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 主卫聂）葬剑歌》一帆远天涯

22、终章 世间行乐亦如此

　　最后他退开几步，用力吸了口气，问盖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盖聂错愕了一下，随即习惯的答道：“或许暂时留在鬼谷之中，或许……养好外伤便出去走走。我想仔细想想，自己往后，还能做些什么。”
　　卫庄仍未完全平静，脱口道：“我跟着你去。”
　　盖聂看了他半晌：“小庄，你不值得。”
　　“你我都晓得，你的志向，从来不止于此。跟着我没什么好处，而你身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罢。”
　　卫庄没再说话。他想吼那些都算什么，借口而已。我就是想跟着你去瞧瞧你还能做出些什么。可他知晓那是不能够的。早已过了可以任性的年纪了。若说是固执，其实卫庄自己并不输给盖聂，而他放不下的东西更多。放不下手中紧握着的。更放不下自己的骄傲。
　　这样的拒绝已是太难堪。

　　临行之前卫庄特地去了一次后山。站在山坡上可以瞧见整个鬼谷。盖聂的外伤还没好全，早晨起来慢慢走到师傅的坟前行礼。整个鬼谷都静显得清幽。
　　卫庄知道，盖聂前些天在茅屋前埋掉了他随身很久的渊虹。并不算是纪念什么。只是他再用不上了。
　　绝世的名剑，应该等待更合适他的主人。卫庄甚至能够想象盖聂向别人解说这些的时候有点温柔的神色。他原来只有看着剑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卫庄终于不得不承认，盖聂的眼里藏着整个世界。所以他能看到更远，能走更多的路。
　　盖聂已然放下了。若他还是握紧着不肯松手，一味追逐着那早已不相干的脚步，而放弃了自己，那便是真的输了。
　　他最后回头瞧了一眼那个人。
　　盖聂说的没错，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有逆流沙，有还未死的嬴政，有不知何时会再度翻脸相杀的墨家。
　　大概自己是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卫庄想。无论那时鬼谷中是否还有人。
　　终其一生。