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风云聚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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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叶府。
叶林峰低下头思索着，但并未放慢脚步。谭叶默不作声地与他并排走着。过了一会儿，叶林峰终于抬起头，像下了很大决心般，一字一句地道：“去叶府吧。”
他又道：“谭儒，武器都带齐了么？”谭叶歌顺手指指腰间的无浊：“带着了。”他顿了顿，又道：“但是那府中的人认出你岂不麻烦，不如我先进去，你在外边等会儿？”
叶林峰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这你不必担心，那四合院也不怎么高，我跳到房顶上便是。要是有什么不对，我一跳下来就好。”
谭叶歌用手捂住嘴，努力憋笑：“好嘛，梁上君子，叶湫，真有你的！”
叶林峰边笑边推了他一把：“去你的梁上君子，我叶湫像是那种人吗！”
二人在这沉重的气氛中哈哈大笑，随即向叶府的方向走了去。这一路，虽说有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但连空气似乎都已然凝固。
用叶林峰的话来说，现在叶府简直就没有一副里面有活人的样子。叶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前落满了树叶和灰尘，像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一般。叶林峰盯着地上的落叶，大为讽刺地一笑，淡淡地道：“想不到我叶湫就是从这种垃圾堆出来的货色。”谭叶歌听到这刺耳的话，不禁秀眉一皱打断道：“叶湫，你先上去看着，我进里头问问看。”
叶林峰撇嘴：“成，你小心些，有不对的地方，就叫我声。”说罢，脚一蹬，轻轻松松地跃上了房顶。谭叶歌扫了叶府的大门一眼，强忍着洁癖，厌恶的上前伸手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应，奇怪得紧。就当谭叶歌打算硬闯之时，“嘠—”的一声，那门竟向内打了开来。
一身由优等丝绸制成的紫色长裙，束得老高的发髻上插着一只金钗，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粉的妇人趾高气昂的从里面走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该生活在这种垃圾堆般地方的贵人。那妇人的嗓音尖细，挑着眉道：
“你是谁？来叶府做什么？”
谭叶歌不愧是从小涵养好的人，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听闻叶府老爷身体不适，在下乃是叶老爷一位旧友的儿子，今日前来探望的。”那妇人刻薄道：“你这身打扮哪是来探望的，说是刺杀也不为过。”她一双眼睛在谭叶歌腰间的剑上来去扫视，一脸令人厌恶的深色。谭叶歌拱手道：“不瞒夫人所说，在下近来听闻这叶府中有些怪象，怕是邪祟作怪。今日在下是来除这屋中邪祟的。”他说话彬彬有理，似乎生怕触怒了眼前这人。趁那妇人不注意，谭叶歌偷偷厌恶的抽了抽嘴角：这种人真的是——丑陋至极。
那妇人脸色瞬间一变，满脸掐媚，很是恶心的笑道：“啊！今日终于是盼来您了！请进，请进，咱们进来讲话。”她拉着谭叶歌便往门内走去，谭叶歌眉头紧的几乎能拧死一只苍蝇，几度想要挣开但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她同进了门。
叶府的内部着实奢华，屋子的材料都是精挑细选找到的，做工细致，实在好看。但谭叶歌一进这屋子，就感到了一种浓烈的阴气。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找到阴气的来源，不由得疏中纳闷。虽脸上仍旧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但心中早已七上八下。
“来来来，您到这儿来，老爷就在这个屋子里，您去看看。”那妇女道。谭叶歌道：“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哪位。”那妇人愣了愣，但立马脸上又堆满笑容：“啊，真是失礼，我姓赵，是叶府中的大夫人——您快去看老爷吧，他状态并不如意啊，还望少侠能够除去这府中邪祟，好叫我家老爷恢复以往啊。”
望着眼前的屋子，谭叶歌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而入。
偌大的屋子中竟没有一丝亮光，还泛着一股潮气，阴冷的感觉叫人心中惶恐。一张看起来极为华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肥胖的身躯，与这阴森的房间截然不同。本在开始谭叶歌还心道这种地方还是给人住的，但此刻他的心中又是一紧。
怪，真的是怪。
还怪得这么的明显。
他走向榻边，仔细地打量着那床上的人。
那人头发稀疏，一张发黑的脸皱巴巴的，尽管身子很胖，但却像是个干树枝一样，身上皮肤似乎是脱离了水份，如同枯萎的灌木。一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却大张着，努力地寻找一丝空气般。若不是还能听见他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谭叶歌还就真当他是个死人了。
围绕在叶府老爷身边的阴气和煞气重了几分，似乎是有什么人控制的一般，叫人心中一寒。谭叶歌凝气打开灵视，在房间中扫寻起来。
灵视，修真之人的必备技能。在阴气较重的环境中可以看见隐藏着的鬼怪从而找到阴气的来源。
找到阴气的来源，那么就可以解开这叶府老爷的“精神失常”的问题。
可是，灵视地打开，并未带来什么新的收获。空荡荡的房间中没有任何灵体，仍是黑暗一片。谭叶歌心下疑惑，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但仍一无所获。
好啊，现在的邪祟都这般厉害，连灵视都无法探测到它们了么？谭叶歌心中不免有些怒意，抬脚转身就走。
白天是什么都瞧不到的，不如晚上再随叶林峰来一趟，可能收获更大。
但是他心中也已有了几分把握：这个赵夫人，绝对有问题。
赵夫人在院中的石椅上坐着，用手撑着脑袋，眼神呆滞地盯着门。谭叶歌上前道：“夫人，我此次前来尚未带够灵符，明日再来。”那夫人眼神一亮，但又暗了下去，淡淡地道：“去罢，不送。”
谭叶歌刚出门，便招呼叶林峰下来，低声道：“今晚再来，先回客栈。”
叶林峰道：“你看出那赵夫人的异样了？”谭叶歌无奈地耸肩：“算是吧。”他顿了顿，迈开步子，边走边说：“具体情况一言难尽，到了地方再说。”叶林峰随着他从方才来的路返回。
离客栈不远了，却听得一阵喧闹声。放眼望去，只见一群百姓围在客栈门口吵吵闹闹，甚至还有孩童惊恐的叫声。叶林峰眉头一皱，道：“谭儒，你随我去看看。”不料对方答道：”你先去，这喧闹，我不喜。”
叶林峰便让谭叶歌先在此等候，而自己走向人群。谭叶歌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不发一言。不料，方才那群人声音愈发喧闹，即刻，一声凄厉的吼声划破天空：
“不！！！”
谭叶歌想都没想，拔出无浊冲入人群，众人纷纷退开来，谭叶歌望去，只见叶林峰跪在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旁，仰天长嚎。见谭叶歌来，叶林峰缓缓向他转过头，一双愤怒的眸子中染上了几分绝望：“谭儒，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顺着往下看去，那地上躺着的尸体，正是阿灵。
人群中的人们又躁动起来。
“叶公子也是可怜，从小到大没什么人疼他，就这么一个奴婢对他好了。可惜啊，这奴婢也走咯！”
“死得还这么惨……”
众人言论纷纷，谭叶歌不由厉声道：“不相干的百姓立马离开！这里由我等解决！”他副绝决的样子吓得人们纷纷退开，其中还有旅店伙计，边走嘴里边叨叨着：“死门口了，真晦气哟……”
谭叶歌不去看那旅店伙计，匆匆忙忙跑到叶林峰身边，叶林峰眼中的怒火愈发的明显，身子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谭叶歌轻拍其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手上的动作不停，目光也顺着看向那尸体。
方才没仔细看，只是凭着衣裳认出那是阿灵，再经现在这认真一看，谭叶歌顿时感到胃中的翻江倒海，一只手捂着肚子干呕起来。
太血腥了，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般场面！
阿灵那幼小的身子被分作好几段，头、胳膊、腿和身子全部都分解开来，泡在血水里，偶尔从一些角度便可看见森森白骨，谭叶歌是头一次觉得白色那样阴森，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
光是分尸也就罢了，再仔细看阿灵那幼小的身躯，谭叶歌心中又凉了几分。
这是死得多惨！
阿灵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的内脏全部都被掏了个干净，除了散发着腥味的脓血从中汩汩流出外，什么也没了。阿灵的头被抛在不远处，谭叶歌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登时他觉得头晕眼花险些摔倒，若不是叶林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否则他定当摔得狼狈至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遍遍在心中问着自己。
阿灵的眼眶中也没了眼珠，只剩下两个深深的血洞，里面还有蛆虫爬来爬去。本该痛苦万分的脸上竟完全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反而嘴角勾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她在笑。
那种阴森、诡异至极的笑。
叶林峰也看见了。他不可置信地开口：“谭儒……阿灵她，是在……”
笑吗？
谭叶歌内心也凄凉无比，但他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死得这样惨？什么人这么残忍？又为什么在这样痛苦的死法下，还笑得出来？
叶林峰如同一尊雕像般蹲坐在地上，神色木讷地盯着阿灵的尸体。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那双褐眸中竟连一丝哀伤也没有了。
谭叶歌愣愣地立在叶林峰身旁，任凭风撩起秀美的黑发，任衣袂翻飞，那双紫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地悲伤。他感到身边的叶林峰站起身来，扭头望去，手上紧了紧，问道：“叶湫你认为……阿灵是怎么……死的？”
他看着叶林峰微微动了几下唇，正打算贴耳去听，只听到了几个机械的字音。
“邪祟所害……”
“那么叶湫可认为是那叶府中的邪祟？”
“八九不离十。”
“那……”谭叶歌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林峰的衣袂被风撩起，面部含霜，唇不带笑，眸不流华，神色几分冰冻，却可看见几点怒火。他沉声开口，如万年寒冰，凉透心扉：“不论它是什么东西，一率赶尽杀绝。”谭叶歌怔怔地看着叶林峰，似乎被他的举动惊住。过了半晌，他才缓过来，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那……今晚……”
叶林峰有点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但立马意识到了不妥，轻咳一声，道：“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抓了那妖物！”
谭叶歌点头：“为了阿灵。”
二人买来一块华丽的锦缎，将阿灵的尸身小心包了起来，谭叶歌一反往日洁癖，也动手帮忙。事毕，二人寻了块野地，挖了个土坑，将包有阿灵尸身的锦缎轻轻放了进去。叶林峰将土抗填好，空手劈下一片木片，用小刀刻上阿灵的名字，小心地将其插在方才埋好的土坑上。随后，他跪了下来，轻声道：“阿灵，我尚且也没什么好地方安葬你，也委屈你就睡着土坑里，不过好歹也不必作孤魂野鬼，教你先歇息着，不必再一人面对外面这险恶的世界。”
望你九泉之下能够安息，愿那一边再无疾病与痛苦。
谭叶歌也跪了下来，对着阿灵的坟拜了一拜，也道：“灵姑娘，你被邪物所害，我二人定要除了那邪祟，为你报仇！”
二人都磕了几个头，随后起身离去。
明明是白日，却让人感觉阴森无比，野地那边时不时舒心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分外凄凉。
是夜，街上已没了什么人，大小店铺都已关了门，一条街在夜色中静默着。
“二位公子，天色如此晚了还要出去么？”看着欲要出门的谭叶歌和叶林峰，客栈伙计懒懒地打个哈欠，随口一问。“是，”叶林峰在门口扭头，“到时候可别关了门。”伙计撇嘴道：“必定等您回来。”叶林峰浅笑，向谭叶歌道：“走罢。”
不发一言，二人先后迈步出了客栈
。
夜晚的叶府比白天阴森了许多，阴气也愈发浓烈，整个叶府如同笼在黑雾之中。
轻轻抬脚，二人跃上房顶，向下望去，只觉下方满是迷雾，什么也瞧不着。谭叶歌眯了眯眼，似乎是仍在努力观察，但最终，只有无奈摇摇头，再度一无所获。
叶林峰低声道：“谭儒，咱们一起下去看看。”说罢，只觉一道绿影而过，谭叶歌再看，叶林峰已消失在浓雾之中。谭叶歌心下埋怨他太着急，但也纵身跳下。
下面看来却是一清二楚，仍是白天谭叶歌所看到的景象。二人正打算开始搜索之时，叶林峰却突然定住了。谭叶歌警觉，四处张望起来，刚想开口，却被叶林峰阻止，只听他沉声道：“别出声，你听。”谭叶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禁了声，仔细听着。
“大人……大人……你放过我……别杀我……饶命啊……”
！！！
震惊之余，谭叶歌竟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赵夫人。
还是白日的那身服饰，还是白日的那般头上带着金钗，但此刻的赵夫人却更为阴森可怕。她正在白天那让谭叶歌进去的房间的门口站着，苍白的脸上勾着诡异的笑容。只听得她咯咯一笑，幽幽开口唱道：“明月当头，小楼空空，人儿心不动……”
“人儿心不动……”谭叶歌细细一读，突然惊住，张口欲说，叶林峰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怎么了？小声说。”
“叶湫……你看天上……”
叶林峰不明所以的顺着谭叶歌的目光看去。
“这院子四周的屋里，是不是没人了？”
“是。”
谭叶歌的瞳孔猛地缩成了一点，脱口而出：“那是……那岂不是里面只有死人了？”
叶林峰也瞬间白了脸。
现在月亮正挂于二人头顶的夜空上，而这院中的房里有没有人了，不正是“明月当头，小楼空空，人儿心不动”？！莫不是……
里面那人没了心跳？
就是一个……死人？
谭叶歌心头大震，连忙从叶林峰身边跑开，一跃而起，一掌劈向那“赵夫人”的风池穴。那妇人一声惨叫，只听得“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掸落在地面上，仔细一看，竟是两根针。
“赵夫人”猛地转过脸来，二人都大吃一惊，身上还穿着那身衣裳，但脸却是一张陌生男子的面孔。
谭叶歌一惊，险些不稳脚步。
这分明是易容术！
后面传来叶林峰粗重的呼吸声，不难想象他此刻的心情，定是与谭叶歌一般震惊。
叶林峰双目泛红，恶狠狠地瞪着那“赵夫人”，沉重的呼吸着。他奶奶的，难怪找不到阴气来源呢，哪里有什么游魂迷魄，这叶府中也向来没有邪祟，从中作怪的，一直是一个会幻术的人啊！
那人现回真身，一身布衣竟是个百姓模样。一张看似不错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眼神鄙夷地看着他们，咂舌道：“啧啧啧，莫不是发现得太晚了，叶公子？”
叶林峰勃然大怒，纵身跃起挥剑劈去，口中怒吼：“混帐！你还阿灵命来！”谭叶歌见他如此冲动，不由大喝：“叶湫！你停下！”此时叶湫哪里听得他喊，一心要为阿灵报仇雪恨。那人嗤笑一声，从腰间取出匕首插向叶林峰腰腹，谭叶歌大惊失色，猛地将无浊抛出。尖利的剑锋划过那人手背，只听得一声惨呼，那人猛地松了手，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面上。
叶林峰一剑劈下，那人灵活一闪，竟劈了个空。谭叶歌召回无浊，冲上前去，从右面包抄而来，长剑一挥，那人又是一侧，这次仅是削去了他的一片衣角。谭叶歌眯眼观察，登时醒悟，传声给叶林峰：“叶湫，此人修为武功皆不如你我二人，仅是速度快罢。你先催动剑气缚住他身，随后再攻击。”
叶林峰点头，双手握住剑柄，猛力一挥。只见塑心周身登时剑气缭绕，碧绿的剑气如同雾霭一般扑朔迷离，时隐时现。叶林峰念动咒语，那剑气便猛地从剑身旁抽出，径直逼向那人。那人果真如谭叶歌所说，身上没什么修为，最多不过四阶，仅靠一身敏捷的身手罢了。塑心的剑气从他周身逼去，那人胡乱挣扎，却奈何不了那碧绿的剑气。显然他已然意识到叶林峰并非等闲之辈，瞬间面露惊恐之色。
叶林峰手一紧，那剑气登时猛地一收，如果绳索一般死死緾住那人。那人一声惨叫，过后便再也动弹不得。见他动不了，叶林峰手提塑心，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谭叶歌立马意料到他要做什么，大喝一声：“叶湫 ，停下！”可惜为时已晚，叶林峰的剑早就高高举起，直接向下劈去。谭叶歌惊得有些无措，无奈之下念动咒语，催起无浊的剑气。蓝雾即刻袭向叶林峰手中的剑，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当”的一声，塑心飞出老远。
叶林峰惊诧地望着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谭叶歌摇头制止，微微动了下唇，几个清晰的字音传入叶林峰耳中。
“别动，问他几句话再杀，不迟。”
叶林峰愤愤收手,召来塑心,冷冷地看着那动弹不得的人.谭叶歌将无浊架在那人脖颈处,面若寒霜,冷冰冰地开口:“谁派你来的？”那人一翻眼：“没人指使我。”谭叶歌冷冷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了几丝怒意：“说，谁教你来的？”
“没人……啊—”
那人话没落下，便见他一只手臂被林峰硬生生斩下，那人痛得吡牙咧嘴，连叫都叫不出。叶林峰的双目赤红，怒吼道：“说是不说？不说就死！”那人吓得不轻，开口：“我……我说，您饶了我……”
谭叶歌道：“你讲。”
那人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两人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刚要上前，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寂静的夜空。
“啊啊啊啊—”
那人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身上无一处不是血管清晰可见，欲要暴裂的模样。面上冷汗直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过了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方才两人因那凄厉的惨叫捂住了双耳，动静没了才往那边看去。只见那人七窍流血，一动不动。
显然，已经死了。
谭叶歌和叶林峰呆呆地注视着那具尸体，一时手足无措。
四周是黑耀石制成的墙壁，幽幽烛火映照进一个人影来。一位银发人慵懒地倚在一张由黄金制成的床榻上，手中晃着一只酒杯。银色的长发如水瀑一般披散着，有的甚至拖到地面。那人眯起红眸，邪魅一笑，声音似是从远方飘来，在偌大的殿中回响。
“啊……失败了么？”
“不过……这就是我要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风云聚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