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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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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话说这日,凌统帐下军士刚刚结束了上午的操练,兵士们生火造饭。凌统在仓库里清点着兵器损耗,忽听得一阵密集的金铁相击之声伴随着吵嚷声,当即提了刀冲出来。却见骚乱来自于军营正门。
营门口,两名戍卫军士,正与一名青年缠斗。那青年看起来弱冠年纪,穿着一身黑衣,细看却能发现衣服上绣了饕餮暗纹,腰配水牛皮护腰,右袖束在犀牛皮护腕里,左袖用雪豹尾护腕缠束起来,看起来似是个出来游猎的富家公子哥模样。然而营中军士们都是习武之人,看得懂,知道这黑衣青年绝对不是普通纨绔子弟那么简单,此时他同时与两名军士缠斗,看起来竟是占了上风,一柄青色宝刀将周身护得是密不通风滴水不漏,招式从容,似是还有几分玩心。旁边早有军士引弓搭箭,瞄准那黑衣青年,可是三人缠斗太快,怕误伤袍泽,只得引而不发。
凌统当即边全力奔向营门,边大喝一声:“住手!”
那青年闻声当即收住了招式。然而两个军士却是收不住招,两柄刀同时向他砍来。他身子一侧闪过了第一刀,那第二刀竟是向他腰上斩来,避无可避。
忽闻一声兵器相接的脆响,凌统竟是在十步远的地方拔刀腾跃而起,以刀尖格挡住了那军士劈下的一刀。在场的人心里不由得都叫一声好,以那样的距离,能勉强够到已经是不易,凌统却能以这样不利的距离加上极度刁钻的难为的用力角度,以刀尖抵住那军士的大力劈斩。
凌统收刀入鞘,大口的喘着气好似连肩胛骨都随着他用力的呼吸而动,面色苍白,脸上好似水洗般尽是汗滴,汗水落下来砸在他衣襟上,砸在地上的黄土里,一双眼睛直盯着黑衣青年的脸。几息之后,他似稍稍平复,能说出话来,对黑衣青年抱拳而拜,“至尊。”
在场军士见此场景,也赶忙跟着抱拳而拜。
“孤,拜访隐士贤者归来经过此处,索性来阅个兵。”
进了凌统的军帐,门帘子被放下,一时间帐内只有两人。
“至尊为何闯我军营?”凌统脸色铁青,显然是忍了怒气在问。
这话要是旁人如此说,孙权心里怕是要冒出火气:江东诸将皆世袭领私兵,可我是你们的主公,说到底那是我的兵我的军营!可他对凌统向来信任,听了这话竟是没品出有什么不妥。孙权原本是常随兄长入诸将军营议事,几位老将军帐下的兵士都识得他,他驰马入营也无人拦他。可是凌统这边他是第一次来,却还像以往那般催了马直往里闯。戍卫军士见了,拔刀就砍马腿。那快航本是良驹,腾跃而起,两刀从蹄下划过。孙权那时毫无防备,正在马背上剥橘子吃,连缰绳都没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跃,晃得几乎从马上栽下去,心下不由得恼了,跳下马回身就要骂。两个戍卫军士只当他要惹事,当即再次挥刀。
孙权此时略一回想事情经过,似是觉出自己理亏,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我这,当时没想那么多,你莫生气,这次算我错还不成?”
(强行掐断了算一章。嗯。感觉写的就是,同居三天让两人关系的大进展。)
(以及,问一下看文的大家,能看出我第八章里,两人讨论的,可登天子堂可垫桌子腿的人,是谁吗?我写的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