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轻狂便流氓》白骨卧

19、第十九章 少年的我们（十）

　　时间:十点半
　　晚会终于结束了。
　　晚会有奖励，自然了，只有前三名才有奖励。第一名有三名，第二名有七名，第三名有十位。
　　苏勰不负众望得到了第一名，而莫允茞也不甘示弱，得到了第二名。第一名的奖金是三百，第二名是一百五，第三名是一百。
　　结束了晚会，苏勰几人纷纷出校庆祝。离校那一瞬间，苏勰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可回了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别处一
　　“不去跟小霸王道喜吗？他可是等了你很久的说。”
　　常莫白似笑非笑道。
　　林歌笑收回目光，回过头：“我是在他生日那天离开的。”
　　“所以你是想等他今年生日再跟他重逢？”
　　林歌笑默认了。
　　常莫白笑了笑，陪在他身边看着这璀璨的夜景。
　　在黑夜里，风，温柔地挽起他、他的衣尾、刘海。
　　半月遮遮掩掩地隐没在层云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
　　校门口处。
　　莫允茞一出校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法拉利，以及站在车旁的老妇人之际，欢欣鼓舞冲上前去。
　　“奶奶！”
　　“呵呵，慢点，傻丫头。”
　　吴桐心伸出手，抱住了扑过来的莫允茞，慈眉善目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恭喜我们家小丫头拿奖了。”
　　“嘿嘿。”
　　莫允茞喜出望外拿出校长亲自颁发的奖状在吴桐心面前展开来，激动:“奶奶奶奶，小茞厉不厉害啊”
　　“呵呵，厉害，厉害，我们家小茞最棒了。”
　　“嘻嘻，奶奶，我们回家吧。”
　　“好，好，我们回家。”
　　─次日─
　　一来到教室，黎亦然、程卿二人纷纷围着莫允茞，两眼放金光盯着她，搞得莫允茞很是莫名其妙。
　　“干嘛啊？”
　　“嘿嘿，看到了哟。”
　　“嘿嘿嘿，从实招来。”
　　无聊二人组一唱一和。
　　莫允茞好笑道:“什么吗，你们两个。”
　　黎亦然立马抽来自己的凳子坐在莫允茞身旁:“昨晚接阿茞的是你奶奶吧。”
　　“是啊，怎么了？”
　　“啧啧，那辆车是法拉利吧，我在杂志上见过，老贵了那车。”
　　程卿接了话，双眼闪烁着光芒。黎亦然在一旁狂点头。莫允茞一听，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嗯，那是奶奶的专车。”
　　“哇瑟，阿茞，你家很有钱啊！”
　　黎亦然个大嘴巴感叹道。
　　莫允茞噗嗤一声，仔细想了想:“还行吧，我不太清楚。”
　　“阿茞，你家是干嘛的？”
　　程卿问道。
　　莫允茞微微歪着脑袋，一副沉思地模样:“嗯…开了一个好像是专门买红酒的公司，叫莫氏集团来着。”
　　“噗…”
　　程卿一把将嘴里的水给吐了出来，一脸震惊。黎亦然一脸‘我的天呐’。
　　莫允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哈哈，程卿，你没事吧？我一向不管我家里这些事的，所以不是很清楚。”
　　“阿、阿茞，你不会是说的是那个数一数二的莫氏名酒集团是你家开的吧？”
　　程卿咽了咽口水，内心波涛汹涌的，压根平静不下来。
　　莫允茞狐疑道:“程卿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
　　“拜托傻茞，莫氏集团的名酒可是牛逼的很好吧，众人皆知啊。”
　　黎亦然接过话。
　　莫允茞懵懵懂懂‘哦’了一声，却遭到黎亦然、程卿两人怀疑的目光。顿时，有些尴尬了。
　　“干、干嘛？”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是啊是啊，阿茞居然是个大小姐，啧啧啧。”
　　“我还以为，那些大小姐穿金戴银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家世拿出来显摆。”
　　“就是就是，阿茞这傻样，哪里像大小姐了？”
　　黎亦然、程卿二人一唱一和的。莫允茞坐在他们两中间，尬笑。
　　呵呵，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哦。
　　“你们两个啊，真的是。奶奶经常教过我，人不分高低贵贱，好的身世不一定代表一生都是顺顺利利，不好的身世也不一定一生都是坎坎坷坷啊，我不想做一个只靠家里的寄生虫，我要做的是，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勇者。”
　　“再说了，家里再怎么有钱那也不是我赚的啊，靠自己得来的钱用的时候才爽，嘿嘿。”
　　“说得好！”
　　“棒极了！”
　　无聊二人组疯狂鼓掌点赞。
　　莫允茞回过头来，望着笑比河清的苏勰，拈花一笑:“我要感谢我的奶奶，若不是她的教导，我不可能会遇到你们。更不可能收获到宝贵的友谊啊。”
　　话音一落，他们默契地露出了笑意。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一种诚恳的笑容。
　　“看来，阿茞有个好奶奶呢。”
　　“诶？”
　　莫允茞略有些疑惑看着笑的意味有些深得黎亦然。
　　那句话看起来是在对她说，然而，黎亦然的目光却望向身旁的苏勰。兴许是黎亦然的目光太过于放肆，苏勰缓缓偏过头。
　　瞬间，黎亦然面露傻笑，直接搂过苏勰肩膀，笑嘻嘻:“这家伙也有个超级棒的外公唷。”
　　“诶？”
　　“……”
　　上完体育课。
　　莫允茞刚到小卖部准备买水之际，忽然一个清越地声音传来：“那位同学，麻烦你过来一下。”
　　登时，莫允茞停下脚步，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女老师正抱着一堆东西站在打印室门口，看样子有些焦急。
　　莫允茞指着自己：“老师，请问你是叫我吗？”
　　“欸，对对对，那位同学，你过来一下。”
　　女老师急切道。
　　莫允茞小跑着过去，女老师像是遇到救命恩人，笑颜逐开：“这位同学，你能帮我把这些试卷都送到九三班吗？让数学课代表常莫白同学发下去，让他们只做前两页。”
　　“ok！”
　　“嗯，那就谢谢你了。”
　　“嘿嘿，老师，不用客气，老师你等下啊，我发个信息给我同学。”
　　老师颔首微笑。莫允茞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苏勰，这才回过头冲那女老师嬉笑，接过女老师手中的试卷。
　　莫允茞抱着试卷走到九三班前，莫允茞抱着试卷又不好直接进去，便在教室门口站着。
　　这时，出来一位同学。
　　莫允茞赶忙喊住:“那个，师兄，等一下，帮我把你们班数学课代表常莫白同学叫出来一下，谢谢。”
　　同学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教室。没多久，那位同学便把传说中的常莫白带了出来。
　　看到来人，常莫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晚，她站在舞台上的画面。
　　啧，真是耀眼啊！
　　常莫白一边走一边自恋:“小爷我就是迷人，啧啧，哟？这不是之前那位美女吗？怎么，来找我？我就知道我很帅，很迷人，又迷住了个妹子。哎，我怎么这么帅呢。”
　　莫允茞抱着试卷靠在墙边，看着前方‘发疯’的人，莫允茞内心是奔溃的。
　　“我也就呵呵了，常莫白同学…”
　　“你居然还调查了我的名字，啧啧，得是多迷恋我啊。”
　　莫允茞还未说完，常莫白便打断了她。莫允茞一脸r了个狗的表情盯着他。
　　这人是神经病啊？
　　“这是你们数学老师让我交给九三班数学课代表常莫白同学的，我刚刚让那位同学喊的是数学课代表常莫白同学。”
　　莫允茞特地重读‘常莫白同学’五个字。谁知，常莫白不以为然，一脸自豪:“小爷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九三班数学课代表，常莫白。”
　　莫允茞一脸冷漠的盯着他:“每年都会换一个九三班，请问，你是哪年的？”
　　常莫白一下被噎住了
　　“咳咳…”
　　莫允茞继续怼：“你这是被口水噎住了还是被自个儿的痰堵住了？九三数学课代表，常！莫白同学？”
　　常莫白见说不过，便准备上手。莫允茞拿着手中的卷子，对着常莫白的脸就是一击暴击。
　　卷子四下散落，莫允茞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常莫白呵呵的笑了，望着莫允茞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阴森一笑。
　　利用腿长的优势，常莫白成功将莫允茞拦截在楼梯口。
　　莫允茞一脸惊悚看着常莫白：“你是蜘蛛侠啊？”
　　“不，我是迷得你茶不思饭不想的常莫白。”
　　常莫白似笑非笑，伸手袭来，莫允茞成功的躲过了。常莫白倒也不介意，过往地同学纷纷瞄了一眼，然后暧昧的笑了。
　　莫允茞顿时面红耳赤，怒瞪着常莫白：“老娘给你个机会自个儿放开。”
　　“如果我说不呢？”
　　常莫白笑的一脸痞气，莫允茞恼羞成怒，直接一脚踹他弟兄。常莫白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出阴招，早有准备，一下子就夹住她。莫允茞气急败坏，常莫白继续调戏，这会儿，林歌笑出现在他身后。
　　“白，你该发卷子了。”
　　闻言，常莫白回了个头，冲林歌笑嘿然而笑。这时，莫允茞趁着他注意力分散，一把推开常莫白，常莫白意料之中踉跄退后，林歌笑单手接住他。莫允茞仓皇逃离，逃跑前还不忘留下狠话：“常莫白，你给我等着！我要扎破你的车胎！”
　　话毕，常莫白忍俊不禁：“唷，这丫头还真是好逗啊，还想扎破我的车胎？哈哈哈。”
　　林歌笑一脸阴沉看着他，不吭声。常莫白回过头来，见林歌笑这幅表情，有种欺负了自家兄弟的媳妇然后被当场看到的视觉。常莫白尬笑，林歌笑理都不理就直接调头回去。
　　莫允茞怒气冲冲回到教室，没好气坐在凳子上。无聊二人组再次上线，猫哭耗子假慈悲问候，都被莫允茞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整节课里，莫允茞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扎常莫白的车胎，常莫白的车她知道，是黑色的，上次无意间看到的。
　　关键是她要怎么扎？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莫允茞直接写了个字条，偷偷递给苏勰。苏勰看了后，心里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丫头居然问他扎车胎用什么扎最好。
　　苏勰很快就回复给了她，收到回复，打开一看。莫允茞嘿然而笑。
　　苏勰默不作声看着她的背影，思绪飘出了远方。
　　阿茞是不是有些蠢？
　　放学铃声一响起，莫允茞似打了鸡血的疯兔，快步流星出教室。
　　同桌的程卿一脸懵，黎亦然好奇宝宝，撞了撞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苏勰，道∶“阿茞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她要去扎车胎。”
　　苏勰头也不抬就丢出那么一句。
　　黎亦然、程卿吃惊加疑惑的‘啊’了一声。
　　苏勰撞了撞他的肩膀，黎亦然微微颔首，黎亦然冲程卿示意，程卿摆手，道∶你们先吃，我随后。”
　　“嗯。”
　　苏勰、黎亦然两人勾肩搭背离开教室。这一会儿，莫允茞已经快马加鞭来到学生停车场，看着一排排的自行车。莫允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弧，目光迅速扫过，最终停留在那两辆黑色自行车上。莫允茞嘿然而笑，回过头来，瞧瞧周围，确定没有人来，这才松心走进去。来到那两辆黑色自行车跟前，莫允茞得瑟的笑，变戏法般抽出一根又长又大的针，神情奸诈，笑声欠抽。
　　“么呵呵呵，臭小子，死变态，让你招惹本大爷，么呵呵。”
　　莫允茞笑着并猥琐地蹲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怔。眼珠子转啊转。
　　“我去，这这这…哪辆才是那变态的啊。”
　　莫允茞张大嘴巴，一愣一愣。
　　刚才顾着高兴了，忘记了这有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自行车。
　　莫允茞不满的情绪全刻在脸上，盯着这两辆车胎。
　　跟自己过不去的是那个变态，总不能扎错别人的车吧，可是，哪辆才是他的？
　　莫允茞冥思苦想，那眉头皱的跟个苦瓜没什么区别。
　　莫允茞直接盘着腿坐在地面上，一手撑着下巴，这姿势特别像那个思考者。这会儿，一个同学走进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一个女生坐在那儿，关键是那姿势有点…无言以对啊。
　　不知是不是那位同学的目光太炙热还是其他原因，莫允茞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目光，这位亲爱的同学先是一愣，接着是尴尬了。
　　正巧莫允茞苦恼着，被人这么一盯，不爽了，一副‘本大爷很凶’的模样，冲着那人喊道∶“看什么啊，没见过修理车胎啊，再看我就戳死你。”
　　在莫允茞的威吓下，可怜的男同学急急忙忙拖着自行车赶紧走人。莫允茞得瑟的哼了一声，自我感觉良好。殊不知，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人尽收眼底。
　　黝黑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波澜，好似那死海。
　　莫允茞得瑟完后，目光再次回到那两辆自行车上，颦眉。突然，脑子一机灵，笑了。
　　“既然这样，不如就点点小公□□，哈哈哈，点点公鸡，点到谁就扎谁！”
　　话音刚落，她的手停留在左边那辆车上，莫允茞嘿然而笑，拿着针在车胎上轻轻的划来划去，力道拿捏的好。
　　笑完后，为了避免有人来，莫允茞迅速一扎，紧接着就听到‘嘶嘶嘶’的漏气声。
　　“哈哈哈，扎车胎就是这么简单，哈哈哈。”
　　“既然简单，那你就再冲回去。”
　　熟悉的磁性声从她身后传来，吓得莫允茞掉了针，笑容僵硬在脸上，咽了咽口水。内心呐喊完了，这种心惊宛如考试作弊被抓到一般，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莫允茞木讷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冰块脸。
　　莫允茞尴尬的招手说声嗨，林歌笑默不作声。莫允茞转过头瞧了瞧被自己扎破的车胎，再咽口水。
　　这辆车不会是他的吧？
　　林歌笑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淡道∶“那辆车是我的。”
　　额，那辆车是他的啊，那……莫允茞将目光转到右边那辆车上，抬头看了一眼林歌笑，傻笑。
　　手一伸，一扎。
　　‘嘶嘶嘶’声再次响起，顿时，气氛变了。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把车胎给扎破了！她居然是当着自己的面就把车胎扎了……
　　“我如果说，我是看他车胎气太饱了，想帮他松松，你信不？ ”
　　“……”
　　莫允茞一脸‘我这是在为他好’的表情。林歌笑默不作声，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俯首与她对视。莫允茞依旧傻笑，林歌笑指了指她身后。
　　“你身后有条虫。”
　　闻言，莫允茞不以为意，她连车胎都敢扎还怕区区一只毛毛虫啊。
　　于是，某只一脸轻松摊摊手，道∶“我才不怕毛毛虫。”
　　“哦？那蛇呢？ ”
　　“么呵呵，不怕不怕！”
　　等等！
　　莫允茞突然停住笑，半信半疑看着面不改色的林歌笑。
　　这货说什么来着……
　　“那个，刚才风太大，我听不清，你能在说一次不。”
　　莫允茞咽了咽口水，小生怕怕看着他。林歌笑静静得看着她，看得莫允茞有些心惊。
　　“你身后有蛇！”
　　静、再静、还静……
　　“啊啊啊！”
　　莫允茞一把推开林歌笑，迅雷不及掩耳跑出去。
　　这速度牛逼了，堪比刘翔啊！
　　林歌笑望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轻微上翘。
　　还真是个傻子……
　　没过多久，莫允茞口中的变态的常莫白来了。
　　大老远就瞧见自己的爱车车胎变扁平了，似乎意料之中，无奈摊手。
　　“哎唷，我的车。”
　　常莫白吊儿郎当走过来，玩世不恭。林歌笑站起来，脸上的笑弧早已消失不见。常莫白笑的不怀好意，看了一眼两辆都被扎破车胎的车。
　　“哟，那丫头还真扎呀。”
　　“走吧。”
　　林歌笑淡淡道。
　　常莫白笑了笑，乖乖的和林歌笑推着车走。
　　与此同时，跑出学校的莫允茞忽然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一眨。
　　“靠！停车场那里来的蛇啊！王八蛋！”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莫允茞向天嚎叫，心不甘情不愿。
　　啧啧啧，这智商也真是没谁了。
　　清晨。
　　正值上班高峰期，公交车是来一辆满一辆，车内人山人海，挤的半死不活。
　　莫允茞好不容易挤上车，手里的豆浆奇迹般没有被挤坏，真是祖宗保佑啊！
　　不过，也没有座位坐了，只好站着，一边拿着豆浆，一边紧紧的抓着杆子，以防事出意外，自己摔到了那也就算了，可万一手上的豆浆洒在别人身上那可就上帝了。
　　公交车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见到有人进，莫允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嘀嘀咕咕道∶“都这么满了，还载啊…”
　　然而实在不巧，那个刚刚进来的人走向莫允茞那边，本来就很挤了，现在又加一个人，特么的更挤了，简直是被四面八方包围住了。
　　莫允茞颦眉退后了几小步，抵在一个身体上。公交车平稳的行驶，没有多久，车子突然就停住了。
　　莫允茞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扑去，这会儿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朝后一拉，莫允茞再次抵在那个身体上。莫允茞习惯性转身，见到那人，嘴巴微微张开。
　　林歌笑依旧面不改色，他那双黝黑的眸子平静的似夜间的湖，让人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歌笑默不作声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
　　她，是不是瘦的有些过分了？
　　回想起自己的手触碰到她的腰，林歌笑情不自禁凝起面色。骤然，站在莫允茞身旁的旁人急促退步，撞了她的手，巧了，被撞的那只手正握着豆浆。豆浆洒了就洒了吧，但洒在别人身上那可就尴尬了。
　　可是呢，偏偏就洒在别人身上，而且还是洒在林歌笑的身上…尴尬了都。
　　莫允茞不尴不尬的抬头，对上他那平静的眸子，强颜欢笑:“那个，那个，是豆浆自己…额…那个，它自己太喜欢你了，所以…额…”
　　说到这，莫允茞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林歌笑默不作声，两个人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僵硬着。不，准确的说是莫允茞一人不上不下。
　　好不容易来到学校，然而莫允茞的尴尬仍然没有减半。莫允茞盯着那被豆浆弄脏的地方，有些愧疚。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你帮我洗了就可以。”
　　“好啊！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啊。”
　　闻言，莫允茞豪爽道。
　　林歌笑沉默了。
　　这丫头果然是直性子，跟其他女孩真的不一样，不过，这蠢也是其他女孩比不上的。
　　见林歌笑没有脱衣服，莫允茞有些纳闷了，不是说好让她洗衣服的吗。
　　“你把衣服脱下来啊，不然我怎么洗啊，难道要我连你整个人带衣一起洗啊。”
　　“………”
　　林歌笑倒也不磨叽，两三下就将外衣脱下来交与她。莫允茞直率的接过来，笑道∶“明天我拿给你，对了你几班的。”
　　“九三。”
　　“哦哦，好，明天我一定会把你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好。”
　　“对了，我叫莫允茞，你呢？”
　　“林歌笑。”
　　话音刚落，早读的铃声响了。
　　莫允茞仓皇笑笑便急急忙忙跑开。迟到不可怕，可怕的是班里那位灭绝师太啊！
　　哎唷，我的妈妈呀。
　　莫允茞是有多快就死命跑多快。林歌笑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的影子彻彻底底的消失，这才回过神来。刚一抬腿走，身后传来一清越的声音。
　　“歌笑。”
　　林歌笑回了一个头。站在他面前的女孩，亭亭玉立，一身水蓝色校服更是衬得她出水芙蓉。
　　林歌笑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若说有变化，那就是更面瘫了。
　　“有事？ ”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
　　夏悠落试探的口气问道。
　　林歌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了句‘不是’。
　　听到回答，夏悠落心中窃喜，表面却一脸平静。林歌笑转身就走，夏悠落心旷神怡跟在他身后。
　　莫允茞拿着林歌笑的外套放进背包里这才走进教室。
　　待放了学，莫允茞连饭都顾不得吃就急急忙忙跟苏勰打了声招呼就十万火急般搭了公交车回去。黎亦然微怔，啥时候阿茞的速度这么快了？
　　黎亦然看着旁边的苏勰，八卦：“阿茞这么急着要干嘛呢？又去扎车胎啊？跟谁有那么大的血海深仇啊，扎了一次不够还要扎第二次啊。”
　　苏勰摇了摇头，继续收拾课本。黎亦然看向程卿，程卿也摊了摊手，也不知道。
　　待苏勰收拾完，拉着闲着没事干正在苦想莫允茞扎车胎的黎亦然同程卿一块出去。
　　没过多久，莫允茞回到了家，匆匆忙跟吴氏打了一声招呼便一头栽进卫生间。莫允茞将林歌笑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等做好这一切，莫允茞这才松下那颗悬浮着的小心脏。
　　莫允茞盯着那滚动的洗衣机，沉默了。
　　“呃…我为什么要这么急啊？”
　　莫允茞忽然来一句，然后又继续沉默。话说，为嘛这么急？莫允茞歪头想。突然，莫允茞双眼一瞪，仿佛瞬间打开任督二脉！
　　“啊啊啊！我是白痴吗？我急毛啊啊啊！”
　　莫允茞在卫生间里嚎叫，吓得正在喝茶的吴氏急急忙忙的就赶过来，生怕乖孙女发生了什么。然而她一进来，莫允茞完好无损的站着，忽略她脸上的智障表情。
　　“小茞，怎么了？”
　　吴氏走过来担忧道。
　　莫允茞抬头，冲吴氏尬笑：“奶奶，我没事哈，没事。”
　　吴氏半信半疑看着她。莫允茞依旧在尬笑，手脚僵硬摆动。
　　吴氏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转动的洗衣机，好奇：“小茞你在洗什么？”
　　“我把一个师兄的衣服弄脏了，所以我想帮人家洗干净来好还给人家。”
　　吴氏恍然大悟，颔首微笑。莫允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吴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儿记得睡觉，下午要上学呢。”
　　“知道啦奶奶。”
　　吴氏轻轻地点头便走了出去，莫允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望着那转动的洗衣机，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