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看脸的妹妹》迴梦

108、林二妹妹（十一）

　　宝玉原先正在同三春姐妹说话，随意往屋子里一看，一下子就瞧见了屋子里的绛玉，也顾不得旁边的三个姐妹了，几步快走便到了绛玉面前，“可真是巧了，碰见了妹妹，”又到处张望了几眼，“黛玉妹妹呢？怎么不见她？”

　　绛玉客气一笑，虽然恼着宝玉，却还是微微笑着，“姐姐正歇着呢，我便出来走走，正好来宝姐姐这儿瞧瞧。”

　　“黛玉妹妹可是病了？春日里虽然暖和，但妹妹体寒，还是要多注意呢。”宝玉一脸紧张。

　　“表哥这是哪听来的？姐姐只是瘦弱了些，哪里就体寒了？表哥说话可要慎重。”绛玉声音微微发冷。

　　宝玉一脸窘迫，不知该说什么，宝钗笑着走过来，“宝兄弟不过是担心黛玉，妹妹可别怪他。”

　　“二哥哥整日就胡言乱语的，今日便是不该求了太太让你出来，就该把你关个几日才安生呢。”探春见绛玉脸色不好，赶紧笑着打趣。

　　“妹妹可饶了我吧，我被太太关了两日，可闷死我了。”宝玉求饶。

　　一下子气氛便缓和了许多，绛玉轻轻看了眼宝钗，如此长袖善舞，真是了得。却见宝钗忽然一问，“好端端的，姨妈为什么要关你？”

　　“还不是那个司青。”宝玉立马叫了起来，显然是极为不高兴的，“他好端端的失了踪，倒是惹得整日京城风声鹤唳的，现下连个学塾也关了门。”

　　“学塾关了门那你不是乐得很？”探春插嘴笑道。

　　“虽是如此，但是也出去不得，太太整日拘着我，生怕我便成了这下一个失踪的，我都好几日没出府了。”宝玉喋喋不休。

　　宝钗“哎呦”了一声，吓得宝玉住了嘴，众人看过去，只见宝钗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慌乱，“宝兄弟，方才你说的可是司府的公子？”

　　“可不就是他，天底下还有哪个司青有这本事，如今整个吏部都出动了，就为了寻他一人，真真是闹得满城风雨的。”宝玉埋怨着。

　　绛玉边听着边想着，难不成是司夫人的公子？转念又想到了自己房里趴着的猫。

　　“这人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大本事？”惜春好奇问道。

　　说到这里，宝玉啐了一口，“什么来历？还不是一个蠢碌之人！”

　　“宝兄弟，可别胡说。”宝钗难得动了怒气，又迅速平复了表情，微微一笑，“几位妹妹有所不知，这司公子出自临安书院司家，乃是一脉单传的独子，他自小便被人唤作神童，才华横溢，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当朝第一才子。”

　　“这样厉害的吗？”探春心中一动。

　　“哼，我第一个不服。”宝玉嗤之以鼻。

　　宝钗不理宝玉，“宝兄弟这是酸了？”

　　“胡说，好好一个公子哥，偏要去做什么皇子伴读，追名逐利的，白白浪费了他一副好相貌。”

　　绛玉闻言开口问道，“皇子伴读吗？”

　　宝钗点头，“司夫人从前与当今皇后乃是手帕交，司公子这样的才华，今上便点了他做九皇子的伴读。”

　　“咱们不提他不成吗？”宝玉颇为不高兴。

　　“你处处比不过别人，便不想提？我偏不如你的意。”探春笑道。

　　“三妹妹怪会埋汰人的。”宝玉说道。

　　宝钗见绛玉坐在一边又不说话了，便轻声询问，“妹妹在想什么？”

　　绛玉抬头望了眼宝钗，轻轻一笑，“司夫人与我姐妹俩有一面之缘，如今司公子失踪，夫人怕是伤心得紧，我有些为夫人担心。”

　　“正是呢，司夫人定然担心极了。”

　　绛玉起身，“各位姐姐妹妹，我想回去同姐姐说一下这件事，看看是否要去看望一下夫人，便先告辞了。”

　　宝钗等人起身回礼，宝玉却依依不舍，“妹妹这便要走了？还没说几句话呢。黛玉妹妹也不在，不然我送妹妹回去？顺便去看一下黛玉妹妹，好几日不见妹妹了，也不知妹妹可瘦了。”

　　只见宝玉越说越离谱了，探春赶紧插嘴，“林姐姐好好的怎么会瘦，你净是胡说。”

　　宝钗也打着圆场，“宝兄弟还未曾尝过我新煮的茶，不如尝尝？”

　　绛玉如今心烦，也顾不得斥责宝玉什么的，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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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绛玉难得走得快些，刚到院子里便看见心澈站在院子口，看样子很是着急，扯着帕子一脸苦恼，一看见她便急急地上前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心澈松了口气。

　　“怎么了？”

　　“您可快去看看吧，大姑娘正在抹眼泪呢，任谁也不给进屋去，念夏她们可急死了。”

　　“怎么会？是谁惹了姐姐了？”绛玉一听步子又加快了几步，朝着黛玉的屋子走去。

　　心澈跟在后面一脸苦相，“姑娘，咱们谁有胆子让大姑娘不高兴。”

　　绛玉闻言便是一顿脚，扭头朝着心澈看去，“什么意思，倒像是我干了什么似的呢？”

　　“姑娘，真不是我说您，这事儿啊，还真是您给惹出来的。”心澈说道，“好端端的，您一大早不去找大姑娘，却巴巴地去了宝姑娘那儿，大姑娘兴冲冲地来寻你，你却不在，这下当然就恼了。”

　　“原来如此，倒是我错了，不曾告知姐姐一下。”绛玉抿抿嘴，便开了黛玉屋子的门。

　　黛玉原先正抱着青果儿坐在桌边，听见有人开了门，便背着身子抱着猫儿向着里面走去，“我不是说了吗，谁也不许进来，我头疼得紧，想一个人歪一歪，莫要来烦我了。”

　　绛玉听了黛玉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微微的鼻音，想来正是哭过的。

　　绛玉吸了口气，将门给关上了，然后轻轻往里屋走去，只见黛玉面朝着里面坐在床边上，也不看过来，倒是怀里的青果儿正扒着黛玉的肩膀探出了头，两只大猫眼望着绛玉，一瞬间绛玉居然从里面看到了指责的味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被一只猫儿给怪罪了？

　　“这是哪个没良心的惹了我的姐姐？若是让我给知道了，我定要找他好好理论一番去。”绛玉说道。

　　黛玉拍着青果儿的手微微一顿，正想要转身过去，忽然想到心里头的不痛快，也不回头，干脆不去搭理绛玉。

　　果真是吃醋了。

　　绛玉悄悄走过去，抬手便戳了戳青果儿的脸，“是不是你这只猫惹了我姐姐不痛快？赶紧从实交代，本小姐还可坦白从宽，留你一顿晚饭。”

　　“喵呜~”青果儿扭着脸躲开了绛玉的手，体内司青的魂魄恼怒着瞪着绛玉，将黛儿惹哭了不说，还倒打一耙，也真是只有她能做出来了。

　　“同青果儿有什么关系，它不过是只猫儿，哪知道什么？”黛玉抱着青果儿站起来，“你还知道回来？我倒是以为你认了别人做姐姐了呢。”

　　绛玉收回了逗弄青果儿的手，一脸的委屈，“姐姐这话便是伤了我的心，我姓林，这辈子便是姐姐的妹妹，旁人便是再好，我也只认你一个姐姐。我整日心里头装的都是姐姐，姐姐倒好，随随便便就将我的感情踏于脚底。”

　　黛玉一听这话，立马心里头就不一样了，怪自己居然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只是一上午的闷气压在胸口，也是不顺，只闷闷说着，“那你一早上便巴巴地去见别人做什么？这府里头人人都说我不如她，便是你也这般觉得吗？”

　　“胡说！”绛玉转到黛玉面前，立马看见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心疼极了，“咱们管别人做什么，薛家姐姐长袖善舞，事事都做得让人没话说，可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愿你成了那般的人，事事处处皆是考虑，这般活着多累？”绛玉将黛玉引到桌边坐下，“姐姐哪里比不过她了？我就觉得你是这世间最好的。”

　　“净是贫嘴。”黛玉终是破涕为笑，一张娇颜好似雨后初荷，清丽无双。

　　“姐姐可终于是笑了。”绛玉放下心来。

　　“喵呜。”青果儿叫了一声，跳到了桌上，坐在上面。

　　“姐姐你瞧，连青果儿也为你高兴。”绛玉一笑，摸了摸青果儿的头，难得这次青果儿没有躲开。

　　看来你讲黛儿哄好了的份上，我的头准你摸一次。

　　绛玉收回了手，脸上忽然没了笑容，“姐姐，我正要同你说一件事，不过你千万答应我，莫要激动。”

　　黛玉难得看见绛玉这么严肃的样子，也敛了笑容，“你说。”

　　绛玉便缓缓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从之前那块砚台，到芝麻包的来历，她都分析了一下。

　　黛玉约听眉头皱得越深，“如你所说，你是怀疑是司夫人？”

　　“喵呜~”青果儿摇着脑袋，胡说，我可对绛玉没什么意思，子言干的事情，与我何干？

　　绛玉摇摇头，“我原先也觉得是司夫人，但是今日我却觉得不是了。”

　　“如何说？”

　　“今日我去寻了薛家姐姐，薛家乃是黄商，见多识广，我装作无意给她看了芝麻包那得来的荷包，依她所说，这布料乃是皇家特供，便是国公府也是用不得。”绛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还得知了一件事，让我才是彻底否决了我之前的猜想。”

　　“何事？”黛玉挑眉。

　　“今日，我遇见了宝玉同三春姐妹，听闻司公子失踪，如今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什么！”黛玉微瞪美眸，“皇城之下，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那司夫人可好？”

　　“想来是不好的，昨日姐姐还在说司夫人答应咱们的春日宴许久没了消息，如今想来怕是不好。”

　　黛玉沉默了，两人自然没瞧见一边的青果儿满目的悲伤。躲在青果儿身子里的司青只觉得自己枉为人子，如今让二老为自己担忧，简直是不孝。可是如今他不知为谁所害，区区一介猫身，如何向世人诉说自己的无奈？

　　绛玉见黛玉沉默，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继续说着，“不过也是因着这事儿，我才觉得那人不是司公子，如今司公子下落不明，哪有心思花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黛玉更加担忧了，“那妹妹可有线索？”

　　“有，”绛玉站起身来，轻轻凑到黛玉耳边，“九皇子，司马子言。”

　　黛玉瞬间瞪大眼睛，帕子捂住了嘴，“你可别胡说，这可了不得。”

　　“姐姐，我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好不容易从老太太那套来的消息，九皇子名砚，表字子言，自他之外，再无人名讳里有砚字。”绛玉极其认真地盯着黛玉的眼，“姐姐，你万万要信我，这事情事关重大，我自然是琢磨清楚了才会告诉你的。”

　　黛玉一双手搅着帕子，“我哪里会不信你，”又看着绛玉，“我只是在想，父亲向来不站队，咱们好端端的怎么就和皇子扯上了关系，不若我修书一封，也好问问父亲。”

　　“虽是问清楚好，不过京城距离扬州颇远，万一消息走漏，可是大事，不如再静观其变。”绛玉说道。

　　黛玉点头，回眸便是看见绛玉小小的脸上满是愁云，心中忍不住一叹，脸上却一笑，“这下好了，赶明儿你若是做了皇子妃，我也有机会狐假虎威一番。二舅妈整日说大姐姐有出息，日日埋汰咱们两，回头看她还怎么说。”

　　绛玉轻轻捶了黛玉一下，“姐姐净是贫嘴，什么皇子妃，若是那人不是我欢喜的，便是玉皇大帝，我也是不嫁的。”

　　“是是是，咱们不嫁，哪怕那九皇子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咱们也看不上。”黛玉掩嘴一笑。

　　“姐姐这张嘴啊，看我不撕烂了。”绛玉笑着便要扑到黛玉身上，作势要去撕她的嘴。

　　桌上的小猫安安静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闹了一会，绛玉忽然想到什么，“还有一事我需得查清，还需姐姐配合一番。”

　　“何事？”黛玉好奇。

　　绛玉凑到黛玉耳边，轻轻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