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春又来》迷迭儿

11、棒打鸳鸯

　　尹雅慧听了茗妍的答谢，嘴角的笑意微微漾开，她拨弄着手中的锦帕，对这个姑娘产生了一丝兴趣。
　　尹雅慧：“姑娘哪里人？”
　　茗妍：“南方的一个水乡，玉子河畔那独幢小楼就是我的家。”
　　尹雅慧心中一惊，表情却依旧如水般淡漠。
　　尹雅慧：“姑娘说的那一家，我似是听过，怕不是经营地产的利家？”
　　茗妍气定神闲，语速不急不缓。
　　茗妍：“夫人，您认识利家？”
　　尹雅慧：“生意上有些往来罢了。咦？奇怪。利家不是只有两个男孩吗？”
　　茗妍：“我12岁时被利家收养。”
　　茗妍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利家不是一向对自己视如己出吗，怎么外界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呢，也许是若尘的母亲太孤陋寡闻吧。
　　尹雅慧：“那你亲生父母呢？”
　　茗妍想起那个充满蛙鸣的午夜，心里一阵抽搐。
　　茗妍：“父亲去世了，母亲在监狱里。”
　　尹雅慧：“你母亲是狱警？”
　　茗妍：“我母亲在坐牢。”
　　尹雅慧惊叫一声，这一刻，茗妍像吃进去一只苍蝇般，对她的厌恶更深了。
　　茗妍：“夫人，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尹雅慧对茗妍摆摆手，茗妍往客房走去。
　　尹雅慧：“若尘，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茗妍故意留了一条门缝，她何尝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听。
　　尹雅慧：“春季返校后就和那姑娘分手。”
　　若尘：“妈，茗妍她真是个好女孩。”
　　尹雅慧：“她是好姑娘，可她的家庭背景太过复杂，甚至可以说是不堪。”
　　若尘：“她是她，她父母是她父母，这有什么关系。”
　　尹雅慧：“上梁不正下梁歪。再说她只是利家的养女，以后分不到什么财产。”
　　若尘：“妈，你真是一身铜臭味！”
　　尹雅慧：“够了！富贵人家的婚姻岂能由你这小辈做主！”
　　若尘：“真是一桩桩血淋淋令人作呕的交易！”
　　尹雅慧过来拉若尘的袖子，若尘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尹雅慧：“儿子，在婉漪那件事上，妈对不起你……”
　　若尘怒吼，手上青筋暴起。
　　若尘：“不要和我提婉漪！”
　　尹雅慧：“儿啊，妈知道这姑娘和婉漪有几分相似。这样，我退一步，你可以和这姑娘继续交往，但你以后的妻子绝不可以是她。”
　　若尘冷笑。
　　若尘：“那结婚后呢？茗妍怎么办？”
　　尹雅慧：“她可以做你的情人。”
　　若尘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目光凌厉地盯着母亲。
　　若尘：“你真让我恶心！”
　　尹雅慧：“你春季返校前必须和那姑娘分手，不然我断绝你的经济来源！”
　　茗妍悄悄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泪如雨下。她不敢再听下去，怕听到若尘妥协的回答。原来自己是婉漪的影子，原来自己在别人心里那么不堪，她感到自尊被击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