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轻狂便流氓》白骨卧

17、第十七章 少年的我们（八）

　　入夜。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上。
　　易云帆抱着试卷，踩着轻松的步子，哼着小曲儿走近了教室。
　　黎亦然见状，调侃道:“哟，老师您老这是恋爱了？”
　　易云帆放下试卷，愉悦道:“托你吉言，不远了。”
　　黎亦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哎哟，那恭喜恭喜，记得请全班喝喜酒啊。对了，我还要当花童。”
　　易云帆一副老干部的神情示意黎亦然坐下，易云帆正颜厉色盯着黎亦然，突然一笑：“我说亦然同学，你满十八了吗？就想着喝酒，还当花童，你要是当花童我的婚礼就呵呵了。”
　　黎亦然坐下一本正经的说:“怎么可能呢，我如果当花童，那您老的婚礼不得‘热闹非凡’啊。”
　　易云帆拍了拍讲桌：“安静，安静，安静，不扯其他的了，发试卷了，这次测试呢，我们班有两个女生并列第一，当然了，有高分层就有低分层。”
　　黎亦然突然插上嘴:“那老师您就先公布低分层的呗。”
　　易云帆对黎亦然说:“不用急，亦然同学，你就在那几个人中。”
　　“呃…”
　　黎亦然意料之外乖乖闭嘴，看他那样好像早已知晓。
　　易云帆从试卷最底下抽出最后三名的试卷，一颇为头疼的皱眉。
　　“这次，我们班英语测试刷新有史以来最低分记录，倒数第一，苏勰同学12分。倒数第二，亦然同学19分。倒数第三，程卿同学30分。”
　　话音刚落，大多数学生哄堂大笑。莫允茞更是一脸惊讶，嘴巴张得老大。
　　苏勰的英语居然只考了一个12分？
　　莫允茞不可置信，苏勰反倒是一脸淡定，若无其事。
　　黎亦然优哉游哉瞧了一眼苏勰，不怀好意。程卿一脸的淡定，心里儿却想着，失晗说的还真没错，他还真的是倒数第三耶。
　　易云帆有些头疼的看着苏勰那个方向，心中泛起无限悲凉。
　　这时，一个同学大声喊：“老师，公布一下高分层的呗。”
　　一听，易云帆立马活了过来，拿着两张高分试卷喜出望外：“这次测试，咱们班第一名的两位同学是莫允茞同学跟风月白同学，都是92分。”
　　闻言，莫允茞意料之中，微微一笑。程卿、黎亦然喜眉笑眼，仿佛是他们考了高分一样。
　　坐在四组的风月白淡漠的望了一眼眉欢眼笑的莫允茞，一言不发。
　　莫允茞言笑如常，程卿二人贼兮兮调侃。
　　易云帆瞧了一眼笑眯眯的黎亦然、程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好你们个臭小子，英语考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看看人家苏勰同学，多么揪心表情。
　　好吧，其实苏勰同学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然后，易云帆便开启调侃模式，首先中枪的便是黎亦然。
　　“亦然同学，你对你这次的成绩作何感想？”
　　黎亦然不尴不尬的笑了，站了起来：“呵呵呵...老师，我又不是倒数第一，你为啥先拿我开刀。”
　　“你不是要在我婚礼上当花童吗？所以先拿你开刀。”
　　黎亦然不解：“啊？”
　　“啊什么啊。”
　　“为什么当花童就先拿我开刀啊？”
　　黎亦然茫然不解道。
　　易云帆一本正经：“因为我的婚礼上，少不了要说英语，你又要当花童，但你英语成绩这样，你说不拿你开刀，先拿谁开刀啊”
　　黎亦然哀嚎：“啊!!老师你欺负我，我要告诉阳老师你欺负人。”
　　“嘿...你个兔崽砸，不要影响我在阳老师心目中的形象。你说说，人家允茞同学就做你前面，这么好的资源你不好好利用，是何居心啊。”
　　一听，黎亦然瞬间打开任督二脉，恍然大悟：“原来我能作弊啊。”
　　“什么？”
　　易云帆磨牙中，看他那表情似乎是在说：给你一分钟给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黎亦然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是借鉴，借鉴。那老师我能在考试的时候参考一下阿茞同学的试卷吗？仅供参考，绝不抄袭！”
　　易云帆指着黎亦然:“你说说你这样，一天天不思进取，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你说我不先拿你开刀，先拿谁开刀？”
　　黎亦然一脸憋屈，喃喃自语：“真是r了个狗了...”
　　“嗯？你说什么，刚才风太大，我听不清，再说一遍。”
　　“没没没，老师您是我的天，我的地，您老说啥啥都是屁，啊呸，你说啥啥都是对的。”
　　易云帆一脸黑线，嘴皮狠抽。黎亦然嘿然而笑，双手抖成了面条。易云帆甚是无奈，无意间瞥到从窗外经过的阳月老师。
　　骤然，易云帆迅雷不及掩耳让组长发试卷，然后留下一句‘同学们好好学习哈’，便蹦哒了出去。
　　黎亦然见状嘟囔了句“重老婆轻学生。”
　　试卷发了下来，黎亦然便拿着试卷凑到苏勰面前，笑的一脸贼兮兮。
　　“嘿，傻勰，来来来，统计统计。”
　　黎亦然拿着苏勰的试卷一个一个数着，生怕数错，一旁的苏勰也是仔仔细细的看。最后统计下来苏勰的红叉比黎亦然多出15个。
　　然后，黎亦然那这试卷宛如智障一般笑：“我终于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苏勰一脸冷漠，看着智障般的黎亦然。
　　果然，这社会要建议一个关爱智障的集团……
　　一次日一
　　莫允茞手撑着下巴发呆，刚上完厕所的苏勰三人组回来。
　　黎亦然望见两眼无神、嘴巴紧闭的莫允茞，猫哭耗子假慈悲：“唷，阿茞干嘛呢，当望夫石啊。”
　　“去你的。”
　　莫允茞没好气道。
　　黎亦然吊儿郎当拉出自己的凳子，一屁股坐在她身旁，不怀好意：“那你干嘛呢，想情人啊？”
　　“呃…我是在想，明天就是晚会了，我跳舞用的衣服还没准备好呢。”
　　“啊？衣服你还没准备好？”
　　黎亦然意外道。
　　莫允茞哀怨的小眼神盯着他，无力的点头。
　　黎亦然无语的看着她，坐在莫允茞身旁的程卿探出头：“衣服这事，呃，阿茞跳的是爵士类型，应该穿的性感点吧，对吧阿勰。”
　　程卿将目光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勰，黎亦然、莫允茞也纷纷看向他。苏勰寻思，莫允茞好奇宝宝爬上桌面，眼巴巴盯他。黎亦然最近一抽，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莫允茞拉回坐好。
　　苏勰抬眸盯着莫允茞，启唇：“白色露肚衣跟白色短裙或者白色紧身裤。”
　　“裙子吧。”
　　黎亦然发表意见。
　　苏勰、程卿不约而同点头。
　　莫允茞打定主意，嬉皮笑脸：“好勒，就听你们的，明天下午我们出学校选衣服，再顺便去化妆。怎么样怎么样？”
　　“OK！”
　　“哈！亦然，你终于说对一个英语单词了，可喜可贺哈。”
　　“呃…”
　　黎亦然嘴皮子一抽，想吃薯片了都。
　　这时，上课铃声准时的响起，貌似这节课是数学来着。莫允茞一下子像泄了气的气球，无所事事趴在桌面上，思考人生。
　　一节课时间是45分钟，这对于一个数学成绩不好的孩子而言，简直度日如年啊！
　　这不，下了数学课，莫允茞整个人都像是一滩水，一动不动，任由程卿玩弄自己的头发。
　　忽然，一个同学站在门口大喊：“莫允茞、苏勰，易老师叫你们去一趟办公室。”
　　“嗯？易老师？”
　　莫允茞瞬间打了鸡血坐直了身子。苏勰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莫允茞懵懂的状况下瞧了瞧苏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只见易云帆此刻正跟对面的阳月畅所欲言，貌似还看到了粉色泡泡。
　　苏勰、莫允茞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啥情况？
　　莫允茞偷偷拉了拉苏勰的衣袖：“阿勰，你说咱班主任跟阳月老师，有一腿？”
　　苏勰轻轻点头。
　　这时，阳月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望见他们两，腼腆微笑，对易云帆使眼色。
　　易云帆回个头，瞧见懵逼二人组，故作咳嗽：“那个，苏勰、允茞你们两个过来。”
　　话毕，苏勰、莫允茞这才慢悠悠走过来。莫允茞嬉皮笑脸向着阳月打了个招呼。阳月温婉嫣然，稍稍点头。
　　对于莫允茞这个学生，阳月是从心底里喜爱的。
　　易云帆一脸正经看着他们，启唇：“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两个吗？”
　　“嘿嘿，易老师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干，找我两喝茶吧！？”
　　莫允茞伶牙俐齿道。
　　易云帆啼笑皆非：“你个丫头，怎么学了亦然那套了。”
　　“嘻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对吧，阳月老师。”
　　莫允茞调皮的冲阳月眨眼睛，阳月忍俊不禁，眼带笑意看着她。
　　易云帆竟无言以对，只好尬笑。易云帆咳嗽了几下，莫允茞乖乖地收敛，抬头挺胸，活脱脱一副军人模样。
　　易云帆无可奈何又忍俊不禁，道：“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的，你们两个给我说说，都是我教的吧，怎么一个英语成绩全班第一，另一个倒数第一呢？”
　　话音刚落，阳月第一个笑出了声。易云帆立马变脸，一副妻奴的表情盯着笑靥如花的阳月痴汉笑。
　　阳月不好意思：“抱歉啊易老师。”
　　“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啊。”
　　易云帆笑的那个傻样，看到这里，苏勰、莫允茞表情神同步。
　　见了鬼了…
　　苏勰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故意咳嗽了几声。易云帆、阳月不尴不尬。易云帆调整好状态，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看着他们二人。
　　苏勰、莫允茞有些无语，传说中的妻奴原来是这般……
　　“咳咳，苏勰，你的英语是我教的，允茞的英语也是我教的，你两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啊？”
　　易云帆甚是不解。
　　莫允茞嬉笑：“老师，这么能这么说呢，英语不好的又不是阿勰是吧，你忘了，你那位花童嘿嘿。”
　　闻言，易云帆竟无言以对，默默扶额，思考人生了。
　　莫允茞窃喜，偷偷地冲苏勰眨眼。苏勰有点无奈，若不是考虑这里是办公室，他早就伸手挠一挠她的脑袋瓜子。
　　与此同时，正在班级里和程卿打闹的黎亦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一旁的程卿坏笑。
　　由于上课的原因，易云帆就放过了他们两。回到教室，黎亦然那个大嘴巴布啦啦问个不停，最后还是苏勰制服了他，其实，苏勰也没用什么奇特办法，就只是在他嘴里塞了一团纸，而已。
　　求黎亦然心里阴影面积…
　　看到这里，程卿、莫允茞纷纷感叹。果然，能轻而易举制服黎亦然的，除了苏勰，别无他人。
　　“铃铃铃……”
　　随着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也在宣示着这节课的结束。一下课，程卿挺着身子站了起来，身后二人相互依靠着呼呼大睡，而旁边的莫允茞正在跟名为‘数学’的敌人对峙中。
　　来到九班教室门旁，程卿索性趴在离门较近的窗户栏上，放眼一扫。
　　“诶，同学，同学，帮我把你们班那个母老虎高失晗喊出来一下。”
　　程卿喊了一声坐在窗户旁的男生。
　　听到程卿对高失晗的称呼，男生不禁失笑，扭过头朝着四组那边大喊:“高失晗，门外有人找你。”
　　“嗯？谁找我？”
　　高失晗应声抬头望向窗那头，便看见程卿猥琐地探着脑袋冲自己笑。顿时，班里一些女孩子纷纷将视线转移到窗边。程卿吹了吹口哨，冲她招了招手。高失晗放下手中的笔，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了出去。登时，班里窃窃私语，八卦了起来。高失晗刚出教室门便被程卿拉到一旁。
　　“你要干嘛啊？”
　　高失晗不解的问。
　　程卿一脸神秘的说:“明天学校不是有晚会吗，你明天把老妈带过来看晚会呗。”
　　“带阿姨啊？对了，你们班有人参加？”
　　“有两个参加。”
　　高失晗略带思索上下看了程卿一眼说道:“我明天把阿姨带来。”
　　“好好好好。”
　　话音刚落，不受欢迎的上课铃声忽然响起。程卿立马露出一副不情愿地模样，高失晗无奈摊了摊手，跟个老妈子一样催着程卿回教室。
　　待他背影渐行渐远，她才安心落意走回教室。刚一坐下，同桌李腹雅便凑过来，表情略带猥琐。高失晗下意识躲开了，一脸嫌弃。
　　李腹雅嘿然而笑:“失晗，刚刚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吗？”
　　高失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要干什么？”
　　李腹雅对着高失晗挑了挑眉，笑靥如花:“那个男生长得不错，介绍给我呗。”
　　高失晗依旧保持冷漠的看着她，淡然道:“别做梦了，他看不上你，他就是个情商低如智障的家伙，别指望他看上你。”
　　话音刚落，刚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程卿毫无防备打了一个喷嚏，嘟囔道:“肯定又是她在骂我。”
　　一翌日一
　　“奶奶，我去学校了哈，记得晚上来看我的节目哦。”
　　莫允茞嬉皮笑脸冲吴氏挥挥手，又弯着腰系上鞋带。吴氏笑颜逐开，颔首回应。莫允茞回过头来，又一次露出大白牙，再次强调：“奶奶，记得啊，不准反悔啊。”
　　“好好好，傻孩子，奶奶一定去，一定。”
　　吴氏无奈的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变得几分不可奈何。
　　站在旁边的张叔也是忍俊不禁：“小姐这是怕夫人您因为公司的事给忘了她节目的事呢。”
　　吴氏笑而不语，目送着乖孙女的离开，轻轻摇头叹息：“这个傻孩子，呵呵。”
　　“张叔啊，你准备准备，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您就放心吧，夫人。”
　　吴氏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报纸，不疾不徐回去自己的房间。
　　此番，由于今晚要举行晚会，故而今天都不会上课，给同学们以及教师有充分的准备。
　　舞台的摆设就交托给学生会以及相关教师处理，音响一些设备就交托给相关教师搞定。而那些有节目的同学纷纷准备好衣服以及化妆用品。
　　这会儿，莫允茞正好从家里赶来，转弯那处撞了人。两者纷纷发出声音，被撞的那个人手中的资料洒了一地。莫允茞摸着自己的屁股，吃痛地坐在地上，看到眼前这一幕，尴尬了。
　　那个人的校服是米色的…高中部的。
　　“那个，师兄，对不起啊。”
　　莫允茞过意不去道。
　　被撞倒的高大个子男生眉开眼笑，走过来主动伸出手。莫允茞木讷抬头看着他，微怔。
　　他，他他他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的吗？
　　紧张之下，莫允茞一下子忘了来人的身份。但是，眼前这个高大个子的男生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与其说他给人一种亲切感，倒不如说是他的笑。
　　他的笑就像是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给予人温暖，那笑带动着莫允茞的嘴角微微向上扬。齐越见莫允茞无动于衷，误以为她被撞伤了，面露忧色。
　　“师妹，你没事吧？”
　　齐越蹲下来同她对视，忧心忡忡。
　　莫允茞回过神来，嘿然一笑：“没事没事，倒是师兄你…对不起啊。”
　　莫允茞指着那些洒一地的资料，过意不去看着他。
　　齐越若无其事笑了笑：“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师妹如果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帮师兄捡起来吧。”
　　齐越解颜而笑道。
　　碰巧，一缕阳光直洒在他身上，照在身上那件浅米色校服，突然柔和了许些，而他整个人很是璀璨夺目。
　　莫允茞嫣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齐越见到她如此直率，心底不由添了几分喜欢。要知道，像这种直率的小师妹在学校里甚是少见的很。
　　莫允茞一边捡资料一边道：“师兄，我叫莫允茞，你呢？”
　　“我叫齐越，嗯…我是学生会副会长，小师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欢迎找师兄哈！”
　　“一定一定！”
　　原来他就是阿勰口中那个笑起来很白痴的会长啊！
　　莫允茞这下是记起来了。目光情不自禁移到他身上，日光落在他的五官上，将其面貌柔和了许些，一如既往的笑弧挂在唇边，又是添加了几分优势。
　　那个人，笑起来其实很亲切的说。
　　莫允茞将手中的资料整理了一番，再将全部的放回齐越手中。两人相视一笑，不，应该是相视大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齐越瞄了一眼时间，笑道：“小茞，师兄我去忙了哈。”
　　“嗯，拜拜齐越师兄。”
　　莫允茞十分热情挥手告别。
　　齐越笑颜逐开，微微颔首，抱着资料大步流星离开。莫允茞望着齐越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愉悦了起来。
　　想来那个学生会会长为人挺不错的，很有亲切感。
　　“师妹？”
　　有些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参了几许喜悦。
　　莫允茞回过头来，望着来人，有些惊讶。来人正是前段时间邀请她加入学生会的郑航。见到莫允茞，郑航心里说不上的喜悦。他大步流星走到莫允茞面前，满面春风:“好巧啊，师妹，我们又见面了。”
　　“额，嗯，好巧，师兄。”
　　巧个屁啊，都在同一个学校好吧。
　　“那个，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莫允茞赶紧溜，然而却被郑航抢先拦住了。莫允茞及时停下脚步，难为情看着他:“师兄，我真的不想加入学生会。”
　　闻言，郑航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饱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师妹，都给你造成心理阴影了。这次我不是找你加入学生会的。”
　　听了他这话，莫允茞瞬间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师妹的名字呢，能方便说吗？”
　　诶？
　　“啊…我叫莫允茞。”
　　“允茞？挺好听的名字啊。”
　　“呵呵…”
　　莫允茞干笑了几声，急忙道:“师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等一下。”
　　郑航挡在她面前，迅速拿出手机:“能方便把你□□告诉我吗？”
　　“对不起师兄，我不玩。”
　　话音刚落，莫允茞急急忙忙拼了命似的从另外一边跑掉。苏勰几个还在教室等她呢。
　　不过，她的确也没□□。
　　来到教室，莫允茞第一眼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那儿。苏勰慢条斯理抬了个头，闲情逸致打了个招呼。被苏勰压在下面的黎亦然、程卿二人拼了老命似的抬头，望见莫允茞，那眼神似乎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哈？阿茞你终于来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大傻勰压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这么帅的人了。大傻勰你重死了。”
　　“呃…”
　　面对黎亦然的抱怨，莫允茞只能用一个呃字回复。
　　其实最惨的不是黎亦然，而是被压在最底层的程卿，程卿表示欲哭无泪，被他们两个压得半死不活。
　　莫允茞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蹲在他们两面前，瞧见他们两这幅模样，不厚道的笑了。
　　黎亦然、程卿不约而同露出鄙视的小眼神。
　　莫允茞抚掌大笑：“你们闲着无聊没事干啊，还玩起了叠罗汉啊。”
　　闻言，黎亦然、程卿无聊二人组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毕竟这叠罗汉这种歪主意起初就是他们两提出来的。
　　坐在上边的苏勰，眼角瞄了一眼不服气的黎亦然，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微微上扬。苏勰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站起来。黎亦然二人松了一口气，继续瘫趴着。
　　底下的程卿没好气道：“我说，亦然，你大爷的能起来不？”
　　话毕，黎亦然很不厚道的笑了，还拍了拍程卿的屁股。顿时，程卿突然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感觉。
　　莫允茞站了起来，粲然：“好了，我们走吧，还要去选衣服呢。”
　　“说的也是，走吧走吧。”
　　“早去早投胎咯。”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