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涟漪》浮灯枫台

3、第 3 章

　　段皓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好友程翰纶。
　　“段皓，什么事？”程翰纶的声音有些不稳地传来,“幸亏我已经回城，你再早几分钟找我我可又要丧命在天妇罗手中了。”
　　“那不是正和你意。”段皓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天妇罗是最美艳的怪吗?”
　　“老兄，那也要看我和她们的距离啊。”程翰纶抱怨道，“在她们天罗地网的攻击下我可没有心情赞美她们的美貌。今天为了靠近她们的头目我都挂了2次了，幸亏这次我溜得快，不然今天掉级可惨了。”
　　段皓道：“任务完成没？”
　　“就是没有才气愤啊。”程翰纶狠狠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可要去练级了，然后过去把她们杀得片甲不留！”
　　“有件事要问你，翰纶，你是脑科权威，你有没有碰到患者忘了自己是谁或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的案例？”段皓打开电脑，“而且那个患者精神状态很正常。”
　　“这倒有些稀奇，你知道一般只有精神分裂患者才会有这种反应，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陈翰纶有些不理解他的话。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玩的游戏神迹是一款以南北朝为背景的网游，这款游戏很火爆你也应该知道吧。”段皓道，“会不会有玩家太沉迷这个游戏，把自己也代入其中，以为自己也是游戏中真正的一员呢?”
　　“你的患者有这种情况出现？”程翰纶倒是有了兴致，“神迹是绝对不会给玩家造成脑混乱的，这经过了5年的临床试验了，不过目前市面上流传的含兴奋剂的药物过度服用也会引起脑筋混乱，丧失记忆，性情暴躁，神情迷惑或是变成个木头人，但是一般不会把自己想成另外一个人，不过我也不排除某一种可能，或许这个人对现实太失望，就自己幻想出一个世界。不过，她所说的事情，总会出现一些不能自圆其说的痕迹。不是有这样一个片子《深海寻人》，里面的女主角就是活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
　　“不过那种情形，人都是不清醒的吧？我觉得我的患者没有嗑药的迹象。”段皓总觉得与罗替的情形不符，他打开百度，敲下“陇西王，源贺，病”的字样。
　　“很难说。有些体制特别的人吃了药可能会表现很象正常人，药效过去就开始不正常。”程翰纶道，“你再观察看看，我确实没有遇见过你说的患者。”
　　段皓看看电脑上面写着源贺，北魏太尉,封为陇西王, 本是鲜卑族的一支秃发部的王子，后因秃发部所建的南凉政权灭亡，投奔鲜卑族拓跋部建立的北魏王朝，被封为陇西王并赐姓“源”，意为同是鲜卑人，源贺是北魏的杰出将领，后因病辞位，受封为陇西王，在陇西养病。其子孙大部份牺牲在战场，为定鼎中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一个人的幻想也不可能这么真实吧？自己连源贺是谁都不知道，罗替居然还知道他生病的事。段皓不由有些迷惑，难道罗替说的都是真的？她真如自己安慰她的那样是北魏的灵魂吗？“翰纶，那你说人的灵魂能穿越时空吗？”
　　“段皓，我可不是神棍。”程翰纶在那边大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关注病人，有空多与栖虹谈谈。”
　　“翰纶。”段皓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明白，我只是在游戏里救过她一次，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没有用，你老是送装备带练级，这么温柔谁都会有幻想。”程翰纶乐不可支，“我们的王子为什么突然这么介意？难道有意中人了？”
　　“没有。”段皓说着脑中却突然跳出罗替清丽的脸。
　　“既然没有不妨考虑一下栖虹。”程翰纶道，“她为人虽然娇纵，对你却不坏。”
　　“我对她没那个感觉。”段皓微笑，“最近你们可有联系？她应该学成归国了吧？”
　　“她已经回国，还在我们市找到了一份工作。”程翰纶说道，“刚才还打电话给我，想一帮游戏里的朋友聚聚，你明天不是休息吗，一起出来吧。”
　　“明天我已经答应了一个朋友。”段皓说道，“你们玩吧。”
　　“真是没趣。”程翰纶嘟囔了一句，“她放着那么多大城市不去来我们这个小小的x市，谁都看得出是冲着你来的。那么个大美人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也说不上是大美人吧？”段皓不由失笑。
　　“无趣的家伙！我知道你妹妹很漂亮，但是老实说栖虹要漂亮一点。”程翰纶说道，“不说了，我要练级了。”
　　“好，再见。”段皓放下电话，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介绍陷入了深思。

　　第二天一早，值了一晚上夜班，到了早上，段皓洗漱完毕就去找罗替。
　　段皓推开504室的门，却没看到人，不由有些奇怪，难道她今早清醒了就走了？
　　既然没事，那就回家补眠吧。段皓耸耸肩，转身准备离开。这时突然发现窗帘被风吹动了下，他不由走了过去，拉开窗帘，门开着，罗替裹了被子缩成一团靠在阳台边。
　　天气这么寒冷，她不会感冒吧？段皓俯下身摸摸罗替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看她紧锁双眉，眼睑下淡淡的青色，看来昨夜没有睡好。段皓不由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罗替，罗替。快醒醒。”
　　秋晚夜微微动了下，迷迷糊糊地说：“马纳，我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一边说着睁开眼，发现是段皓，不由眨了几下眼，讷讷道：“段皓？”
　　“你醒了。”段皓明白她还是老样子，怕她惊吓，便微笑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秋晚夜这才发现自己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由惊叫一声，冲到了卫生间。
　　段皓不由微笑，耐心地坐下。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开了门，秋晚夜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洗漱好了?”段皓看她。
　　秋晚夜点点头：“现在做什么？”
　　段皓看着她：“先去做个检查吧。虽然现在的检查和你们那时不一样，但是你不要害怕，很安全的。”
　　“可是……”秋晚夜迟疑了下，“我没有看病的钱。”
　　“钱的事你不用管，一切有我呢。”
　　“谢谢。”

　　到了脑科，早上没什么病人，当值的程医生看到段皓就打起招呼：“小段，你不是休息吗？怎么还没走啊？”
　　“程伯父，我朋友晕血得厉害，你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程医生很快给秋晚夜做好检查，笑眯眯地对段皓说道：“一切都很好，晕血可能是体质问题。”
　　正常？那么说罗替真的没问题。难道真是灵魂穿越？
　　程医生看着秋晚夜道：“小姐，小段可是个很好的青年，你眼光不错啊。”
　　秋晚夜点点头：“他真的人很好。”
　　“哈哈哈。小段，你的女朋友也很好啊。”程医生有些暧昧地对着段皓道，“翰纶这点就比不上你，老说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空你说说他。”
　　“好的。”段皓看秋晚夜一脸懵懂的样子笑笑没有否认，“那程伯父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