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碎娘

22、第 22 章

　　东万得知JUNJIN死迅就是在更晚的时候了。
　　当时正与他共事，一同追查文氏家族一案的申慧星亲眼目睹了他怎么样地悲痛欲绝，怎么样一步步把文老大逼入死路。
　　那心情他能理解，因为他的痛苦也不会少半分。
　　不仅如此，他还见证了金东万与文政赫最后的对决。
　　金东万的枪指着文政赫的头，文政赫的枪也指着金东万的心脏。
　　与此同时，申慧星的枪指着文政赫，李善浩的枪也指着金东万。
　　四个人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文老大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你终于来了，东万，我一直等着你抓我回去邀功呢。”
　　“今天，我只是代表我自己，来为我弟弟朴忠载报仇的！”
　　“哈，我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金东万，你想把JUNJIN死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吗？小JIN 的死，你就没有份吗？”
　　“……我不想跟你饶舌，我们用枪说话！”东万微微动了动手指：“文政赫，我们今天就来做个了断，看看上天究竟会更眷顾谁！”
　　“等等！东万，我最后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和爱JIN比起来，哪个多？”
　　金东万静默了半响，狡黠一笑：“那你呢？你爱我和爱JIN比起来，哪个多？”
　　没有回答，只有冰冷的枪声回荡夜空，以及两具仆倒的尸体。
　　申慧星的枪立即指向了李善浩。
　　李善浩视若无物，他一步步趋近文政赫：“你终究下不去手吗？你终究对JUNJIN怀有内疚吗？你想要以死谢罪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呢？我只是你的床伴而已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呢？”他慢慢跪倒在文政赫面前：“我这样做，你会怪我吗？”
　　文政赫再也不能回答了，如同金东万一样。
　　他们都死了，也都解脱了。
　　不能解脱的，是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更痛苦。
　　这个道理JUNJIN懂，李善浩更懂。
　　他一点点伏到文政赫身上，撒娇一样的声音：“文政赫，你休想逃避回答。这答案，我是一定会追出来的，你等我。”
　　他向申慧星微微一笑：“开枪吧。”
　　“砰！”
　　他是有福气的，可以死在自己爱人的怀里，而金东万不能。
　　申慧星相信，如果李善浩那一枪打得再偏一点，留给他几分力气，他是会挣扎到文政赫身边的。
　　可惜他终究不是有福气的人。
　　那么，究竟谁才是有福气的人。
　　李珉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