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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符应自矜,不世狐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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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符应自矜,不世狐医
时间恍若流水,任谁挽留,也挽不住岁月在更迭,杀戮碎岛衡岛上,黄昏的霞光照在海面上,恍若晨曦,这一幕,却是火宅佛狱最梦以为求的奢望,抓住太阳,人生又何常不是如此,谁又不向往光明,谁又愿在墙角积灰,可只能看着半拂余辉又回归了上天界,落了一地的黑暗,双拳紧握,那泪水能否唤醒星辰,不知道了,也无解了,一天过去,一年过去,在平静中埋下一盘棋,等苍生来下,但执棋的人,原来从来不是你我。
任年华再如何变,已是过了平静的十年,虽有听到碎岛王女无故失踪的消息,但衡岛比起以往的荒凉,倒是多了几分生机,多了几分欢笑。
外岛的人来去匆匆,来之前多是病咳不已,或者有疾在身,去之后却是病疾根除,红光满面,如果你仔细听的话,定能听到他们的赞叹之语。
“衡岛的狐神医果然医术非凡,衡岛能有此子,真是王树庇佑啊。”
外岛的人已经远去,不远处,一座凉亭新建于此,亭前几株杏树,粉红色的杏花饱满地绽放,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令人神清目朗,分外舒爽。
凉亭上有一牌匾,写有清瘦孤冷的“杏花亭”三字,一旁还有着一副对联“只要世间人莫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再往内看去,一张桌案前,一位青衣少年正握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他喃声道:“奇怪,为何服下衡岛之水的白鹊,就永远失去了生育之能,是水源,或是地气影响吗,看来树生子之例,其中必有缘由,只是一时不得其法耳。”
就在青衣少年摇头叹息时,一位白发老妪缓缓走入,看着青衣少年,心痛道:“小少主,衡岛备存的药材又被你用尽了,小少主虽是仁者心肠,不收分文,只取杏花,但老妪心痛的不只是药材,更心痛小少主又要跋山涉水,采药炮制。”
青衣少年闻言放下毛笔,轻笑道:“衡媪不提,我仿佛忘记了,又到了每年的采药之期了,瞧我这记性,媪老,莫恼,年轻人多走走,是好事呀,为医者,只要不违吾心中的三不医,自当悬壶济世,吾深知病者为疾病所苦之苦,能帮他们,自当略尽薄力,钱财身外之物,药材又何必藏之高阁,不如化而大用,不冷心肠,少点计较,方是医者该为啊,有劳媪老再为我准备医囊了。”
“如果少主在,你定不敢如此说,罢了,老妪说不过你,这就为你准备医囊去。”衡媪这位白发老妪,听后直叹气,离开了凉亭。
棘岛的一处山脚,一位青衣少年背着医囊,拿着药锄,不断着在山中找寻着药材。
“五味子,有香气,味涩而苦,最适养五脏。”
“地黄,以根入药,可清热生津,滋神补血。”
“云浮草,取叶焙干,配以石斛、云母,磨而成粉,最能续脉接骨、壮身回元。”
少年埋头将采到的药物抛入医囊中,也许是医者恶习,他将药材的效用一一口述了出来,就在他准备将手中的当归抛入医囊时,再将当归的效用说出来时,忽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插话,抢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当归,性温、味甘辛,取根须,有归身活血之用。”
少年听后抬起头,一看,一个女子跟他一样穿着青衫,面容清秀,神态温和,长发披肩,手里更拿着一根玉杖,一看就知道她出身不凡。
青衣少年挠了挠头,看着她好久,但那个女子也一直与他对视着,并无一丝退让之意,他笑了笑,从医囊中取出当归,有让出之意,轻笑道:“能知药理,又敢出门山外的女子,想必也是医道大家,此药村就让给你了。”
“阁下且慢,能随口道出药草的特性,又身背医囊,想必汝便是岛民人人称赞不已的狐神医了,符应女久在府中研读医书,今日有缘得见,何不交流一番。”那位自称符应女的女子,叫住欲走青衣少年,建议道。
青衣少年听后转过身来,讶异道:“符应女,吾从未在杀戮碎岛听过有这封号,只闻先王雅狄王曾赐王女封号,为禳命女。”
“谁说女子需王赐封才能有名姓封号,吾之所学,远胜王树殿那些凡夫,当世医国敢自矜,为何不能自封封号。”符应女玉杖拄于地,言语中有几分自信,傲声道。
青衣少年听后,药锄放于医囊中,揖了一礼,拍手大笑道:“汝,奇女子也,此句当浮一大白,碎岛的女子若能如你这样想,那政堂便不是那些男儿做主了,在下令狐不医,略通歧黄,欲交流医术,自是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哦,是何条件。”符应女神色从容,反声问道。
令狐不医敛去笑容,神色认真道:“想请你加入万济医会。”
“万济医会,悬壶救世,以济万名,倒是好名,只是符应女从未在岛内听闻,有这么一个组织。”符应女打量着令狐不医,思考了一会,还是不解,疑惑道。
令狐不医听后,尴尬一笑,挠了下头,回声道:“当然没有,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如果你加入了,那就有了,欲交流医术,不如我们就约定在衡岛的杏花亭,时间定在明日,我知道,你定会答应。”
符应女听后愕然,神情有所犹豫,但她又想到什么,很快答应了下来。
“好,狐神医,那就定在明日的杏花亭,希望到时不会让符应女大失所望,请了。”
符应女拄着玉杖,缓缓离开,一旁的令狐不医仿佛听到了一道诗号响起,渐行渐远。
“衣青衫,持玉杖,一身不贩古时丹。兆天云,现符应,当世医国敢自矜。”
令狐不医看着符应女离开,摇了摇头,喃喃道:“为什么有的人喜欢念诗呢,是这个地方的习俗吗,但我义父从来不念啊,想不通,不想了,药材采得差不多,该回去炮制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