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遇见二十岁的我

3、3-去河里玩了

　　第二天一早，奶奶煮好鸡蛋面，才喊杨卓起床，杨卓迷迷糊糊刷着牙，便听到一个隔壁叔叔家小孩跟奶奶的说话声。原来杨奶奶上午要去地里掰玉米，便让邻居家小儿子杨辉来陪他玩，奶奶给两小孩盛好早餐，嘱咐两人不要打架，就去忙了。
　　杨辉比杨卓小一岁，杨卓以往回家也会跟他玩，跟他分享城里的好玩的，讲他玩过的psp游戏机上的三国无双有多好玩，讲他跟他哥在二元店里老板家玩老虎机，投一个币赚了就赚了十几个，杨辉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却莫名觉得城里的东西很新奇，特别喜欢跟在杨卓后面。
　　当然，杨辉也会跟杨卓炫耀老家好玩的东西，说村子里的小孩夏天可以去河里游泳，河里有螃蟹、桃花鱼，有时候还能看到娃娃鱼，说这里有好多果子，四月可以吃樱桃，五月吃李子、杏子、桃子，暑假时可以吃到西瓜，还有野生的板栗，说了好多好多好玩的。
　　勾得杨卓的小心肝时时刻刻惦念着，时不时掰着拇指数，生怕漏掉一个。
　　以往杨卓回家都被看得严的，加上年纪确实小，他哥去河里也不敢叫上他，怕自己玩嗨了会忘记照看他。这次一个人回来时，杨卓就在心里琢磨，这次一定要去河里玩，让杨辉带他去跟村子里其他伙伴一起玩。
　　两小孩吃完早餐，杨辉就带着他出去串门了，听杨辉说他有几个玩的好的伙伴每天午饭过后都要去放牛，他们把牛拴在河边的荒草坪里，一群人就在河里玩到下午才回来，他们去到那几个小孩家问了问，让几个人去的时候叫上杨辉和他。
　　中午的时候杨奶奶也回来了，杨卓央求了好久，奶奶才同意他跟着去玩，还一直嘱咐他不要去水深的地方玩，让他和小辉就在浅滩玩，还骗他说，一会儿奶奶会悄悄去看他，要是没有乖乖听话，以后就再也不准他去河里玩了，他们一行人出发时，杨奶奶还特意去跟几个较大的孩子说，让他们看着杨卓一点，又给几个小孩准备了一袋饼干糖果让他们带着去吃。
　　杨卓都高兴疯了，提着奶奶给他准备的干净衣服，上蹿下跳的，奶奶的嘱咐倒是听进去了，就是不知道能够记住多久。一行人大概走了的有三四里地远，才到了平日经常玩的那块地方，杨卓和小辉就在先去了河边，其他人都去找块草地栓自己家的牛。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河水很干净，水声潺潺，浅滩波光粼粼的，越靠里面水越深，深水里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上面还有两个男孩穿着小裤衩正光溜溜地坐在上面，等他们走近，那两人也站了起来，杨辉叫了一声，“潘聘，你也来游泳了”，高一点那个应了一声“嗯”，从石头上一跃跳进水里，开始游了起来，杨卓看着潘聘向自己游过来时灵活自如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潘聘到了岸边，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卓，转眼向杨辉问道“他是谁呀？”
　　杨辉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到：“他是我家隔壁杨奶奶家孙子，他叫杨卓”。又跟杨卓说到：“他是潘聘，我们几个就属他游泳最好，一会儿让他教你游泳。”
　　潘聘大杨卓一岁，比杨卓高半个头，挺结实，皮肤晒得黑黝黝的，在水里很灵活这是杨卓对潘聘的第一印象。
　　杨卓想学游泳想了好久，正愁没人教他，心思一转，就知道需要跟潘聘搞好关系，立即露出崇拜的眼神，主动说到：“你不认识我吧，我是前两天刚回来的，潘聘，我之前总听杨辉提到你”。
　　潘聘笑嘻嘻地回道“嗯，我也听说过你”。
　　杨卓继续道：“我刚刚看到你游泳技术很好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潘聘一边蹲在沙滩上扒拉，一边回到：“我去年暑假就会了，你不会游泳吗？”
　　杨卓看着他：“嗯，我没学过，我妈不让我来河里玩”，说着看到潘聘捡了几个石头放手里，又问道“你捡石头干嘛？”
　　潘聘抬起头来“打水漂，你玩吗？我教你”，说着弯下腰偏着头，手拿石头比划了一下，扔出去一个。
　　杨卓视线一直盯着石头，听到石头“咚”一声掉进水里，溅出了一些水花，杨卓心想这就是打水漂么，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玩的。
　　潘聘咧着嘴，略带尴尬的摸摸鼻子，说到“这个没扔好，再来一个，你看仔细了”。说着又扔出去一个石子，这次成功了，石头就像飘在水面上一样，一跳一跳地划出去好远，才没入水里。
　　杨卓又是一脸崇拜看着潘聘，嚷嚷道：你好厉害，竟然能让石头在水上漂这么久，潘聘你快教教我”。说着就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学着潘骋之前的样子，扔了出去，就只看到石头在水里溅起一点水花。
　　潘聘又笑道：“不是这样的，你看我的石头，要这种扁平的圆石片才行，而且这个我也是练了好久才扔出刚刚的效果的。”又给杨卓示范了一次，把手里的几个石头都给了杨卓，让他练着玩，又去捡了一些，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扔着玩，杨卓学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进展。
　　过一会儿，去栓牛的一队人打打闹闹的也来到了河边，几个小子迫不及待的脱掉衣服，扔在岸边就往水里冲，还有人喊着“杨卓，来水里玩呀”。
　　杨卓看着他们，心里痒痒到不行，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急着准备下河。
　　潘聘在一旁说到：“你别急着下水呀，先把衣服放好，一会儿我教你。”说着，潘聘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干净石板，他的衣服也放在上面。杨卓把衣服铺在石板上，潘聘给他递了一块石头过来，让他把衣服压着，说是河边风大，当心吹飞了掉进水里弄湿。
　　然后带着他来到浅滩，开始教他，潘聘一边用水拍在杨卓背上，一边跟他说到，“你没洗过冷水，下水前，要先用水打湿一下身体，先适应一会，不然腿容易抽筋，很危险的”。
　　潘聘虽然也是个小孩，游泳也是野路子学来的，好歹比杨卓多知道一点知识，知道要先热热身。杨卓这孩子从小在城里长大，确实没洗过冷水，虽然是夏天的中午，水也还是有点冰凉。

作者有话说

　　遇见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