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双城记》枫叶被清风

3、第3章 一夫一妻男人之福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山多尔（Petfi Sándor ）于一八四七年在《自由与爱情》一诗中写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其匈牙利原文是：
　　Szabadság， szerelem!
　　E kett kell nekem.
　　Szerelmemért fláldozom
　　Az életet，
　　Szabadságért fláldozom
　　Szerelmemet.
　　迥异于西方传统，姓在前名在后的匈牙利人也同中国人一样热爱诗歌，向往自由，歌颂生命，赞美爱情。
　　为了爱情，人们可以舍弃生命；为了自由，人们可以舍弃爱情。人如其诗，丢下妻子和幼儿，二十六岁的裴多菲·山多尔为自己的祖国献出了生命。
　　但如今已不是战乱不休杀人如麻，人比狗贱的时代，也不是资本大鳄横行无忌，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
　　如今是和平融洽幸福美满的时代，是充分自由、美好的梦时代。
　　此时对一个人而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不论青年还是老年，不论少女还是阿姨，最重要的是生命，更重要的是爱情。缠绵悱恻的爱情令人憔悴，白头偕老的情意令人心醉。美人于众人当中的回眸一笑，更是令人心醉。
　　一月二十三号早上六点三十分，孤身一人乘坐飞机降落在了童话中的波希米亚之都布拉格。此时天欲亮而还昏暗，气应暖而还冷寒。散落而下的微风弱雪却丝毫不能影响许靖炽热的心：一半是为了科学，一半是为了梦想。
　　什么梦想？谁知道呢！
　　走出机舱的许靖就如同：
　　穿透冬雪，吐出绿芽的红豆；
　　迎送春风，摇动细枝的杨柳；
　　顶上夏日，唱响青春的班鸠；
　　噙着落红，潜藏水底的泥鳅。
　　“老婆不在身边，顿觉轻松自在”的许靖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自动取款机，取出大把大把的钞票。此时此刻，从今以后他终于可以任性恣意地消费了。
　　“什么，钱没出来，卡先出来啊！”
　　“不行！不行！重新来过。”
　　许靖紧张地重新插入银行卡，输了密码，拿出手机仔细地翻译取款机上显示的英文。心中不停地默念：慎重选择，不能再出现第一次“不出钱”的事故。
　　大文豪苏轼极端鄙视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而为的蝇营狗苟，许靖此时认真的样子好像似乎绝不会放过一分钱。
　　这是为什么？
　　“嗷。。。”原来现在他身边站了三位女同胞也等着取钱。虽然不知她们的容貌如何怎样，但是：
　　“女孩总是美丽的！”
　　许靖还是期待能够于异国他乡，在同胞女性面前展示自己的非凡魅力。
　　“怎么又是先吐卡，难道失败了吗？”
　　颤抖着伸手去接银行卡的许靖顿时就红了脸，十分不好意思继续霸占取款位置。正要离开之时，取款机却呼啦啦吐出了一万现钞。一张面额二千，共五张捷克克朗大钞（其实不过三千人民币而已）。
　　拿了钱后，转过身来的许靖高兴地，却低着头对三位女孩小声说道：“ATM机有钱！”
　　说完还不未等人家回话，他便急忙跑开了。
　　既然已经打开了天窗，为何不进一步打开大门呢？
　　常言道：纵使七情六欲也难抵人有三急。大自然的规律是不能违背的，走出盥洗室的许靖只能哀叹一声：自己不是膀胱的主人。
　　内心满满遗憾的他，用手机给老婆大人汇报平安抵达，猛然间抬起头来，不禁喜从心来，笑容开怀。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位女孩远在天边，正在眼前！
　　第一位长得圆脸大眼睛，呆萌可爱；
　　第二位长得长腿瘦胳膊，高挑俊俏；
　　第三位长得直发黑眼框，知性贤淑。
　　许靖暗暗感叹：“我再未见如此美貌之女子，除了亲爱的老婆大人！”于是情不自禁地跟随她们，一起排队出关。
　　“唉，只可惜听不懂她们在讲啥，难道她们不是同胞，而是东南亚的华人，抑或是越南人？”许靖心情又跌入谷底，独自看着手机。
　　忽然听到不断重复的“O Tong Nei Gang”，“O Nei”两个音好熟悉啊。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还好经常听beyond的《海阔天空》。许靖鼓起勇气问道：“敢问三位美女是广东人吗？”
　　高挑俊俏的妹妹答道：“对呀，你怎么知道的？”许靖回道：“听你们讲的大概是粤语，我斗胆猜测应该是广东那边的。”
　　呆萌可爱妹妹说道：“我们在东北呆了很久，应该没口音啦啊。”
　　知性贤淑的小姐姐挽着右手掩唇笑道：“又不是说普通话，跟口音没关系。我们讲的是粤语咩。不过我是潮州的，确切来讲，说的并不是广东话。”
　　搭上话茬的许靖急切地问道：“你们来布拉格上学吗？”
　　“我们来欧洲旅游的，第一站是布拉格”。“我们昨天才决定来这里，还没来得及预订酒店宾馆”。“请问您也是来旅游的吗？”三人依次回道。
　　许靖自豪之情溢于颜表：“我是在这边科学院工作。”
　　呆萌可爱妹妹：“布拉格是座美丽的城市，而更美丽的是布拉格的少女。你这里工作肯定享福了。”高挑俊俏的妹妹：“您能帮我们推荐一些旅游景点吗？我们第一次来。”
　　许靖：“我也是第一次来布拉格。老婆刚生好孩子，才出了满月，我就直接跑到这里来了。布拉格的美女再多，我是不敢想了。”
　　“你小孩刚出生啊。应该带你老婆一起来的。”“你自己在这里，你老婆不担心吗？”两位接连说道。
　　许靖：“说出来都是泪啊，我先过来踩踩点，把房子都安置好再接老婆孩子过来。比起人高马大的捷克人，我应该没啥魅力。倒是我老婆十分美貌，在国内群狼环绕，我心忧虑啊。”
　　“如今国内很多男人反对一夫一妻制，想要像古代男人那样娶三妻四妾。也有些男人仍然把女人当作生育工具。”
　　不会聊天的许靖到勾起了知性贤淑小姐姐的话：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源自“游戏主人”《笑林广记》。这“游戏主人”不是一个人，它是指清代的一批文人。
　　话说有一天。一家之主的丈夫想要娶妾，先是征求妻子的意见。
　　妻子当然不会同意了，便问道：“一夫配一妇耳！哪本经典说过男子可以娶妾呀？”
　　丈夫答道：《孟子离娄章句下》曰：齐人有一妻一妾。《孟子滕文公下》又曰：妾妇之道。因此自古以来，男子都要娶妾。
　　妻子眨眨眼睛委婉说道：若这样说，我也应当再招一夫。
　　丈夫惊讶万分问道：“何故？”
　　妻子回答曰：岂不闻《大学》上云：河南程氏两夫乎！《孟子滕文公下》中亦有“大丈夫”，《孟子公孙丑下》中又有“小丈夫。”可不是圣人让妇女招大丈夫，小丈夫嘛！
　　许靖惊讶道：“听这么讲，我想您一定是老师。”
　　“没错！她是历史学研究生。我们都叫她老师。”
　　此时高挑俊俏的妹妹也不无感慨说道：如果单身的情况下，以不伤害对方为前提，男人女人都可以随便浪。或者双方在恋爱前都说清楚是开放的关系也行，但是不能一开始把自己包装成一夫一妻，其实一夫多妻的想法。
　　如果女人知道男人只把自己当成生育工具的话，大多数的女性都不会愿意和他结婚生子的，这里面有欺骗的成分在。
　　很多男人只想自己到处约会，却不允许女人有任何背叛自己的行为。不过有的男人，可能就是想找女的给自己生孩子，生完之后散不散也无所谓。
　　呆萌可爱妹妹语出更为惊人：
　　一夫一妻其实是保护男人！
　　如果像古代一样，有钱的男人房子多，就能娶到很多老婆啊，什么大房、二房、三房的。穷男怎么能娶到老婆呢？现在法律规定一夫一妻，有钱人房子再多，不管他有几个情人，但也只能有一个老婆。那么穷男就可以娶到老婆了，虽然可能自己的老婆做了有钱人的情人。但是有总归比没有强啊。
　　理科出身的许靖内心被这三位美女震撼到了，怪不得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本身就具有无比的灵气，如果再读书有才，活脱脱地一身仙气。这让男人还怎么活。
　　说着说着，就轮到他（她）们出关了。出了关口，许靖也就与这三位美女分散。
　　他取了自己的行李，独自一人走到哈维尔机场到达大厅，静静地等待昨天预订的接机专车。
　　八点整，高大帅气捷克司机准时来到身边，主动推了行李带着许靖离开机场。
　　“像极了米兰时装周上的男模特。我若是女子一百个愿意嫁给他。”许靖低头跟着帅哥的步伐，两步相当于人家一步。
　　出了机场时，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几个寒战。早晨的小雪已经转化为了小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雪的痕迹。许靖裹紧自己的单薄的羊毛大衣，快步跟随着司机。
　　“我靠居然是高大上的七座商务奔驰车！”
　　“只有我一个人乘坐，未免可惜了！”
　　“没有邀请三位美女一起乘车，更为可惜！”
　　“忘记询问三位美女的微信号，最为可惜！”
　　帅气司机似乎不懂英文，拿出订单向许靖确认了地址后，便开动了汽车。布拉格北部有一条高速路连接着机场和研究。所为了让许靖能够欣赏布拉格的市容景色，帅气司机特意绕道穿过市中心。因为包车的价格是固定的，而且已经在网上付好费用，所以司机绝对不是为了绕路多赚钱。
　　许靖对布拉格有了初步印象。它并没有上海的高楼大厦，沿途都是一些两三层的独栋小楼，最高不过六层而已。这座城市似乎是建造在丘陵之上，马路曲曲折折，不是很平坦，一会儿上陡坡，一会儿下急坡。
　　两边的人行道上没有什么人，许靖早已习惯了上海的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第一次见到一个国家的首都竟然如此安安静静。
　　不知道走到哪里，在一个拐弯之处，墙面绘有枪支图案枪电赫然入眼。许靖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的害怕：
　　“司机绕路不会是要打劫我吧！”
　　许靖又想起老婆施然的闺蜜曾告诉自己，布拉格的出租车司机可是会带猎枪和砍刀的，运气不好，要缺胳膊少腿了。许靖是越想越害怕，吓得手机啪一声掉到了司机座椅下边。
　　他慌慌张张捡起手机，等待命运的制裁！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半个小时之后，顺利地到达科学院研究所铁门之外。帅气司机先下车，帮许靖开了车门，又到后备箱拎下行李。
　　接过行李的许靖走到三米之处的大门门牌，寻找所长的名字，可是都是捷克文，完全看不懂啊。
　　帅哥司机仍然站立在车外，看着许靖，似乎有话要说。恰好有一个胖胖的大叔过来拿者钥匙开门，许靖急忙上前询问告知自己前来的原由。
　　胖大叔豪爽地说道：“Come on. Follow me!”
　　穿过铁门，进入大楼时，徐靖转过身体对帅哥司机道谢，这时他才点头上车离开，好像是在说：“已经将您安全送达。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许靖不免感叹：“多么敬职敬责的司机啊。让我在寒冷的春天感受到异国他乡的温暖！”
　　直到第三日与同事吃饭时，许靖才明白司机的真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