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男主都重生了》其衷

47、霸道督军的小娇妻

　　沉璧笑道，“你将来要嫁的怕也是个这样的人，放心好了，只要咱们家一天没有失势，他便一天不敢不给你脸面。”
　　洛太太斥了她一声，“阿沉。”又终究舍不得再责怪她什么。
　　三叔家的二姨太不知怎地又抢先开口，“阿沉，我见元督军他一切都是极好的，你可要收收心，与他好好过日子才是。”
　　算是一句叮嘱。沉璧不好与她翻脸，只结起眉头道，“好，金姨。”
　　二姨太又道，“我家的阿沁如今还没有着落，若是元督军有人品财力俱佳的同僚，不妨也与我家阿沁介绍介绍，日后你们姐妹二人，也有个照应……”
　　“贱婢就是贱婢，委实上不得台面。”三太太嗤笑一声，见她回头来看，言辞更是冷，“你在家里胡说八道我也认了，旁人听不见，我便不追究。阿沉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余地？换三十年前，你女儿不过是个庶女，便是赔上好些嫁妆也没人愿意娶。还敢奢望元督军的同僚？那你看中了谁，少帅吗，还是大帅？”
　　二姨太哪里敢顶撞她，于是噤了声。
　　三太太却不肯放过她，“这样期盼你女儿找个好人家，怎地，是想反了天吗，是想压我一头？贱妾肚子里爬出来的丫头，也配？我今天带你们娘俩出来是要给阿沉脸面，可不是为了成全你们俩！”
　　“母亲！”沁璧哀求似的唤了一声三太太，连声为她解释，“我娘是无心的，她也只是关心二姐姐，母亲别和她一般见识。”
　　沉璧只管坐着，这起子破事她才懒得掺合。
　　“太太，你厌弃了我不要紧，可不能这样对阿沁。”二姨太哪里见得自己女儿受委屈，又委屈屈地开了口，“阿沁无论如何也叫你一声母亲，她只比阿沉小上半岁，如今连亲也没定，我做娘的哪儿能不着急？”
　　“难道是我没有为她相看？要怪就怪她是托生在姨娘肚子里的。你瞧中的不是官宦贵胄，便是首领军官，他们哪里瞧得上个姨娘的女儿。”三太太连连冷笑，很是不耐。
　　三太太一生得了四个儿子，两个小的出国留洋还没回来，两个大的在商号里头已经能独当一面，个个得用，连三叔都不敢跟她红脸，更别提是个姨太太。如今这娘俩被她数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洛太太这才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是好日子，都莫要再气了。”
　　三太太道，“阿沉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的女儿又哪有什么差别。我哪能眼见着些个下贱胚子觊觎她的丈夫？这才口不择言，嫂嫂莫怪。”
　　沉璧这才放下手里边的茶盏，轻笑了笑，道，“三婶可莫气了，中午我娘肯定备下了好吃的，别气都气饱了，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又转过头瞧着肩膀瑟缩的沁璧，也笑道，“四妹妹也别上火。母亲训两句罢了，听着便是了，百善也是孝为先嘛。”
　　三太太心里头这才舒坦一些，她待沁璧也未必是全无母女之情的。她道，“你若是能有阿沉一半儿懂事，你也能嫁一个军官。”
　　洛太太道，“阿沁一说到是点醒了我，听说四弟妹给她相看了个南京国民政府那边的子弟，不知相看的怎么样了？”
　　四太太摇摇头，道，“大嫂莫提了，那位公子确实人品家境都不错。就是很快要调去南京任职。我和老四就她一个女儿，舍不得她远嫁，她又不像阿沉那样聪明，哪怕嫁低点儿，也要找个肯好好照顾她的才行。”
　　“是这个道理。”洛太太也笑了一声，“我本也是想跟阿沉找个会照顾人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本也不必贪图谁的富贵。可谁知元督军非要娶她。人家权大势大，我们哪里敢说个不字。只怕他待我们阿沉不好，我跟你们大哥，自从她出嫁之后，哪里睡过一个安稳觉。”
　　四太太心有戚戚焉，点了点头。
　　“人家国外都是流行自由恋爱的。”湖璧很不愿意听见母亲这副言论，一时瞧见沉璧也觉得她是个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听闻她这话于是又嘟起嘴。
　　四太太轻轻抬手打她脑门儿，笑骂道，“你哪里会看什么人，别被那豺狼叼去吃了，都算你福大命大。没心没肺的还想要自由恋爱，门儿也没有。”
　　湖璧撇嘴，道，“难道就要像娘那样，入洞房之后才知道自己丈夫长得什么样？”又看向沉璧，“连二姐姐也被你们盲婚哑嫁的塞出去了，换我是宁死也不肯同意。”
　　“三妹妹此言差矣。”正好遇上元其琛从外头走进来，带一点儿笑意的，“我与你二姐姐才不是盲婚哑嫁。”
　　背后议论反而被正主给听见了，湖璧窘迫地不得了，有点手足无措的，“姐夫。”
　　元其琛瞧见沉璧便眼前一亮，直奔着她走过去，眼中满是欣喜的光亮。他道，“我早在来定州之前便见过她一面了。所以若说我要找个妻子，我便非她不可。”
　　这话听的沉璧也一怔。她也傻愣愣地问，“是什么时候？”
　　“在天津卫。”他笑起来，“阿沉必然是不记得我了，我却始终记得那一日。你穿着一件和服，红白相间的，漂亮极了。”顺势牵过她的手。
　　沉璧道，“我记得我穿了和服，但不记得你。”
　　“我只遥遥地瞧了你一眼，并未上前搭话，你怎么会记得我。”元其琛戳戳她的额头，嫌弃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怜惜，“便是我上去搭话了你也未必会记得，只怕还会被你当作是登徒子。”
　　“如今也是登徒子。”沉璧抱怨他。
　　他瞧着她，听她拿话刺他也不见生气，眼里反而流露出自然的亲呢，瞧这模样，比之自由恋爱也差不离。
　　见了如此，诸位太太也都放下一颗心，拿话打趣起他们二人。沁璧母女却一言不发，偶尔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深意。
　　沁璧自诩美貌，不将沉璧放在眼里。自从元其琛张口说出是觉得她“漂亮极了”所以求娶后，她莫名也认定了他必是好色之徒。既然如此她相貌又更标致，至少也能抬进督军公馆里做个姨太太。二姐姐是朵带刺儿玫瑰，必然比不过她的，待她笼络住督军，再趁早生个孩子，将她也能压过一头去。
　　她算盘打得好，架不住三太太盯得紧。直到夜幕将将沉下来，沉璧母亲拉着她上楼去嘱咐些私房话，她才有空见得督军。
　　“督军大人。”她轻声唤他。素色旗袍紧紧地勒出袅娜腰身，她身量比沉璧还略低一些，站在他面前只堪堪有他胸前那个高。抬起一双如水的杏眼，里边儿写满了温柔小意。
　　“四妹妹。”他只要一眼便能记住人的脸。他道，“四妹妹找姐夫有什么事儿？”
　　夏夜花园里头有一群流火，明亮如星。依序飞过花园子，带起一点莫名的花香气。
　　“阿沁与二姐姐素来感情好，一直以来都是阿沁照顾她的。二姐姐出嫁，阿沁也没能给她送什么添妆。也不知二姐姐在督军的公馆，吃的如何，睡的好不好。”她脸上泛起一点儿飞红，一路红到耳根，模样分外动人，“也不知旁人伺候二姐姐，她习不习惯。若是不然，阿沁也愿意去亲自伺候她的。”
　　元其琛得给她留两分脸面，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四妹妹这是质疑姐夫手底下的人？督军府最重规矩，切不会有人慢怠了她。退一步说，便是有人会轻慢她……”他收起严肃表情，一时笑的还有点儿痴汉，“我也愿意亲自伺候她。”
　　沁璧自然听出了他不愿接受。但一时热血上头，只觉得是自己的暗示不够明显，便道，“阿沁愿意亲自去伺候二姐姐和督军大人。”
　　“四妹这是在自荐枕席啊？”
　　有个男人戏谑里带点冷漠的开口，声线倒是清越。却听的沁璧遍体生寒，登时给她吓破了胆。
　　“……大哥哥。”她连手指尖都在发抖，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子冰水，从前心一路到后背都是冰凉的。
　　这是洛沉璧的亲哥，洛嘉翊。他瞧见她那怯弱模样，并不放在眼里，径直地朝着元其琛走过去，路过她时还嗤笑一声。
　　他道，“妹夫不必给她留脸面，一个姨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还真存了一步登天的心思。”
　　元其琛上一世与他关系便很好。他和洛沉璧兄妹二人，眉眼生的几乎一模一样，一双凤眼线条利落，里头是清清冽冽的一副瞳仁。眼波流转既是风情，也是薄凉。
　　仿佛是什么都在意的，可一切在意的东西又能随时舍下。元其琛过去以为他严肃清正，却不想他私底下是这样混不吝。
　　一切都与前一世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有哪里明显的不对劲。是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不知不觉未来也会变得截然不同。
　　元其琛道，“既然她喊阿沉一声姐姐，我便不能不顾阿沉的脸面。”
　　“那么你不承认，难道就能当此事不曾发生？”洛嘉翊倒是不想还可以这样掩耳盗铃。
　　上头洛太太拉着沉璧的手，一叠声地问她，“督军待你好不好，在他那儿的日子顺不顺意，有没有姨太太敢给你脸色的？”
　　“阿娘，督军待我还不差。吃穿用度都紧着我喜欢，也没有姨太太。”沉璧比她未嫁之前要温和许多，她放松地倚在软靠上，指尖撑着下颌角，“如今我倒是觉得这门婚事结的不差。世上少有人能事事顺我的意，他做得到，这很好。”
　　洛太太连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又问她，“那么，想必只要不久，便能生下个孩子的了？”
　　沉璧皱了皱眉。“阿娘？”
　　“督军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今日他带的警卫员，你也瞧见了，足有十多个。若是他死了，你有个孩子，也是有个依靠。”洛太太解释道。
　　“既如此我不给他生孩子，日后改嫁还更方便些呢。”沉璧撇嘴，道。
　　洛太太连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混说的。”
　　“是阿娘先提的。”沉璧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