维分开，所幸贝克汉姆没缠着他问到底去了哪里，他也就乐意让贝克汉姆觉得他（和所有贵族一样）在某一个一夜情对象家里或者某个brothel（作者注：防和谐）住了一个晚上。他、贝克汉姆和加梅罗从巴尔德托尔莫出发，马车已经走了两天，他们作为客人，一路上被阿拉贡主人很好的打点了一切起居，但卡西知道这不过是为了防止他们对阿拉贡有太多的了解。加梅罗是托雷斯信任的人，所以从一开始贝克汉姆就提醒卡西不要乱说话，免得计划暴露。一路向北，天气也冷了起来，南方只有些许融化的雪水，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能看到冻住的冰，和树丛之间没化完的雪。在马车上无聊，卡西就把右手伸进左边的袖筒里，用手描着哈维的名字（其实是感觉不出什么来的），靠在纱窗上犯困，加梅罗坐在前面亲自驾车，贝克汉姆和卡西坐在软座上，他记得他还小的时候和劳尔练完剑术，总是会缠着贝克汉姆给他讲故事，顺带再学学贝克汉姆的母语—英语。他是英格兰人，也曾经是曼联王朝的骑士，因为英格兰太过繁荣昌盛，骑士得不到受封贵族的机会，很多人都离开了。贝克汉姆选择了动荡不安的马德里，为穆里尼奥效力。
“你这次算是代表劳尔大公来的，对战术有什么想法？”
“嗯…老师的意思是还是不要主动挑起战争。”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伊克尔欲言又止，他自己怎么想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他似乎不在乎战争，但是他的确愿意为国王奉献生命。他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少荣誉，多少封地，他更加不想入侵哪里。但是这是国王的命令，他不得不做。
“你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大公的，你知道。”贝克汉姆压低了声音，免得加梅罗听到，“劳尔对穆里尼奥陛下的战事从来不支持，但是兵权在古铁雷斯亲王手里，劳尔有的不过是人们的尊重和古蒂的好感而已。”
“…”卡西无言以对，他对老师的敬爱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贝克汉姆是看着自己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觉得劳尔不值得人们尊重呢？或者，冈萨雷斯会害怕战争？“老师有人们的尊敬因为他值得！他决不害怕战争，但是他知道什么是为了皇马好的，只有和平才能发展经济，才能使王国富饶，最关键的是只有和平才能有人活着去效忠国王。没有人民，皇室就什么都不是！”卡西的声音几乎拔高了一个调，贝克汉姆赶紧让他小声点，【看来卡西还是什么也不懂，完全没听出我的意思，又这么耿直爱激动，真是难办。所有跟劳尔搅在一起的人都这么一根筋。他这句话被穆里尼奥听到了，铲除一个小男爵可不费吹灰之力啊。】
“不错，他确实深得民心，但是这让陛下的权威放在哪里呢？”贝克汉姆循循善诱，“他和国王起冲突的时候，你站在哪边呢？你是他的继承人，注定要做整个王国的大公，为穆里尼奥陛下效力，难道就甘愿永远当一个小小的男爵吗？连塞尔吉奥—听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都替你着急呢。”
“可是现在大公是劳尔，我不但男爵难道…”伊克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贝克汉姆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抿紧了嘴唇。他想要控诉他们罪恶的想法，这是阴谋，是令人不齿的计划，但他知道现在劳尔不在身边，不可能有人来保护他。贝克汉姆是个亲王，实力不弱。不少底层的贵族，渴望晋升，自然也会加入，阿拉贡人乐得看他们内乱，不会插手，正在赶往萨拉格萨的贵族们，不少是内阁中有一定实力，但是想要更多的荣誉和战功来扶持自己实力的人，这些主战派显然也会加入。而克里斯，一个初来乍到的王室继承人，更需要战功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不然随时可能面临被暗杀的风险，而穆里尼奥不会太多关心他的死活，想要王冠的人还不好找吗？卡西不知道的是穆里尼奥也是新王，老国王在上一次战事中“意外去世‘了，继承人也死了，穆里尼奥通过对军权的控制和战争中立下的功劳让众人“推举”他成为了新国王。他继位之后，自然需要功劳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卡西算下来，像自己这么一心要保劳尔的，恐怕除了古蒂也就没有别人了。谁不想跟着权力更大的人走呢？本身穆里尼奥是不想和劳尔作对的，劳尔的名气，实力和受到的欢迎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来劳尔几乎是第一个反对他的合法继承权的（他无法在辩论上胜过劳尔，因为掌控军队的人哪来的合法继承权？），二来劳尔坚决要求彻查国王和继承人的死因，导致穆里尼奥的精心设计几乎败露，最后还是在佩佩，贝克汉姆，和古蒂的支持下继位的，于是他不得不对劳尔多加提防。劳尔也是个主和派，这让穆里尼奥在军事行动上束手束脚，只能借着“拉莫斯和托雷斯的婚礼”为由派遣贵族去讨论战术，再由信使给自己汇报。
“可是古蒂亲王怎么会同意…”卡西尽量拖延时间，他知道贝克汉姆一定希望自己的答案，这个答案也只能是加入他们，但是他不又可能对自己的老师有所图谋。
“不，古蒂亲王怎么会知道呢，他会致死保卫大公阁下，虽然他依然会忠于陛下，忠于我们这会和对巴萨的进攻。这点让我们很放心。“
“那关于费尔南多—”
“依然按照原计划执行。古蒂亲王对于这一点也会大力支持。”
卡西咽了口吐沫。不可能再拖延了，想要以后还能活下去，就一定要谋害自己最敬爱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卫。实际上，我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一切，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在这个时候还希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活下去，我无比荣幸。我的话听起来很愚蠢，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我没有权势，也不懂得如何去扩大自己的实力，但我依然要尽全力保护老师，他是这个王国的大公，任何对他的阴谋都是叛国罪。我会誓死追随他，知道最后一丝生命离我而去，我会为了捍卫他的荣耀而决斗，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他看到贝克汉姆的脸沉了下去，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标准的笑容。
“很精彩，很伟大，很无私的演说，”贝克汉姆笑了起来，“但如果犯下了叛国罪的是你敬爱的老师呢？”
“那也不由内阁的亲王来裁决。一身清白的人，难道你还能处决不成？”
贝克汉姆几乎就要被惹怒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不得不苦笑。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卡西挑衅一样死盯着对面的人。这几天来他对哈维的愧疚，对战争的厌恶，对背着老师密谋的罪恶感和对这些人的阴谋的不耻混在一起，变成了熊熊怒火，要把整辆马车烧着。睡意全无，卡西恨不得现在就飞回马德里，把这个惊人的密谋告诉老师，然后让穆里尼奥评评理。贝克汉姆怎么好意思说国王站在他这边？老师已经适逢过两位国王了，使王国历史上最受欢迎，最受尊重的大公，全国上下，从穷苦的农民到富得流油的商人都爱戴他，穆里尼奥陛下自然会有好的裁决。只要他知道真相，就不用再怕这些阴险的叛徒。
“先生们，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加梅罗的声音从窗帘传进来。他早就听到了车内的两个人似乎在吵架，虽然听不清楚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他的任务是平安送这两个人到萨拉格萨，为了防止沿路有马竞的主和派或者加泰罗尼亚的奸细，他们一直打扮的都像是商人出行。加梅罗怕这两个人打起来，就决定出言打断。
“不用了，谢谢。”贝克汉姆礼貌的回复，然后靠回软垫上。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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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
“什么四白？”
「你翅膀上的羽毛啊，我就说了比我的多。肯定是不一样，不然怎么这么软呢。」
伊涅斯塔脸上红红的，动了动肩膀把快被巴尔德斯撸秃了的翅膀抢救下来，然后重新在床上趴好，把书垫在枕头上准备享受一会儿悠闲的时光。他在巴塞罗那呆的久了，自然能听懂加泰语，巴尔德斯也常常和他用这种语言。明天就要启程了，他想要晚上早点休息。但闲的无聊的巴尔德斯是不会给他多少机会看书的，他先是啃了啃伊涅斯塔肩膀上的吻痕（这让伊涅斯塔感觉一股电流从脊背上传下去，他抖了抖翅膀）然后又开始翻伊涅斯塔的其他书（尽管他并不认字，然后再试着和后者聊天（虽然这些诸如「你的东西带好了吗」，「路过森林的时候要小心」等等都是已经被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
“你要是能让我安静的看会书—”他的诉求迅速被无视了。
「你想要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的？」巴尔德斯突然跳上床，重重地压在伊涅斯塔身上，后者被压的惨叫一声，随即想要把他踢下去，但是又不舍得，就只转了个身让巴尔德斯躺在他旁边。很显然，如果伊涅斯塔不陪他聊天，不出三分钟巴尔德斯就能把他整死。伊涅斯塔合上书，侧身躺着看着维克多，
“能安安静静看书的生活。”他撇撇嘴，看着巴尔德斯小幅度的扬了扬嘴角，
「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趁着还年轻，我们去四处游历一下，涨涨见识。然后老了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有一片树林，靠着一条小溪，自己搭一个木头房子，自己种地，然后你看你的书，我来养你。」他用手顺着伊涅斯塔的头发，对于贵族的长发来说还是有点短，但是明显比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的秃瓢儿好多了。伊涅斯塔顺着他的话想象着这样的生活，宁静，安详，没有这些许多阴谋诡计，战争，也没有什么秘密身份，似乎很幸福的样子，他几乎要动摇了，也许明天就不要走了吧。也许…不要再骗他了。但他终究还是个理性的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想想就完，最好想也不要想，
“我们不会变老的。别老按照农民的思维走了。”
「…那我们就一直去玩，去各地玩。反正当贵族不用干什么事。谁敢欺负你，我替你打他。」伊涅斯塔知道他的武艺多么高强，虽然在来巴萨训练之前他已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因而能在他的教练卡洛斯的重击下从一众来训练的农民孩子里脱颖而出，但是巴尔德斯没经过任何训练也能练到和他不相上下，这显然是天赋的体现，也是为什么最后费雷尔会选择他（作者注1）。巴尔德斯比伊涅斯塔高一些，而且也年龄大，所以总是习惯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因为他原本的弟弟在他换血之后就和家人一起，遵照骑士守则，被杀了。两个人开始恋爱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整天腻在一起，而且巴尔德斯又那么喜欢保护这个安静、内向、偶尔想家的孩子。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伊涅斯塔到底想的哪个家，他总觉得伊涅斯塔是来自阿拉贡，流浪到巴塞罗那，所以能听懂加泰罗尼亚的土话加泰语，但是不会说。伊涅斯塔也乐得他这么以为，毕竟能让巴尔德斯安静的时候不多，他怕自己言多有失，只好尽量不说话。
“我们还有封地要照料，而且我的封地在波索斯特（作者注2），和阿拉贡接壤，不做好防守怎么成？我们现在在的阿尔法拉斯离阿拉贡也不远，别掉以轻心。”
「哼，阿拉贡人，还有卡斯蒂利亚人，不来也就罢了，来了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伊涅斯塔被吓得一愣，
“这么讨厌他们？”
「安德鲁，我们来做骑士是为了什么？虽然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晋升，我们来这里，虽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仗，但是我们是来保卫王国，保卫国王的啊！如果有人敢来进犯，我必将把自己的剑，自己的荣耀，和生命全部奉献给国王，为了他的权威和荣誉而战！我还想着，最好他们来一次，我们可以上上战场，立下功名，不让学这些武艺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点。等到功成名就了，我们就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生活。」巴尔德斯有点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他用手抚着伊涅斯塔的羽毛，白白的，软软的，像他这个人一样。如果要打仗，可要保护好他。
“嗯。会有这一天的。”伊涅斯塔应了一声，略有些心不在焉，他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情要想。几天之前已经写了信联系萨拉格萨，自己马上出发赶去秘密会议地点，但是随后就收到了巴尔德斯（找了人代笔）的邀请，一想到自己确实是因为翻找资料和巴尔德斯去巴塞罗那受封耽误了几个月没见，就擅自推脱了出发去萨拉格萨的日期。在巴尔德斯这里呆了两天，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只好借口自己要回封地，明早离开。巴尔德斯虽然不舍得，但是他们的封地离得远，而且都在西北边境线上，确实是防守重镇，不能儿戏，只好帮伊涅斯塔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再出发。他确实发现了伊涅斯塔带了很多的资料，但他不认识这些写的是什么，也不会怀疑为什么伊涅斯塔来看他一趟要带这么多羊皮卷。
「你觉得我是短发好看还是长发好看？」巴尔德斯一把抢下伊涅斯塔在看的书，持续骚扰他。他不想让伊涅斯塔走，但是又扭捏着不好说出来，只能不断烦他，期待着他看透自己的心情。有些时候巴尔德斯会想要和伊涅斯塔打通灵约，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情人是个多么内向保守的人，也许他不想这么快呢？巴尔德斯也没敢问。他一直是个比较大大咧咧的人，对于伊涅斯塔的心情难以猜透，也懒得猜，这样到了需要猜测的紧要关头—比如他最开始表白的时候，伊涅斯塔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就脸红红地看着他，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和伊涅斯塔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他就无计可施。
“长发吧。”伊涅斯塔被抢走了书，用平躺在床上不看他来示威。
「好吧…给我讲讲你那本书里说的啥呗。」巴尔德斯毫不气馁的凑过来准备压在伊涅斯塔身上，被推了下去。
“…是讲过去的一些贵族的传奇故事，很多都神话过。想听哪个？”
「我怎么知道有哪个...」巴尔德斯觉得自己很无辜，我确实是不知道，不然为什么让你给我讲？伊涅斯塔躺在床上想了一会，一个一个故事从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闪现。他知道哈维也有一本同样的书，在巴塞罗那的皇宫图书馆里找到的。他的这本是曾经在马德里的时候菲戈送给他的。这本身是一本流传甚广的书，但是因为曾经巴萨皇马的战火，大多数都付之灰烬了（作者注3）。想到这里他想起自己最开始的老师菲戈，他突然想讲讲这个故事，【虽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听懂我的意思，但是这么告诉他了，至少我的罪恶感可以降低一点。】
“嗯…”伊涅斯塔想好了措辞，毕竟这个故事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不在书上，别漏出了马脚才好，“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他从小就被老师收养了，老师是个猎人族的贵族，但是很少回来，往往是其他天使族的人照看着孩子。每次老师回来，都会给他带点东西，是别的国家的土特产。小孩就跟在他后面，‘老师，你去哪儿？老师，你又要走了吗？老师，巴塞罗那好玩吗？’老师是个很严肃的人，从来不多说话，每次回来就给孩子下命令，定训练计划，虽然都是别的贵族帮忙训练的。每次老师回来，早上孩子都要向老师汇报，老师的第一句话就问，’你为谁效忠？‘孩子就回答：’我效忠于皇马王朝，我会，’孩子指着那些土特产，‘进入这个国家，假意为他们的国王效力，带回珍贵的情报，打乱他们的军事部署，为皇马王朝的入侵奠定基础。’这句话孩子从小就背，虽然他不完全理解，但是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长大之后，孩子—”伊涅斯塔感觉到巴尔德斯的愤怒，虽然只是个故事，巴尔德斯都为这种派遣奸细的行为不齿。伊涅斯塔被巴尔德斯不自觉收紧的手勒得够呛，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悄悄换了主角，
“孩子果然成了间谍。那时候巴萨和皇马还是和平的，于是巴萨的克鲁伊夫国王就很热情的接待了这个孩子，因为克鲁伊夫陛下爱惜人才。孩子确实才华横溢，把军政治理得井井有条，各地一些有野心的领主都被驯服了。这时候原先的大公似乎是得了疟疾，生病死了，其实是孩子亲手毒死的。克鲁伊夫不知道，顶着内阁和各地领主的压力没有选自己的继承人瓜迪奥拉或者巴尔韦德来做大公，尽管他原先一直就倾向这两个人，任命这个新来了几年的孩子。瓜迪奥拉总是很支持克鲁伊夫，于是主动训诫自己的领主不要抗议，巴尔韦德则比较失望，辞去内阁的任职，放弃了世袭的爵位，两个都给了小罗。克鲁伊夫真的太爱惜人才了，孩子很威武，也很能干，任何时候孩子提出条件，要钱，要封地，要头衔，陛下都一一满足。借助职位的便利，孩子把王朝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报给了皇马，同时一手掌控了军队。很多征兵的惯例被他稍加修改，看上去是更严格了，其实没有他的部署完全不可能调动军队。卡斯蒂利亚人来犯的时候，孩子做为内应让加泰罗尼亚北部成功沦陷，再加上马竞王朝的帮助，终于克鲁伊夫发现了他的密谋，孩子被以叛国罪处死，在克鲁伊夫的指导下，各地领主带兵汇集在巴塞罗那，形成一条防线，这才保护了王朝不被覆灭。遗憾的是皇宫没有保住，陛下在战争中死去，还有很多优秀的人才都牺牲了，皇马的国王和继承人也死了。最后皇马的劳尔大公站出来反对战争，因为根据卡斯蒂利亚的荣誉条例（劳尔大公和皇马的老国王联手签订的）派遣内奸是违反骑士准则的，不光荣的战争，皇马臣民不能为这种将军效力。当时的将军是穆里尼奥亲王，迫于压力撤兵，但他知道巴萨复兴的希望就在瓜迪奥拉和巴尔韦德身上，后者找不到，但是前者还是找得到的。穆里尼奥派人追杀他，为了防止他跑到别的王国去，甚至提前在不列颠的曼联王朝里找了内应，以继承人为条件，抓住任何瓜迪奥拉可能出现的线索。但是瓜迪奥拉下落不明，如果他回来了，一定是有能力复兴巴萨的。”【而我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刺杀他，如果他出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的内阁只有六个大臣，远达不到应该的十一个，而且没有大公和军政大臣的原因？」
“嗯。巴萨王朝现在依然很虚弱，里杰卡尔德陛下和主和的大臣通过和皇马签订割地协议重新建立了巴萨王朝，但是他们大多数都不愿提起原先的事，除了花天酒地不干别的，没人想着复兴。”
「这都是书上写的？那孩子叫什么？」
【当然不是】“一部分是。孩子是菲戈，你一定听说过吧。后面的部分是我自己的分析。”
「原来是他！当然了。费雷拉教练从第一天教我开始就在骂他。不过你懂的可真多，还是看书有用。」
“也不一定。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国王陛下不想复兴，为什么要选拔我们？”【如果看书真的管用，我早就不该继续当这个耻辱的内奸了。看书不给人勇气，也没有扩展我选择的机会。】
「也许他其实是很想复兴。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只要在这里，就要保卫巴萨王朝。如果再来一个菲戈，叫我赶上了，我要亲自当处决他的刽子手！」
伊涅斯塔没再说话，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巴尔德斯手里拿回书看起来。【维克多，我真的没有选择】巴尔德斯没有感知到爱人微妙的情绪变化，只是看他突然不说话了，害怕自己话太多打扰到他，就讪讪得把自己的手臂绕在他腰上，陪着他看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字，更多的还是轻轻吻他苍白的皮肤。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